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道物理就很好吗?” 季柏棠:“……”嘴是真贱。 “数学物理不好,那想必化学也指望不上了。”顾特助同情叹气,“也只能指望语文英语地理历史政治了,不会连这几科都不好吧?” 季柏棠不想和顾特助说话了。 她转头扯着哥哥的手,撒娇着抱怨,“哥,你看他啊,好歹我也是季氏唯一的长公主,他没大没小,以下犯上!” 季锦洲漫不经心看她一眼,“现在是新时代,不兴旧地主长工那一套,更何况你是党l员,更应该以身作则。” 说这个季柏棠更委屈了,“你在哪还有个当党l员的妹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不擅长学习,大学就因为这个综测不够没评上,你还用这个理由扎我的心。” “这我倒是忘了。”季锦洲意有所指,超不经意提起,“反正我们一家除了厉霆南都是党l员,包括我。” “不擅长学习,好新鲜的说法。”顾特助被她挽尊的说法逗得一乐。 “你也住嘴。”季锦洲淡淡睨他,“怎么说她也是我妹妹,你只是个外人。” “那你把我当内人啊,我不介意的。”顾特助厚着脸皮。 季锦洲恶寒,欲yue又止,“吃饭呢说这种恶心话,滚一边去。” “姐姐。”季柏棠悄悄靠近关妤,眼里充满了不求甚解的好奇,她小声询问,“他为什么说自己是太监?” 关妤叹了口气,眼含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柏棠啊,人要多读书才会聪明,内人不是太监,内臣才是。” 季柏棠乖乖“噢”了一声,她又突然想起来,好奇地问,“哥,为什么只有霆南哥不是内……不是党l员啊。” “这个我知道。”顾特助抢答,“我猜,他是冥冥之中有预感,以后可能会犯囚禁,强制,全城放烟花,闯红灯,截停飞机等一系列铺张又嚣张的举动,与其被记严重处分脱l党,不如直接不报了。” “截停……飞机?”关妤迟疑。 “是啊,要是把姜小姐送他的领带夹放导弹里,说不定厉总能截停导弹。”顾特助一脸严肃地胡说八道。 “顾筠,喜欢说话,不喜欢吃东西是吧?”季锦洲剥了虾放关妤盘子里,抽出面巾纸仔细擦了擦指尖,语气淡淡。 “没有没有。”顾特助讪讪摇头。 他看见季柏棠一个人只能眼巴巴孤零零坐着看他们吃东西,于心不忍,“季柏棠,你无不无聊。” “我才要问你,你这个人无不无聊?”季柏棠白他一眼,下意识当成是挑衅的话反驳。 “……我的意思是,你只能看着我们吃,无不无聊?” 关妤和季锦洲同时抬起头,八卦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 “顾筠开窍了?”她捂着嘴凑到季锦洲耳边小声道。 季锦洲也疑惑着呢,“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关心一个女孩啊。” 关妤看他,“你说这话怎么听起来,很耳熟。” 像管家会说的。 “……” 季柏棠歪了歪脑袋,同样不解:“什么意思?” 顾特助指了指面前的白灼大虾。 “你要给我剥虾?”季柏棠吃惊地眨了眨眼睛。 到他们炒CP抢镜头了吗? “不是,”顾特助解释,“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给我剥虾。” 季柏棠:“……滚。” 季锦洲叹了口气,摇摇头,真是浪费时间又浪费感情。 关妤面无表情:“……” 顾筠不是开窍,他是出窍,情丝情商一起出窍。 “干嘛叫人滚啊。”顾特助嘀嘀咕咕,往嘴里塞了口鳕鱼炒饭,眼前突然一亮,“好吃啊。” 他又接连吃了几道菜,都很合他的口味,“季总,你小票给我一下,我看看是哪家店,改天我也请你们吃。” “估计压在哪个盘子底下,你自己找找。”季锦洲专心剥虾。 顾特助找到了小票,扫了一眼,心尖颤了颤。 他默默收起小票,绝口不提请客的事了。 “怎么了?”关妤调侃地看他,“后悔夸下海口,要请我们吃饭了?” “不是我不想请,是……”他的神情露出几分纠结,“我只需要看这张小票,就知道整本菜单肯定让人很想要……” “想要什么?” “就是很想要啊。” “到底想要什么?” “想死,要走。” 第396掌:上门礼物 顾特助眼神坚定,“等我发工资——就请你们去我家小区楼下吃牛肉面。” “为什么你说等你发工资的时候,自信得像是会发很多的样子?”关妤歪头看他。 顾特助:“……” 怎么会有一个人的嘴和心,都恶毒到这种程度。 “季总,管管。”顾特助眼神示意。 季锦洲专心盛着汤,装没听见。 顾特助深叹了口气,暴躁的妻子,装傻的老公,真傻的小姑子和悲惨的他。 吃完了饭,顾特助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季总,我们该走了。” 关妤从碗中抬头,“走?” “我们晚上还要飞回总部开会。”季锦洲淡淡解释,“我看你吃完了再走。” “我吃饱了。”关妤抽出面巾纸擦了擦嘴角,“你们快走吧。” “那我们走了?”季锦洲饶有兴致地挑眉看她。 “走吧,我送你们。”她站起身。 “你是一点都没有不舍得啊。”季锦洲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像是被伤透了心。 “还有其他人呢。”关妤的眼神移向旁边两盏锃亮的大电灯泡。 “没事。”顾特助淡定地把自己口袋的墨镜给季柏棠,“闪光戏,保护一下眼睛。” 季柏棠戴上,认可地点点头,“好多了,那你呢?” “我?我没事的。”顾特助把季锦洲的手拉过来,开始解手表腕带,还不忘抬头指点,“你们继续啊,不用管我。” 季锦洲:“……” 关妤笑眯眯地踮起脚,在他嘴角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季锦洲笑眼弯弯,“好的。” 顾特助解下手表,理所当然地放进自己口袋,这是他工伤应得的。 “我到家了也会给你发的。” “你就不用发了。”关妤嫌弃。 “不,我偏要给你发。” “……” 关妤把两人送到酒店楼下,目送他们驱车离开。 —— 傅家,早上八点。 阮白樱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昨天扭伤的脚踝高高肿起。 傅焚息蹲跪在她面前,让她的腿搭在自己腿上,用冰袋轻轻冰敷她的伤口,用手心搓热跌打药,按摩她的脚踝,一边漫不经心地提起,“一会柏棠她们要过来。” 阮白樱眼带诧异,“你让她们过来?” 傅焚息点头,“她们想来看你伤势怎么样了。” 到底是想探病,还是看人。 阮白樱在心里腹诽。 傅焚息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电话,没避讳阮白樱。 “现在吗?”傅焚息安静地听着对面的话,脸上慢慢漾起了温柔得惊人的笑容,是连阮白樱都没见过的生动。 “就现在。” 季柏棠在电话这头,生动地给他进行紧急笑容管理教学,“先不要挂断电话,给她露出四分之三的侧颜,找到一个完美的角度,既能露出你刀削面般的下颌角,又能展示你糕点般精致的五官。” 傅焚息:……有点听饿了,他还没吃早饭。 “左嘴角轻微勾起一些,弧度不要太大,大概3个像素点,右嘴角大概就2个像素点,弯着眼睛笑会不会?不会就去找挤卧蚕的感觉。” 傅焚息艰难地尝试,他从来没同时调动这么多块面部肌肉过。 “现在的嘴角弧度可以慢慢加大,但别太夸张,容易成恐怖谷效应……然后抬起另一只手,去蹭一下自己的鼻尖,就一下啊,笑得腼腆一点。” 傅焚息又听不懂了,咳嗽了一声暗示。 怎么笑得腼腆一点? “不会腼腆的笑吗?那你就维持现在的笑容,无声发出‘嘿嘿’的笑,记住就持续几秒。” 傅焚息压力上来了,笑容分级越来越复杂了。 他迅速地做了一遍。 “……”好尴尬。 他放下手,陷入沉思和自我怀疑。 他做了…… 他居然真的做了…… 感觉自己要被她们两个忽悠瘸了。 傅焚息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没发现沙发上的阮白樱正定定地看着自己,没有错过他每一次的表情变化。 她看他听着对面说话,嘴角愉悦地勾起,眼睛笑弯成一道,前所未有的轻松笑容,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他不好意思地碰碰自己的笔尖,腼腆地笑了。 和季柏棠说话……就真的那么开心吗?阮白樱酸酸地想。 傅焚息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到自己口袋里。 阮白樱忍不住问,“她打过来的?” “嗯。”他没有否认,走向门口,“我先出去一趟。” “……别走。” 她轻轻拉住他的手腕,慢慢地抬头看他,带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希冀,小心翼翼地询问,“如果我让你不要走,你会不会留下陪我?” 傅焚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低头看她。 “我知道了。” 阮白樱深呼一口气,面前极力维持着淡然,心里却极其苦涩,她自嘲地笑笑,明明是她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的,为什么现在会有些难过。 “你走吧。” 傅焚息终于开口,“其实……她们让我去开门。” 阮白樱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 “她们在门口,我就去开个门。”傅焚息不解地看着她,似乎很不理解她刚才的情绪,“你刚才是怎么了?” “……”阮白樱丢脸地不想抬头应对,抱着自己的腿,闷声闷气,“知道了,你去开门吧。” 奇怪。 傅焚息没有细想,还是走向门口,先去给门外的两人开门。 开门晚了又要被骂了。 他打开门,季柏棠和关妤两人提着大袋小袋站在门口,不像是来做客的,像是来投奔的。 “……你们这是?”他惊奇地看着她们手上提着的袋子。 “上门礼物。”季柏棠晃晃。 “柏棠,上门礼物是女婿上门提的,我们这只能算是见面礼。”关妤纠正。 这个妹妹几乎是一个文盲。 “哦。”季柏棠的眼神心虚又不好意思。 “你们这也太客气了。”傅焚息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们这么重视这次的见面。 “你手伸过来,我有给你的礼物。”关妤催促他。 傅焚息毫无防备地伸出手,手心向上。 一只陶瓷的,粉色的,迷你的—— “猪??”傅焚息失态地叫出声。 “这不是一般的猪。”关妤郑重其事,“这是一个特别的小猪……摆件。” “送我这个干什么?” “很可爱啊。”关妤眨眨眼。 “那你提着的这些呢?也全是猪?”傅焚息指着她手上提着的袋子。 虽然礼物不分贵贱,但……也未免太贱。 “这是给阮白樱的。”关妤警惕地把袋子往自己身后藏了藏,像生怕他抢。 “……” “我也有礼物送给你。”季柏棠郑重站在他面前,“你再伸手。” 傅焚息见她单手背到身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送猪?” “不是猪。”季柏棠想了想,“这个礼物,会让人感到很孤独。” “孤独?” 这么抽象的概念? 他半信半疑地伸开手,季柏棠放了个小东西在他手上。 “一只孤独的……大公鸡。” 傅焚息看着手上的一鸡一猪陷入深思。 第397掌:鸡肋礼物 关妤和季柏棠送完礼物,绕开呆滞的男主人,在门口换了鞋,边往里进边叫人。 “白樱,白樱儿啊,樱子啊,人呢?我们带土特产来看你来了。” 阮白樱:“……” 谁允许她们叫她樱子的!她们好像也没熟悉到那个程度吧! 季柏棠走到阮白樱面前,小心地戳了戳她的脚踝,“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阮白樱不自然地坐正身子,把抱枕扔到一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高傲地环抱着自己的手臂,下巴抬起,“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看你啊,还给你带了礼物。”关妤把袋子放在地上,“要不要看看?” 阮白樱头微扬,在“情敌”面前像只高傲的白天鹅,视线忍不住看向袋子,故意哼了一声,“随便。” “那先看我的吧。”关妤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从袋子里拿出第一件礼物,放在桌子上。 “一堆泡面?”阮白樱不解。 “泡面不是重点,代言人才是。”关妤把泡面桶转到有人的那一面,“知道这是谁吗?” “你?” “……眼不眼瞎,这男哒!”她是女孩子。 “哦。”阮白樱慢吞吞开口,不理解她为什么给她看一个不认识的男明星,“所以这谁?” “裴渡书。” “哪位?” “昨天间接害你受伤的罪魁祸首,你要是气不过,可以吃这个泄愤。”关妤拍了拍泡面桶。 阮白樱没什么感情:“……谢谢啊。” “不客气。”关妤拿出第二样礼物,“还有这个,懒人伸缩权杖神器。” 她拿着一个有点像手机支架的东西,顶部是夹持装置,她抽长成一根长杆,自信地介绍,“很方便吧?有了这个,你都不用下床也能拿东西了,直接夹过来就行。” 阮白樱迟疑地问,“如果我想喝水呢?” “……” 正好傅焚息走过来,她灵机一动,“那你就让傅焚息给你倒。” 阮白樱扯了扯嘴角,以为这样就能掩盖它鸡肋的本质吗?! “而且它还能让你足不下床,也能收拾傅焚息。”关妤拉长杆子示范,打在傅焚息的脚边。 “像赶驴,很好玩是不是?” 傅焚息:“……”不好笑。 “好东西,谢谢你。”阮白樱果断。 傅焚息:“……” “我还有第三样。”关妤神秘兮兮地搬出最后一个重磅礼物,把袋子里的大物件拿出来,摆在他们桌上。 像是实景的场景微缩摆件,有栅栏,有草地,有山丘。 “这又是什么?草场?”阮白樱眼神疑惑,她到底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很接近了,是农场玩具。”关妤没心没肺地独自开朗,“老板说买十只陶瓷小猪送一只,买十只羊送一只羊,买十只老母鸡送一只大公鸡。” 她把袋子里剩下的动物陶瓷模型一个个摆在了农场上,“很有趣吧?你疼得睡不着可以数羊,属猪,还可以数鸡。” “……有趣。”阮白樱说得毫无灵魂。 完全没体会到有什么乐趣。 傅焚息低头看了一眼手心里的陶瓷猪和陶瓷鸡,知道他的礼物是打哪来的了。 送的。 他沉默着把一鸡一猪送回家,放在“农场”上,又被关妤挑出来,“这只猪不能进,客满了。” 还客满。 傅焚息在心里吐槽,让它们都出来,他进去。 大公鸡也被季柏棠嫌弃地挑出来,“这十只鸡都是鸡妹妹,它不可以进,因为它是孤独的大公鸡,跟你一样格格不入,有伴了就不孤独了。” 傅焚息:“……”有必要再顺便捎带伤害他一下吗? “差点忘了,傅焚息,这个也是给你的。”关妤从最底下掏出了一套透明烧水壶和底座。 傅焚息学乖了,警惕地问,“这是什么?” “神奇的烧水壶。” “神奇在……?” “它最高就只能烧到99℃,永远煮不沸水。”关妤满意地微眯眼睛,“很神奇吧?” 傅焚息扯了扯嘴角,“神奇。” 指她的脑回路。 “但是有什么用呢?”他反问。 “这样,这个家里就不会只有你一个沸物,有它陪你啦。”关妤没心没肺。 傅焚息:“……” 阮白樱忍俊不禁。 “阮白樱,我也给你带了礼物。”轮到季柏棠展示自己的礼物,“这是脚的护腕,绑起来固定的,你在消肿前最好不要下床走动。” “这几盒是消痛贴膏,还有活血化瘀的跌打损伤药,云南白药气雾剂,不知道哪一种好用就都给你准备了。” “手机支架,你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可以夹在床头。” “还有医药百宝箱,里面有一些感冒药退烧药咳嗽药……” 阮白樱收到“情敌”这么用心的礼物,也不由得有些感动…… 尤其是在旁边那个农场和沸物的衬托下。 她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谢谢你们来看我。” 其实她们人也挺好的。 傅焚息收到了条短信,挑眉走向门口,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提着医药箱的男人。 “何医生来了。”他语气淡淡,侧目看了何医生一眼,“看看她的脚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何医生蹲下身,单膝跪在地上,按了按她青紫的脚踝,皱眉深吸一口气,“嘶……” “怎么了?”傅焚息蹙起眉,担心地询问,“又严重了吗?” “硌到我膝盖了。”何医生从地上拿起一个小小的不明物体。 “诶,是那只送的小羊。”季柏棠新奇地拿过来,“我就说怎么找不到了。” 傅焚息:“……” 真是孽缘。 何医生查看了一下她的脚腕扭伤,“比昨天消肿了一些,我再给夫人按一下应该能缓解。” “那麻烦你了。” “傅总客气。”何医生倒出药酒,轻重始终地帮她揉脚踝。 “你比昨天来的那个医生专业多了。”阮白樱不吝啬赞美,“昨天那个瓜皮医生下手没轻没重的,腿都要给我按断了。” 何医生动作一顿,接着埋头按摩。 其实,昨天也是他。 “何规,何这个姓在我们这不常见。”阮白樱看了眼他胸前的名牌,回想,“昨天那个医生好像也姓何。” “嗯。”何医生硬着头皮开口,“昨天来的是我的哥哥,何法。” “合法合规,那你们有姐姐妹妹叫何晴何丽吗?”关妤一乐。 何医生谦虚笑笑,“我随母姓,正是家母家姨。” 第398掌:兄弟啊,想你啦 何医生替阮白樱揉散淤血,绑好绷带后,就准备离开,“那我就先走……” 阮白樱缩回腿,尝试动了动脚踝,果然舒服不少,“喝杯茶再走吧。” 何医生犹豫地看了眼傅焚息,他轻轻点了一下头,何医生才敢答应,“那我就喝一杯,多谢傅总了。” 也好,趁机巴结巴结老板。 其实他是讨好型人格。 只讨好有钱人。 阮白樱用另一条好腿踢了踢傅焚息,“泡茶去。” 傅焚息沉默着点点头,正要坐下来泡茶,又被她踢了一下小腿,“厨房里有水果,拿出来招待客人。” 傅焚息毫不犹豫地起身去厨房。 关妤扶额,说好的A起来霸道起来呢。 这阮白樱指哪他打哪的,废物点心。 傅焚息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盘水果,刚坐下来就忙着泡茶,按亮全自动烧水设备。 “等等,你用这个试试。”关妤把自己送他的烧水壶往傅焚息面前一推。 傅焚息点头,去厨房装了满满一壶水,底座插上插头,不自觉地盯着显示屏上的摄氏度,心里难免有些好奇: 真的,只能烧到99℃吗? 关妤也凑近看,季白棠也好奇地托腮盯着,阮白樱同样忍不住看。 何医生:??? 不就烧水吗?有什么好看的吗? 有钱人怎么这么奇怪? 他硬着头皮尝试加入,盯着显示屏看摄氏度,慢慢从45℃跳到了66℃,都盯成斗鸡眼了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问也不敢问,只能尝试领悟有钱人的乐趣。 97℃,98℃,99℃……100℃! 关妤坐直身子:! “这不是能烧开吗?”傅焚息看向关妤。 关妤挠挠头,“对哦,那我被骗了。” “……” “不过还好你发现了。”关妤打了个响指,“这下就只有你一个废物了。” 傅焚息:“……” 所以是他证明并且举证了自己是在场唯一一个废……不对,他才不是废物! “我是废物,你是冤大头。”他冷笑。 “我是冤大头无所谓啊。”关妤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对她来说毫无杀伤力。 傅焚息深呼一口气,有股想给季锦洲打电话慰藉的冲动。 兄弟啊,辛苦啦。 兄弟啊,想你了。 他不止一次想问季锦洲——到底怎么能忍的。 因为爱吗?单有爱就能忍受被她精神凌辱吗? “喂?喂!”阮白樱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大声喊他,“傅焚息!” “啊……怎么了吗?”傅焚息疑惑。 “你发什么呆啊?” 傅焚息摇摇头,“没什么,刚才想了些东西。” “想什么东西?”关妤好奇。 “不是东西的东西。”傅焚息嘴角微微上扬。 关妤:? 怎么感觉他笑得那么贱呢。 傅焚息拿起烧水壶,“第一遍先烧开消毒,我把水倒了。” 他把第一遍烧开的热水倒进厨房池子里,又重新接了一壶,继续烧开。 何医生吸取到上次的经验,为了向老板表示他们有共同爱好,第一个紧盯着显示屏。 等水烧开的期间,傅焚息问何医生,“何医生,白樱的伤势要恢复几天?” 何医生:盯—— “何医生?” 何医生:盯—— 傅焚息碰了碰他,“何医生?” 何医生猛地反应过来,“啊。” “你看什么呢?”傅焚息纳闷地问道。 何医生转头看阮白樱,关妤,和季柏棠,都各看各的,就是没一个继续看的。 何医生:“……” 你们有钱人怎么这么善变。 “没,没事。”何医生弱弱指了一下烧水壶,“就是它不亮了。” “不亮了?”傅焚息奇怪地举起烧水壶又放下,重新断开电源,也没有办法,“好像坏了。” “坏了啊?”关妤遗憾地皱皱眉,“那这里又不只有你一个废物了。” 傅焚息假笑,好在旁边的水也烧开了,正好给他们泡茶。 “对了,还没请问这两位小姐是?”何医生好奇地问道。 他之前来的几次都没见到这两位,虽然来的频率不高,但傅总的来电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别人家是半夜被叫上门给发烧的女主人看病,只有傅家—— 每次来都是给男主人看病,有时候是额头被烟灰缸砸伤,有时候是胃痛,有时候烫伤……而且治疗途中,还要边躲避女主人的愤怒,以及追着病人上药。 赚不赚钱不知道,但挺锻炼身体的。 “关妤。”关妤手掌按在自己胸口上,自我介绍。 “关小姐。” 傅焚息给四个人倒了杯茶,举起杯子哼笑,喝了一口。 挺会装正经。 关妤手移到季柏棠面前,“这位是傅总未来出轨对象,季柏棠。” 季柏棠开朗又笑眯眯,“嗨喽。” “咳,咳咳。” 两声被茶水呛到的咳嗽声同时响起,声音的主人对视一眼。 傅焚息移开视线,有些心虚。 何医生也移开视线,替他心虚。 未来出轨对象,好神奇的词汇,没想到“未来”和“出轨”这两个词居然能联系在一起。 他看阮白樱似乎习以为常的模样,心里暗暗震惊,好复杂的豪门关系。 女主人和“未来”出轨对象,居然还能平和地坐在一起。 “难怪……之前没见过两位。”何医生强颜欢笑。 关妤:“其实我们也才没认识多久,一直不太熟悉,不过昨天我们去游乐场玩,熟悉多了。” 何医生瞪大眼睛,“傅总,和夫人,还有……你们吗?” 关系这么复杂。 “是啊。”关妤点点头,很满意看到他脸上讶然的神情。 对于讲故事的人来说,足够的情绪价值就是继续讲下去的动力。 “准确的来说呢,是我和柏棠,还有傅总一起去的。”关妤慢悠悠地补充,“阮小姐是和她儿子,还有竹马去的。” 何医生抽了抽嘴角,“这关系网……有点缜密啊。” “也还好啦。”关妤摆摆手,也是存了心添油加醋,想看到他震惊的表情,“也就是傅总和喜欢他的富家小姐,阮小姐和她喜欢的竹马哥哥出去玩,我们恰好撞上了而已,就一起玩了。” 阮白樱鼓了鼓腮,她……才不喜欢闻澜。 何医生:“……” 好,好银乱。 第399掌:坏东西买坏东西 何医生瞳孔颤了颤,不自然地左右飘忽不定,心里略微有些慌张。 不对,这些豪门秘辛是他个小小家庭医生能知道的吗? 不会被灭口吧。 “傅总?”何医生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傅焚息口吻冰冷,还想着关妤那句—— “她喜欢的竹马哥哥。” “你知道我哥哥叫什么吧?”何医生额头冷汗细细密密。 “何法,有什么事?”傅焚息语气不耐。 不管是竹马哥哥,还是亲生哥哥,他都一样讨厌。 “没有。”何医生舒了口气,默默擦了把冷汗,“知道就好,知道合法就好。” 傅焚息:? “你还想不想知道……”关妤分享欲大爆发,又想跟他聊天。 何医生不顾滚烫的茶水,一口囫囵仰头喝完,擦了把嘴角,急急打断,“傅总,关小姐,鄙人在下我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该走了。” “你这就要走了啊。”关妤有些遗憾。 好久没有遇到这么个拉满情绪价值的捧哏了。 “嗯。”何医生仓促地点点头,收拾绷带药油,“我还要赶下一家,那家的夫人……发烧了。” “行,那你——” 关妤话也没说完,何医生提着医药箱匆匆地走了。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他还是当个平平无奇,昨天被吐槽今天被夸赞的小医仙就好了。 “看来事情还挺紧急的。”关妤看着他的背影想。 季柏棠摸着下巴思索,“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小总裁夫人生病了。” “应该是隔壁冷家的。”阮白樱刷着朋友圈,“刷到冷总发的朋友圈了,‘被狼保护过的女人,果然去到狗身边就会生病’,这是原话。” 关妤,季柏棠,阮白樱三个女人对看一眼,交换了个彼此意会的眼神,戏谑又忍俊不禁。 傅焚息心一咯噔,怎么回事,这一眼。 如同冬日早起上班冷冽的风,藏在床单下硌人的耳机,指甲刮在黑板上的尖锐声响,鹤立鸡群般的格格不入。 他有预感如果这一眼的对象是他,一定会很难受,精神层面上的。 阮白樱单从这一眼,就觉得她和她们之间拉近了不少距离,主动开口问道,“你们喜欢吃甜食吗?” 季柏棠眼睛一亮,“我特别喜欢。” “我们这里有一家很好吃的舒芙蕾,你们喜欢吃吗?”阮白樱来了兴致,“我无意间在一条街上发现的,只不过不是高档餐厅就是了,都没人陪我吃。” “吃吃吃!”季柏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舒芙蕾淋巧克力酱最好吃了。” “同意。”阮白樱赞同,“有人不喜欢巧克力酱的吗?不过我上次试的樱桃果酱也不错。” “不不不,我姐姐不一样。”季柏棠摇摇手指,“我的变态姐姐喜欢淋番茄酱。” 阮白樱迟疑:“番……茄……酱?你来地球有什么目的?” 傅焚息时不时看看她们,听不懂她们的对话。 “甜品怎么不能淋番茄酱了?”关妤理直气壮,“季锦洲吃饺子还喜欢蘸番茄酱呢。” 阮白樱对此和季柏棠达成了共识,“两个变态。”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现在就吃吧。”季柏棠一拍掌心,“你腿脚也不方便,我们可以点外卖,然后聊聊天。” “可是那家店就是一家路边摊,排队的人也很多,没有外卖服务。”阮白樱小心地问,“你们不会介意吧?” 她身边的那些朋友,一听到是路边摊就会露出嫌弃的神情,她每次想邀请她们去吃,就会被她们的表情打回来。 关妤和季柏棠齐齐陷入沉默,“嗯……” 阮白樱脸上的笑意略微减淡了一些。 果然……还是没能找到能和她一起吃路边摊的好朋友。 关妤语重心长地凝视着季柏棠,“这次你二我一。” “姐姐,上次就是我二你一。”季柏棠鼓了鼓腮。 “姐姐年纪大了,身体代谢能力下降了,消化不了。” “你明明就是想多吃一点其他东西吧?”季柏棠戳穿她。 阮白樱听着她们云里雾里的对话,好奇地微微歪头,“什么意思?” “都去路边摊了,总得去夜市吧,总得吃夜市之王淀粉肠吧?淀粉肠三块钱一根,五块钱俩,我们有三个人,总得有一个人吃两根吧?也不能单单吃淀粉肠,还得买些纯添加无天然的小吃吧?”关妤侃侃而谈。 傅焚息:三个人,1,2,3……他呢? 阮白樱眼眸亮亮。 感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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