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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有多说什么。 规训不能轻易改变人的想法,等沈迢见多了人后就能懂了。 她只是在怕,怕沈迢忽地就被抢走,圈养起来。 沈官人回家说道时,不过是苦恼事情没做成,宋娘子反倒隐隐约约感觉到冷意。 这个世道,只听过高门贵女做寡妇,几个时候能听见天潢贵胄的继任人赶着给未过门的妻子守丧。 说是等三年,实则解约了再守也是一样,这番推辞竟是没有半点要解除婚约的意愿。 宋娘子强笑着,又说:“以后就不能再叫那个名字了,昨晚我跟你爹爹重新想了个字,迢迢以后就用它吧。” 她挥散心中的隐忧,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 落下两枚湿漉漉的字型。 幼光。 还是学着之前想的,不要取得太大,但也得精秀认真。 * 太学院每四月便会有院外举考,过了选试的人便可入院受学。 因为不是每个学子都能自小开蒙,举考规定超过二十五的年纪不得参与,同批进来的生源甚至可以相差到十余岁。 也就是太学院背靠天子,占地良多。 尽管院中学子常年维持在千余人,每间学舍里也仅仅只住两人。 分学舍时还能与管宿先生说道一番,稍微通融通融分到的舍友。 沈迢是交了大量束脩的,也只是省去一些备考的时间。 他去的时候举考刚刚结束,才放过榜。 管宿先生告诉沈迢,他算是幸运,舍友人在病中,还在赶来的路上。 这间学舍里暂时只住了沈迢一个,让除去跟明盛做淫鸳鸯外,再没跟人睡过一个房间的小少爷缓了口气。 还没高兴几天,太学院便分了新受学的门生,沈迢分到了鹿苑。 名字听着好听,实则跟他一样,都是交了大量束脩进来的。 于是专门请来了行事更严格的先生来管,才好不伤太学院的名声。 只一天沈迢的名字就传出了鹿苑。 因为授课的先生想给这群说不清什么水平的学生摸底,开门第一课,便是叫他们默写自己最熟的典籍。 不同于其他鬼脑筋多的同窗,沈迢格外纯稚直接。 宋娘子给他的书卷看是看了,数量太多,记得不太熟。要说最熟的,肯定是老太太天天让沈迢念的经文。 那边纸张收上去,摸胡子的老先生一停,看到沈迢默写的。 他感叹道:“竟然有人最熟的是《莲华法若经》。” 本就因为相貌备受瞩目的沈迢抬头,回忆起自己默的经文是这名字。 他听不出先生这话是褒是贬,不过也不像是要挨骂的样子,难道是夸奖? 沈迢坐在垫子上,那副茫然不解的样子太突出,一下被人看穿。 因为相貌,他习惯了周围人总爱边看边私语,倒也没反应过来。 沈迢抬起手,对待所有长辈他都乖乖的:“先生,默写这本……有什么问题么?” 对方瞧见是这么一个雪白俊秀的小少爷,看起来文弱娇气,行事却是乖顺。 老先生摇摇头,道:“下次不要抄写佛经了,普通的儒文经典即可。” 放课的钟声一落,隔了几个座的人跑过来,身后还有人不停挤眉弄眼,伸手在推。 刚才课上,他们几个人就窃窃私语,在谈论沈迢默写佛经的事。 那人报了名字:“小菩萨,我是京城李家的三郎,你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 沈迢轻轻的‘啊’了一声,反问:“什么小菩萨?” 那人又被推了两下,忙说别烦,转头回他:“你长得漂亮,会抄经书,那不就是小菩萨么!” 一旁没过来的也竖起耳朵在听,将这个称呼印到了脑海里。 沈迢蹙着眉,脸颊微鼓,嘴巴也忍不住撅起来,看起来像是在生气,那边几个人声音便轻了。 他们扭捏着,换了一个人来:“……你别生气,我们闹着玩的,看着有眼缘便过来了。” 沈迢其实脾气不算太好,遇到这种一上来就嘻嘻哈哈的,他也横得很,干脆一句话也不说。 只管翻着书,实在不想看,又趴在桌上。想着自己今天起得太早,也是很可怜。 这群烦扰的人他一点也不想理会。 就是这般小插曲,忽地好像人人都管沈迢叫起来了小菩萨,也不管他新起的字。 只因为那般漂亮清逸的脸实在适合,随便立在哪里就知道,哦,原来是鹿苑的那个小菩萨。 沈迢没受气,但老是被逗弄也会烦。 这天回了学舍,还听到管宿先生说他的舍友也到了。 管宿先生待他不错,告诉沈迢这个舍友看起来人也俊秀安静,不会太过打扰。 沈迢走到门口,果然听到里边有响动。 他推开门,那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耳朵里轻轻落了一声:“小菩萨回来了?” 叫沈迢不高兴的称呼,说出来的人却是极为熟悉。 妹夫与舅兄同窗会堂堂连载!(震声) 昨天的更新感觉有点平淡,大修了一下,顺便补了2k左右,买得早的宝子们可以重新康康 白天写过文了,于是到了晚上整个是摸不出来的状态 第116章 16诡计多端的坏男人/心软的小菩萨/拉扯开骗 明盛偷溜进沈家老宅的那夜,他确认了沈迢尚在人世,在墙角听了很久,无意义的碎声也听得尽兴。 直到夜月中上,窗棂中光线一暗,内里的人将要入睡,便吹了灯。 天地间只剩下月光,还能照出明盛幽幽的眼瞳。 明盛攥握的掌摊开,无端有股阻力,原来是裂开的伤口溢出汁液,将皮肉黏在一起。 他站起来,手抓着木框,留下一枚扭曲了形状的印子。 那天城里一处偏僻位置的药房被敲开门,年迈的大夫眼里出现了一名狼狈的少年。 对方平静地伸出手:“原来这间药房还在此处。”却没有半点怀念。 明盛接受着伤口包扎,想到刚才路过的地界,回忆起以前。 那时沈迢还会专程让侍卫抱着,过来找他这只小狗玩。 现在倒是离开得干脆,半个字也不会多说。 为什么呢?明盛是真的想知道缘由。 只有知道了,他才能真正地将沈迢留在身边,再也不受分别之苦。 做大夫的人大多都有着善心,似乎是瞧着明盛没有多余的反应,又看到处理的双手伤得不成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伤成这样?” 明盛的眼珠颤了颤,生出些莫名的光彩。 他望着对方的神色,在沈迢身上也见过类似的情绪。 像是为了对照着学习,于是明盛说:“有人偷了我的宝贝,说埋掉了,我去得急,忘了带铁锹,怕得直接用手挖,变成了这样。” 隐去太多细节的说辞引得老大夫皱眉,道:“既然有时间挖,稍等片刻也是一样的。” 明盛听了,露出古怪的神色。 他凝视着自己扎满布条的手,绕着看了好几圈。 视线又落到大夫脸上,在等着对方何时会出现合适的表情。 “不,不行,他是活生生的,等不了。” 大夫便叹出一口气,道:“你这小子,听着也的确可怜……还活着么?” 果真出现了。 明盛思索着,好像有些了然。 他生出笑意,当做回报似的,答道:“我被骗了,但他的确还活着。” 活得好好的,说不定晚上被逼着听经念佛,还会爱娇地卖乖。 光是这么想着,明盛的心便化开了,热乎乎的,真切的情意一直蔓延到虚假的面具上。 他抓伸着手,一边想。 就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沈迢的心里,还有没有想起明盛这么个人。 明盛走出门,回到暂住的客栈。 第二天听说沈家夫妇终于赶到了地方,进了老宅紧闭的大门。 明盛起得早,他站在那座修缮得当的府邸不远处,几乎是望着那一队人到达,又轻易进去。 目光深深,似乎顺着闭合的门缝一道进去了。 南王再见到明盛时,他雇了人将自己拉回王府。 南王知道明盛不会好好回来,把人抬回屋里时,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提。 他与明盛之间多说无益,徒增烦恼。 明盛的确病了一场,病的时候脑子烧着了,嘴里不自觉念着‘稚月’两个字。 南王起初还以为沈迢真的病亡了,等到明盛清醒时,问起对方的手是如何受伤的,这才知道沈迢并没有死。 听到沈家的行径,无论为何本该大怒的南王却是气不起来。 因为知晓得明盛有多固执,甚至生出一种幸好的复杂情绪。 等到明盛彻底好了,给人的感觉竟然起了变化。 南王知道,此次之后,这南王府的未来世子妃之位,恐怕不会悬空太久。 * 仆从被定下规矩,只得在学子们去苑中受课的时段来到学舍,做一些帮忙收拾屋子的事。 早晨沈迢刚出门,那边等着的小侍便后脚进门打扫。 傍晚临近放课时,便只有晚到的同窗舍友搬好了东西,正独自待在此间之中。 明盛的手上残留着不褪的疤痕,他环顾着这间专门留给自己的学舍,劈裂过的甲片点在充满沈迢气味的被褥上。 熟悉的,清甜的香气。 只需要一嗅,便能想起它主人的模样。 明媚又娇横的心上人,笑起来却是发甜。 无论何时都叫明盛着迷。 让一颗心见了,都沾染上溢出的糖水,黏糊糊地挤出灼烫的血,整具身躯变出热烈黏腻的痴态。 这些深入骨髓的滋味里混进了意外来客。 夹杂着一些明盛精心挑选出的香气,污染了沈迢天生的体香。 明盛便忍不住高兴,他的头低垂着,落到沈迢的枕边,一再确认那个混入其中的成分。 “真好,我的稚月还念着长赢呢。” 明盛笑起来,手指捏了捏理好的枕角,将其捏出一个凹进的小窝。 他忽地摇摇头,眯起眼:“现在不能这样叫了。”可以后就说不准了。 明盛坐在自己铺好的床边,像是透过那堆叠好的床褥在看人。 他尝试着无数个称呼:“幼光,舅兄,小菩萨……” 念到最后一个时,明盛停下来。 眼前仿佛出现了长大后换回男装的沈迢。 明盛还未见过,但他知晓,那一定是名玉雕般清逸的少年。 听了大家给起的代称,脸上的表情不必说,肯定没什么好脸色。 可没办法,沈迢的相貌就算是气,那也是没什么杀伤力的。 反而会因为紧蹙的眉目,生出些被欺负的荏弱。 “小菩萨?小菩萨……”明盛无端多叫了几声,只觉得无比适合。 太适合了。 每每沈迢对明盛有好脸色,总是在他示弱之时。 明盛以前便以为,只要讨得沈迢欢心,嘴巴认错乖顺便好了。 现在他不这么认为。 那的确是尊心善的小菩萨。 明明自个儿是千娇万宠长大,却总见不得别人过得太差。 于是遇到只缝缝补补出的可怖病狗,也敢上前抚摸。被冒犯了,也总是在示弱讨好后忘掉对方的过错。分明是气极了,还能因为之后的感动,又变成嘴硬心软的模样。 所谓的讨得欢心与乖顺示弱太过游刃有余,总带着得逞的笑意和热切,便显得强硬,让沈迢难得有心思念起明盛的好。 明盛需要再可怜些,才好让人心软。 尤其是,沈迢的确对明盛有点惦念,仍带着那柄最后的礼物,甚至枕头上都留有余香。 只是不知道如此金雕玉琢之人,又是哪一尊的化身。 要被明盛这只从不研读经书的恶鬼抓着,最后一道沉沦不醒。 * 沈迢与沈稚月对外宣称是一母双胎的兄妹。 平日里沈迢也不再涂抹脂粉妆戴钗摇,穿得是浅淡色的男装,半束着发丝格外清爽,完全是名秀逸神俊的漂亮少年。 寻常人只当兄妹相像也是正常,不会往他们是同一人的方向去想。 但如果面前的人是好曾经肌肤相亲过,且几乎日日相见的未婚夫呢? 沈迢一见屋内的人是明盛,即刻被定在当场。 那张因为听到不爱听的称呼,快要绞起眉头变得生气的脸瞬息转变,竟然溢出些惊愕与退缩。 一对瞳珠摇摇晃晃,显然正处于混沌中,嘴唇微张,顺出点颤音。 “你,你……”攥起的书卷颤颤巍巍,指向明盛。 对面的人倒是一怔,似乎被沈迢的样貌震住,目光在其中寸寸游离,一副开始魂飞天外的样子。 明盛目光一错不错,笼在沈迢的五官上瞧了许久。 久到沈迢的脸轻轻撇开,当做他们并没见面。 沈迢差点要把地上的砖石盯穿,生怕一下破功被明盛认出来,毕竟自己骗了人,就算早有计划事出有因,他也不禁心虚。 更何况除去不愿解除婚约,沈迢还听说,从沈家老宅回到南王府后,明盛大病一场,好像承受不住未过门的未婚妻病故的消息。 没经历过真正的分别,沈迢还以为只要想念便够了,哪里想过原来生病一事还有积郁成疾的选项。 晓得的那天人便心慌慌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嘴巴笨死的小少爷至多在斗气时多嘴两句,此时各种心绪上头,一时哽得说不出话。 可尽管千般不愿,沈迢觉得,毕竟那是明盛,自己一定是一个照面就被认出来了。 那边的明盛好像是逼出来笑容,才知道鹿苑的小菩萨舍友是未婚妻的兄长似的,颇为亲近地重新打招呼。 “舅兄原来就是小菩萨,”他念着那三个字,显得有些暧昧不清,“您跟稚月长得真是相像,方才长赢失礼了。” 沈迢转过头来,鹅黄的发带甩到胸前,眼眶也变得圆滚。 他像是不谙世事的月上仙,飘逸的衣裾轻摆。 见了世上第一个遇到的凡人,满心都是困惑不解,似乎看不透这不曾了解过的俗世红尘。 明盛学过应对外界的常人,沈迢却是真正在塔里长大,从未想过学习应对人事。 沈迢难以藏匿自己的情绪,要被认出的紧迫过去,又轻易显露出没有被认出来的失落。 他想要佯装高傲,抬抬自己的下巴,用嘴硬绕过心里的茫然无措。 却想起既然明盛没有认出自己,那对方便只是南王世子了,好像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随意。 沈迢扶着门框迈步进来,瞧见学舍里的两张床铺是相对的,想到日后还要跟明盛朝夕相对,忍不住有些委屈。 说话的时候仍是不自觉在推怨:“也没有那么像嘛……” 明盛藏匿着滋生出的贪婪欲念,将现时的沈迢以新的样貌,刻印进心口。 心思转变后,他的情绪便不再如往日外露。 在沈迢眼里,一个劲儿怀想沈稚月的明盛显然并不认同他的话,只是瞧着他这张脸。 然后道:“毕竟是……兄妹。” 沈迢重重放下书卷,弯曲的纸页在空中打颤。 他生气了。 明盛没有认出他也就算了,怎么还故意气他,太过分了! * 鹿苑的其他人发现,最后一名同窗到的时候,苑里总不爱理人的小菩萨更不爱理人了。 不过还是那般漂亮,多看一眼都是神清气爽。 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新来的是南王世子,与沈迢的关系细细掰扯一番,算是差点成为妹夫与舅兄。 只可惜,听说与沈迢十分相像的女郎已经香消玉殒,不然…… 不对,没有什么不然,那可轮不到他们。 南王世子嘴里老是会说到那位女郎的名字,每次都会引来沈迢的回头。 每回沈迢都会用一副想要生气,却又不好意思生气的表情,然后以听起来无比可怜的语调问:“你老提稚月的名字做什么?” 似乎光是念念他妹妹的名字,就算是欺负过他似的。 那时明盛便会变得失落。 “因为我一直想念着稚月啊,实在害怕忘记。” 他抿唇,认真反问:“舅兄,难道你不想他么?” 沈迢与明盛的座位也近,能够清楚地看进明盛对过来的眼睛。 黝黑的瞳珠里清晰得倒映出沈迢的容色,他有些晃神,只觉得那道身影竟像是往日他对着铜镜,发丝散落擦净口脂的模样。 沈迢一烫,又恼又羞,逃避似的连忙转头也不回答。 少年半束的发披在背上一动不动,衬出纤瘦动人的线条。 每寸明盛都知道,那里的肌肤阴影会打在何处。 明盛轻轻地,像是在帮不知如何是好的沈迢解释,也不叫舅兄这个恼人的称呼了:“是我唐突了,忘记幼光与稚月轮流养在老太太身边,互相错开也未曾见过几面。” 经受书院定时定点的授课,已经让性子疲懒的沈迢觉得度日勉强。 更别提还有个今时不同往日的明盛在。 他因为现状身份,既不能像以前那样跟明盛说话,又不气恼这人怎么还没认出自己。 沈迢不如周围的人心里充满弯弯道道,来太学院上学还没学到与人相交的寻常心性。 在他的想法里,他现在算是明盛的舅兄,就算被认出来,明盛也不应该像以前那样拿嫁人欺负自己了。 于是一想起来,果然是气鼓鼓的,钟声一敲,回学舍的步子都跑得快了些。 不过回到学舍,沈迢似乎更无处可躲了,他便叫带来的仆从快些打热水来。 洗过之后,拆了被褥,面对着粉墙钻到床铺里。 本意是要躲避,结果因为天气转凉,睡在绵软的被子里实在好眠。 不多时,沈迢的头首就沉在枕中,唇珠也似在暗恨,微微翘起,却是诱人发吻。 可他忘记了用饭,总归到了夜里还会醒一遭。 沈迢被饿得睁开眼睛,睫毛倦怠地闪动着,烛火都已经熄尽,好似是到了深夜。 他已经从面对着墙壁改换了身形,变成正面仰躺。 还没等沈迢舔舐干涩的唇,竟然有人先一步凑过来,炙热的唇吻轻柔地落下,有十二分的克制与难耐。 沈迢一下清醒了,他抓着卷在身上的软被,差点叫出来。 不过突然想起,这间学舍里剩下的那个人是谁。 窗外有些许月色照进来,微弱地拢出明盛熟悉的轮廓。 沈迢那天生带水的眼睛在月色里漾着波光,也只有他自己不知道,他醒来的样子显而易见。 在呼吸变换之时,明盛便决定吻下来。 他近乎沉重地喘息着,抑制自己想要咬住唇下嫩嘴,将人吃掉的渴慕。 按照早有的预想,明盛装作不知守在床边多久的情状,通过万分贴近的吐息,将那个带着无数爱欲的名字叫出来。 “稚月……” 怜爱的舌尖游走着,扫过沈迢颤抖的唇珠,将之含入口中,用牙齿轻巧地研磨。 沈迢这样迟钝的人,在一瞬间明悟。 明盛叫的,正是自己。 阴狡的软肉挤到沈迢的唇缝中,肆意地欺负不敢阻拦地唇舌,痴痴地刷过整齐的齿,一直勾到软嫩的颊肉上。 明盛喘得厉害。 他不住地吻着,好似在补偿这些天的缺失,逮着一个睡着的人作弄。 一双手撑在床铺间的手忍不住抚摸到沈迢的脸上,沿着那弯细滑的肌理摩擦,轻拂过尖俏的下巴。 像是在挠着小猫的颌线,一直痒到沈迢心里。 明盛嘴边牵出丝,气息落到沈迢转闭上的眼睫上,他从喉咙里溢出些声音。 听起来有些痛苦,引得闭上眼睛的人忍不住掀开眼皮,被流动的气吹热了睑眶。 仿佛是不愿在清醒时对峙,明盛只能在夜里质问。 “为什么,你要骗我呢?” 沈迢的心跟着他发颤的声音抖了抖。 好恨周一——! 我问基友,怎么合理进行感情转变,她说,让攻变茶得了 我沉思良久 第117章 17想要吃掉/被摸熟的身体/每一句都是真话,那就不算欺骗 强忍着不敢动弹的小少爷却是破绽百出,略重的鼻息吹出,散在明盛半开的掌中。 朦胧的月光下,那张明丽清隽的脸上双目紧闭,表情也能得见一二。 沈迢将黑夜当做自己的庇护所,似乎正在其中纠结挣扎,到底该不该睁开眼,阻止面前剖白的明盛。 那无外乎两种结果,彻底拒绝,和选择接受。 可显然沈迢对明盛还没有到直接接受的地步,否则也不会有沈官人前去南王府,想要解除婚约这一场。 反而不做动作,代表着可乘之机。 明盛生出些欣喜,沈迢依然装作入睡的样子,拙劣的表演显得那样可爱,发紧的呼吸将唇也弄颤了。 像极了躲在草丛里的兔子,在心底念着,不要被追来的猎犬发现。 他还并不想被叼走。 雪白的衣襟微微蹭出被褥,露出一截模糊的形状,底下微微隆起的线条根本不是皱堆起的被子。 是沈迢薄嫩的,如同本人一般还未长成的娇软奶团。 白天还算平坦的胸脯,到了夜晚解开束衣,便有了更情色暧昧的形状。 就算许多人都在暗地里注视这骄矜漂亮的小公子,但除了明盛,整个太学院便在没人知道,沈迢总是在得意后挺胸仰头,那双手环抱的胸膛上,会是被他用手用唇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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