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女人脚步虚浮一副随时昏倒的样子,万一出了丑也是他丢人。 从门口走了这一路江心雨的晕轿已经缓解了很多。 绿竹一直扶着她,直到司仪喊一拜天地才轻轻推了她一下让她赶紧跪下。 江心雨这两天也是复习过这边的婚俗的,又有绿竹帮衬很快就完成了拜礼。 直到司仪喊出大礼已成送入洞房,江心雨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绿竹心里也松了口气。 今天这事儿太惊险了,要不是为了一家子的性命打死她也不敢。 肖督主也太吓人了,被他看一眼好像被毒蛇盯上一样。 但愿她家姑娘那里顺顺利利,只要姑娘能如愿嫁进赵家她爹娘兄弟就能活命,也不枉她拼这一遭。 江心雨刚要被扶进洞房,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稀奇稀奇真稀奇,阉狗也能娶娇妻, 残躯难尽鸳鸯事,闹剧一场惹人讥。 肖渊,你不过是一条阉狗,平时残害忠良迫害朝中大臣,如今更是强娶官家之女,这天下还有我等读书人的活路吗? 列位大人,你们也都是两榜进士出身十数年寒窗苦读。 如今却要捧一个太监的臭脚,你们都不觉得羞愧吗?” 这声突兀的叫嚣就像平地一声炸雷,立刻在喜堂炸出一片真空地带。 江心雨回房的脚步立刻顿住,悄悄捏了绿竹一把让她稍等。 瞧不起肖渊的人多了,但敢这么明目张胆跟肖督主叫板的人可不多。 也许这事儿是自己的一个契机,一个把换亲揭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跟肖督主关系砸实的契机。 大家也都想看看是哪位英雄如此头铁,居然敢在肖阎王成亲的大日子闹上这一出。 这都不叫戳人肺管子了,这简直是对着肖渊贴脸开大。 别说这位忍不了,但凡有气性的都得跟他不死不休。 肖渊狭长的凤眼微眯,冷冷的注视着被闪出来那人,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讥笑。 叫骂的人是个书生打扮,年纪不大长得也没有什么特色,但此时昂首挺胸凝眉瞪眼的样子看着还挺有气势。 肖渊并不认识,不过随便想一下就知道了,估计又是左丞相张忠义的手笔。 难怪那死老头今天如此给面子留下来喝喜酒,感情是在这儿等着看他笑话呢。 也不知道这傻缺是哪个山旮旯蹦出来的穷秀才,估计又是被那老狐狸忽悠几句跑这儿伸张正义来了。 真真好笑。 以前那老东西还搞一搞文死谏武死战那一套,忽悠手下官员找他难堪给他使绊子。 如今这是舍不得自己的门生故旧了,开始往些落地秀才中下手。 还真是……越来越没下限。 虽说这酸书生是被人当了枪使,但肖渊可不是善男信女。 敢来触他的霉头他自然得让人知道厉害,否则他肖督主还能震慑住谁。 只消一个眼神,立刻有东厂番子将那书生堵住嘴往下拽。 即便知道被拉下去后没个好下场,那书生依然还在高声叫骂。 在他看来,他在伸张正义替天行道,他要让这些缩头乌龟看看什么叫文人风骨。 可能是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一个身着藏青长袍的老者干咳一声走了出来。 似笑非笑的对着肖渊拱了拱手。 第14章 强词夺理 站出来的老头一身藏青长袍白面长须,看着笑眯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位左相大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名为忠义,忠不忠的谁也不敢说什么,但跟义字可是半点都不沾边。 他跟肖渊打擂台不知坑进去了多少官员,事后也不过是掉几滴眼泪给家属送些银子。 不明真相的家属还感动不已,可实际上那些人不过是左相大人的探路石和替罪羊。 能搬的倒肖渊更好,搬不倒,丢命的是别人。 这老头滑不溜手最擅长借刀杀人,连同样看不惯肖渊的武将集团也都羞与他为伍。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人品败坏的东西,不光三元及第学识渊博,还在读书人中经营出了贤名。 道貌岸然满嘴仁义,哄得不少愣头青前赴后继的为他效忠。 不用说,今天这二货书生大概也是这老头的手笔。 看来是骗子太多傻子不够用了。 朝中官员越来越不好坑,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便推了个未入世的书生出来。 今天这事儿就是个明局。 肖渊若是不宰了这书生便会失了威信,也相当于助长了这种歪风邪气。 以后保不齐养大了那些文官的胆子,有事儿没事儿就敢跳出来叽叽歪歪。 若是处置了又能给他加一条嚣张跋扈草菅人命的罪名,还能以此为由鼓动这书生的书院同窗对东厂进行讨伐。 虽说这两种情况无论哪点对肖渊目前都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总归是很膈应人。 而对张忠义来说,损人利己最好,损人不利己他看个热闹也高兴。 反正他又没有半点损失。 舆论这东西要靠积累的,左一件小事右几句闲话,有了合适的引子便能轰的一声燃起来。 肖渊深受皇帝倚重,他们只能积沙成塔一点点瓦解。 那傻书生还以为左相大人多器重他呢,实际上老头能记住他名字都是因为天生过目不忘。 人家对他是半点不用心的。 这会儿站出来也不过是不想这戏这么早结束。 张忠义的心思不光肖渊猜的到,很多精明的大臣也都看在眼里。 就连江心雨听到别人喊左相后也明白这老头是想干嘛。 无非就是跟肖渊有仇所以在人家大婚的时候膈应人呗。 说起这个左相大人她还真有印象,好像是赵承业的老师。 原书赵承业功成名就可没少了这老家伙的提拔,只是没想到他跟肖渊还有仇怨。 如今这段原书中并没描写,只写到肖渊大婚当日被人羞辱打杀了人闹的很不愉快。 之后酒席散了便匆匆回了宫当差,之后也很少回外宅。 所以嫁过去的李明月相当自由,甚至在江晚秋嫁进宁国公府的时候能经常去串门以至于跟赵承业勾搭成奸。 后来更是在赵承业的授意下陷害肖渊让这位一代权宦落了个悲惨下场。 想到这江心雨忽然心里一动。 虽说她有把握肖渊不会把她退回去,但万一赵承业要钱不要脸呢? 如果今天肖渊匆匆而走,回头赵承业洞房时发现娶的是李明月不是她,会不会为了几十万两的嫁妆要把俩人换回来? 肖渊对娶谁本就无所谓,但如果赵承业说李明月嫌弃督主所以谋算换亲…… 靠,以肖渊睚眦必报的性格大概率会把人换回来出一口恶气。 你不是看不起我要换亲么,我就偏不让你如愿。 一想到这里江心雨顿时心里一慌。 历来太监头子就没有一个心眼儿大的,这种情况还真有可能。 要真是这样,那她这番谋算岂不是都要落空了? 不行,她必须把她跟肖渊拜堂的事实公布于众。 赵承业最是好脸面,即便再舍不得嫁妆也不可能顶着悠悠众口把跟太监拜完堂的她再要回去。 江心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为了以后的躺平生活,为了以后有钱有闲没老公,今天她说什么也得拼一把。 左相大人不愧是三元及第,文采斐然引经据典头头是道,嘲讽肖渊心胸狭隘以权谋私。 这书生不过是吃醉了酒说了两句实话罢了,就算话不好听顶多也就是口角之争。 市井妇人吵架比这骂的还难听呢,难不成个个都抓进大牢里去? 圣人云,得饶人处且饶人,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心胸如此狭隘? 就算你心胸狭隘要跟他计较,那他也不过是骂了你几句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你不高兴骂回去就是。 或者打他一顿解解气也就罢了,抓进大牢里实在小题大做。 这话乍一听有理实际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是说说而已,古往今来何时真按这个处理过。 上位者斥责下位者是应当应分的,贫民辱骂官员便是以下犯上。 只是没人把这规矩拿到明面上说,但几百年来大家可都是这么过的。 若真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怎么没见满朝文武放一个屁。 肖渊看着张忠义冷冷一笑,“左相大人是打定主意要保这狂生? 你可别忘了,杂家这门婚事是皇上保的媒,你袒护这捣乱婚礼之徒是对圣上有什么不满吗?” 张忠义丝毫没被肖渊的大帽子吓到,捋着胡须轻笑道, “肖督主这是哪里话,老夫也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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