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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脏器,他瞧着瞧着,那双手总会忍不住放在师雪章脆弱的脖颈上。 但师钦川望着那张无辜的脸,天生的恶与后天的感情制衡着,却怎么也舍不得。 他是真的坏,并且越来越坏。这样的人忽然发现了权力这样好东西,于是很多东西都不再是阻碍。他心中又想,那就把人强夺到身边。 师钦川从没见过爱这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才是正确适合的爱。他所有的认知,仅凭那颗年复一年愈发痴狂的心构筑。 他曾经觉得,师雪章的好感都是被骗来的,总会有一天全部消失。其实他并不需要这个人真的爱着自己,只要好好过一辈子便足够了。 偏偏师钦川最近才知道,原来人会越来越贪心。 师雪章抱着他流泪的时候,那种萦绕在心头的无所谓溃不成军。 他曾经告诉对方:“哥哥,我很高兴你是我的哥哥。” 师钦川又骗了他的兄长,连这句让人高兴的话都是假的。 他睡在被自己作弄乱的衣料堆里,鼻尖盈满了师雪章清甜的体香,还有长期包裹乳肉残留的余味,恍惚之中又回到了这几日的夜晚, 温柔如水的兄长不计前嫌,将其抱拦在膝上,流丽的长发轻绾,只余留下几缕垂在胸前。 见过那张脸的人,都会觉得师雪章应该锦衣华服,娇养在奢金豪银中,这才不会辱没这般颜色。 他却平和地闭上眼,眉头舒展,轻轻哼着芸娘传下的歌谣,身体随着调子摇晃。 没有任何歌词,只是不成曲的小调,朴素的就似城郊照出月色的溪流,令那股妖气横生的魔魅也柔和得走向人间。 师钦川颤抖着手,抓住一抹小衣深嗅着。 全都是师雪章的味道。 门扉开闭,房间的主人回来了。 熟悉的足音伴随着轻铃声,师钦川瘫倒在床榻间,半分都不可动弹。他却依然用尽全力睁开眼皮,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人会走过的地方,果然倒映出一张错愕的脸。 师雪章雪色的面颊一点点晕红,像是抹开了胭脂,显出一丝娇憨的可爱。他快步走过来,忍不住地羞恼着,手掌举在半空,倒是突然不知道该不该推搡弄乱了一切的弟弟。 “你把……那些东西乱摆做什么?”他的嗓子有些哑,眼眶恶狠狠地瞪着师钦川,半点也不知道对方在发什么疯,刚乖巧竟然几天又癫了。 态度倒是亲昵,好像这几天的事奇异地消抹掉他们之前因为逆伦生出的距离感。 师钦川侧躺在床上,有些安静,宛如沉默的火山静等爆裂喷发,引得气极的师雪章生出疑惑。 他没有学聪明,心中有了担心,不禁探进身子想要进去试探。 一无所觉的人被拉进乱作一团的床榻,叫一双手臂紧紧抱在怀中,怎么都挣不开。 师钦川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浸出点点血迹,他却浑然不觉,自顾自地凑到兄长的耳边,轻声地说:“哥哥,我好痛,真的好痛……” 他的声音隐约真能绞出血来,叫师雪章僵硬的身体又软下来。 这个人总是那样心软,被任何人抓住这处把柄拿捏要挟,依然如此好骗。 师钦川这回却不是骗他,他莫名的惶恐,没了之前尽在掌控的余裕。或者说,因为突然扯下遮羞布,他渴望着师雪章爱着自己的心不再坚不可摧。 明明都烂成一团了,怎么这种时候还是会发苦发痛。 那只被弟弟吹红的耳朵好似颤了一下,无措的美人又是抗拒又是害羞,他悄声道:“那也不能……弄成这样。” 被师钦川藏在怀中的脸抬起来,额发贴着发边,雪颊揉出靡丽的红,无端从洁白的皮肉中泛出媚色。 “要是有人也像你这般随意进出,看到了该有多难解释。”他眼神躲闪着,依然不习惯在弟弟面前谈论这些物件,抵在师钦川胸口的指节无意识抓紧。 师钦川的神色沉静:“那便不解释,你就是我的妻子,不是么?” 怀中人又气着了,他说辩不清抿着嘴,丰润的唇珠翘起,被作怪的弟弟瞧见,挑起下巴细细啄吻。 有种珍爱的缠绵,师钦川真的在将他当作妻子一般吻着。 “让我抱一会好么?”师钦川说着,露出从未在兄长面前展露过的面具,那副陌生的端正叫师雪章迷惑。 才回到家中衣衫发皱的美人腿还搭在床沿,人已经被拥在弟弟的胸膛中,对方简直是要把他揉碎了,细细地融进骨血里才好。 师雪章轻轻地嘟囔,说:“太紧了。” 好乖啊…… 怎么对逼奸自己的弟弟都这样温柔,没有半点防备。 师钦川不住地细吻兄长的发丝,轻得像他略过一阵吐息,没叫人察觉。 贪念是没有边际的。 如果这份温柔不再属于师钦川,他会立马死掉。 天色进夜。 师钦川某些时候格外地了解师雪章。 尤其是如何拿捏对方这点,他将人揉碎掰开,每寸弱点都尽在掌握。 自然知道丢了贴身衣物最着急的人是他的兄长才对。至于师钦川,他只不过是一名愤怒的丈夫。 奸猾的头脑瞬息便得出结论,它是师雪章自己抛弃了。 抛在了一个他觉得万无一失的地方,能够保证没有任何不该有的人知道,这件小衣是师雪章脱下丢掉的。 但师雪章就连放在屋内的抹胸都用小锁扣在木箱里。 让他放心的绝不是场所。 而是人。 师钦川心中已经有了计量,他却撑着手肘借着朦胧的月色凝望着睡在枕边的身躯。 孤零零的手指顺着怀中人的容颜描摹着,他越看越痴,心软成一片简直要融化了,再也回不到当初对着那截颈子比划手掌的狠绝。 他的壳被师雪章填进太多的东西,以至于愈发像一个活人。若是有一天师雪章将这些东西收回,便会稀里哗啦碎满地。 “雪章,你一定要再多可怜可怜我……”师钦川再也不愿多叫对方哥哥,从兄长的额头一路痴缠到闭合的唇角,干瘪的心脏又流进热烫的泉水。 只是下一刻这些救济用的水源就被潜藏的毒汁玷污殆尽。 炽热的舌尖润透了无意识的唇,在无声的夜里轻悄的猥亵着它。 师钦川想。 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东西,从来不是需要费心或者花钱才能拿到的。 就像被金钱和把柄收买的人,永远比不上因为心去无条件追随的。 只需要翻手,他就能将那个人揪出来。 第46章 22太子设宴算无心,弟弟试探野男人线索,窥见师家兄弟的秘密 太子楚尧设会,招待上京二十八世家子系参席,只说邀人来太子府一赏盛夏清荷,无需拘束。 尽管世家各自站队不一,也不愿在此事忤逆当今太子,直系子弟各怀鬼胎,表面依然老实,于今日一道来了府邸赏荷。 他们每每赶到,便会去拜见这位少见得没摆排场的太子殿下,又被对方不耐地颔首推走。 园墙之中,活水不绝,长廊蜿蜒,其间连接着一桥又桥的院落。 数十世家子弟各自分散,三三俩俩落在能赏荷的廊道相聚交谈。 于水围与长廊中心的凉亭处,轻纱漫伏,青烟浅淡。 高挑的侍女打着华贵的羽毛扇,楚尧散淡地坐在正中,身边除了侍从婢女,仅剩下属于太子党的程鸿光在场。 楚尧抛给对方一粒娇嫩的青提,程鸿光以往木头似的脸却无比惨白,正垂头不语,自然没有接到太子的恩赏。 似乎有人在轻声惊呼,不为亭中人,而是在外。 傲慢的太子头一次没有发怒,他若有所觉。 碰巧亭口小侍报唱着来人的家世,正是师家兄弟。楚尧眉头一扫,躁动的不耐散去,转而露出颇为意趣的神色。 “你的旧人来了,不准备抬头看看?” 程鸿光攥紧了拳头,瞳孔晃动。 他抬起头,目色与面色一般空,余光瞥到已经转向亭口的楚尧。 那张傲慢的脸上有种散漫而随性的期待。似乎并不真的认为师雪章能像程鸿光的画一样美,但还是想瞧瞧来人的面目能否够得上画的七八分。 程鸿光迟缓地半阖上眼皮,口中的苦涩愈发深重,好似从喉咙中呕出,不断溢满加浓。 亭口外近乎垂地的衣裾显出一角,师家的两位公子今日都穿了青衫。 那种相似的色彩叠在一起,差点分不清从哪一截开始,才是不同人的绸布。 婢女撩起亭口轻纱,又显出廊道两边随池风摇曳的清荷漫叶,楚尧眯起眼,似乎有些被夏季的日光晃花了。 他忽地坐正了身体。 程鸿光则是低头,半点也不敢用目光染指那道身影,在珍贵的手中掐出数道深红的月牙。 师家兄弟贴得紧,一同对着正中的太子拜下,佩环作响,长垂的裾摆尽显风流。 两张说起是兄弟才能品出相似的容颜堆在一个画面中,就算是名满上京的师钦川站在他的兄长旁边,也会被压尽光华。 没有真正见过师家大公子的人从未想过,这位游戏声色的师雪章会是这副模样。 只需要平常地站在通往亭中的廊道中,满目的荷摆粉苞便也模糊了,变成了柔化的雾霭,漫卷着铺在他行过的道路上。 但不仅仅如此。 等到观客回神才会感觉到,这两人细细看来竟然是有那么几分般配。 楚尧并不做声,掌中已然揉碎了一枚青提,黏腻的汁水从指缝流出,弄脏了杏色的衣裳。 他像是忘了自己方才是多么的漫不经心。 此刻却被垂眸低眼,青衫雪肤的年轻公子夺去了全部的心神。 师雪章并非只够画像上的七八分容姿。 就连被画中国手称赞过的程鸿光,也仅仅描摹出对方的部分容貌。至于神采,不足一半。 太子久久不叫躬身的两人起身,久经会场的师钦川面色不改,倒是一旁的师雪章有了异色。 楚尧眼中,师家大公子那片润粉的脸颊愈发红了,眼睫也颤动着。似是身体弱质。 对方应是甚少直面如此尊贵的人,又缺少足够的仪态训练,乌溜溜的眼珠忽地对上楚尧的,立马垂在眼皮下藏住。 一番动作竟叫他瞧出横流的媚色。 太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师雪章,霎时抛却了宫府中美姬嫩妾。 他只有一个念头,这才是未来的君主应该拥有的国色。 亭边遮挡视线的轻纱放下。 楚尧抓起一串柔润的青提,尽数揉捏碾碎了,这才克制住自己的失态。 他轻促地呼吸着,目色逐渐邪肆,狭长的眼投射到程鸿光身上。 清俊却掩藏不住傲慢的面目裂开唇吻,楚尧有些为难:“鸿光,你给我找了师家这么大个麻烦啊。” “不过倒也与那个位置相配。” 那双吊长的眼瞳中倒映着程鸿光破碎的身形,慢慢化成亢奋的蠢动。 一国之君坐拥天下至盛的人、景、物。 库藏中若缺了这么一颗能放在万千宝藏之上的璀璨明珠,怎么也不该。 转眼间,气流拂开纱障,亭中仅剩下程鸿光一人。 太子的生母是国君唯一认定的爱妻,虽然母族不够尊贵,拖到二十有余出宫建府已经说尽了其中的父子情深。 虽非金碧堂皇,但太子府邸自然极尽奢华。 师钦川与兄长避开人群,他们并肩走在这漫长的游廊中,两叠同色的衣衫几乎融在了一起。 师雪章手指蜷缩,忽地被谁隔着纱绸一勾。他轻抿着唇,立马将之藏在衣袖中,一时间眉目顾盼,似乎在扫寻四周是否还有别人在场。 也不知道是气弟弟愈发横行无忌,在外面也对他如此黏腻,还是气对方不看场合,唐突就来勾他的手。 “别这样……”他低低的讲着,侧头望向廊下池水,落下步子站在一边,亭亭地立在廊上,说不清谁才是应该长在水里的花枝。 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到底是何种情绪,似乎还是有些茫然。 身边紧贴的温度消去,引得师钦川转身过来。 师钦川满带笑意,他凝视着自己的兄长,他声哄着,实则狡辩:“不是这样的,哥哥。你瞧,这廊上雕的东西,是不是没见过?” 好像刚才的动作只是在分享所见的奇物。 师雪章顺着弟弟指的方向,竟然真的见到了没看过的东西,那点别扭的情绪悄然冲淡了。 他不禁往前一走,绕在梁下转着,打着圈只为看清这雕在上面的异物。 师雪章的眼珠瞧了师钦川一眼,悄悄溜走后又瞧了一眼,有些渴慕与期盼。 他轻声叫着:“钦川……” 那种充满兴致的认真叫师钦川的手指轻轻一抖,还未说清请求,便让受过这样目光的人领悟应承,“好。” 端方的师家二公子挂住浅淡的笑意,他为师雪章指着每一处值得说道的东西,又细细地为其讲解着,勾起了对方的好奇心。 又走过一折弯,师钦川抬头,面前是三道岔路,通往三处地方。 团子整理 他的目色渐深,口中已经说过无数突击过的细解,于是又随意似的来了一句:“我听说太子府的清漪园中有西域工匠雕的异兽……” 师雪章的脸极易泛红,仅仅听着这些并不曾了解过的东西,心脏噗噗地跃动,只需一点兴奋便叫脸颊晕出颜色。 明明没有人关着他,他也似一只笼中雀一般,渴慕着未知的世界。 师钦川被这样的神情一晃,顺着兄长引过的路便跟上。 他跨过圆形拱门的槛,飘摇的笑容融进一丝冷意。 正正巧巧,就是清漪园。 师雪章没有半分犹豫,轻巧地找对了地方,分明认得本不该认识的几个字。 他们进去的时候倒是没发现这处支在岔路的院墙里有什么特别的物件,略有失望的美人疑惑地转头,得到了弟弟歉意的表情。 师钦川说:“可能是记错了,那应该在畅叶园。” 于是两人转道左手岔路,去了另一边,果然那尊浸入水中的异兽摆在畅叶园。 师钦川叹了一口气,他无比温柔地望住一眨不眨盯着异兽雕像的兄长,如此炎热的夏日倒是觉得自己的骨血寸寸冻结。 读书认字需得从小启蒙,越是成熟,再开蒙便越是艰难,曾经师雪章在半道也有这样的机会。 但他知道,因为师夫人的要挟师雪章放弃了。 师钦川忙着很多事,自以为他们在暗地里做了不伦的夫妻,这份扭曲的关系便因为兄长私密的身体牢不可破。 他一改往日的吝啬抠搜,在寻常时候放了兄长自由。 只是没想到,师雪章跟那个人待在一起这样久,久到没学过几个字的人能轻易地分辨出路口的牌匾。 师钦川命了几人去追查,师雪章在哪一日的哪一处改换了衣裳,怎么查也只查到那天获救的妓子说的供词。 带着游会面具的小公子跳入水中,将湿透的师雪章抱上岸。 他们之后去了哪里便没人知道了,那天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但是现在,师钦川突然知晓,他接下去应该查什么。 偏僻的蝈蝈笼店、城中的花铺……这段时日师雪章去了太多地方,但如此才能教养得他的兄长认出这样多的东西。 表面看来是一名颇有势力的富豪,但师雪章一定将对方当做朋友。 上京数得出的富商年岁老迈,身在壮年的去年也被京兆尹刮了去。 不会是世家。 师雪章在今日也见全了世家子,他太好懂,其实瞒不住什么,并没有任何异动。 再年长的根本不可能。师钦川了解,对方平等地惧怕着世家上一辈的所有人,而师家已经是表面最光亮的家族了。 也不是朝臣。 师钦川为了今后铺路怎会不知各家重臣的底细,和世家不同,为了维持表面的清廉,臣子是不会置办这样多的产业,他们更喜欢直白的金银。 兜兜转转师钦川竟然只能想到,那个人出身皇室。昭楚这一代除去今上,所出的仅有几名郡主。 那便是皇子了。 那群人中会选择带着面具出现在宫外的会是谁呢…… 师钦川脑子轻轻一转,甚至无需费多大气力便已经知道了。 “钦川,钦川……你怎么了?”师雪章伸出手,在走神的弟弟面前一晃,却不想立刻被逮住了腕子。 今日的师钦川格外的柔情蜜意,只是眼下温和的眉目中透出一丝复杂,似乎有些疲惫。 高大的弟弟拉过他的手,唐突地将之盖在脸上,师雪章不得不往前,几乎要贴在对方的怀中。 两片浅薄的唇总是叫人觉得,师钦川这般玉树似的公子有几分薄情,师雪章从来不认为。 它们却是热烫的。此刻正轻柔地,不容抗拒地吻开师雪章攥紧的手指。 那双清润的眼睛飘摇着风雨,莫名的,他无力挣开自己腕子。 程鸿光站起来,迎回离开许久的楚尧。 太子殿下放肆的流裾晃荡着,一如他此刻翻涌的心绪。 楚尧忽地大笑起来,问了一个叫程鸿光恶心的问题。 他说:“鸿光,你会吻鸿信的手指吗?” 傲慢的面目满溢着蠢动的兴意,接着:“一根一根。” 第47章 23“师家算什么东西,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它。”“我杀了太子。” 师雪章今日出门之时,师钦川突然问他:“哥哥,你怕疼吗?” 他不解,站在门扉边望住表情好似有些倦冷的弟弟,道:“有多疼?” 师钦川从脸上揉出笑容,他最近越发温柔了,以至于他们之间的气氛仿佛还是从前那般亲密无间。 他安抚性地回答:“被小虫子轻轻咬一下的疼。” 师雪章揽起衣裾,不禁一怔。他被弟弟这样的表情看得心头一晃,口中莫名也酸涩了。 若是师钦川还像之前那样不管不顾地欺负逼迫,他也犯倔抗拒了,却不知怎么地,人心如此难测。 师雪章无声开口,长而舒的眉为难地蹙起。 他扭头,装作不高兴,轻轻低哼着,头也不回地跨出房门。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被人小看了,正在对其闹脾气,实则是不知怎么应付才好。 师雪章的手指无意抚摸着袖口的绣纹,走过拐角处,余光瞥见依然立在门口的师钦川。 他侧垂着脸,小臂搭在墙上,半阖的眼帘溢出神光,有种轻嗅花枝却意不在此的姿态。 忽地回道:“怎么会。” 说罢,师雪章又赶忙离开。 他知道自己心软。 只是不想,从知晓了弟弟为自己挡下那么多的责罚,又得了对方放纵的对待后,怎么也怕不起来,狠不下心了。 师雪章的心酸软地跃动着,他穿过小巷,已经数尽了衣袖上有几条金线。 如果不是师钦川偏要他们之间改换关系,这些年的日子已然是师雪章心目中向往的好时光。 他最不需要的便是爱慕之心,甚至是惧怕着,每一次有人表露出这样的感情,最后做出的行为都让他惊惶抗拒。 没有过一点好印象。 爱这种东西,从未给过他正面的反馈。芸娘过得那样苦,正是因为这种感情。 在师雪章的小时候,她呢喃着可悲的爱意,已经在他的耳边说够了其中的辛酸。 而他的弟弟也变坏了。从亲密的兄弟变成了陌生的男子,日复一日诉说着对他感情的渴慕,展示着对他身体的痴迷。 它只会把原来正常的人变成疯子,不应该把好的感情沾染上。 师雪章只渴望着有亲人朋友在身边,平凡地过一辈子,而非与这些可怕的东西纠缠一生。 他总是很慌。 只要想到有谁发现了师钦川与他的关系,师雪章就忍不住窒息。 光是幼时萦绕在耳边有关芸娘的私语,就已经叫他力不从心。 兄弟逆伦,是比未婚生子更过激的丑闻,足以将人钉在千百年后的耻辱柱上鞭挞。 每行一步,耳边的铃响较之往日更加清晰。 清脆的声儿情不自禁地把师雪章从沉思中拖拽出来,他心中有些恍惚地想。 原本足腕上的金环会响的这样厉害么?怎么连腰间挂的佩环都压不住它的声响了。 他走进巷中敞开的铺门,这次是一家做陶塑的小店。 荷叶无尽。 师钦川被太子府的侍从领着走过无尽的长廊,脸上挂着指摘不出错处的笑容,只会让人称赞一句不亏是世家之首的继承人。 尽管心中念着出门在外的兄长,面上依旧无甚波澜表露,一派云淡风轻。 推开门扉,背对着来客的太子正凝望着挂在墙上图画,他手中把玩着玉质的摆件把玩。 听到吱呀轻响的开门声,他转过身,那张清秀傲慢的脸吊着眉,露出一种叫人不舒服的恶意。 楚尧的身形挡住了背后的画,他奇异地打量着这位任谁也赞不绝口的世家公子,心中阴诡地满溢出得意。 于是挪步让出挂在墙上的绘图,上面画着一位衣着简朴到低劣的美人。他青稚的容颜看得出年纪尚小,眉目轻蹙似有不耐,看得出对眼前的景象不满,正嗔怪恼怒着。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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