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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在吴妈左右踱步之时,梅园里照射进一盏灯,车灯。 妇人立马迎了上去,走到玄关拿了一把伞,进入风雪中。 见司机老王从车上下来,吴妈走上去问:“小姐没回来吗?” 老王停了两秒,裹了裹衣服往别墅里走。“小姐弄伤了夏小姐,先生生气让我送小姐回来。但小姐不肯上车,我就跟了她一路,一直跟到医院。” “小姐进了医院就没再出来,我想她应该是在医院照顾她母亲,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吴妈听着他的话,转过身也一起进了别墅。“老王,那你明天早上去接小姐吗?” “先生吩咐我,我就去。或者小姐打电话来,让我去接我再去。不然冰天雪地在医院下面等,蛮冷的。”老王转过头看了后头的妇人一眼,“吴妈有没有煮姜汤?今晚太冷了,零下了吧?” “煮了,在厨房温着。小姐体寒,本来是给小姐准备的。”她跟着一起进屋,关上了门,“最近京城冷风来了,会冷好一段时间,今晚零下三度呢。” **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子骨冻麻了,一双脚没了知觉,黎姝可才停了下来。 今晚很冷,风吹在脸上生硬的冷。 凌晨的街道,车辆少了,几乎没有行人。一辆黑色的奔驰飞啸而过,溅了黎姝可一身雪水。 她没站稳,跌倒在地。 手撑在油柏路上,肌肤已经被冻得毫无血色。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路灯下,犹如白纸般飘下。落在女孩睫毛上,很重,似乎要压垮她。 脑子被冻得有些迟钝。 身体的本能是寻求温暖。 黎姝可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十字路口led财经频道上的傅绪寒。 男人穿着西装,严肃认真,从小养成的自信,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场从身上彰显出来。 视线聚焦,聚焦到逐渐模糊。 眼眸中,只留下男人的五官,那张熟悉的脸。 她忆起这三年来与他的过往。 私底下的傅绪寒,与生俱来那股英伦男人的优雅矜贵。说话温柔体贴,每次被他看着,就生出被他深深爱着的感觉。 黎姝可掏出手机,快捷键拨了傅绪寒的电话。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开口说了话:“绪、绪寒……” 她喊了一声,声音发抖。 电话那一头没有立刻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一道娇羞的女人声音:“阿寒虽然医生说我伤得不太重,但我还是伤患,还不能做这件事……” 夏如许的声音一传到耳廓,黎姝可整个人一激灵,立马掐断了电话。 她被冷风冻傻了,竟然打了傅绪寒的电话。他在宴会厅抱着他的未婚妻走了,把她扔下了,瞧都没多瞧她一眼。 ** 夏如许凝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界面,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 那个哑巴,竟然开口说话了。 透过一根冰冷机械的电话线,都能听出那哑巴声音好听,一个楚楚可怜的娇滴美人。 听到浴室门“刷”的一下打开,夏如许立马把通话记录删除,快速将手机放进傅绪寒的西装口袋里。 佯装镇定,“我应该让人去买粥的,下大雪,害你衣服都湿了。” “没事。”男人走了过来,拿起床边椅子上的外套。“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夏如许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如果雪太大就回公寓,别去梅园了。”她又加了一句,“毕竟今天伯母的祭日,阿寒你跟黎小姐待在一起,不太好。” 傅绪寒没说话,只是走的时候关切了她一句,“天冷注意防寒。” ** 三天后。 吴妈总觉得心里不安。 小姐出门三天还没有回来,又弄伤了夏小姐,夏小姐特意提醒她不要给先生打电话去烦先生。 但是,照顾小姐三年,也是有感情的。 入了夜。 吴妈从窗前走到客厅,拿起座机刚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就听见别墅的门开了。 她立马放下电话起了身,往玄关的方向走去。见到傅绪寒,妇人立马说:“先生,小姐平时温和,性子最软。伤到夏小姐也许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 男人在玄关处换了鞋,往屋里走。“不牢您操心。”走了几步,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三年里,无论他什么时候来,只要进了门,女孩便会喜笑颜开地跑过来。 跑到他怀里,拉着他的手。一双漂亮的眸子望着他,即时不会说话,他也能从她眼睛里看到爱意。 别墅里很安静。 傅绪寒走到客厅,坐了下来。“她睡了?” 吴妈走过来,“小姐已经三天没回来了,三天前晚上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老王听到吴妈这话,立马解释:“先生,您那天晚上让我送小姐回梅园,但小姐不肯回来。她去了医院,应该一直在陪她母亲。” “应该?”男人眉心微蹙。 一束灯光从窗外泄了进来,透过落地窗,落在纯白的瓷砖上。 吴妈探着脑袋往窗外看,“可能是小姐回来了,我去接。这几天京城特别冷,小姐一个人在外边,又不会说话,她体寒,过冬的时候手脚冷得不成样子……” 吴妈一面说一面转身往别墅门口走,刚走了一步,男人高大的身影便横在她面前。 他吩咐:“吴妈您煮点姜汤,待会儿让她喝了。” 吴妈顿了一下,连忙答应:“好的先生。”而后转身离开了客厅。 傅绪寒穿着拖鞋出了门,在玄关处拿了把伞。 门打开,一股寒风迎面吹在他身上。夜间雪又下大了,气温好像又降了几度。 一辆宾利在梅园外的林荫道上停下。 印入傅绪寒视线内的,不是黎姝可。而是驾驶座上走下来的一个男人,那人走到副驾驶座旁,打开了车门。 林荫道离院子并不是很远。 从他捡到她,相处了三年,从来没听到过她的声音,她也叫不出他的名字。 这是傅绪寒第一次听到黎姝可开口说话,喊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content_num 第5章 没了以往的温柔 “姝可,你身体弱,好好休息别再感冒了。”男人给她撑了伞,将她往伞下带了带。 黎姝可点点头,“知道。”她抬头看向他,“路上回去注意安全,雨天路滑。” 被称作席嵘的男人温柔地笑了笑,将手里的伞柄放进她手中。“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也可以找我。我现在回了京城,能随叫随到。” 黎姝可接过伞,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后背,以妹妹叮嘱哥哥那般,说道:“知道了,夜深了你赶紧回家。” 她目送席嵘进了车,朝他挥了挥手。一直看着宾利车尾消失在林荫道,黎姝可才转身进了院子。 从林荫道到别墅院内,中间有一条比较窄的十字路。 黎姝可记得。 去年这个时候,下了大雪,绒毛大雪。 白雪将十字路淹没,清晨起得很早,傅绪寒陪她在院子里玩雪。她跑着跑着,不小心被十字路绊了一跤。 摔在雪堆里。 男人也便故意摔了下来,将她搂进怀里,一并抱了起来。 她想,那时候的傅绪寒,是有一点喜欢她的吧? “……” 她病了三天,昏迷了三天。发了高烧,一直到今天下午才醒。若不是席嵘前天回国,路过街边将她救了。 也许,她就冻死在京城某街角。 黎姝可走过十字路,雪花在她的鞋底凝固,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咯”的窸窣声。 院子里灯光不亮,只能借着林荫道上路灯的光。 快要走到别墅门口,她才恍惚地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许是觉得不会在这里看到他,所以看到他的时候视线都有点糊。 不真切的糊。 黎姝可停下脚,看了他一会儿。 直到男人开了口,喊了她一声“姝可?”,她才回过神。 确认是他,黎姝可握着伞柄的手蓦地收紧了。抿了抿唇,才迈开步子往他的方向走去。 走到他跟前,傅绪寒便伸手拿过她手里的伞,仍在一旁的雪地里。 男人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去哪了?天寒地冻,不在家里待着,一个劲地往外跑?” 他的手很暖,将热量传递到她手心里。但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却冷得可怕,比这深夜雪地的寒更要多上几分。 黎姝可知道,他是为了夏如许的事。 他已经认定是她做的,就算她解释,他也不会信。 情人与未婚妻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不管傅绪寒曾经或以后有多少情人,夏如许都是他唯一的妻子。 而她,只是他风花雪月中的一瞥。 黎姝可弯了弯腰,放低了姿态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有些无力。 这三年来,傅绪寒很宠她,她在他面前向来是小女孩般玩闹。偶尔使使小性子,调皮地捉弄他一下。 他都会包容。 从没向现在这样,朝他低头认错。 这样一低头,黎姝可也彻底清楚明白,以后的傅绪寒和黎姝可,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他宠爱她,她崇拜他了。 只能变成,他高高在上,她逐渐仰望。 吴妈从别墅里出来,见那两人站在雪里不动,立马跑了过去。“小姐您回来了,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您母亲吗?” “先生咱们先进屋吧,外边冷。姜汤我已经煮好了,喝一点去去寒。” 傅绪寒“嗯”了一声,将视线从黎姝可脸上收了回来。拉着她的手,一起进了别墅。 屋里开着墙暖,四处暖和。 黎姝可进门,身子上的冷气渐渐驱散。 “小姐,以后出门去哪,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您三天不在家,我可担心了。” 黎姝可换鞋后,走在傅绪寒身后,吴妈身旁。她轻轻地淡笑,“我知道了吴妈。” 听到她的声音,妇人显然一愣。惊讶地下意识抓住了黎姝可的手,“小姐您能开口说话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是这两天,突然能说话了。” 母亲坠楼,她目睹现场,因受了太大刺激而后天失声。 三天前的雪夜里,无意识开口说了话。 “太好了。”吴妈惊喜。“我去厨房端姜汤,您和先生在客厅里先坐一会儿。” 黎姝可点点头,“好。” 吴妈走后,黎姝可跟着男人一前一后进了客厅。英式的沙发,中间靠墙摆放着四人型长款。 傅绪寒坐了下去,拿了本财经杂志开始翻阅。 黎姝可停在左侧的单人贵妃椅旁,放慢放轻了动作,缓缓坐下来,生怕打扰到他。 吴妈端来两碗姜汤,分别递给黎姝可和傅绪寒。“夜深了,小姐先生您们喝完姜汤早点休息。” 傅绪寒:“吴妈您去休息吧。” 吴妈恭谨地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了客厅。 偌大的别墅,一瞬间的功夫安静下来。 黎姝可离他比较远,男人那股与生俱来的气场,还是令她有些胆怯。 说出去可能都没人相信,自己爱了三年的男人,到头来竟然会开始怕他。 换一种方式说,傅绪寒若不温柔以待一个人,他浑身上下便都是冷的,谁也接近不了。 现在,他对她便没了以往的温柔。 黎姝可率先打破了这份僵持的安静,她将盛有姜汤的碗摆在茶几上,看向傅绪寒的时候,多了几分恭谨的疏离,“我有点累了,想先上楼休息。” 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起了身。 在她有动作之前,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带进怀里,一起上了楼。 进了卧室,关上门的一刻,傅绪寒也随即吻了下来。 黎姝可下意识偏过头,让他的吻错了位,落在她脸颊上。她另一只空闲的手本能推拒撑在他胸膛上,“你这么做,对夏小姐不公平。既然已经订婚了,喜欢夏小姐,就该好好对她。” 男人突然冷笑了一声,“那我养着你做什么?摆着好看?” 傅绪寒开了灯,日光灯瞬间将整个卧室照亮。 他低下头,捏起黎姝可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令她被迫看着他。 男人细细打量了她一眼,“你似乎比你母亲好一些,至少你知道有妇之夫不能勾引。而你母亲,实属没有脸。” ,content_num 第6章 这张脸确实勾人 黎姝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猛地瞪大了眼睛,身体本能用尽全力推开了傅绪寒。 她紧紧地靠着后背的墙壁,气得浑身发抖。 那晚在宴会上,夏如许将母亲的照片曝光,傅绪寒也应该看到了。此时此刻,他不仅讽刺她,还侮辱她的母亲。 男人被推开,似乎也不生气。 反而往前走了三步,弯下腰揽住她的身子,将人搂进怀里。 按着她的腰,令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要不你也走你母亲的路,试试做小三的滋味?你应该比你母亲要做得好,毕竟,我才三天没回来,你就能勾搭上另一个男人。” 他摸了一下她的脸,“这张脸,确实勾人。” 黎姝可将脑袋转了过去,却又被傅绪寒捏着下巴扭了过来。她气得嘴唇发白,整个人像只过激的小猫咪,有了凶气。 “生气了?”傅绪寒看着她,“以前你舍不得跟我生气,勾搭了一个男人,就有底气敢和我置气了?” 男人拉开了她身侧的裙子拉链,“这三天都住在他那里?我没收到你去医院的消息。进展到哪一步了?” 面对傅绪寒的语言讽刺,黎姝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她任凭他脱她的衣服,乖巧地站着不动。只是末了的时候,她突然按住他的手,轻轻说了一句:“你这样做,对得起夏小姐吗?她知道了,会伤心。” 他笑,“你除了这点作用,还能有什么用吗?” 黎姝可从来不知道,傅绪寒说话这么狠。 以后的黎姝可才算知道,傅绪寒的狠还在后头,现在经历的,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一夜,黎姝可过得很不好。 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从床上爬起来。 床头,摆着一张一万块钱的支票。看到支票那刻,黎姝可才完全清醒。 记起了,清晨傅绪寒离开卧室时,对她说的话—— “无条件承担了你母亲医药费三年,没道理给一个小三行径的女人花这么多钱。我对你也没了兴趣,这幅身子倒还有些喜欢。” “我是个商人,不会白让你累一晚上。以后,一次一万块钱。” 他说话的过程中签了一张支票,便仍在她脑袋旁的枕头上。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黎姝可慢慢坐直了身子,伸手将那张支票握在手里,慢慢拢了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眼泪不受控制便流了下来。 早在看到他订婚消息那天,她就猜测到也许自己掉进了富家公子的游戏里了。只是一直自欺欺人,不去相信。 现在,不得不信。 黎姝可在床上坐了许久,才掀开被子下了床。她找了件加厚的长款毛衣,里头穿着件酒红色的打底裙。 她才十八岁,但穿着酒红色的裙子也不显老,反而别有一番女人味儿。 以前傅绪寒还打趣她:“现在就这么勾人,要是再长大几岁还不得让男人死在你身上?” 她确实算长得妩媚的那一类。 但老天又给了她一张乖巧的脸,单纯地看着别人,乖巧得像只软猫,令人心生怜爱。 “小姐。”吴妈上楼,刚好撞上下楼的黎姝可,妇人立马喊了她一声。 黎姝可精气神不太好。 毕竟前几天生病,昨晚还动了大干戈,被傅绪寒弄得几乎脱水。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也许是夏小姐受了伤,满足不了他吧。 “小姐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睡好?”吴妈关切地看着她。 黎姝可点点头,“有点没睡好。”她往楼梯下走,吴妈跟在她身后。她问:“他走了吗?” “先生吗?先生还没走呢,在客厅里。” 走到一楼楼梯口,黎姝可转过头说:“吴妈,您去做午饭吧。我下午要出门,想早点吃饭。” “好的小姐。” 吴妈走后,黎姝可穿着拖鞋往客厅里走。 男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穿着家居服,略显慵懒。日头落在他身侧,将他的轮廓衬托得温和了许多。 黎姝可不禁多看了几眼。 她看过去的时候,男人刚好抬头看过来。两双眼睛不期而遇,视线交叠在一起。 傅绪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先印入他眼帘内,便是她白皙脚踝上青紫的痕迹。 痕迹,略显暧昧。 黎姝可收回视线,抬脚走了过去。坐在离他五步远的沙发上,拿起桌上一杯温水喝了两口。 伴随着她喝水的动作,毛衣领口微微向后翻,脖子上下的痕迹不知不觉显露出来。 “傅先生,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她握着玻璃杯,看向他。 在她话音出口那一瞬间,她看到傅绪寒眸子一闪而过的阴郁,似乎是她哪句话说得不对,扰了他心神。 但只是一闪而过。 “什么事?”他问。 “我今天下午要出去一趟。之前一直待在梅园,因为我有缺陷,说不出话。现在能说话了,我想去找份工作。” 除了她有缺陷,更深一层原因,是她以为傅绪寒会一直疼她。 所以便窝在他给她的避风港,眷恋着不愿意出来。 再好的避风港,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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