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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迟等呼吸急促起来,他身子在十分艰难地往后撤,整个背几乎都要贴在了白年胸口处。 白年皱起眉头,冷声道:“站直了。” 迟等贴在白年胸口不动,十分艰难地吐声:“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这些东西。” 迟等小声说,“我觉得恶心,甚至有些反胃想吐。” 白年冷酷无情:“站直。” 迟等脸色有些发白,在迟疑了很长时间后,突然一咬牙一闭眼,伸出手一巴掌拍掉了缠在白年手指上的蛇,然后几乎是有些卖乖地开口说:“白老师,我们换个东西养好吗?”30 第30章第30章30晚上六点四十七分,太阳刚落山,天际边缀着一层火烧云。 这片火红的云衬着白年的院子如同加了滤镜般,显现出了一种夏天特有的宁静来。 白年房子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院子,透明的玻璃窗上也印下了漫天的霞光。 在被红霞染了些薄色的玻璃窗内,迟等屈膝伸手,正扎着马步透过窗户看向院子。 他身上穿着一件舒适的棉质T恤,下身一条深蓝色的沙滩裤,脚指用力地抓地板,他面前的玻璃上挂着一个小摆件,摆件上盘踞着两条手指粗的小蛇。 迟等眼睛一眨不眨、如临大敌般地盯着这两条悠哉的小蛇。 他嘴上咬着一只钢笔,喘息声很重,正十分艰难地对着落地窗扎着马步。 白年此刻正坐在沙发上,他架着腿拿着平板查看数据。 沙发背对着落地窗的位置,从迟等的方向看过去,也只能看见白年一个后脑勺。 迟等牙齿咬着钢笔,耳朵十分敏锐地注意着白年的动静,身体想要不着痕迹地往后挪动。 “迟等。” 白年的声音突然从沙发处传了过来。 这突兀的一道声音把迟等吓得心脏一咯噔,他以为白年发现他在挪动、且准备伸手掐死面前两条蛇的企图。 他“唔唔”两声,十分努力地向白年传达着自己正在认真扎马步的意思。 白年背对着他,眼睛盯着平板上自己拟的各种方案,并没有关注迟等的任何小心思。 他沉吟着开口说道:“我会逐步让你接受你过去接受不了的东西。” 迟等瞪着面前的两条蛇,他伸向前的手指几乎有些不受控地想要把面前两条小蛇给撕碎。 白年不急不缓地继续沉吟道:“而与之相对的,你的对于这些东西的接收程度也会缓慢变高。 你波动过大的情绪会随着你接受度的提高而趋于稳定。” 扎着马步的迟等耳朵动了动,他十分认真地听白年那边的动静,他听见白年手指戳动平板的声音,听见白年身上布料摩擦沙发发出的响动,他甚至能听到白年脖子为垂下去的声音。 迟等想,白年没有在关注自己,他放缓呼吸,微微松开紧咬着钢笔的牙齿,他准备待会儿用钢笔把面前两条小蛇挑起来,用力把这玩意甩到自己视线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白年的声音从沙发出再次传了过来:“你的精神海现在一片扭曲,虽然你现在能跑能跳,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直接吞噬你的神志,这样放任下去的下场,要么是你彻底疯了被关进黑塔,或者是被带回治疗组终生待在疗养院。” 迟等缓慢地收回右手,轻轻地拿下了自己嘴上叼着的钢笔。 白年道:“我们在数个小时之前已经达成了共识。 你要正常地活着,我帮你;而我需要通过你,来观察判断五年前下黑渊的那批哨兵究竟是怎么回事。” 迟等没搭腔。 白年侧过头瞥了他一眼,迟等已经抓着钢笔的一头去勾弄那条没精神的玉米蛇。 白年脸色一沉,嘴上不动声色问道:“我的说法对吗?”迟等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那条看起来无害的蛇上,他握着钢笔的手指甚至都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白年拉着嗓子说:“小白。” 迟等握着钢笔的手一抖,钢笔应声摔到了地上,那条蛇也随着钢笔滑到了地板上,它在地上蜿蜒了几圈后,把自己圈成了一个团。 迟等屈起膝,伸直胳膊继续开始扎马步。 白年放下平板朝迟等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站在迟等身后,脸上挂着嘲笑地上上下下端详了片刻迟等的姿势。 “马步扎得很稳。” 白年冷嘲了一声。 “都是白老师教的好。” 迟等立刻接嘴道。 白年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圈迟等,面无表情地问道:“我刚刚的说法有问题吗?”迟等几乎没听见白年刚刚说了什么东西,但闻言不假思索地回了句:“没问题。” 迟等的话音才落下来,白年的脸色一黑,冷着嗓子斥道:“那你刚刚是在做什么?”“对不起白老师,我错了。” 迟等光速开始道歉。 白年臭着脸看他,显然十分不满意这种不痛不痒的道歉。 迟等的态度十分好:“我道歉,您罚我在这站一晚上作为惩罚也行。” 白年冷笑了一声:“你觉得自己提出的惩罚会具有惩罚效果吗?”迟等的态度更加好了起来:“那您说。” 白年端详了片刻迟等的侧脸,刚准备开口,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白年蹙起眉头瞥了眼沙发,视线收回来后对迟等说道:“等着。” 他说完走回沙发去拿手机,见来电显示为“聂平”二字,他脸带嫌弃,犹豫了几秒才按下了接听键:“喂,聂组长,有事吗?”聂组长声音听起来依然一如既往地乐呵呵:“白老师啊,东西您那边已经收到了吗?”白年说:“收到了。” 说完提醒了句,“记得损坏家具的钱打到我卡上。” “……”聂平声音十分明显的顿了顿,后似乎没忍住,还是询问了句,“白老师,您觉得这家具折现大概多少钱啊?”白年说:“就按照你办公室那一套真皮沙发以及实木办公桌那一整套折个现给吧。” 聂平也不为难,想了想后径直答应了下来。 “那没事了吧,挂了。” 白年说完就想挂电话。 “等等等等白老师。” 聂平立刻阻止。 “还有什么事?”白年问道。 “想问下您养蛇做什么?是跟迟等有关吗?”聂平聊起这事来语速变快,声音也不再是衣服乐呵呵的老好人样。 “嗯。” 白年言简意赅地应道。 “……”聂平停顿着等了等,见没下文后声音中几乎带了些惆怅,“需要蛇做什么呢?还有什么需要我们治疗组提供的吗白老师?”他礼貌有加地问完这段话,后想起自己那边说话的人是豪不讲究说话礼仪的白年,立刻又补充了一句:“您当出跟我定过精神契约,要跟我共享关于迟等的信息。” 第30章白年拖着嗓子哦了声,带着一种好像刚刚想起这回事的模样。 “那请问这个蛇跟迟等有什么关系吗?”聂平问道。 白年回说:“他告诉我说他怕蛇。” “……”聂平声音顿了顿,声音有些一言难尽,“所以你往家里买了两条蛇?”白年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随后还反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吗?”聂平回说:“没问题。” 似乎消化了会儿这个因果关系,随后问起终点,“他为什么会怕蛇?”白年说:“我也想知道。” 聂平问:“他只告诉过您他怕蛇,但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怕?”白年对于这种重复对方话的沟通方式失去了耐心:“总结做得非常不错。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再联系。” 白年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聂组长皱着眉头听着电话挂断的忙音,他坐在自己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面前茶几上的茶壶还飘着袅袅茶香。 他放下手机沉重地摇了摇头,知道对方怕蛇还要养蛇,白年这人也太坏了。 他还在自己心里在十分小心的许愿——希望白年不要把迟等给玩死了。 这边已经被打上“没人性”标签的白年,他挂完电话后没有立刻转身回去继续刚刚跟迟等的话题,他拿着手机在原地思索了片刻随后他从放工具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把二十厘米长的钢尺,他把手机丢下,两手捏着钢尺两端走回了迟等身旁。 迟等仍旧规规矩矩地在落地窗前扎着马步。 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如大火烧亮的晚霞也慢慢地褪下了色彩。 白年的视线在迟等周围巡视了一圈,地板上跟玻璃上的两条小蛇都已经消失不见,连带着白年让他咬着闭嘴不让说话的钢笔也消失无踪了。 白年站在迟等身后:“你嘴上一套背后一套,让我计划的办法实施起来的难度加大。” 迟等的脸印在透明的玻璃上,他因为久不见光,脸上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从玻璃上印出来一动不动的模样像是一具已经停止呼吸了的死尸。 白年沉吟:“你对于疼痛的忍耐度很高,我注射药物让你感觉疼也只会增加你的耐药性。” 迟等似乎知道自己犯错了,他马步扎得十分稳,闭着嘴不敢说话。 白年说完又冷笑了一声:“而且你显然没脸没皮,再怎么骂你,对你而言也不过是隔靴搔痒。” 迟等忍了忍,没忍住,嘟囔着为自己辩解起来:“哪有?”白年两手捏着钢尺,眯着眼睛盯着迟等的侧脸:“怕蛇是吗,那你怕不怕挨打。” 迟等明显不怕,脸上表情显得有些为难,斟酌了片刻后还是小心提醒白年:“我会还手。” 迟等说完这句挑衅般地话后,立刻解释道:“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在打架时候我会亢奋起来,兴奋起来就会还手。” 白年哦了一声,他走到迟等身侧,拿起手上冰凉的钢尺,尺尖轻轻地点在迟等的手心处。 “打手心。” 白年道。 “……”迟等对于这种挨打方法闻所未闻,人都愣得忘记扎马步,“什么东西?”白年脸上平静,科普般地说道:“在很早一段文化中,面对不听话的小孩,就是用戒尺打他们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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