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是这种拧巴的境地,一夕之间所有的认知被推翻。 十六岁的小少年扛不住这个冲击,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第239章 隐患:江泉 江松的晕倒吓坏了刘氏,慌乱之下口不择言的骂了江晚秋几句嫌她说的不够委婉。 江晚秋也后悔,娘俩一边让人请大夫一边给他掐人中拍后背。 俩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安慰呼唤,谁都没发现门外阴影里站着的脸色阴沉的江泉。 此刻的江泉脸色狰狞可怖,眼神中闪烁着一抹阴毒和狠厉。 大哥是家里的顶梁柱, 大哥是娘和姐姐的依靠, 大哥是这个家的主人, 娘和姐姐舍不得买最好的棺材给爹说是把钱留给大哥等将来给他疏通关系让他做官。 那么自己呢? 这个家里什么是他的? 这几天娘和姐姐谁也没想起看看他,她们眼里只有大哥。 以前爹活着的时候也是这样。 明知道他跟大姐不对付却舍不得把大哥过继出去要把自己过继。 甚至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过继让自己去了那样一个地狱般的地方天天受欺辱。 凭什么? 凭什么好事都是大哥的,凭什么大哥什么都不用管所有人都哄着他。 明明他才是这个家里最小的孩子。 江晚秋完全没注意到不同的境遇造成了周围人跟上一世截然不同的性格。 母女俩光顾着江松,却在不知不觉间给江泉种上了一根毒刺。 大夫来得很快,诊断后说江松是急火攻心悲伤过度。 这症状在办丧事的人家也很常见,问题不大,开些安神泻火的方子吃上就行。 大夫开完方子又扎了几针,江松很快苏醒过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可是哭完后事情还得办。 江松被迫成长,在老管家的提点下磕头守灵迎来送往操持着江淮的丧事。 他也在第二天见到了已经有些陌生的大姐江心雨,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不明白大姐姐为何如此心狠。 就算姨娘更偏向自己的亲生儿女对大姐多有不公,可他们到底是一家人。 一家人哪有那么大的仇怨,何苦坑光了家里的财产甚至害了二姐名声还害的小弟日日被人欺辱。 江松长得不错,一脸正气长身玉立,模样随了江淮却比江淮更清秀一些。 无论是从原著还是从原主的记忆来看,江松都算是个好人,好的简直不像刘氏和江淮亲生的。 对于这点江心雨还挺奇怪。 按理说挨着金銮殿才长灵芝草,挨着臭茅房就该长狗尿苔。 江家这滩烂泥里居然长出了个出淤泥不染的真莲花,简直不科学。 可江心雨并没想惯着他。 江松确实没做过任何恶事,但他是既得利益者,他只是没参与但并不无辜。 他从小到大的吃喝穿用以及进入仕途后迎来送往的银钱都是用的钱氏夫人的嫁妆。 他不知道,但是他花了。 他这棵苍松是长在原身和钱氏夫人的血肉上汲取养分。 原著里江心雨的结局江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无辜。 她不主动害江松已经是极限,这货竟然还敢责问她,她可没闲心维护他那可怜的自尊。 江松以为自己的斥责会让大妹有一瞬间的后悔和羞愧。 可惜,并没有。 江心雨竟然笑着给他鼓了鼓掌,然后很中肯的给了他两个字做评价: 傻B! 江松气得脸都红了,“你,你怎可如此粗鄙! 简直是有辱斯文。” “斯文?斯文多少钱一斤? 翻来覆去就会这么两句连骂人都骂不到点子上。 说你傻都抬起你了,你也就比智障多认俩字。” 江心雨看着江松一脸嘲讽,“大兄弟,你年纪不小了,天真也该有个限度吧。 你眉毛底下那俩窟窿眼是喘气用的? 好多事情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故意装傻? 我也不说别的,你不是说我坑家里财产吗? 来,识数的话你算算账。 江淮正四品一年俸禄多少? 江家原本的产业铺子有多少? 刘氏一个小妾进门36台嫁妆,除了50亩地和四个铺子其他的合在一起有五千两银子吗? 你再算算,50亩地能产多少东西,四个铺子能收多少钱? 你再算算江家一年的开销有多大? 别说江淮迎来送往请客吃饭你姨娘和江晚秋买衣服首饰。 就说你,你身上这身锦袍云履靴玉佩玉簪,加起来不下百两银子。 每年江家往书院给各先生山长送礼也不下几百两。 你以为这些钱是哪儿来的? 我坑江家的钱,江家有钱吗? 江家连你姨娘的嫁妆加起来养你们一家五口都不够用。 你听好了,江淮是吃软饭,你姨娘带着你们三个小的都是在吸我的血。 从你出生起花的就是我娘的嫁妆,那是我娘留给我的私产。 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不会不知道女子嫁妆只能亲生儿女继承别人不得擅动吧。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我坑江家钱的? 脸呢?不觉得臊得慌?” 江松以前从没算过这种账,如今被江心雨点破瞬间明白过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火辣辣的疼。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一家人不该太计较这些东西。 他自己有钱一定会舍得给姐姐弟弟花,那么既然大姐有钱江家经济困难给一点又怎么了? 不过是身外之物,他们是一家人何必那么斤斤计较。 江心雨听完他这话对他的一丁点好感全都败得精光。 “好好好,我还以为歹竹出了好笋呢,没想到你竟是跟江淮也是一丘之貉。 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关你屁事? 一个铜板不出只会慷他人之慨,你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一家人? 谁跟你是一家人? 江淮跟刘氏在我娘孕期通奸被我娘拿住了把柄,要不然她一个官家千金为何给江淮做妾? 他们为了谋夺我娘的嫁妆给我娘下毒。 杀母之仇,你觉得我跟你们是一家人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江松瞪大眼睛疯狂摇头,“你娘明明是病死的,你休想往我爹娘身上泼脏水。” 江心雨冷冷一笑,“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么? 怎么,还想说你爹忠正贤良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真是笑死人了,你姨娘不会没告诉你江淮是怎么死的吧? 马上风,通俗点说就是玩女人玩死的。 我发觉你是真蠢,直到现在还眼盲心瞎看不清形势。 你以为你是什么? 不过是个只有秀才功名的学子。 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超一品诰命夫人,我想捏死你们一家比捏死蚂蚁费不了多少事。 连最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没有,你值得我骗你? 缺心眼儿的货! 念在你以前没害过我的份上我才跟你说了这么多。 好自为之吧,好好看看你生活的这个家。 看看你的父母亲人姐姐弟弟都是什么货色。 我也算见过不少人了,你算是唯一一个蠢的如此清新脱俗的。” 江心雨说完不再废话转身就走,江松终于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他的三观碎了,目前正在灾后重建。 第240章 谢卓身世 江心雨对自己的功夫绝对有信心,江松叫她去后院说话她便没带什么人。 江家的人都在前厅帮忙,江松这里也没留人。 俩人在屋里说话外面没人看着,也就没人发现躲在窗户底下偷听的黑影。 江心雨出门的时候倒是听到声音了,不过她也没在意直接去了前面。 江淮的丧事果然简陋,也幸亏来的人不多,否则这点下人连招待客人都不够。 江心雨的脸色苍白眼睛红肿都是化妆效果,她是真哭不出来。 也幸好棺材里已经空了,否则她连跪一跪磕个头都觉得冤得慌。 江家那些亲戚本以为江淮作为镇国侯的岳父丧事必然隆重。 他们跑这一趟是奔着结交人脉来的,没想到大失所望。 不光朝廷大员都没来连作为女婿的镇国侯都没到场。 丧事更是简单到简陋。 从棺材到贡品都挺不上档次,戴孝的奴仆身上穿的就是普通白布。 虽说一般四品官也是这么发送,可江淮能跟普通四品官一样吗? 他女婿可是握着大晋半壁江山,若是愿意给他做脸估计连皇上都能写副挽联过来。 结果他这里连个过三品的同僚都没有,让那些想借机攀关系的大失所望。 就比如江淮那个嫁到谢家的表姐,当初想把江心雨嫁给他傻儿子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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