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爷,妾身以血水亲写一封状词,告这二十三人收人钱财,污我夫君清白。妾身与夫君结发二十年,过了二十年的贫苦日子,哪怕夫君生前已位列九卿之一,但因俸禄不足以应付家小开销、公务应酬,还欠着米行五两银子,成衣坊八两银子,其余米醋铺子、香料铺子等不一而足,相爷一查便知。因此妾身敢为夫君做担保,若夫君真有一桩案子冤了这二十三人中任一一人,妾身愿替夫君以死谢罪。” 满堂鸦雀无声。 不止是为了徐纶身为刑部尚书还负债累累,还为了徐夫人的胆气。 先前说话的人又道:“这徐大人生前恐怕真的是个公正的,否则徐夫人也没这个底气敢说出替夫君以死谢罪的话来。” 有人摇摇摆摆:“可若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那人道:“这世上又不止你一人懂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要你为自己的兄弟作保,你敢么?可徐夫人不仅敢,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说明她就是知道,或许别人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但徐大人绝对不是。” “再则徐大人若不是真穷,和别人似的,养点侍卫府兵,能被几个庄稼汉刺死吗?依我说,他们就是欺负徐大人。而且这些人说的都是陈年旧案,想来积怨已久,怎么早不来杀徐大人,偏偏现在来杀大人,我可是听说徐大人现在审的是涂县林家的家主的案子哦。” 那声‘哦’当真是意味深长,语音婉转,简直转到了人们那颗就爱看阴谋与秘辛的心中。 于是他们纷纷附和:“这话有理啊。” 如此,荀引鹤不仅把堆积发酵的舆论拆解完毕,还把风向扭向了自己那方。 江寄月望着遥遥站着的荀引鹤,突然理解了他,或许这个世道真的容不下君子,为了阻止卑劣者的阴谋,连君子都得先面目狰狞起来。 如果江左杨出事的时候,荀引鹤在,会不会就不一样了?江寄月想到。 ? 39、39 荀引鹤在, 府尹自不敢僭越,把“明镜高悬”下的座位让出来给了他,自己另外命人搬了个小桌子在下面陪审。 二十四个苦主乌泱泱跪了一大片, 连同涌进来围观人,京兆府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简直跟集市一样。 但即使在攒动的人头中, 荀引鹤仍一眼看到了江寄月, 她正被一个婆婆挤得东倒西歪, 差点就要从人群中被夹出去了。 荀引鹤招来侍刀:“控制一下人数,给每个人都安排上凳椅。” 侍刀作为侍卫, 自然耳聪目明, 了然退下。 江寄月因为被人群挤出去正感到郁闷, 就看到拿着呼威棒的差役过来道:“这次案子时间长, 估计得审上四五个时辰,届时只怕天都要黑了,赶着出城或是有事要忙的尽早走, 给别的人腾地,届时开始审案了, 可不允许你们喧哗出声了。” 他这样一说,有些住在城外的思忖自己没那么多闲时能陪着,便退了出去,江寄月刚巧能补上他们的位置。 那差役招招手,就有人搬来了凳椅。 何时去衙门旁听还有这样的优待,都说荀相宽厚,能体恤百姓。可江寄月抬眼扫去, 无意与荀引鹤四目相接, 他的嘴角噙了点笑意, 目光缱绻温柔,显然是见到了她。 江寄月忙移开了眼。 惊堂木一拍,开始审案了。 这次堂审果然审到金乌西坠还没审案,实在是因为二十三个案子,大多都是陈年旧案,案卷都没找齐,想靠证据断案已经是不能了,喊冤之人有备而来,扯了一些证人来作证,也不知道那些证人究竟是不是真的。 江寄月听得头都有些大,觉得这事难办,不由担忧地看向荀引鹤。 在那些纷杂之中,他是唯一的清净,像是照在荆棘丛中的清冷月色,不慌不忙道:“那便一个一个先来。” 于是只留头个案子的苦主,证人与徐夫人在堂上,都端了软凳,煮了热茶,舒舒服服地坐着,与他们闲谈起来,似乎很没有目的。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不是的,荀引鹤的记忆力好,盘线索能力强大,有些看似无关的事往往会被他牵住去打苦主的逻辑漏洞。 就比如现在,那苦主怎么也想不到,荀引鹤随口问了句:“还记得当时树上开了花没有?” 苦主答:“开了花的。” 就会被荀引鹤问住了:“苹果树四五月才开花,仵作验尸时,却从死者的肚子里发现了菱角,怎么回事?” 苦主支支吾吾:“许是小的记错了,那并不是苹果树。” 荀引鹤道:“你说死者遇害的莲塘正挨着你家果园,不是苹果树,是什么?” 苦主忙道:“应当是没开花的,小的记错了。” 底下一片嘘声。 也有一些是荀引鹤问完案情后,就与苦主闲聊,苦主正放松着,荀引鹤突然语气一变把话题重新翻上去询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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