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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形象,出门要给我面子。” 关山海跟着点了点头。 “我付。”季锦洲拿出手机。 关山海:“嗯……嗯??” 关妤抬抬下巴,“那你付吧。” “岳父,银行转账,微信还是支付宝。”季锦洲和颜悦色。 关山海神情复杂,最终还是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别动他的宝贝花瓶们就好…… 不对,他的花瓶呢?! 他不可置信地指了指空荡荡的柜子,“这些……” “我通通都拿走啦。”关妤弯弯眉眼,“你开不开心?” “通通?”他大惊失色地重复了一遍。 “通通。”关妤愉悦地重复一遍,“所有,全部,一个不留。” 关山海捂住心口,“你们两个是土匪吗?” 土匪扫荡也没这么搜刮的啊! “不要这么说你女儿。”关妤佯装生气。 “老爷。”老管家笑道,“大小姐还像小时候一样可爱是吧?” 关山海扯了扯嘴角:没觉得。 “让几个人把那套紫砂壶搬到楼上……不对,直接送去我房间,动作小心一点。”关山海指了指那套价格不菲的紫砂壶茶具。 老管家有些讶异,“老爷,你不是说过,不展出的藏品是没有灵魂吗?这套茶具待在橱柜上都七八年了。” “我只是突然意识到,人要学会内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关山海忽然深沉,“有些东西要是太张扬,必会被有心人惦记。” 他们不算是有心人了,已经能算得上是明抢了。 “老爷,你总算意识到了,我都没好意思说。”老管家赞同地点了点头,“之前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客厅,管家群里那些老管家们的都在说,他们老爷看了都回去吐槽特别土,特别像暴发户。” “我当时都有些抬不起头。” 关山海迟疑:“这个……” 他倒是没意识到。 “来四个人,把这套紫砂壶给老爷送到房间里,动作小心一点啊。”老管家叫了四个人。 被点到的人都先看向关妤,等她点头后才开始动作。 连家里最难搞的关山海都被逼退居二楼了,员工们终于放下心来,彻底跟着关妤乱搞。 “关妤最强!关家称王!” 顾特助眼睁睁看着他们从羞耻变得逐渐享受,不由得感叹,“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强制爱呢。” 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之后逐渐沉沦。 这么羞耻的台词都能喊得这么有信念感,眼里没有对艺术的追求,全是对金钱的渴望。 —— 一辆车停在关家别墅门口,打麻将回来的余秦玲臂弯勾着包走进来,她看着心情不错,哼着曲子走进家门。 一路上都没看见其他员工,她有些奇怪,但没多想,径直走进客厅,发现所有的员工一左一右排开。 “你们今天怎么——” 他们忽然开口齐齐呐喊,神色肃穆:“关妤最强!关家称王!踏平山海!遗产过来!” 余秦铃被他们猛然的亢奋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尖叫一声,“啊!” 她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关妤对效果很满意,她大手一挥,又开始发红包。 “关妤,你这个死丫头,站那么高干什么?”余秦铃才发现站在沙发上的关妤,快步走过来,“你要造反啊。” “妈。”关妤忽然郑重地叫她。 关妤已经很多年没这么平心静气地和她说过话了,余秦铃一愣,态度柔和了一些,“干什么?” “我是你的大女儿,对吧?” 余秦铃迟疑地点点头。 “按照古代的嫡庶制度,我是嫡女,应该比姜苏安先拥有你那些东西的继承权对吧?” “苏安她……”余秦铃张口想说什么,被关妤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嘴。 关妤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不要和我说那颗蒜。” 余秦铃:那颗蒜……说的是苏安吗? 关妤把手指拿开,余秦铃皱了皱眉道:“关妤,你是姐姐,应该……” 关妤捏住她的嘴。 “……” 顾特助险些没忍住笑出声,猛地低头掩盖嘴角上扬的弧度。 夫人也真是的。 哪有人争辩还捏人嘴,强行让她闭麦的啊! “妈妈对我真好。”关妤抢先一步开口,“所以我是姐姐,等你死了,可以拿走你放在衣帽间里的那些首饰,对吧?” “等你死了,我可以拿走钻石项链。” “等你死了,我可以拿玉石手镯。” “等你死了,我可以拿黄金首饰。” “等你死了,那些钻石我也喜欢……” 余秦铃越听越不对,“我是非死不可吗?” “你没死我也能拿那些首饰吗?”关妤眨眨眼。 “……”当然不行啊。 余秦铃眉眼松了松,一想到她积攒了十几年才拥有的两大面墙的首饰,她觉得人生都有了盼头,打麻将都有劲了。 季锦洲佯装叹了口气,“阿妤,你听话,我们今天已经拿了岳父十几个花瓶了,不能再给岳母拿东西了。” 余秦铃闻言神情微变,环视一圈客厅,之前摆得满满当当的古董花瓶,确实一个不剩了。 就连那套关山海每次吃完饭,都要站着观赏半小时的紫砂茶具,都没了。 难不成,关山海是有事要巴结季锦洲? 连那套都送了的话……看起来就不是钱能摆平的问题,是要关几年的问题了。 这么一想,她顿时展开笑容,“锦洲,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阿妤是我的女儿,我的东西当然是要留给她了。” “岳母和岳父真是恩爱,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季锦洲弯着眉眼笑道。 余秦铃更确定了几分,关山海肯定出事了。 “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刚才管家爷爷带我进去过了,我装了两兜子。” 关妤提起脚边的两个大红塑料袋抖了抖,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余秦铃发出无声的尖叫。 啊!! 第250掌:阴暗批二哥 “妈,我是不是装多了?”关妤“后知后觉”有些懊恼。 “不,不多啊。”余秦铃强撑起笑容,“我先去补个妆,你们自便。” 余秦铃腿一软,老管家连忙扶住她,“小心啊夫人,没事吧?” “没事。”余秦铃甩开他的手,快步冲进衣帽间。 “为什么后来者居上,因为前者不争不抢。”关妤看着余秦铃的背影,不由得发出感叹,“这年头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一代宿主有一代宿主的追求,上一任爱美人不爱江山,她要是不主动出击,只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车尾气了。 顾特助一语道破,“夫人,你这不只是会哭了吧?直接撒泼打滚,让对方哭了。” “虽然过程麻烦了一点,但是结果不错不是吗?”关妤晃了晃装满了珠宝的塑料袋。 “我知道了。”顾特助郑重点头。 有用的话,他也去抢他爸妈的三瓜俩枣了。 他看中他妈新买的那个电磁炉很久了,晚了怕就该被他妹抢先一步了。 —— 余秦铃火急火燎冲进衣帽间,直奔她心爱的两面首饰墙。 没了。 一面墙的首饰都没有了。 余秦铃恨不得一头撞墙上撞晕,醒来发现一切都是噩梦。 她颓然地靠在桌子上,安慰自己,至少可以用那些珠宝和关妤修复一下破裂已久的母女情—— 完全安慰不了啊!! 余秦铃定了定心神,打算看会手机转移一下注意力,打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关妤的: 姜苏安在底下回复了两个表情: 厉霆南紧随其后: 顾特助跟风: 关妤回复姜苏安: 再回复厉霆南: 最后回复顾特助: 女的来安慰一巴掌,男的来安慰更是两巴掌。 第一次给人发这种安慰表情的厉霆南一头雾水: 顾特助: 姜苏安善解人意地替她解释: 余秦铃眼前彻底一黑:“……” 没关系,她深呼一口气。 关妤背后是季锦洲,也就是整个季家,要是关山海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她这些也算是做了人情。 余秦铃这么一想,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打电话给关山海,得知他现在就在楼上,于是立刻上楼前往卧室。 余秦铃关上房门,“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不回来不行啊。”关山海叹气。 再不回来家里连吊灯都要被扣走了。 余秦铃不解但也没细问,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对了,公司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关山海随口回答。 余秦铃想,关山海爱面子,一向报喜不报忧,公司出了事他肯定不会告诉家里人,心里沉了沉。 她安慰他,“有些事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到,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我出了什么事?”关山海一头雾水。 “楼下花瓶的事啊。”余秦铃隐晦地和他提起,“我都知道了。” “这你都知道了。”关山海声音淡淡。 “刚才,我也给了阿妤两兜子珠宝首饰。”余秦铃沉重道,“你要是真有什么事,锦洲也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帮你一把的。” 她也是第一次形容珠宝的量词,不是用一条,一枚,也不是一对,一双,而是“两兜子”。 “你还真是我和站在同一战线上了。”关山海扯了扯嘴角。 可不是吗,要坑一起被坑。 余秦铃正要问是什么意思,余光一转,看到了被重重锁头扣住的玻璃柜。 “你这个……怎么会在这里?”余秦铃指着锁在玻璃柜里的紫砂壶震惊开口。 “放在这我安心。”关山海隔着玻璃柜,疼惜地摸了摸。 “你不是应该送给季锦洲了吗?” “放屁!”关山海沉声开口,“我这套要是转送送人,就代表着我离吃牢饭不远了!” “难道不是吗?”余秦铃茫然。 关山海瞪她一眼,“是个屁!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那你为什么要送那么多花瓶给他们?难道不是惹上官司了吗?”余秦铃的手微微颤抖。 “你说的倒是好听,送。”关山海沉痛,“他们直接明抢了!” 关山海和余秦铃各自心痛各自的宝贝,一时间没空搭理对方。 …… 老管家听见陌生的车声,出去看了一眼,面露喜色地带着好消息回来。 “二少爷回来了。” 关妤警惕地看向门口,脑海里没有这对双胞胎的记忆,只有模糊的设定。 就像是游戏里刚出现的新NPC一样。 哥哥顾桑榆,弟弟顾慕影。 不多时,门口出现了一位金发少年,不是关妤想象中的成熟心机男,他眉眼精致,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漫撕男,金发如同太阳般耀眼。 员工们尽职尽责地冲着他喊:“关妤最强!关家称王——” 顾慕影摸了摸耳垂,淡定地走过,留下一句:“白痴。” 员工们:“……” 本来喊口号就丢人! “好久不见啊,妹妹。”顾慕影朝沙发上的关妤招招手。 关妤没有回应他,他也不在意,走到关妤面前,抬起头仰视她,“低头,我跟你说句话。” 从一进门,关妤就在打量这个所谓的二哥,按照剧情走向,这个二哥应该是个心思深沉的阴暗批的,怎么看起来这么……傻白甜? 嗯,会伪装的阴暗批。 关妤半醒半疑地靠近,脖子忽然被他一勾,整个人差点被他拽下去,紧接着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原来妹妹这么想哥哥啊。” 顾特助看热闹不嫌事大,“季总,当着你的面抢人啊。” 季锦洲脸色一变,手臂强势从两人之间插过,搂住她的腰肢把人勾回怀里,他神色冷淡,“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我是她哥哥。”顾慕影不满。 “据我所知,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季锦洲轻嗤。 “她叫我一声哥哥,那我就是她的哥哥。”顾慕影笑开,露出尖尖的虎牙。 季锦洲歪歪头,“我叫你一声公公,也能把你变公公吗?” “……” 第251掌:夫妻同心,联手捞金 “妹妹,这就是你找的丈夫?”顾慕影轻嗤,上下打量着季锦洲,出声评价: “条件可以,模样不错,素质差了点,脾气也暴躁,看着也不像是会体谅人的样子,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里,不及我一分。” 关妤从善如流,“看上他的条件和模样。” 季锦洲一愣,随后低头看向怀里的关妤,“这么直白吗?那些素质,脾气,会不会体谅人,不辩解一下吗?” “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吗?”关妤反问,“似乎都是无法反驳的既定事实吧?” “那倒也是。”季锦洲认可点头。 “现在优点倒是多了一个。”顾慕影似笑非笑,“有清晰的自我认知。” “这个优点你倒是没有。”关妤直白开口,“你说季锦洲不及你一分?这我不是很赞同,我怎么觉得他比你好百倍不止。” 季锦洲自信挺直背板,她在夸他呢。 “唉,听到你这么说话,哥哥好难过。”顾慕影轻叹一口气。 关妤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这两个哥哥和原主的关系难道很好吗?为什么她脑子里一点记忆都没有。 “那你就上一边难过去。”季锦洲拂开他。 顾慕影被他推了一下,顺势倒在沙发上,惊呼一声。 季锦洲:“……” “我都没用力!”他被气笑了,“现在是谁都要来茶我一下是吗?” 绿茶男一巴掌,腹黑男两巴掌,阴暗批硬装阳光男的更是降龙十八掌。 “唉,我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顾慕影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服,顺势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阿妤,坐。” “阿妤也是你叫的?”季锦洲极其不爽,“你叫了我叫什么?” 顾慕影耸了耸肩,“你可以叫阿姨啊。” 季锦洲:“……” “先坐吧。”关妤把季锦洲按在座位上,自己也坐下来。 “阿妤,我们出国后的几年不见,你过得怎么样?” “还行。”关妤点点头,“平时做一些偷鸡摸狗天打雷劈的生意,偶尔还做一些抛头露面的卖笑工作。” 顾慕影:? “季锦洲,你让我妹妹去卖笑?”顾慕影目光不善看向季锦洲,“还偷鸡摸狗,天打雷劈?你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 “其实,他们两个是一起去卖的笑,偷的鸡,摸的狗,挨的雷劈。”顾特助耿直开口,“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他们联手捞金。” “……”没事了。 四人坐了一会,季锦洲的审视目光始终落在顾慕影身上,后者不慌不忙地后靠在沙发上,笑靥以对。 季锦洲朝顾特助招招手,“顾筠,我们去上个厕所。” 顾筠正在给关妤剥橙子,不情不愿抬头,“啊?现在吗?” 季锦洲听到他问的驴问题,翻了个白眼,“嗯,上厕所不立刻上,等着尿裤子里。” “可是……”顾筠很不情愿。 “快点!”季锦洲猛地提高音量。 “好嘞。”顾特助立刻放下小刀,小碎步跑过去到他身边,两人移步到洗手间讲话。 顾慕影忽然发现了什么,眸色陡然一利,看了眼其他人的神情,站起身: “我也去上个厕所。” 关妤一头雾水。 这年头上厕所还要三个人一起上? 顾慕影快步越过季锦洲和顾特助,行色匆匆,路过拐角很快没了身影。 “他干嘛去?急着去孵蛋啊。” 洗手间。 “顾筠。” 顾特助附耳倾听,季锦洲打开水龙头,用水声掩盖声音,“顾慕影兄弟俩,什么来历?” 顾特助想了想,摇头,随手关上水龙头。 “连你都查不到他们的来历?”季锦洲眉头微蹙,眸中浮现出一点疑惑。 国内的关系网,顾筠几乎都有涉及,只要存在过,就会留下痕迹,而这些痕迹就是顾筠调查的根据。 连他都查不到……这两兄弟,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不是。”顾特助很诚实地开口,“我没查。” 季锦洲:“……” 他呼吸突然急促,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平复了一下心态,强扯出一抹笑,“那你就去查啊!” “哦。”顾特助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季锦洲又开口提醒,“让你调查这件事,先不要让她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此时正巧有一个打扫阿姨,拿着拖把缓缓路过,从镜子里看了他们一眼。 “……” “……季总,现在好像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季锦洲反应很快,“那就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好,那我先走了。”顾特助退出洗手间。 季锦洲叹了口气,目光不经意落在镜子上的自己,男人高大英俊,一身昂贵西装妥帖地勾勒出颀长身形,眼眸狭长,淬着寒意。 他正了正领结,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微微靠近镜子,看着自己的脸道:“有这种下属还能忍,你干什么都会成功的,能者多劳,帅哥也是。” 身后忽然传来开门声,有人从洗手间出来。 季锦洲猛地站直身子,心虚地清咳了几声,装作无事发生,慢条斯理在整理头发的样子。 来人好巧不巧,是顾慕影。 顾慕影面无异色地走到洗手台洗手,季锦洲心虚地用余光瞟他。 应该没看见他自言自语吧。 顾慕影关上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似笑非笑开口,“挺自恋啊。” “……” 该死,还是被听到。 季锦洲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事实而已。” 顾慕影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准备离开。 “顾慕影。”季锦洲看着他的背影,沉声开口。 顾慕影顿住脚步,等着他的下文。 “没冲厕所啊。” “……”顾慕影一顿,疑惑转身,蓦然气笑了,“我没上厕所。” 刚才他在沙发上突然发现,自己的昂贵丝绸衬衫居然抽丝了! 作为一名高级优雅的绅士,他当然不能在人前当众整理,做出这么失礼的动作,所以躲到厕所偷偷烧线头了。 “那你躲里面……”季锦洲声音顿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偷吃。” 他观察着顾慕影的神情,从细微的表情变化判断,他刚才有没有听到自己让顾筠去调查的事。 “……” 季锦洲笑道,“探店餐厅挺小众的,不过这就是传说中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吗?” “……”香你妹。 第252掌:你哥玩屎 “……” 顾慕影深呼一口气,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快步冲去角落。 他今天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季锦洲! 刚才是顾忌季锦洲手下的势力,他们的势力在国内又还未巩固,所以才只和他过过嘴上功夫。 但现在!他决定不忍了! 季锦洲抱臂靠在洗手台上,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欠欠地开口,“怎么,要一头撞墙上吓死我吗?” 他就是看顾慕影不爽,明明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凭什么他两百多章以来都没抱到关妤,他一上场就能有个拥抱? 到底谁是男主! “季锦洲,你站在那别动。” 顾慕影抄起阿姨拖厕所的墩布,握着就朝季锦洲冲过去,还滴着褐黄色的水滴,一路延伸过来。 季锦洲云淡风轻的看戏脸忽然一变,眼疾手快弯身躲开,顾慕影挥来的一墩布就砸在了玻璃上。 黄褐色的水滴蜿蜒地顺着镜子流下。 “顾慕影,你怎么那么恶心。”季锦洲不可置信。 他刚才可是眼睁睁看着打扫阿姨用那个拖把去拖马桶。 “是吗?因为还会有更恶心的。”顾慕影微微一笑,手上用了点力气,拖把像击剑一样朝他刺过来。 “你这个人真的有神经病!我不陪你玩了。” 季锦洲又堪堪避开,决定不在这里和他纠缠了。 就算没被正面击中,溅到厕所水也很恶心好不好! 季锦洲朝厕所门口快速跑去,正面撞上了一位阿姨。 他认出了这就是刚才的打扫阿姨。 “阿姨,您看。”季锦洲一脸严肃,趁机躲到阿姨身后,倒打一耙,“他用你的工具玩屎。” “季锦洲,你才玩屎。”顾慕影咬牙切齿。 打扫阿姨一看,这小伙子还真的拿她的工具在玩,又看到一片狼藉的洗手间镜子,嘴像机关枪似的念念叨叨,一口气不停顿: “小伙子屎是不可以乱玩的啊里面有各种细菌病毒会感染的你玩什么不好偏偏要玩屎啊你都多大的小伙子了我儿子五岁就不玩屎了你看把这镜子弄得我还要重新打扫这多恶心啊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压力大但也不能玩屎发泄啊平时这种情况有去看医生吗——” 顾慕影硬着头皮打断,“阿姨,抱歉,但是是……” “这不是道歉能解决的问题啊小伙子我打扫一下没关系但是你的心理问题要重视谁会无缘无故玩屎还往人身上甩呢你这问题真的要和医生好好沟通知不知道……” 阿姨又开始一口气数落不带停顿,顾慕影看到罪魁祸首朝他得意地招了招手,弯了弯眉眼离开了。 “季、锦、洲!” 顾慕影默默咬牙,他们这事没完! —— 季锦洲轻哼着走回来,看上去心情很好,落座在关妤旁边,手放在她背后的沙发上。 “怎么那么开心?”关妤问。 “你哥玩屎被阿姨逮到了。”季锦洲眼睛笑着弯成了一道缝,眉眼弯弯。 “我哥……顾慕影?玩屎?被发现?”关妤表情微愣,这句话她怎么没听懂。 “怪不得刚才急哄哄地绕过我们。”顾特助边剥橙子边恍然大悟,“原来急着去玩屎。” “……”关妤无力吐槽,虽然不了解顾慕影,但这理由丝毫没有信服力啊,怎么会有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男人急着去玩屎啊。 没过多久,顾慕影沉着脸走过来,带着点气性重重坐在关妤右手边。 关妤不着痕迹地往季锦洲的方向靠了靠。 虽然不相信他们说的,但心里总觉得有些微妙。 “季锦洲。”顾慕影见季锦洲丝毫没有想开口的意思,于是主动挑明,“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有。”季锦洲认真点头,“我刚才都让你不要玩了,你还非要玩。” “我只遗憾那一墩布怎么没甩你脸上。”顾慕影冷笑,“你知道那阿姨说了我多久吗?知道我那度秒如年的五分钟怎么度过的吗?” 他学着那阿姨的口吻,捏紧嗓音细声细语,“她是这么说的,‘小伙子年纪轻轻不要乱玩屎屎里面有很多细菌病菌会在你免疫力下降的时候侵入你的身体你这个情况很严重了一定要让医院介入不要讳疾忌医……’” 关妤听得一愣一愣的,“这阿姨说话都不用标点符号的。” “要是你不乱玩,阿姨也不会说你啊。”季锦洲口吻认真,“没有血缘关系的二舅哥,你要好好约束你自己。” “你叫谁二舅哥?少乱攀亲戚!” “好好好,不攀氢气,我攀氧气。”季锦洲好脾气地妥协。 “……”顾慕影被气得直冷笑,“你就等着我哥来吧。” “说不过我,就要撂哥哥来?”季锦洲靠在沙发上,一脸嚣张,“怎么,他来能打死我?” “打不死你,但是能让你不好过就是了。” 顾慕影扯了扯唇角,他哥走的不是物理爆破伤害,是精神持续伤害流。 季锦洲当然不信,顾特助剥完了橙子,正要递给关妤,季锦洲自然地接过递给她,“吃橙子。” “谢谢。” 顾特助:“……” 只听过学术报告抢署名的,没听过狗腿也抢的! 顾慕影突然抬头看向门口,嘴角扬起一抹笑,“我哥来了。” 季锦洲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口,一男人……根本没有人。 “你哥是鬼啊?” 旁白都快念出来他的外貌描写了,结果人还没出来。 “我的意思是他到门口了,又不是到大厅了,走过来不需要时间吗?”顾慕影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笨蛋。 “可是我没听见车声啊?”关妤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你们听到了吗?” “没有。”顾特助摇头,他大胆猜测,“难道是双胞胎的心灵感应,只有弟弟才能听到哥哥来了?” “原来是这样。”关妤叹为观止,“以前总觉得电视上演的不切实际,原来双胞胎之间的心电感应居然这么强。” “那也太方便了,考试一个人只需要复习一半,另一半用心电感应传给对方。” 顾慕影略有迟疑,不知道应不应该破坏他们对双胞胎的想象,“嗯……可能是因为,我哥是骑自行车来的吧。” “而且,他刚才有给我发消息。” 关妤、顾特助:“……” 第253掌:三顾茅庐,四季如蠢 “骑自行车来的?”关妤脸皱了皱,“挺节能减碳的啊。” 虽然对顾桑榆没有印象,但是从“关家大少爷”“双胞胎的哥哥”“顾姓”等几个要素来判断,这个顾桑榆应该也是个霸总。 霸总,骑自行车?穿西装? “我哥晕车。”顾慕影言简意赅。 “这样啊。”关妤了然颔首。 四个人期待地看着门口。 五分钟后…… “人呢?”关妤眨眨眼。 “我哥个性比较慢。”顾慕影轻咳一声解释。 “那再等会。” 十分钟后…… “人呢?”关妤又问了一次。 “我哥……方向感不是很好。” “你的意思是,他在关家迷路了,是吗?” “……嗯。” 足足等了十五分钟,门口才慢慢走出一道身影,不是关妤想象出的龙傲天式霸总傲然身姿,那是一位颀长高挑的男人。 与其说是男人,更像是个少年。 他穿着宽大的黑色卫衣卫裤,脖子上挎着银色耳机,背着军绿色的书包,一头黑色卷毛浓密而蓬松,五官肖似顾慕影,皮肤白得惊人,像是常年不出门,脸上的神情淡淡,走路也悄无声息。 眼神投过来的时候,似乎让人说话都不由自主放轻了一些,生怕惊扰了他。 就连员工喊口号都不自知地小声了一点,感叹号都用不上。 “关妤最强,关家称王。” “踏平山海,遗产拿来。” “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某些人的外貌介绍没两行,有些人的外貌写了两段。”季锦洲感叹出声。 顾慕影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哥,怎么来这么晚。”顾慕影问。 “门口自行车,不让停。”顾桑榆说话轻吞慢吐,像关苑池塘里养着的小乌龟。 “保安,把我车,扛走,扔了。” “他说话怎么这么慢?”关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特助和她小声蛐蛐,“王八精变的吧,还背着乌龟壳。” “你哥倒是和你不太一样,比你老实多了。”季锦洲的视线从顾慕影的脸移到顾桑榆脸上,“就是说话慢了点。” 顾桑榆没理他,定定看向关妤,“关妤。” 关妤一愣,“诶。” 怎么突然这么严肃叫她。 “没事。”他嘴上说着没事,眼神却很期待地看着她,似乎等着她和自己说些什么。 关妤一头雾水。 她应该说什么吗? “哟,凑齐三个顾了,该去厕所了吧?”季锦洲勾了勾嘴角。 “为什么要去厕所?”顾慕影瞥他一眼,不知道他又要作什么妖。 “可能是因为……”季锦洲靠在沙发上,悠哉悠哉,“三顾茅庐?” “……” 顾慕影翻了个白眼,“你才四季如蠢呢。” 关妤让顾特助往旁边坐了坐,“你们三个顾坐一起别消掉了。” 顾桑榆直直看着关妤的脸,“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 “没有……吧。” 他很执着,“你还没叫我。” 关妤谨慎地没出声,她在脑子里思索应该怎么称呼顾桑榆,或者说,之前他们是怎么互相称呼的。 这是在试探她吗? “我好像也没叫你。”季锦洲看关妤似乎很不情愿,于是主动开口,长臂放在她身后的沙发上,看上去就像把她搂在怀里,挑衅似的抬眸看他: “我是关家的姑爷,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大哥?” 顾桑榆眼神短暂地落在他脸上,很快移开,“你配不上她。” “……” 他的语气和眼神但凡有一点心虚,季锦洲都会认为他是羡慕嫉妒,可是顾桑榆的眼神里全然是不掺一丝杂质的纯净和认真。 他是认真地,坚定地,打心底里觉得,他配不上关妤。 季锦洲指着他找关妤告状,眉头蹙了起来,“你看他怎么说我的?你看看啊!” “对啊,你仔细看看啊。”关妤把他的脸掰正了给顾桑榆看,“这张脸就够了。” 作为一个直男,对另一个直男的点评只有一个字: “丑。” “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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