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过的房间。三楼是新的客房,她应该不会嫌弃的。 林助理愣了几秒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傅总让他抱夫人? 林助理还是依照吩咐做了。 他小心翼翼地去抱傅绪寒怀里的欧若,手刚碰到女人的胳膊,欧若便睁开眼睛醒了。见欧若醒了,林助理也舒了一口气。 以前傅总可是从来不让别的男人碰夫人,他也不敢碰。 “到了吗?”欧若睡眼惺忪地问。 傅绪寒见她醒了,便有意识地往车门的方向挪了一步,与她产生了一些距离。他点了一下头,“到了。” 男人先一步下了车,等她下车后,傅绪寒才抬脚往梅园院子里走。他说:“这是我在京城经常住的地方,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让林助理安排……” “我喜欢。”欧若打断他的话,便凑到他身旁,挽上他的手臂。在她挽上他手臂的那刻,她明显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 感觉到了,但欧若没有表现出来。她还是乐呵呵地与他一起进了别墅,在玄关换了鞋。 吴妈迎了过来,“先生小姐,需要准备夜宵吗?” 傅绪寒:“您给欧小姐准备一点,我不吃了。另外,您把三楼的客房收拾一下,给欧小姐和七月小姐住。” “小姐她不和您……” 吴妈话还没说完,便咽了下去。先生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事情,她很早前就知道。但先生和小姐以及小小姐一起在梅园住了一段时间,这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人,难道是又吵架了? 待傅绪寒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口,吴妈才将视线收回来。 妇人偏过头,看向欧若。进门时还一张天真无邪笑脸的女孩,此刻褪去了笑容,望着二楼的方向眼内显出几分忧伤。 “小姐,我给您去准备夜宵。” “不用了吴妈。”欧若喊住她,“我不饿,您早些休息。三楼的客房您不用收拾,七月上去弄就可以了。” 七月站在欧若身旁,点点头,“嗯,我去收拾就可以了。” 吴妈似懂非懂,也就听从吩咐。“好吧,小姐那您早些睡,我先下去了。” 欧若“嗯”了一声。 别墅里很安静,没有其他的声音。 欧若和七月一前一后进了客厅,相继在沙发上坐下。回京城之前,欧若便与七月说了她记起来了。此刻坐在欧若身旁,七月凝着她的脸皱了皱眉,“小姐,您现在打算做什么?回伦敦吗?” “七月。”欧若掀开眸子,她看向七月,“你有没有觉得,傅绪寒好像怕我?” 这种感觉,在他们一起达到奥特兰斯的时候,七月就看出来了。尤其是傅绪寒与欧若两个人相处,那个男人总是恭谨得有些令人不解。 他眼里充满了对欧若的深爱,行动上却表现不出半分心底的爱,能看出几分的,也只是疼惜而已。 仿佛他碰欧若一下,就是脏了她。 “小姐,傅先生对你应该是出于尊重,他尊重你。” “可我和他是夫妻,领了证的夫妻。就算在我失忆期间,我也与他说过想要和他在一起。在一起,那就是情侣关系。情侣之间需要这么严谨的尊重吗?” 这一点,七月也不清楚。 她问:“小姐,你是真心想要和傅先生在一起吗?不是因为他拼命救了你,你心存感恩……” “感激之情和男女之爱我还是可以分得清。”欧若也很不理解傅绪寒现在的行为,她起了身,“你今晚住三楼的客房,我去找傅绪寒问问情况。” “好的小姐。” ** 欧若在二楼的主卧等了傅绪寒很久。 主卧的装扮与很多年前一样,那副刺绣,被她剪了一半的刺绣,又被他将另一半粘合上去,装裱在框架里。 这栋别墅有她和他很多回忆,欧若坐在沙发上望着房间的每一个物件,都像是在回忆往昔。 傅绪寒真的很宠爱她,那三年里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如果不是席嵘将她绑架,她也不会相信傅绪寒是爱她的。 她将他视为骗子,不相信骗子会有真心,会爱别人。 窗外已经是深夜,傅绪寒还是没回主卧。 欧若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门口,望了一眼书房的方向。他今天晚上是打算在书房过一夜了? 女人折回主卧,来到衣柜前,拿了一件傅绪寒的衬衫换上,全身上下她只套着一件衬衫。 女人双腿纤细白皙,很是吸引人。 她没有穿鞋,光着脚就往书房的方向走。走到门口,欧若也没有敲门,便握着门把手将门打开。 随着门缝敞开,视线范围扩大,欧若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办公椅上的傅绪寒。男人也朝她投来了视线,但只是一瞬,他便立马挪开了眼神。 欧若猜得没有错,这个男人当真有些怕她。 但他到底怕她什么?为什么要怕她?经历了一场生死,难道将他的胆子也磨平了? 欧若随手关上门,她径直往傅绪寒的方向跑过去,跑到男人身旁,便坐在他腿上,一双手圈着他的脖子。 女人靠着他的肩膀,在他怀里撒了撒娇,“绪寒你怎么还不睡?我在房间等了好久了。” 傅绪寒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用手握住她的脚,轻轻地在她脚底擦了擦。“就算是夏天也不能光脚在地板上走,会受凉。你身子不好,受了凉日后落下病根。” ,content_num 第182章 我想和你在一起 就这他弯腰的动作,女孩靠近,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 男人在她的亲吻中僵了一下手,连带着给她擦脚的动作也停了停。欧若的每一个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生怕错过了什么。 这个男人很会伪装,只要错过一点细枝末节,就会看不懂或是看错他的深层含义。 他这段时间的举动,实在是很奇怪。他对她,如七月所说的尊敬,但尊敬过头了,便看起来觉得他畏惧她。 傅绪寒怎么会畏惧别人?在他的身上,眼内,就没有什么能够令他畏惧的。 那天在墓地下,他不顾性命冲进来救她。无法解开绳索,他便将炸弹拿走,也要保护她的性命。甚至,他早就想过他那遭去了后不会活着回来。 他还提前将黎慕的户口又转给了她,将他名下的很多产业也都给了她。 这样的傅绪寒,不爱她吗?事实证明,他很爱她,比她想象中的要爱她。只是她被骗怕了,不愿意再去相信他了。非得到了这命悬一刻,她才能明白过来。 “绪寒,我想和你说,我记起来了。”欧若对上男人投来的视线,她笑着,“全部都记起来了。” “我不是黎母的女儿,在十四岁那年参加伯爵夫人的宴会,被人贩子从伦敦运到了京城码头,我逃了出来,就被席嵘带走了。” “他利用催眠把我的记忆更改,让我误以为我是黎母的女儿,让我以为我是从福利院逃出来。也是他的设计,我遇上了你。” “京城梅园三年……” 没等欧若说完,男人便将她搂进怀里。他按着她的脑袋,将她贴在胸膛上。 她记起来了,但他却不想让她再回忆一遍往昔的日子。那些过往于她来说没有半分愉悦,悉数都是痛苦和压迫。 他也不愿意再看到她嗔怨的眼眸。 傅绪寒将她靠在怀里,手掌的温热触碰着她的发丝,过了一会儿,他有意识地将自己的手从她脑袋上一点点移开。 他说:“时间不早了,去睡觉吧。” 欧若直起身,她看着他的脸笑道:“你以前不是说,等你处理好京城的事情,就办婚礼吗?我等你处理好事情,咱们再选日子办婚礼怎么样?” “办婚礼?”男人蹙眉。 “是啊,我们已经领证,慕慕也四岁了,办婚礼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慕慕也能名正言顺地有父母了。” 慕慕。 傅绪寒以为她是在担心黎慕的抚养权问题,于是他解释道:“我已经将慕慕的抚养权完全转交给了你,慕慕现在的自闭症状基本上已经好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凌奇陪着她,她也生活得很好。” “她不再需要我和你配合出演夫妻,演恩爱的爸妈。你不用担心她会在非原生家庭了生活得不好,慕慕和你以后都会生活得很好。” 欧若像是听懂了他的话。 女人脸上的笑容牵强了两分,她又重新扬了新的笑容,“绪寒你在说什么?慕慕是你的女儿,抚养权自然是我们两一起。就算她自闭症康复了,也需要爸爸。” “你的意思,是不想和我办婚礼是吗?” “可……”一个字出口,再次近距离看着女人这张脸,傅绪寒又把余下的字眼吞了下去。她永远不会再是黎姝可,也永远不用过以前的日子。 傅绪寒起了身,男人抱着她,将她稳妥地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而后他走到柜子边,拿了一双拖鞋。 他蹲在她脚边给她穿好鞋。 做完了这些事,傅绪寒才站起身。他没有再回避她的视线,而是迎上了她的目光,“你还想与我办婚礼?我不过是通过席嵘搭救了你一次,你不用这么感恩戴德。” 这下子欧若可算是知道他怎么想的了。 他以为她答应办婚礼,答应与他在一起,是因为他豁出命救了她,她对他的感恩之情。 欧若哭笑不得。 女人站起身,连忙三五步走到他跟前。她先是双手环住他的腰,而后才仔仔细细耐心地与他说:“傅绪寒,我是真心想要和你在一起,不为其他什么,更不是因为感恩。” 男人低头凝着她的脸。 欧若也就这么望着他。 她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过了一会儿,傅绪寒也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伸手轻拂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不早了,睡觉吧。” 欧若以为他是信了,便扬起唇角笑了笑,“你也早点睡,没什么事情要做的话,跟我一起去主卧。” 男人“嗯”了一声,听话得很。仿若她说什么,他都会这么附和地点头,而后跟着她的步子来。 欧若不太喜欢这个感觉。 这让她有一种高高在上,傅绪寒卑微仰视她的感觉。无论是夫妻还是情侣,双方互爱都是建立在一个平等的基础上,若是哪一方卑微下去,这段感情就畸形了。 欧若与他一起走在走廊上。 梅园很安静,只有两人的交谈声。 “绪寒,办婚礼的时候可以让慕慕做花童,咱们女儿做花童,会比一般的婚礼要独特很多。” “明天我们去婚纱店选婚纱怎么样?” “对了,你左手戴着那枚男士戒指,脖子上戴着女士戒指吊坠,现在可以把吊坠给我了,我也戴着。”她抬起头,“明天我们再去珠宝店选一对婚戒吧?” 抬起头,欧若见他眉心蹙了一下。她问:“你不想买婚戒吗?” 她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目光落在傅绪寒脖子上那根项链上。链子的吊坠隐藏在他衣服里,她看不到。 而她挽着他的手臂,肌肤相触,也能碰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欧若。”他温柔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虽然她确实是欧家的人,也的确叫做欧若,但傅绪寒喊出她这个新身份的时候,总是有些哽。 许是因为新的身份,昭示着他与她再无可能,清清楚楚告诉他,深爱他的那个黎姝可早已经消失,是他自己把她弄丢了。而现在这个与黎姝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是黎姝可的新生。 ,content_num 第183章 离婚协议书 新生的欧若,是天之娇女,是他不能玷污的。 傅家家主与欧家小姐,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唯一对不上的,便是他肮脏的灵魂,与她纯洁的心灵。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他稍稍蜷了一下左手,这是自卫性的动作。 他又继续说:“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但我这对戒指,不能给你。” 欧若被他逗笑了,“这对戒指就是银戒,而且是普通的大众款式,我当年买的时候价格也是很亲民的。过了这么些年,也许也有点变形了。” “不给就算了,明天咱们去买新的。我把我的设计理念加进去,那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婚戒。” 傅绪寒也是温柔地笑着,轻轻“嗯”了一声来回应她。 进了主卧,女人躺在他怀里,搂得很紧。他有节奏地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入眠。 待她呼吸平稳后,傅绪寒从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又伏在床头给她掖了掖被子。 而后便坐在床头的一个单人沙发上,他一夜无眠,只是静静地凝着床上的女孩。 ** 欧若这一觉睡得也很好。 自从那次炸弹事件,她记忆断层后,与傅绪寒居住在奥特兰斯的小镇,她的病好像也都恢复了,一天八个小时的睡眠,精神状态也非常好。 晨起,有阳光落进房间。 欧若拉着被子坐起身,揉眼睛的同时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是凉的,他起床多久了? “绪寒?”她喊了他一声,几秒钟后都没有听见回应。 欧若掀开被子走下床,原本是光着脚,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将拖鞋穿上。 她往主卧外走,“绪寒?” 梅园里安静得很,从楼梯上走下来,除了墙上挂着的古钟分秒针走动的声音,便无其他。 吴妈见她下楼,立马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小姐。” 前后断断续续这么多年了,小姐从梅园离开又回来,离开又回来,终于这次还是回来了。吴妈为先生和小姐高兴,于是也带着一张笑脸高兴了一整夜, “吴妈,绪寒不在家吗?” 吴妈:“先生去上班了,他吩咐人给您做了早餐。对了,先生还让我把一份文件交给您,让您吃了早餐之后抽空看看。” 吴妈走到客厅,拿起摆在客厅上的一份四四方方的不薄不厚的文件。封面是纯蓝色,也没有写字。 欧若将文件接了过来。 她还穿着他的那件衬衫,原以为他两昨晚上会因为她的主动而有些亲密的行为,但她没料到傅绪寒那么能忍,便就是只抱着她睡觉。 女人拿着文件就往餐厅的方向走,一面走一面打开文件。 翻了第一页,她的步子便停了下来。 第一页最顶头的一行大字:离婚协议书。 她又往后翻了几页,条款倒是不多,不仅不多,反而像慈善机构施舍一样。 最前面几条写了他们结婚的目的:为了共同的女儿黎慕的生命健康。 结婚双方:男方在某些程度以女儿胁迫女方,而女方实际是为了女儿不得不委身男方。 最终:两人达成共识,解除婚约。 男人要求:无。 而女方要求则是空白,这简介就是一份空白的合同,要求随她提,她提什么他都会答应。傅绪寒生怕她要求多得装不下,除了第一页几行字,其余几十页都是空白的a4纸张。 欧若将合同合上,她立在原地,都要被傅绪寒气笑了。 她昨晚那些话都是白说了,而他那么迁就她顺着她,陪着她入睡,也都是白做的。 欧若攥紧了这份合同,早餐也没吃,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梅园,开车径直去了傅氏集团。 ** 傅氏集团总裁办。 欧若从电梯里出来,穿过秘书办外的走廊,箭步走到总裁办门口,也没有敲门,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这突然而来的举动,令办公室内在交谈的傅绪寒和莫西故两个人的话音都停了下来。两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她。 对上欧若的视线,傅绪寒也没有回避。他看得出来女人有些生气,脸色不好看。 她的手里攥着他留在梅园的那份文件。 欧若五步并做三步往前走,“——啪”的一声就将文件拍在他身前的办公桌上,“傅绪寒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是说今天定办婚礼的日子,今天去看婚纱挑婚戒?你一大清早让吴妈交给我一份这样的文件,让我签字?” 男人掀开眸子扫了一眼桌上摆着的离婚协议书,而后才抬起头,看向面前气呼呼的欧若。 愧疚是感情,感恩也是感情,但这不能与爱挂钩,更加不能报恩以身相许。另外,他自己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便是精神上肉体上都配不上。 这样配不上,他也不再自私地想去拥有她。 他如她所愿,与她桥归桥路归路。他怕,怕他越雷池,显示出自己那份自私,她又将深深地憎恶他。 傅绪寒淡淡开口:“我的意思是与你遵从之前商定的协议离婚。当初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你和我是为了慕慕的身体,也约定好了在慕慕康复之后,我还你自由身。” “傅绪寒……” 傅绪寒打断她的话,他轻轻笑了,笑得很温柔,一双眼睛里都是她的模样。 但就是这幅深情的样子,却说出了最冰冷的话,“与伦敦欧家联姻,自然是可以帮助我将傅氏集团扩展国际渠道。但是我从来不用婚姻来谋求商场上的利益,欧小姐,你值得更好的人。” “我已经与夏家那边商量好了,我会和夏知订婚,弥补她这些年因我受到的伤害。” “你和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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