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脸焦灼,“姝可,你可算来了。小奇把医生请了过来,席嵘的伤口已经敷了药,但还是退不下烧。” 黎姝可之前住的房间是在二楼,她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医生正在给席嵘输液,那男人昏昏沉沉,明明意识已经不清不楚,却还是在抗拒。 黎姝可走了过去,伏在床头。他身上有十来道鞭伤,伤得很严重,新包扎的绷带都渗出了血。 医生:“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不退,他抗拒输液,我也没有办法。” “席嵘。”黎姝可喊了他一声,“我是姝可。医生说你在发高烧,得好好治疗。” 因为高烧,男人的脸很烫。听到黎姝可的声音后,一直辗转反侧的席嵘渐渐平静了下来。男人微微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令他蹙紧了眉头。 医生见他冷静下来,便拿着医疗工具输好了液。“天亮前退烧了就没事了,若是一直退不了,就得去市中心医院。”医生说完,收拾了一下东西,往房门外走去。 “姝可……”席嵘伸手握住了床畔女孩白皙的手,他的体温烫得吓人,碰到黎姝可的时候,女人难免有些心疼。 他撑着身子坐起身,便一头栽倒在黎姝可身上。虽然搂不紧人,但还是用了力气在搂着。 黎姝可偏过头,看向一旁被雨淋湿的凌奇,以及忧心忡忡的凌奇奶奶。她说:“凌奶奶,您带小奇去换衣服吧,别感冒了。” 而后又特意看着凌奇,说:“席嵘生病了我才过来,等他明早退烧了我就回去。这件事他不知道,你别给他打电话。” 仿佛被人戳穿了心思,凌奇心虚地“哦”了一声。若黎姝可不叮嘱他,他出了门就会给傅哥哥打电话。席嵘发烧,自己去医院就可以了,偏要把姝可叫过来服侍。 凌奇和凌奇奶奶出去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窗外风雨声。 今晚的雨很大,树叶都被打得飒飒作响。 席嵘靠在她怀里,黎姝可便近距离看到了他身上的伤口。皮开肉绽,往纱布的缝隙里看,都能看到血红的肉。 她完全不敢碰他,怕碰到他的伤。 “怎么伤成这样?回京城两个多月……” “姝可对不起……对不起……”他大概是昏过去了,只是嘴里还不停地念着这句话。 他的脑袋搭在她肩膀上,这句细念一遍又一遍传入黎姝可的耳廓里,令她的心都揪了起来。 对不起什么? 房间的门重新被打开。 还是那个医生,但他此刻已经换了身衣服,将之前那身被雨淋湿的外套脱了。 他手里拿着一只针管,里面装有十几毫升药物。男人走到床畔,便将注射器扎入输液管,随着输液管中的液体,一起进入席嵘的血管。 “这是镇定剂,可以让他好好睡一觉。”男人看向黎姝可,道:“我是他哥哥席修,近段时间席氏集团被人刻意针对,造成巨大的损失。” “父亲将他喊了回去,整治了一番。昨晚他从席家的地牢里跑出来,我跟过来的。没想到,他是眼巴巴跑过来给你过生日。身上还带着伤,真是命都不要了。” 席修将注射完药物的针管拔了针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他站在不远处,细细打量了黎姝可一番。 他说话很直接,“黎小姐是傅总的人?怎么会和我家三弟扯在一起?三年前黎小姐跳海的事情,在京城上流圈子传遍,大家互相知晓却没有往台面上讲。” “冬天夜晚的海水,黎小姐跳下去都没有死。”席修偏头扫了眼搂着黎姝可不放的席嵘,“是我这傻弟弟接应你的吧?你母亲也是他从京城转移到花都,从傅总眼皮子底下转移你母亲那一趟,可花足了功夫。” 听着席修的话,黎姝可又偏头看了看昏沉的席嵘。男人脸色蜡白,却因高烧浑身发烫。他嘴里还一直念着那句话,“姝可对不起……” 对不起。 傅绪寒重新将她抓回去,与席嵘没有关系。要说对不起,也是黎姝可来说。她与黎母就是两个累赘,生生拖累了席嵘。 她缓缓地开口,问:“是傅绪寒故意针对席氏集团吗?” ,content_num 第55章 姝可对不起 商场的事她不懂。 但可以想见,傅绪寒对席氏集团是如何打压,又让席氏集团损失了多少,才能使得席嵘的父亲把他打成这样。 听着黎姝可的话,席修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他说:“黎小姐该有些自知之明。您和傅总的事情,就不要牵连席嵘了。目前的席氏集团风雨飘摇,若傅总再步步相逼,我想我席家便要破产退出历史舞台了。” 黎姝可是愧疚的。 席嵘的身世也不好,也曾经历过很多磨难。小时候被扔在福利院,一直到十多岁才被席家找回去。 本来可以安心地做上流圈子中的少爷,却被她连累成这样。 黎姝可抬眼看向一旁的席修时,漂亮的眸子染上了雾气,乖巧模样中的内疚,看起来令人心疼。她说:“对不起。” 席修比席嵘长七八岁,对这种儿女情长已经没什么感触。男人只是擦了擦手,“他这么记挂你,黎小姐今晚就稍微照顾他一下。我就在客厅,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黎姝可点了点头。 席修出去后,带上了房门。 黎姝可偏过头看着席嵘泛白的脸,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席嵘,躺下睡着,不然伤口会裂开。” 他倒是很听话,就算迷迷糊糊,听见她的话,也十分乖。 黎姝可很容易便将他从自己怀里松了出来,让他平躺,而后又给他掖了掖被子。 窗外一道滚雷,蓦地吓了黎姝可一跳。女孩拉着被子的手,本能都攥紧了一下。 当她直起身子,还没从刚刚那道雷声中回过神时,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屏幕上那偌大的“傅绪寒”三个字时,黎姝可心神有过一瞬间的恐慌。在响彻的铃声中,她缓了许久,才接通了电话。 通常都是他先开口说话,这次也不例外。 许是今晚风雨大作,从手机另一头,也传来雷电交加的声音进入黎姝可耳廓。 伴随那些杂音,男人低冷得声音也透了过来。他问:“你在哪?” 黎姝可下意识心虚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席嵘,她牵强地扬起嘴角,一双手握着手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对那头说:“绪寒,你今晚回锦城别墅吗?” “看情况。”他说。 黎姝可立马道:“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晚上不安全……” “你还挺关心我的。” 听着他似笑非笑的声音,黎姝可指尖都微微颤了起来。她抿了抿唇,“我和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自然是关心你的。” “保姆说你出门了,入了夜还出门,去哪了?”他打断了她的话,问。 窗外的雨好像又下大了,雨点敲打在玻璃窗上,犹如滴在黎姝可心间,令她有些发颤。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见她略慌乱的呼吸声。 “我在凌奇这儿,凌奇奶奶身体不好,我过去看了看。我打算今晚就住在这,明天再回去。” “姝可……” 听到席嵘这道孱弱病态的声音,黎姝可背脊都僵了。她赶忙捂住手机,下意识转过头看向身后床上的人。 席嵘醒了,无力地睁着眼看着她。几秒钟前喊了她一声,嘴唇还是微微开着的。 电话那一端,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黎姝可旋即回过神,就冲那头的傅绪寒说:“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她都余惊未定,握着手机的手摆在自己腿上,指尖还有些颤。 “姝可?”席嵘像是不确定她在这儿,又试探般地喊了她一声。 黎姝可这才回了神,转过身的时候,顺道将手机摆在一旁。她伏着身子,低着头细细打量着他,“感觉好些了吗?” 她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还是很烫,烧没有退。 “你身上的伤口发炎,引起发烧。如果输了液,到了明早还没退烧,就要去市医院。”黎姝可拧了拧烟眉,“凌奇奶奶说你不肯去医院,为什么不去医院,自己忍着就能把病祛除了?” 男人坐起身,也不顾左手还插着针头,便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对不起姝可,对不起……”他将她搂紧,“对不起……” 他一声声愧疚的歉语,仿佛他真的做了莫大伤害她的事。 可她知道,他已经做得够好了。 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席修走了进来。见到席嵘醒了那刻,他顿了一下。 而后又不慢不急地拿着一瓶药膏,走到床边,摆在床头柜上。“这是用来外敷的药膏,麻烦黎小姐替他擦一下。他也不准我们碰……”席修扫了席嵘一眼,像是对他这幅有气无力的样子感到不悦,“……也不知道你有几条命让你玩。” 席嵘放完药后就出去了。 黎姝可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席嵘你先松开我,我给你上药。”那时站在床边,就看到他伤口开裂渗出了血。 男人不松手,仿佛松开了她就会被人抢走似的。他是有些烧糊涂了,“姝可,我明天带你离开花都好不好?姝可对不起……” 几个月前他离开花都,黎姝可当时送了他一个刺绣的挂件,他一直带在身上。此时此刻,那东西从男人口袋里掉了出来。 他应该是贴身带着,所以有些皱了。 黎姝可伸手将掉落在他身侧床畔上的小挂件刺绣拿了起来,放在手里捏了捏,那上面还存留着他的体温。 仿佛这是什么宝贵的东西,他用尽全力去珍惜。 窗外-射来一道车前灯刺眼的光亮,那亮光从雨幕中透过玻璃窗直接刺入了楼上的房间,落在离床畔不远处。 熟悉的车子发动机声音,进入黎姝可耳内的那一瞬间,她怔了两秒。 她警惕性地想站起身去窗户边看看,但席嵘抱她抱得紧,她也不敢推他,生怕推到他的伤口。 “席嵘。”她有些着急,拍了拍他的手。“席嵘你勒着我了……”她说了个谎。 但男人却顷刻间清醒了几分,手在脑子之前,便松开了她。又握着她的肩膀,仔细打量她有没有事。 “姝可,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傅绪寒苛待你?” ,content_num 第56章 吵架 话语间,隔着一扇门,从客厅里传来席修礼貌又恭谨的声音:“傅总这么晚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在听到“傅总”两个字的时候,席嵘明显感觉到黎姝可整个人僵硬了一下。他凝着她的侧脸,眸色带上疼惜。 他对不起她。 房间门从外被打开,男人的身影如期而至出现在黎姝可的视线里。 原来之前那通电话,就是打过来测试她的。黎姝可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傅绪寒几时也开始做这种测试题了? 变着法地玩她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看见傅绪寒的那一刻,黎姝可不可否认,她害怕了。 女人瓷白光洁的脸,在房间内白炽灯下,更加白了几分。 傅绪寒推门走进来,走上前便将黎姝可从床ccdhtw.co点休息。” 小保姆站在原地有些木讷。 但隐隐觉得小姐进门时脸色不好,先生也板着一张脸。这两人,又吵架了吗? 小保姆立马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 黎姝可推开主卧的门,往里头走了三五步,便被人从后方握住了胳膊。 她的步子被迫停了下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少量窗外的路灯泄进来,落在地板上。 “看着他生病,心疼了?” 傅绪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此时此刻黎姝可听着,倒觉得他有几分嘲讽。 “什么时候与他联系上的?中午买了蛋糕买了礼物准备庆祝,被我打断之后,就另外选了个时间,晚上去见面?” 黎姝可挣了挣手,没能从他掌心里挣脱。她背对着他,说:“席嵘受伤了,他发高烧……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冷血……” 像是激怒了他,男人握着她胳膊的那只手收紧了许多,将黎姝可的手臂勒得有些疼。 傅绪寒握着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拽到身前,把人转了个身,令她被迫看着他。 “姝可,是我最近待你太好,让你不知道分寸了是吗?” 对她好? 黎姝可真的被他气笑了,“傅绪寒,你除了仗势欺人还会做点什么吗?仗着傅氏集团根基稳固,就故意打压席家。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逼良为娼!” 她确实是被他气到了。 尤其是想到席嵘满身伤痕,一声声的“对不起。” “娼?”他盯着她的眼睛,吐出来的字像是带了重量,落在她身上时,很是压迫。 “那我是什么呢?对了,我应该是具有法律效应,傅先生合法的私人物品。”黎姝可望着他,话到深处便入了伤心地,那眼睛顷刻间起了雾,有了水汽。“傅绪寒,我真的很讨厌你。” 微弱的光线,让黎姝可看清了他的脸。男人脸色沉得可怕,阴郁得令她身子都泛起了寒。 黎姝可本能要逃,往后退了几步,用力去挣脱他的禁锢。 “我不介意让你多讨厌我一些。”男人直接将她提了起来,大步往床边走去,走到床畔就把人仍在床上。 她今晚也是出奇的反抗。 傅绪寒才俯身压下来,她便用了全力去推。男人似乎对她这股极端的反抗产生了同样极端的不悦,一只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便扯烂了她的衣裙。 没有任何前奏便狠狠地要了她。 那一个瞬间,黎姝可疼得脸都白了,浑身打颤。仿佛要将那本就瘦弱的身子缩成一团,才能减缓疼痛。 ,content_num 第57章 不是欢爱而是打架 许是她的反抗,令傅绪寒心生怒火。每一下,他都下足了劲儿,仿佛要将她刺穿。 撕裂般的疼一点点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一度让黎姝可双眼发白。 “什么时候联系上他的?”他钳制着她,将人困在身下动弹不得。说出的话语速平缓,落在她身子里的动作却无比凶狠。 黎姝可有时脾气倔起来也是真的倔。 就如三年前她能倔到跳海自杀逃跑,也不愿意待在他身边委曲求全。 她将脸别在一旁,一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腕,指甲入了他的皮肤,将人划出了伤痕。“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他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即使没有去看他的脸,听着他的愈发沉冷的语调,都能想象到他那张气到阴郁得脸。 他被气着,黎姝可觉得很解气。纵然身子疼得无法呼吸,但却也觉得心里平衡了几分。 “黎姝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突然进到那么深,黎姝可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暗黑的环境里,连躲开他的光线都没有一分。 终究还是疼得落了泪,不停地抽气。 有时候觉得这样死了也好,就不用再受罪了。被人处心积虑来报复的感觉,如同溺入沼泽,一步步等死。 她贪婪地呼吸着,她还想再活久一点,至少要守着黎母,等她醒过来。 ** 宫司霆到锦城别墅时,已经是下半夜。 黎姝可白色如白纸,整个人就像一个破损的捏瓷娃娃,了无生机地仰面躺在床上。 闭着眼睛,身子还有些发抖。 他给她输了液,打了一支镇定剂,缓了十来分钟,黎姝可才渐渐平复下来,睡得沉了些。 宫司霆从床畔直起身,远处的沙发上,傅绪寒坐在那,男人正在抽烟。 吞吐的烟圈,将男人的五官遮盖,看不太清。 宫司霆走了过去,下意识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儿。“你们这是欢-爱,还是打架?”离得近,他也看到了傅绪寒脖子上的抓伤,最明显的,还是他侧脸一道细长的指甲划伤。 “她怎么样?” 宫司霆:“撕裂性损伤,血流得有些多,半个月内不要再做这事了。”他看着他,好像也就数月没见,怎么觉得傅绪寒憔悴了许多? “在你把她带回去那年我就说了,你要么一心一意狠狠报复折磨她一顿,要么就忘了伯母的事一心宠着她。你这举棋不定的行为,现在弄成这样,两个人都不好过。” “她在梅园那三年,我和她虽然没正面打过交道,但你总带她去玩,我也远远地看过你两。当初她满心满眼都是你,差不多能给的爱都给了你。瞧瞧现在……” 傅绪寒倾身,掐灭了烟头。 他起了身,“你的话有点多了。”随后又说:“有劳你这么晚来一趟,我就不送了。” “绪寒。”宫司霆喊了他一声,“她不可能再像以前了,你们回不去了。不如放了她,你自己也好过些。” 前段时间郁默去了京城,他们几个见了面喝了点酒。他从郁默那听到傅绪寒让郁默拟定的合同,那般丧尽天良钻法律漏洞制定出来的卖身契,也真亏傅绪寒想得出来。 用这种方法把人给困着。 这厮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黎姝可已经不爱他了。可又不愿意相信,还想尽一切方法将人放在自己身边。 “放了她?”男人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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