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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吴妈其实感觉到了黎姝可与傅绪寒最近关系的微妙。 从小姐对先生的称呼,就能察觉两个人似乎是在吵架。所以她才大着胆子给黎姝可打了个电话,因为先生回来的时候,脸色沉得可怕。 “先生一直没下来。”吴妈回。 “那我给他送上去吧。”黎姝可走去了餐厅,吴妈将做好的饭菜放进盘子里,黎姝可还冲了一杯咖啡,一并拿了上去。 走到书房门口,她敲了三下门,而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随着门打开,她的视线范围渐渐扩大。男人坐在窗户旁的黑色沙发上,屋内只开着一盏浅浅的睡眠灯。 他在背光处,仿佛与窗外的黑夜融为一体。 轮廓隐隐散发出来的冷,不经意地看见,也颇冻人。 黎姝可在门口停了一下,小小地吸了一口气,才迈开脚往里面走。她轻轻地走到书桌前,将餐盘摆在桌上。 直起身,看向男人的方向,小心翼翼道了句:“吴妈说你没有吃饭,我给你送了一些上来。” 屋内很安静,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傅绪寒侧了身子,掀开眼帘扫了站在远处的那抹身影。幽幽开了口:“过来。” 黎姝可有一瞬间的恍惚,但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刚走到男人跟前,胳膊就被他拉住,一把拽入他怀里。 “今天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他将她抱在腿上坐着,圈在怀里。 男人审视般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握着她的手,圈着她的腰,令她动弹不得。“去了ifs商贸城……” “我听吴妈说,前几天你生病了,有个朋友来梅园看望你。” “是。”她回答,微微偏着头,错开他的视线。“有些发烧,席嵘是医生,所以来送药。” 他忽然吻上了她,给足了力气,按着她的后脑勺,似乎要将她拆碎。 男人的吻下移,落在她脖颈。 下一秒,黎姝可吃疼皱起了眉。出于本能,她伸手去推他。 傅绪寒渐渐松了力气,从她身上起来了一些。近距离凝着女孩脖颈上透血红的牙印,男人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搂紧了些。 嗓音低沉,“你都把男人带进梅园了?”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头,“把我放在哪?” “他是医生……” 黎姝可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身子一轻,就被他扔在地毯上。 完全没有防备,她整个人便重重砸了下去,左半边身子在砸下那一刻,肩膀骨头都是麻的。 铺着毯子,骨头撞在地上的声音不明显。但那股疼痛,却从表面的肌肤,一点点渗透进细胞,蹿入她每一个感官。 她躺在地上,视线放不高,只能看见男人西装裤腿下的皮鞋。 傅绪寒起了身,往书房内的卧室走去,“叫吴妈上来把地毯擦干净。” 卧室的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昏暗的书房里,银白的月光照了进来,落在女孩身上。 很凉,很冷。 黎姝可缓了很久,才慢慢抬起头,看向男人之前坐过的地方。 这下终于不再怀有期待了。 他以前爱过是真的爱过,现在不爱了也是真的不爱了。 他不喜欢陌生人来他的地方,但他却不知道那天席嵘要是没来,或许她就高烧而死。 在他心里,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个毫无重量的人。只有她还傻乎乎地,将一颗真心捧着送了上去。 ** 今晚下起了雨。 雨夹雪。 大概是黎姝可在京城这么久以来,过得最冷的一个夜晚。 一夜无眠。 她蜷缩在沙发一角,靠着靠枕,望着窗外没有月亮的黑夜。 寒冬的早晨亮得比较晚,将近七点,才有少许的光亮照进房间。微光落在女孩鼻尖,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黎姝可从沙发上爬下来,起身时还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下沙发表面的垫子。 开了门往楼下走。 别墅很安静,几乎没有响声。 吴妈见到黎姝可,诧异地睁了睁眼睛。妇人顿了一下,“小姐?” 黎姝可轻轻“嗯”了一声,沿着楼梯一级一级往下走。“吴妈,您把主卧的房间收拾一下。”她稍稍一哽,“地毯,擦干净些。” “怎么了小姐?”吴妈见她脸色苍白,略心疼。 “没事。”黎姝可摇摇头,“地毯有些脏,傅先生喜欢干净,多擦两遍。” 客厅落地窗外的墙面上,种植了一些迎春树,每年开春的时候,那一排开放的淡黄色花蕊,十分好看。 此时此刻,黎姝可站在窗前,凝着那面枯萎的树茎,不免生出了几分孤单的落寞感。 ,content_num 第16章 和男朋友吵架了 从傅绪寒与夏如许结婚到现在,不过二十来天,她的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年纪轻轻,怎么就跟到了垂老之年似的。 ** 吴妈打扫完卫生从楼上下来。 上好了早餐,就往客厅的方向走。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夹雪,今早放晴,太阳从厚积的云层里爬了出来。 微弱的阳光落在女孩的发梢,那抹瘦小的身子在地上留下一片倒影,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吴妈走了过去,走到黎姝可身后几步外,轻轻喊了一句:“小姐,早餐做好了。” 黎姝可坐在沙发上,望着远处的湖面出神。 好半天才回了神,这才抬起头,问:“他今早什么时候走的?” 她嘴里的“他”说的是谁,吴妈知道。妇人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手,“先生昨晚走的,从楼上下来之后,就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就让老王送他走了。” “知道了。”黎姝可应了一声,把脑袋低了下来。 原来是昨晚走的。 黎姝可站起身,“今天天气好,等会儿我去医院照顾我妈。”她一面走一面说,走到门框边的时候,又记起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转过身,视线幽然地落在几秒钟前她起身的地方。 抿了抿干涸的唇,“吴妈,您把这里的沙发也收拾一下。”又加了一句,“以后我碰过的东西,您记得……”她转了身往前走,声音很轻,“……都仔细地收拾一下吧。” 吴妈也不太懂她的意思。 只是跟在她身后,听着她的吩咐,然后恭谨地点了点头。“好的。” ** 京城医院。 黎母自三年前从楼上跳下来后,就变成了植物人,一直以昏迷的状态沉睡。 黎姝可这三年里,与医生学习了怎么给病人按摩,她每个月都会来四次医院,定期给黎母放松肌肉。 护士与她都很熟悉了。 小护士进到房门,看到黎姝可,热情地跟她打了声招呼,“黎小姐您又来了?这个月来的次数蛮多的。” 黎姝可坐在床边,轻轻地“嗯”了一声。 “今天那位先生没来吗?上次你来的时候也没见到你男朋友。” 闻“男朋友”三个字,黎姝可的手稍稍一顿,脸色也白了一度。 以前傅绪寒总会陪她一起来医院看望黎母,久而久之,医生和护士总调侃说傅绪寒是她的男朋友。 面对医生与护士的调侃,她总会脸红,而后低下头,相当于默认。 傅绪寒也没说过什么——既没有认同,也没有否定。 以前她以为,他只是少言,心里应该与她一样,是默认的。 到了现在才知道,傅绪寒没有认同的事情,就默认为否定。自始自终,他都没有承认过她的存在。 与他而言,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黎姝可起了身,弯着腰给黎母掖了掖被子。又将床头柜上花瓶里枯萎的花拿了出来,换上她新买来的百合花。 “黎小姐是要走了吗?”小护士问。 黎姝可点点头。 病房的门打开,一个扎马尾的护士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数据单。 女人走到黎姝可跟前,将数据单交到她手里,礼貌地说:“黎小姐,您过两天来一趟医院,把下个月您母亲的费用结算一下。这个月的费用到月中就已经清零了。” “清零?”黎姝可抬眸,眼眸微张。 “昨晚傅先生的助理打来电话,将他之前预付的费用都撤走了。说从下个月开始,由您自己支付您母亲的费用。傅先生那边,不再给您预付了。” 数据单上,有一串数字。 黎姝可粗略估计应该是十五万左右。 她接了过来,“我知道了,过两天我再过来,就麻烦您照顾我妈了。” “我会的,您放心。”护士回。 黎姝可弯腰拿起包,手里捏着那张医疗数据单,离开了病房。 女孩步子迈得不大,速度很缓。身子单薄,看起来像被什么压跨了腰,那细柳的腰肢,有些佝偻。 “黎小姐和他男朋友吵架了?” “不知道。” “很般配的一对,郎才女貌的。以前看起来,傅先生很疼黎小姐呢。” 马尾辫的护士将视线从黎姝可离开的方向收回来,“这种事谁说得准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双人,都能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何况是现在金钱为核心的男女关系。” 她瞥了一眼床上的黎母,“一个月十五万,不是小数目,咱们这种资薪阶层可负担不起。” “你的意思,是黎小姐傍上傅先生,傅先生是她的金主?关系破裂,金主走了?” 马尾辫的护士拍了她一下,“我没这么说。” ** 黎姝可一头扎进了冷风里。 虽然太阳出来了,可这风还是极冷,冷得人骨子都是凉的。 黎姝可拢了拢身前的衣服,迈开步子往前走了。 京城的楼房很高,写字楼,办公楼,居民楼,都是高耸入云的。 她拦了一辆的士车,没说目的地,只让师傅往前开着。 京城的金融中心,傅氏集团的写字楼便伫立在那。的士车路过的时候,黎姝可只能看见傅氏集团几十米宽广的入口大门。 这栋写字楼,供万千人生存。而傅绪寒,是高高在上的决策者。 “小姑娘怎么了?”司机师傅是个中年大叔,看起来很是友善。“我的女儿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她每天嬉皮笑脸的。女孩子,就应该笑着才漂亮。” 黎姝可将目光从傅氏集团的写字楼收了回来,她看向后视镜里司机师傅的脸。 男人面容慈爱,黎姝可的防备心也卸了几分。她问:“师傅,如果您的女儿喜欢上一个即将结婚的男人,您会怎么做?” 的士车停在红灯前。 司机师傅似乎是很敏感这个问题,立马佛口婆心地给她解释起来。“小姑娘,这个世界上男人很多,不乏那一个。如果双方都单身,我女儿喜欢,我自然会全力支持她。” “但若男方有了婚约,我是不会让我女儿去插足别人的婚姻。这是做人的底线,也是一种责任。可以自由地去爱人,但不能以爱为理由破坏别人的家庭。” 黎姝可垂眸,无声地笑了一下。 ,content_num 第17章 她准备服软 然后又问:“如果不仅仅是因为爱呢?或许女孩没了办法,只能依靠那个男人。” “瞎说!”司机师傅挤了挤眉毛,“谁能一辈子靠别人?不都是靠自己?没钱就去找工作挣,没有人可以靠着别人活一世的。” 黎姝可冲后视镜里男人的脸点了点头。 随后便说了目的地,“师傅,去英山公路168号梅园。” 她靠在车窗上,望着车外行云流水的人和车辆。 没有人可以靠着别人活一辈子。 她也没想过要靠傅绪寒过一辈子。 只是现在,他把她逼得太紧,她不得不要去依靠他了。 他不允许她出门找工作,若要工作,就只能去云端之上那地方,用极端无耻的方式来赚钱。 她不可能那么做。 可他撤销了对黎母预付的医疗费用,她彻底没办法了。 ** 回到梅园已经是下午五点。 吴妈来开的门。 黎姝可将包放在橱柜里,脱了棉衣交给吴妈。她说:“我今晚不吃晚饭了,您不用上楼叫我吃饭。” “好的小姐。”吴妈又说:“半个小时前有位小姐打电话来,让您明天去拿裱好的图。” “我知道了。” “小姐,明天是先生的生日,您……” 吴妈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黎姝可换了拖鞋就急匆匆上了楼。 “……” 二楼主卧。 黎姝可进了房间,箭步走到梳妆台前,将五六个抽屉都打开。 里面有好些个礼品盒,都是这些年傅绪寒送给她的礼物。他每次外出回来,都会带礼物给她。 黎姝可拿了个紫色礼盒打开。 里面是一条紫红色的宝石项链。 他送的东西,价格定是不菲的。若是拿去典算,虽然换不到原价,但也应该能拿到一半的钱。 黎姝可将项链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指腹刚触碰上那宝石时,便被冷得哆嗦了一下。这么华丽的东西,原来是最凉的。 她放在手心里捂了捂。 就算捂得再紧,也捂不热。 黎姝可在卧室里清算了很多东西,傅绪寒送她的礼物,她都收得很好。其余零碎的,便是一些没穿过的名牌衣服,还有化妆品之类的。 她将物品一一罗列在床铺上,每一件都标注了日期。 吴妈拿着一杯热牛奶进来时,就看见那满床的奢饰品。“小姐您这……” 黎姝可坐在床头,也不知道是收捡得累了,还是想到了什么,两眼有些无神。 看到吴妈的时候,也没太大的反应。只是稍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小姐您怎么了?”吴妈弯下腰,将牛奶杯放在茶几上,而后走到衣柜前,拿了一件毛绒披肩。 她走到黎姝可身侧,将毛绒披肩披在她身上。“最近脸色不见好转,和先生的矛盾还没有解决吗?” “先生昨晚出门的时候,脸色也不好。先生平日里很疼您的,要是两个人真闹了矛盾,解释清楚就好了。他那么疼您,您对他服个软,撒个娇,他会同样服软的。” “男人嘛,其实心里可能早就服软了,只是爱面子,不好意思说。”吴妈又说。 黎姝可手里握着一条项链。 这是她去年年尾,自己在婚戒店定做的。定做了两枚戒指,男女各一枚。 前段时间店家给她打电话说做好了,让她去取。 那是她听说傅绪寒要订婚不久后,所以她便让店家将女式戒指做成了项链,吊坠是那枚女戒。 黎姝可捏着项链,在吴妈的话语中抬起头。拧了拧烟眉,“服个软?” 见她回话了,吴妈笑了起来,坐在黎姝可身旁。“是啊,服个软就可以了。”她往后看了一眼,“您看先生买了这么多礼物送您,他非常疼爱您。一时间的矛盾不要紧,一方服软就行,别僵持着,让矛盾弄大。” 非常疼爱。 这四个字,有些讽刺。 但黎姝可没有笑,因为笑不出来。 她说:“服个软,他就能妥协?” “当然可以。”吴妈说:“以前我和我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闹矛盾,矛盾大了他放不下面子不服软,那我就去服软。事后他也会道歉,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 听着吴妈的话,黎姝可无声地笑了几下。“我试试吧。”她说:“明天是他的生日,每年他都是在半壁江山请他的朋友吃饭。” “那不如您亲手做一个蛋糕,陪先生吃完饭之后,再回梅园陪他庆生?” 黎姝可点点头,“好。” “好的小姐,那我先下去帮您准备材料。” “麻烦您了吴妈。” 吴妈笑着离开后,黎姝可坐在床畔,望着窗外的月亮发起了呆。 她整理这些名贵的奢饰品,越发整理,她越发不安。起初将这些东西变卖的想法,一点点从脑海里抹去。 傅绪寒说,她是他的东西,他开了口,她才能去哪,或者被谁买走。 同样,那些奢饰品也都是傅绪寒的东西。能不能被卖,也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她最终,还是得“服软。” 她不想步黎母的后尘,做不见不光的小三。 但却不得不做。 ** 晨间,黎姝可起得很早。 蛋糕胚要提早做,再冷藏十个小时去味。傅绪寒不喜欢太腥的东西,所以梅园厨师做的蛋糕糕点,都是几番除过鸡蛋腥味的。 他喜欢简单的黑白调,所以黎姝可做了一个十寸的巧克力鲜奶蛋糕。 偏向他的口味,少糖少奶。 做好这个蛋糕,已经下午三点。 往年将近四点,傅绪寒就会来梅园接她。所以黎姝可掐准了时间,三点过几分便从将蛋糕放进保鲜柜,上楼换衣服。 她换了一条淡青色的礼服,十分淡,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都难被人发现的那种淡。 换好衣服,黎姝可便下了楼。 吴妈出门买菜了,老王见她下来就迎了过来,“小姐,我送您去半壁江山,先生今天忙,不能来接您了。” 他忙,她理解。 黎姝可点了点头,“好。” 到半壁江山外,是四点二十分。黎姝可下车的时候交代了一句,“王叔,您等会儿去ifs帮我拿一副装裱好得刺绣。”她一面说,一面将店铺的地址给了他。 “好的小姐。” ,content_num 第18章 静悄悄地走 看着黎姝可走远,老王才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夏小姐,黎小姐已经到半壁江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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