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平日里这小家伙为了与自己比美,总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从不曾迟到过。 苏幼夏小巧的耳朵微微一动,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嘴角忍不住地向上牵起。 只见她用手拢住嘴巴,附在长公主耳旁小声道:“我刚才,把皇上打了!” 长公主闻言,微微瞪大了眼睛,也不禁露出些许兴奋之色。 但很快她又板起脸来,刮了下苏幼夏的琼鼻,佯装嗔怒:“你这小鬼,胆子越来越大了,就不怕母后责罚你?” “我才不怕呢。”苏幼夏轻轻吐舌,很是娇蛮,“姨母最宠我,才舍不得罚我。表哥惹我不高兴,我就要打他!” 她自小便无法无天,谁都宠着她,她便越发恃宠而骄,才养成了今日这般性子。 长公主对她无可奈何,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甚至轻轻为她鼓掌:“打的不错,下次还打。” 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她的笑容不禁淡了几分,似是自言自语:“若我年轻时也似你这般胆大,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她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感慨,苏幼夏循声看向她,却被她掰正脑袋: “好了,肉搏就要开始了,你可别扰了我挑选面首的兴致。” 她说完,又补充一句:“这些男人你看看就行,你现在已入主坤宁宫,那就是未来的皇后。可千万不要乱动什么心思,否则母后非杀了我不可。” 苏幼夏眼神懒懒地从这些男人的八块腹肌上扫过,倒是真的兴致缺缺。 长公主睨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小家伙,还是孩子呢,不懂男人的好玩之处。” 苏幼夏百无聊赖地把下巴往桌案上一搁,实话实说道:“这些男人,一般般。” 长公主挑眉:“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吃过极品呢。” 她只当苏幼夏是在嘴硬,毕竟她天天粘着皇上,哪里见过别的男人。 就凭皇上那文弱的模样,她殿内随随便便一个侍卫就能吊打十个皇上。 面对长公主的揶揄,这回苏幼夏倒是不置可否。 就在这时,一个身量极高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上去竟然比在场最高的侍卫还要高大挺拔,也比最帅的侍卫要英俊的多。 随着他的出现,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威压攥住,变得稀薄起来。 他眼神轻轻一扫,那些搏斗得正酣的侍卫们立刻垂首,匆匆退了出去。 长公主神色微变,露出些许不悦之色,却是敢怒不敢言。 苏幼夏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不对劲,眼睛直直地盯着这个气场强盛,气质却截然相反,竟让人感觉十分温和的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她忍不住说道:“这个男人倒是有点意思。” 长公主却古怪地看她一眼,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他是摄政王!” 苏幼夏:“……”她眼底的光芒瞬间熄灭。 原来是被孟若水碰过的二手货,杏玉一下子就没有了捏。 第31章 娇娇被摄政王强取豪夺(5) 小花: 苏幼夏: 在书里,原主只在小时候见过摄政王几回,并且和其他人一样,十分惧怕他的威压,对独揽大权的摄政王避之不及。 如今朝堂之上,除他之外势力最大的便是由太后领导的外戚集团,但也撼动不了摄政王的地位分毫。 两方势力博弈下,年纪轻轻的皇上倒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傀儡皇帝。 不过皇上有男主buff加持,至少书里写着,他未来会掌控太后的外戚势力,再推翻摄政王的统治,成为真正至高无上的帝王。 “你和我出去拜见,记住,少说话。”长公主在苏幼夏耳边低声嘱咐。 苏幼夏应了声,扭头看她……额,她什么时候穿好衣服,挽起头发的?裙子长得都能拖地了! 方才的妖艳劲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端庄矜持的长公主。 她在太后面前都不曾这样端庄! 这摄政王,果真有如此可怕?看着挺平易近人的呀! 苏幼夏被长公主拉出纱帐,跟着她礼数周全地行礼。 长公主:“云鸢见过摄政王。” 苏幼夏:“宝嘉见过摄政王。” 摄政王裴峥垂眸,视线不经意间扫落,便看见苏幼夏衣领间露出的一截纤细瓷白的脖颈,细腻如羊脂白玉。 他目光短暂地凝住,便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声音温润道:“无需多礼。” 他手上拖着一只小叶檀木锦盒,又对长公主说道:“本王刚从太皇太后那儿过来,老人家前些日子得了些极为难得的雪蛤膏,最是滋补养颜,特意差遣本王给你送过来。” “云鸢,你皇祖母年纪大了,越发爱念叨些旧事,也时常牵挂你。你平日里若得闲,不妨多往慈寿堂走走,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长公主忙不迭点头,应声称是。 心里却大大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幸好不是来教训她养面首的。 长公主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想要从摄政王手中接过雪蛤膏。 摄政王却没有动作。 这时,候在殿门处的太监捧着另一个锦盒走进来,原来这才是给她的。 长公主正疑惑间,就看见摄政王又看向宝嘉,淡淡开口:“听闻郡主今日打了孟侧妃一巴掌?” 二人这才明白过来,送礼是假,摄政王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长公主瞬间瞪向苏幼夏,这小鬼,只说打了皇上,竟不告诉自己她还把摄政王侧妃也给打了! 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她怎么敢动摄政王的人的! 这下,自己也保不了她了! 苏幼夏面对摄政王的询问,心里却没有半点心虚,只有不服。 明明是孟若水和表哥私会在先,为何一个两个都向着孟若水? 她那圆圆的杏眸已浮出一层朦胧的水意,小脸依旧写满了倔强,正想说:“没错,就是我打了你的侧妃,摄政王是要替你的侧妃打回来吗?” 话未出口,她却听见摄政王嗓音温醇地问道:“手疼不疼?” “……?” 空气突然沉默。 裴峥笑了下,不得不说,他微笑时,硬朗的脸部线条扬起柔和的弧度,看起来更英俊了。 他道:“手伸出来。” 苏幼夏一时懵懵的,又感到狐疑,不明白他又要做什么,是要打她手心以施惩戒? 她自然不肯,甚至攥紧了小拳头。 “别怕,不打你。”裴峥轻声说道,仿佛怕吓着她,语气很像在哄小朋友。 苏幼夏满眼戒备,这才半信半疑地伸出手,只不过拳头依然握得紧紧的,充满了警惕。 裴峥不由得失笑,那笑意清朗温和,似是春风拂过冷峻的山峦。 他那狭长的眼眸已然弯成一对月牙,弯腰靠近苏幼夏时,身上淡淡的沉檀香气涌入她的鼻息。 苏幼夏先是看见从他衣袍中露出的一截小臂,线条很紧实,青筋根根分明。 再瞧见男人将手中的雕花锦盒递过来,他用盒子底部轻轻碰她弯曲的手指,声音温沉而富有磁性: “这是玉润凝香膏,触手生温,用它温养双手,最合适不过。若郡主今日把手打疼了,本王便用它赔罪,可好?” 原来是赔罪。 苏幼夏不疑有他,这才唰地展开手指,露出掌心,意思就是收下了! 她假装没有看见身旁的长公主一脸活见鬼的表情,看上去害怕极了! 她的脑子里才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呢,只要大家都宠着她,她就高兴! 而且摄政王明明看起来那么温和,哪里可怕了? 苏幼夏天真而澄澈的眼神没有丝毫顾忌,直勾勾地看着摄政王近在咫尺的俊脸。 她发现他的眼睛也是狭长而深邃的,瞳孔黑如流漆。 这双眼睛,几乎和她想象中的那双,在暗中窥视她的黑眸完全重合。 若不是摄政王眼里流露出来的神情很温柔,很专注,仿佛有细碎的光在眼底跳跃。 她真的会怀疑他就是那个藏在暗处的偷窥之人! 可他真的不是吗? 苏幼夏的目光仍肆无忌惮地在摄政王金雕玉刻般的五官上游走。 她那杏眼乌眸纯净得恍若山间清泉,没有一丝杂质,仿佛对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怀疑。 但她心里却想着:原来是你,摄政王。 * 从皇宫回到摄政王府,孟若水脸上始终覆着面纱。 她以为王爷会询问一番,心中忐忑不安,甚至已酝酿了无数遍说辞。 可是并没有。 就像进宫时那样,回府的路上依旧是二人分乘两辆马车。 摄政王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对她脸上的遮遮掩掩毫不在意,身影也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孟若水不知道是庆幸更多,还是失望更多,眸中落寞与苦涩交织。 不想她刚迈进府中,身后却传来摄政王冷峻的声音:“面纱摘下来,我看看。” 孟若水心头一颤,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喜。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丝带,面纱缓缓滑落,露出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眉眼低垂,尽显柔弱姿态。 她看见摄政王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往日沉稳的脚步此刻竟透出一股难耐的急切。 孟若水不禁窃喜,难道王爷心中一直是在意她的,只是平日里藏得太深,若不然怎会这般着急? 她悄悄抬眸,怯生生地望向迎面走来的摄政王。 四目相对,她撞进一双漆黑如墨的深眸里,果然,那幽邃意沉的目光已紧紧地锁住了她的脸庞。 确切地说,是直直地盯住了脸颊上那通红的巴掌印。 不得不说,小郡主看着力气不大,打得可真狠呐! 细细的手指指痕就像是烙在她脸上似的,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刺目极了。 孟若水正想再装一番柔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恍惚间却瞧见摄政王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痴迷。 被他这样盯着,孟若水的心不禁跳得越来越厉害。 说实话,虽然皇上生得器宇轩昂,俊美非凡。可跟摄政王一比,却还是稍逊很大筹。 摄政王不仅容貌比皇上英俊,身上那不容任何人在他面前撒野的威严气场也是皇上不能比的,更别说他手中握有的权利高高凌驾于皇权之上。 就连皇上在摄政王面前,也总是小心翼翼,三不五时地还要被摄政王检验学问,每当这时候他就如丧考妣。 可以说,孟若水当初能引得皇上侧目,很大一部分缘由正是与摄政王相关。毕竟在蛐蛐摄政王这方面,两个人很有共同话题。 但在孟若水内心深处,她最心仪的自始至终都是摄政王。 若非摄政王从未看过她一眼,她又何必退而求其次,去勾搭皇上呢? 孟若水正沉浸在激动之中,摄政王已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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