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不容越界。 其后的几天,岳悦一直在焦灼和不安中度过。 之前发过匿名短信的陌生号码时不时就来骚扰她,每次都会发一些攻击性的言辞,嘲讽岳悦没有自知之明,竿不够结实还想钓大鱼,小心自个儿栽沟里。 越是自我暗示,越是控制不住要往那方面去想,因为她实在没有安全感。池骋那边是指望不上了,现在他碰都不碰自个儿。池佳丽显然不待见她,没必要去碰钉子。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池骋的母亲了。 于是,岳悦调整了战略。 不再缠着池骋,而是把重心放在了未来婆婆上。 说来也巧,岳悦收到匿名短信没几天,钟文玉也收到一条短信。 “好好管管你儿子,别再让他来骚扰我,我是个正常男人。” 钟文玉一宿都没合眼。 第二天,岳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钟文玉心里哆嗦了一下。见面之后,看到岳悦还是笑容满面,神采奕奕的,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其后的几天,岳悦的陪伴给了钟文玉莫大的心理慰藉。 而钟文玉言语间传递出的认可和疼爱又让岳悦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两个女人像是抓住了对方这样一根救命稻草,惺惺相惜。 …… ☆、85出了口恶气。 (1435字) 熟悉的养蛇场,吴所畏的母校,再次登门造访,这里已经物是人非。所有的蛇房都空了,飘出令人作呕的怪味儿,蛇箱杂乱的堆砌在墙角,上面污迹斑斑。王老板穿着跨梁背心,蹲在树根底下抽着闷烟,蓬头垢面的媳妇儿站在房间门口,指着王老板破口大骂。 短短三个月,昔日颇负盛名的王氏养蛇场成了行业内的一个笑谈。 先是因非法经营被吊销营业执照,又因为私通执法人员被拘留,为了凑齐巨额罚款,只能变卖那套用黑钱购置的房产。昔日好友形同陌路,同行落井下石,讨债人络绎不绝,被骗的学徒伺机报复……王老板夫妇俩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像吴所畏这样一身正装,面带微笑走进来的还真是不多见。 “来看我笑话了?”王老板眼神阴阴的。 吴所畏依旧笑吟吟的,“您说得这是哪的话?我是提着东西瞧您来了。” 上等的信阳毛尖儿,珍藏版的五粮液,对于这个启蒙“恩师”,吴所畏绝不吝啬自个儿的票子。 王老板只是瞧了一眼就把脸别过去了,语气冰冷冷的。 “拿走吧,我可受不起这份大礼。” “谁受不起您都受得起。”吴所畏硬是塞到王老板手上,笑容温厚,“没有您就没有我手里的五十多万,更没有那批即将上市的优质蛇。我能顺利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都靠您的大力赞助。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王老板嘴角抽搐,面目狰狞。 “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的路还长着呢,不一定能走成什么样。” 吴所畏淡然自若地瞧着王老板,“是啊,我还不到三十,路还长着呢,不一定能走成什么样。但我知道,您的路——也就这样了。” 王老板脸色骤黑,挥拳朝吴所畏砸过来。 吴所畏一只手扼住了王老板的手腕,脖筋狠拧,目光凌厉。我打不过池骋,还治不了你这个老不死的么? 一副关切的口吻,“老胳膊老腿别抻着。” 王老板狠啐一口吐沫,怒吼道,“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王中祥现在啥都不怕,你有本事就把这几间房给我铲平了!” “您真误会了。”吴所畏不紧不慢地说,“您还记得么?当初我买您2000条劣质蛇苗的时候,您亲口对我说:赶明儿你发财了,可别把我忘了。虽然我现在算不上发财,可相比那时候的境遇,真是好太多了。做人不能忘本,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所以我今天来了。” 王老板面色僵硬的像一块毫无生气的铁板。 “我来这就是为了答谢您,答谢您教会了我一个道理。” “做生意,就得对熟人狠一点儿。” 说完这句话,吴所畏将礼物硬塞给呆滞的王老板,潇洒的转身离去,步履轻健。 …… 晚上,吴所畏一个人在诊所,洗完澡又换上了那件带窟窿眼儿的白背心,跳丝扒缝秃噜边儿的花裤衩,窝在椅子上看蜡笔小新。 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吴所畏黑眸圆瞪,赶紧拉开抽屉,把蜡笔小新扔进去,摊开一本《傲慢与偏见》。又迅速蹿到衣柜前,着急忙慌地学么裤衩和睡衣。 其实,池骋都站在窗户那瞧好半天了,把吴所畏另类的穿衣癖好,幼齿的阅读品味,猥琐的笑容全部收纳眼底。 这会儿再想挽救形象,早来不及了。 【这两天各种不顺,心情很烦躁,连叔又这么抽,提不起精神码字。今天只有一更,明天最后一次发橄榄枝,喜欢的亲们多多支持吧,咱们奋斗一个月了,希望最后能圆满,努力破十万。嗯嗯,还有评论区抽了,后台没法回复评论,亲们多多谅解。】 ☆、86套牢。 (1776字) 池骋故意把脚步拖得很慢,比起冒然闯进去,欣赏某人的狼狈,他更愿意给他一段时间准备,让他捯饬好了,看看他还能怎么装。 找到睡袍,麻利地裹在身上。 池骋先在诊疗室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吴所畏拽了拽衣服,平缓一下呼吸,漫步到卧室门口,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盯着池骋。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池骋猜得没错,这小子前一秒还窝在椅子上抠脚趾,下一秒就把手插进臂弯,人五人六的。睡袍系得不够紧,领口大开,勉强挤出来模糊的胸沟。两条小腿交叉对叠,一只脚脚尖踮地,好像给点儿音乐就能颠起来似的。 池骋发现,吴所畏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能给他带来无穷多的乐趣。 吴所畏一只手顶住池骋的胸口,目光凌厉。 “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言外之意,你特么还知道上我这来啊!! 池骋露出一个阳刚味儿十足的笑容,“淫风。” 下巴一挑,“嘴巴放尊重点儿,这是文明场所。” “文明……”池骋兴味十足地咂摸着这俩字,虎钳就着扬起的下巴捏攥上去,眉骨顶着坚硬的脑门,轻声问道,“文明场所怎么孕育出你这么个小浪货?” “你说谁浪呢?”呲牙咧嘴。 一口含上小虎牙,“你心里还没数么?” 下一秒钟,某人直接被一双大手抄起来倒挂在半空,睡袍的下摆扑到脸上,露出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内裤把屁股蛋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像是长在肉上的。什么半遮半掩,似露未露,就这么严丝合缝的穿,都能让人眼眶发热。 “池秃子!你丫放我下来,我数到三……” 你数到三百我也不管,池骋只顾着掏他心心念念的宝贝蛋。 吴所畏挣扎着嚎叫,腰肢在池骋身上扭动着。 “你给我即兴发挥作首诗,我就放你下来。” 脸红脖子粗的,“我不会作。” 掌心揉搓着两颗宝贝蛋,“背着我就能文采横溢,当着我的面怎么就作不出来了?” 吴所畏被逗得呼哧乱喘,心口窝冒火。 “放我下来,我送你一样东西。” “没骗你,我卖了蛇蛋就斥巨资给你买了个礼物。” 静默了片刻,池骋总算把吴所畏放下来了。 吴所畏理了理头发,骂骂咧咧地走到衣柜旁,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在池骋面前打开,里面绕着一根皮带。 “诺,给你买的。” 池骋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噙着笑看向吴所畏。 “就拿这破玩意儿糊弄我?” 吴所畏立马黑脸,伸手要抢回来。 “不稀罕拉倒,我留着自个儿系。”作势要抢。 池骋不让,得寸进尺的目光盯着吴所畏,“你怎么不亲手给我做一条?” “我拿什么给你做啊?”吴所畏没好气。 池骋漫不经心地说,“你的蛇脱了那么多皮,想做条皮带很容易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吴所畏捶胸顿足。 “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花这冤枉钱了。”到这会儿还心疼那三百多块。 其实池骋很喜欢,皮带挺普通的,但因为是吴所畏送的,多了种被牵挂的感觉。 池骋把外面的包装膜揭开,把盘在一起的皮带抖落开,对折攥在手心,轻轻朝吴所畏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吴所畏捂着屁股呲牙喝斥,“你抽我干什么?” “试试好使不。”又在手心甩了两下。 吴所畏气不忿,“我送你皮带是让你抽人用的啊?” “这个可以两用,哪天你大屁股痒痒了,抽两下给你解解闷。”不厚道地笑笑。 吴所畏心里骂了声变态,转身要去收拾柜子,突然又被池骋拉了回来。 “给我系上。”池骋说。 吴所畏梗着脖子,“你没长手啊?” “没你这双手好使。”说着把皮带塞到吴所畏手心。 吴所畏僵了片刻,还是用手捏起皮带的一头,从第一个裤袢穿过去,再到第二个裤袢,中间的那个,倒数第二个,最后一个……腰上围了一圈,找到最里面的扣眼儿狠狠一别,齐活儿! 手被池骋按在皮带上,低沉的嗓音从耳旁响起。 “我今儿晚上不走了。” 吴所畏明知故问,“为什么?” “人都让你套牢了,还怎么走?” 【评论依旧不能回复,但每条都看了,谢谢亲们的关心,今天三更,我们一起加油!】 ☆、87久违的同床共枕。 (1738字) 要说聪明,还得数吴所畏,人家绝不把小醋包往床下赶,直接喂了十几只大肥鸟。小醋包撑得肚皮都快爆了,呆滞的目光瞧着床上的两个人,动都懒得动一下。 “我草,别挤了!”吴所畏烦躁地推搡着池骋。 本来就一张单人床,加上池骋这么魁梧的身躯,俩人能躺下才怪。池骋刚一上床,就把吴所畏往里面挤,吴所畏的脸都贴到墙上了,能不火么? “别挤了成不成?”又吼了一声。 池骋能被这声吼镇住么?继续挤压这个人肉馅饼,吴所畏忍无可忍,最后直接翻身而起,躺到池骋身上了。你没看错,是躺着不是趴着。后脑勺枕在池骋脸上,散乱的头发成心在池骋脸上刮来蹭去。还以为这么做多解恨呢,其实人家心里正爽着。 普通的洗发水味道,闻着却很舒服,池骋把脸埋入吴所畏的发丝中。吴所畏明显僵了一下,他还等着池骋把他轰下去,哪想两条胳膊反而圈了上来。 “大宝。”池骋淡淡的。 吴所畏喉咙干涩的嗯了一声。 “我明天要和领导出差,估摸要四五天才能回来。” 吴所畏倒没太大的感觉,去就去呗,你去了,我就能消停几天,做点儿正经事。 池骋又说,“岳悦也陪我去。” 听到这话,吴所畏明显一僵。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甚至料到这事是自己促成的,可话从池骋嘴里说出来,突然就变了味儿。 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挺好,就当度假了。” 吴所畏猜得没错,那条短信发了之后,池骋的恋情就成了钟文玉的心病。她先找到池骋的领导,问了最近的安排,特意给儿子申请了出差的机会,其实就是变相度假。后又找到池骋,死乞白赖让他带上岳悦,池骋不应,钟文玉又哭又闹的。 其实,池骋知道出差是刻意安排的,也知道钟文玉担心什么。可他就是没料到,背后还有一个怂恿者,如今就躺在他的怀里,自个儿跟自个儿生闷气。 “大宝。”池骋叫了一声。 吴所畏从池骋的身上翻身滚下去,继续躺回床上,这回池骋再挤他,无论怎么挤他都不吭声了,赖瓜一样贴在墙皮上。 池骋会调情,会挑逗,会威胁,会强上……样样精通,可他唯独缺了一门工夫,那就是哄人。吝辈子没哄过谁,没道过歉,连一句服软的话都不会说。 可偏偏就有人戳他的软肋。 吴所畏的脸皮被揪起一卡长,低沉的嗓音从后边传来。 “生气了?” 黑着脸,拧着眉,撇着嘴,翻着白眼,还大言不惭地回一句,“好着呢!!” 后面又问了,“好你怎么不看我一眼?” 吴所畏张开嘴,恨不得啃下一块墙皮来。 “懒得瞅你!不待见你!” 说完,整个人像被摊煎饼一样地翻了一个儿,睡袍不知扭了几道弯,只剩一根带子绑在腰上,胸口大敞。池骋的视线炙烤着这片区域,大手抚了上去,同样是胸肌,池骋的强韧结实,吴所畏的则柔韧而富有弹性,揉弄起来手感极好。 “你甭给我来这套。”吴所畏强扭着池骋的手腕。 池骋衔住吴所畏的一片薄唇,哼道,“你就吃这套,我为什么不能来?” 吴所畏呼粗重的喘息声全都扑进了池骋嘴里。 “池骋,我特么膈应你!” 池骋把吴所畏的两个手腕攥在一起举过头顶,舌头从锁骨滑到腋下,将腋毛打湿,下流的用牙齿扯拽,舌尖钻入毛孔中肆虐。吴所畏脖颈上扬,难耐的喘息声夹杂着凌乱的咒骂,萦绕在耳边甚是撩人。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不骚的肉。”池骋给的评语。 吴所畏俊脸爆红,刚要强辩,嘴被堵住了。 也许是前段时间严重缺“爱”,这一晚吴所畏不知被玩射了几次,临睡前眼角都是湿的。池骋知道他心里还有气,轻揉着他的脑门儿说:“谁都可以生我的气,就你不能。” 吴所畏迷迷瞪瞪地回斥一句,“为什么?” 沉默了许久,池骋才开口。 “因为只有你生气,我才会着急。我应了你的,必然会做到。” 可惜,池骋说出这话的时候,吴所畏已经睡着了。 久违的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小醋包看了一宿的限制级表演,这会儿也消化得差不多了,晃了晃尾巴从床头柜溜下来,找了个缝钻进去,尖脑袋贴在吴所畏脑门儿上,无声无息地闭上了眼睛。 ☆、88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1425字) 什么叫口是心非?就是前一天晚上嚷嚷着我膈应你!你给我滚!第二天早上被骂的人醒过来,发现自个儿的命根被人紧紧攥着。古有割袍断袖之说,哀帝醒来瞧见董贤压着自己的衣袖,怕吵醒他便直接割断袖子,以示疼爱。 可问题是,池骋被攥的是命根啊!他再怎么疼大铁头,也不能把命根割了吧? 于是,一狠心拔了出来。 说“拔”一点儿都不夸张,池骋回头再一瞧,某人手里都是毛。 …… 吴所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人家的飞机都在外省降落了,吴所畏才无精打采地坐起身,拖着绵软的步子去了卫生间。一边刷牙一边懊悔,昨天晚上应该叮嘱小醋包几句,一定替大哥把人看好了!卯足了劲气她!气得她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时半会儿灭了你,大哥的苦心才没白费啊! 一上午,姜小帅的眼珠都围着吴所畏转,不是他刻意要看,是吴所畏的反常行为忒有看点了。每隔一分钟磨磨牙,三分钟鼓鼓腮帮子,五分钟叹一口气,十分钟开始转磨磨…… “咳咳……”姜小帅在旁边挤眉弄眼。 吴所畏如梦初醒般地瞧着他,问:“怎么了?” 姜小帅八卦了一句,“他昨天晚上来这了?” “你咋知道的?” 坏笑一声,“你去瞧瞧里屋的垃圾桶里多少卫生纸。” 吴所畏面色一窘,低头转笔。 “进展怎么样了?”姜小帅打听。 吴所畏故作轻松的口气说,“进展良好,俩人去外地度假了。” 姜小帅哼哼着用手背拍了吴所畏肚皮一下,“憋屈了吧?” “我憋屈什么?”立马摆出一副苦中作乐的派头,“事情正朝着我期待的方向前进着,我猜这次的出差也是有意安排的。他妈看到我发的短信,一定沉不住气了,恨不得一时半会儿把媳妇娶进门,免得儿子走了歪路。” 姜小帅突然想起一事。 “那天我出门取药,貌似看到岳悦和一个中年妇女逛街,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池母,反正挺有领导夫人的风范。 “应该就是她没错。”吴所畏斜眯起眼睛,“看来我这招儿挺管用,双管齐下。这边刺激岳悦,那边刺激池骋他妈,俩女人各怀顾虑,关系肯定得拉近。这样一来,池骋他妈势必会给岳悦一个准儿媳妇的错觉,岳悦心里一旦有底,势必会对小醋包下手。” 姜小帅口气谨慎,“你确定?” “我太了解她这个人了。”吴所畏冷哼一声,“她只要一尝到甜头,立马会忘乎所以,放松警惕。” “那她会不会现在就下手?”姜小帅又问。 吴所畏眼神很笃定,“不会!她没那么傻,度假的时候就她们两个人,小醋包出事了,池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 姜小帅越琢磨越有意思。 “也就是说,这次外出度假是激化矛盾的良机?” 说起这个,吴所畏神色复杂。 “那是肯定的,平时相处可能还不觉得,一旦有个机会浪漫独处,小醋包的一举一动都会招致岳悦的极度憎恶。这是个矛盾的酝酿过程,时间越长,酝酿得越成熟,爆发得越快,距离她的‘末日’也就越短暂。” “所以……”姜小帅故意顿了一下,“你是希望他们好好享受这次度假,回来得越晚越好对吧?” 一刀刺中心口窝啊! 吴所畏大手一挥,“我出去考查一下市场,蛇要出售了,我要迎来人生的第二春了。”稳步跨出门,身形凛然,背影潇洒。 走出去不到一百米,胸口的怨气装不下了,顷刻间爆炸。 “池骋,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89各怀心思。 (3165字) 池骋刚从飞机场走出来,就接到了刚子的电话。 “蛇找到了。” 池骋面不改色地跟着领导上了车,静静问道:“从哪找到的?” “军区。” 简短的俩字,长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池骋之前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因为他二伯在部队任职,部队也有养蛇场,散养在里面,有人看护着,被发现的可能性很低。但他爸和他二伯暗中较劲很多年,他二伯家里没儿子,一直看池骋眼热,巴不得他不成器。所以让他爸开口求他二伯帮忙,就等于往自个儿脑袋上扣了个屎盆子,招认池骋不务正业,他教子无方。 可这回池远端真就豁出去了,宁可不要面子,也得把池骋降伏。 “你是怎么发现的?”池骋问。 刚子说,“今天我去交易市场,看到有个商贩玻璃箱里的蛇苗很特殊,他看我有要买的意思,就偷偷和我说,这些蛇种很值钱,都是从部队捎出来的。我第一反应就是你的那批蛇产卵了,部队的看护人员为了赚钱,顺走几个蛇卵转手给商贩。” “行,我知道了。”池骋说。 刚子说,“那咱……” 池骋习惯性地把电话挂了。 仰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沉思,想把那么一大批蛇完好无损地从部队弄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现在和池远端挑明,那批蛇就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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