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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后院的地窖里,负二层的那里,则关押着所有人。 我们的目标,就是赶到那儿去。 确定了这一点,我们再一次出发,她对这村子仿佛十分熟悉,不断地利用屋子与屋子之间的阴影部分进行潜入,避开了这儿的明哨暗哨,过了一刻钟左右,我们终于到了后院位置来。 靠着墙,她从怀里摸出了一把粉末来,念念有词,然后朝着院子的那一头使劲儿洒了去。 我听到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听着不像是人。 我的心几乎都要跳出胸膛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在黑暗中冲我咧嘴一笑,低声说道:“咬住牙,别说话。” 我诧异,心想我没有说话啊,为什么叫我咬住牙? 正想着,突然间她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腰,将我往着院子那一头使劲儿一扔,我便觉得天旋地也转,直接给甩到了院子里去。 砰! 我重重地砸落在了泥地里,浑身疼痛欲裂,还没有等我从这疼痛中挣脱出来,便感觉到有一股热烘烘的气息朝着我低头而来。 我抬头望去,却瞧见一头大狼狗,正伸出舌头来舔我的脸。 哗啦…… 呃,这湿漉漉的感觉,实在不美妙,而且舌头粗糙,我感觉脸被砂纸擦过了一般,黑暗中,这狼狗的眼睛是发绿的,好像两个小灯笼,瞧得我心慌,一动也不敢动。 就在我浑身僵直的时候,一只脚踩在了这大狼狗的背上来。 砰! 那半人高的大狼狗直接栽倒在地,而在它的旁边,还趴着四五条同样凶猛的同类。 蚩丽姝伸出手来拉我,低声问道:“你没有被咬吧?” 我用袖子擦了一下脸,说没,就是被舔了一下。 她松了一口气,说还好,这些狼狗是经常吃人肉的,所以身体里有一股煞气,十分阴邪,如果被咬了,血液里就会立刻变化,状态有点儿麻烦,长毛、嗜血还有见到月亮就狂躁,很难治的。 我听到,不由得直哆嗦,说既然知道这么危险,干嘛不等药效稳定了再扔我过来呢?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而是拎着这几条大狼狗,带到了旁边的角落处藏着,紧接着过来,一把拽住了我,把我给拉到了另外的一处角落里。 刚刚到了这儿,立刻有脚步声从这儿路过,竟然如此惊险? 我屏住呼吸,不敢说话,而这时我听到一个还算是熟悉的声音:“阿撸卡,现在这半夜了,你们的人都在那里饮酒作乐,为什么还要我熬夜守着啊? 说话的这人,居然是刘钊?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上的自动步枪,而这时阿撸卡则对着刘钊说道:“明天上师会再一次开坛做法,重制降头,这是十二连环降里面最后的一个环节,最为关键,而下面的这些包子,则是重中之重,让你在这儿守着,是让你沾些功劳,我也好跟上师开口,给你求情不是?” 这话儿说得在理,不过刘钊却是老油条,自然知道其中的曲折,不甘地说道:“算了吧,上师只记得做法时的身边人,哪里会识得我的功劳?” 阿撸卡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若不是你,我们不至于惹得那个麻烦的家伙,虽说她是出境了,但未必不会杀回来,让你在这里值班守夜,你觉得委屈了么? 刘钊瞧见对方生气了,连忙赔笑,说不是,不是,我守着便是了,何必动气? 阿撸卡骂骂咧咧,训斥了他几句,然后离开,而刘钊则打开地窖口的门锁,翻身入内,我回头看了一眼蚩丽姝,没想到她居然一个箭步,也跟着冲了过去。 我脑子一热,拎着步枪也跳了进去,黑暗中我听到了刘钊的闷哼声,没有二话,直接用枪口顶住了他的背上。 我牛气哄哄地低喝了一句话:“别叫,不然打死你!” 挣扎瞬间消失。 第三十七章 触目惊心 蚩丽姝教会了我什么叫做勇气。 什么是勇气,那就是勇于举起手中的刀枪,向那些黑恶势力反抗,要让那些家伙觉得,你比他更狠。 说句实话,如果对方真的要反抗的话,我感觉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突、突、突…… 然而刘钊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爱惜生命一些,当意识到顶在后背上的,是真的枪管之时,他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双手,果断地喊道:“好汉,别开枪,我投降!” 这句话他说得纯熟无比,仿佛练习过无数次一般。 地窖下方一片黑暗,不过在几秒钟之后,一处油灯亮起,紧接着周围的几处壁灯也同一时间亮了起来。 我瞧见地上东倒西歪,躺了七八个人,而在我的不远处,蚩丽姝正捏着一把梭镖。 梭镖的方向正是对准了我的这边来。 确切地说,应该是对准了我前面举起双手的刘钊,瞧着她的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会甩出来一般。 她这般模样,让我搞不清楚到底是我的枪管子让刘钊恐惧,还是那把梭镖。 场面寂静了几秒钟,蚩丽姝终于开口说话了,她冲着我吩咐,说别愣着了,赶紧把地窖口给关住,不要让外面的人意识到里面发生的事情。 我点头,慌忙爬上去,费尽气力,将那地窖口的盖子给合上。 回过头来,我瞧见刘钊跪倒在了地上,正冲着前面的蚩丽姝不断磕头呢,他一边磕,一边声嘶力竭地悲啼道:“姑娘啊,我跟里面的人一样,都是被抓进这儿来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你如果能够放我出去,我什么都愿意……” 在外人面前,蚩丽姝不想说话,而是扭过了头去,而那刘钊又转过了身子来,望向了我,同样也是苦苦地哀求。 他说得潸然泪下,鼻涕口水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 这演技,不去演戏真的是中国大荧幕的损失。 可惜了! 刘钊的声声泪下并没有打动我,反而让我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个被耍弄的傻子,顿时就是一肚子的火生起,冲上前去,抬腿就是一大脚,将那人给踹倒在地,紧接着我拿枪口塞进了他的嘴里去。 他给我有些疯狂的举动给吓坏了,诧异地望着我,而我则用枪口堵着他的嘴,一字一句地说道:“当我是傻波伊对吧?” 他愣了一下,慌了神,连忙摇了摇头。 我望了蚩丽姝一眼,问有什么事情要问他么? 蚩丽姝摇了摇头,说你看好他就行,我去下一层瞧一眼,看看那些人还有没有得救。 说完话,她转身,朝着角落的楼梯口走去。 这地窖分作好几层,第一层是看守,一个四十多平的小洞子,入地五六米,层高两米不到,这些人刚才还在房间里推杯换盏,此刻全部都昏倒在地,我路过的时候,下意识地瞄了一眼,瞧见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没有什么伤痕,不知道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我押着刘钊,跟着到了地窖的负二层,那家伙磨磨蹭蹭,我有点儿烦了,捅了捅他的腰眼,说别跟我耍花样啊? 刘钊嘿嘿笑,说陆老弟,咱们刚刚分别不久,别这么生分…… 敢情他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还能够瞒得住我们呢,我一脚把他给踹下了楼梯间,看着他在楼道里翻腾,低声吼道:“别跟我嬉皮笑脸啊,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知道不?” 刘钊这才意识到自己东窗事发,真面目暴露了,垂头丧气地低声应了一下,不再言语。 我跟着刘钊下到负二层,还没有到,便被一股扑面而来的腥臊之气给熏得一头一脸,人都有些站立不住。 等我真正到了下面的时候,整个人就顿时浑身发麻,鸡皮疙瘩从尾椎骨一下子冒了上来,胃部一阵痉挛,一肚子的酸水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喷到了前面刘钊的脑门上面。 那家伙给我喷到,又不敢埋怨,只有往旁边躲了一下,将负二层的整个景象给完全暴露在了我的面前来。 最先进入我眼帘的,是一副被拆得只剩下一副骨架的尸体。 而让人觉得恐怖的,是那脑袋还完整地立着。 这具尸体绑在了木桩上面,脸是当地女人的形象,脸容痛苦,一双眼睛几乎凸出了眼眶来。 可想而知,她生前曾经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和痛苦。 以这木桩为界,下方有一条半米宽的鸿沟,鸿沟里面全部都是血色浓浆,滚着气泡,左边用绳子捆着十七八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这些小孩儿都是成双成对的,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统统都给饿得瘦巴巴的,就好像是魔戒里面的咕噜,皮包骨头;而在右边,则全部都是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 这些女子什么人种都有,有黑乎乎的当地人,也有华人,还有黑人以及白人。 这些人倒是没有怎么遭受过虐待,每个人看着都好像有一两分姿色,不过她们的脚下都有金属镣铐,而除了镣铐,到处都是一泡一泡的大小便,地雷处处。 这些东西积累在一块儿,看来是有些时日了,积累出一股强烈的恶臭,和中间的尸臭混合在一起,弄得人恶心欲呕。 我不禁疑惑,人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 蚩丽姝正在试图跟这些女人沟通,然而她们都好像是丢了魂一般,神情麻木,要么就是没有反应,要么就是如同傻子一般的嘿嘿直乐,没心没肺地傻笑着,最后她找到了一个长得像美国明星安吉列娜朱莉的白种女人。 那人一开始也是魂不守舍,然而过了一会儿,当她意识到我们跟看守者好像不是一路的时候,就开始说话了。 然而她说了几句话,蚩丽姝却听不懂。 她回头朝着我望了过来。 我押着刘钊,走到跟前,听了两句,才确定那女人讲的是英文。 我曾经在外贸公司里面做过一年多的时间,在那里要求要能够跟老外通过网络进行聊天和谈生意,所以我凭借着以前读书时候的底子,再加上工作时依靠金山词霸的锻炼,多少也能够懂一些,上前与那女人交流了几句。 我磕磕巴巴地问了几个问题,连蒙带猜,大概把女人的身份给询问了清楚。 原来她是法国一个什么报社还是啥的,驻扎在缅甸的记者,叫做艾玛,在附近进行一个关于消除毒品种植的系列报道,结果被这伙人给绑架到了这里来。 在这里,艾玛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那些家伙反复不断地折磨她,并且以此为乐,甚至还会召集许多男人对她进行…… 这里的不少人,都是被这样弄得精神崩溃的。 好在艾玛是浪漫开放的法国人,又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故而接受力要比常人要高一些,所以方才能够保持神志。 听到艾玛的讲述,蚩丽姝沉默了半天,突然间抽出了一把刀子来,冲到了刘钊的跟前,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然后用匕首比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喝道:“你是不是也有份?” 这是我第一次瞧见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浓烈的杀机来。 看得旁边的我都有些不寒而栗。 刘钊是老油条,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杀意,慌忙举手,高声喊误会,误会,我也只是个受害者,这些年来一直被他们当牛做马一样的奴役着,并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蚩丽姝怒气冲冲地问,说你怎么证明自己? 刘钊一哆嗦,下意识地大声喊道:“我、我已经不行了,就算是他们让我做坏事,也没有那个本钱了……” 啊? 这种丢人的事情,你也能够说得出口? 不过听到这儿,蚩丽姝的手却放松了一点儿,回过头来,问艾玛,说那些侮辱你的人里面,有没有这个家伙? 我赶忙结结巴巴地翻译,艾玛听完之后,使劲儿摇头,还用中文对我们说道:“没,没有他!” 蚩丽姝这才没有将怒火给发到了刘钊的身上,而是从身上摸出一串钥匙来,这些钥匙应该是在上面的守卫身上搜到的,她给艾玛的脚铐给打开了,然后让她去把其他人的脚铐打开,而自己则来到了左边的区域。 她望着这些瘦如枯柴一般的家伙,都有些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好不容易将绳子都给隔断,这些孩子们也仿佛木偶一般,一动也不动。 瞧见这些人,蚩丽姝也不着急,她在每人的脖子上扎了一针。 完毕之后,她吹了一声口哨,这些孩子突然就像香港鬼片里的那些僵尸一样,全部都将双手伸得平直,然后集结成一队,朝着这边蹦跶而来。 这场面看得我一阵吃惊,知道蚩丽姝之所以敢过来,倒也是有所筹谋。 艺高人胆大。 差不多解决完毕之后,我押着刘钊回到了地窖口,刚刚把地窖打开,我用枪指着刘钊第一个爬上去,让他看一看情况。 没想到刚刚露出了半个身子,突然间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刘钊一声不吭地从上面栽倒下来。 不好,有埋伏! 第三十八章 瓮中捉鳖,自找死地为黄金联赛6000加更 从地窖口跌落下来的刘钊并没有死,他的胸口处有一个很大的血洞,然而躺倒在地上的时候,却还在不断地翻滚。 他一直滚到了角落,方才按着伤口,半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我给吓了一大跳,而这个时候地面上枪声大作,不少子弹从我头上划过,甚至还有跳弹射进来,在我身边擦身而过,吓得我心神惊慌,连忙将那地窖的铁门给拉了回来,然后把下面的铁闸给使劲儿扣上。 我这边刚刚锁好,却听到蚩丽姝冲着我大声喊道:“快过来!” 我一开始还没有懂她的意思,愣了一下,才下意识地往回走。刚刚走了两步,突然间我感觉到头顶上有一阵炸雷轰鸣,咚的一声,我感觉脚下的整个大地都是一阵颤抖,耳膜一下子就“嗡”的一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过了好几秒钟,我感觉到手被一只软绵修长的手掌给抓着,朝着里面拽去,走了四五步,方才反应过来。 刚才的那一声炸响,不是别的,而是手雷之类的爆炸物在窖口处炸开了。 这玩意原本是应该扔进地窖里面来的,结果因为我适时关闭了地窖口的铁门,所以方才避免了一场大灾祸。 我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闷住了,难受得紧,咳了咳,喉咙一甜,却是有一股鲜血流了出来,而就在我头昏昏沉沉的时候,旁边的蚩丽姝出手了,在我的胸口和脑袋瓜子上面轻点了几下,我身子一震,感觉方才轻松了一些。 我下意识地又咳了两声,这才拽着蚩丽姝的胳膊,一脸焦急地问道:“怎么办,我们被发现了。” 我们此刻是瓮中捉鳖,但是她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惊慌,而是一脸淡然地说道:“很正常啊,这里是他们的老巢,防范自然严密,即便是我们避开了大部分的哨兵,但是却也难免有些疏漏。” 我一听,顿时就急了,说你既然明知道来这儿是送死,那么为何还要做?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说谁跟你说在这儿是送死? 我瞧见她一副浑然不在乎的模样,顿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想了想,我并没有再跟她争执,毕竟来这儿是我自愿的。 既然是自愿,那也就怨不得旁人。 这么想着,我不再跟她多扯,低头,咬着牙不说话。 她也没有再理我,而是走到了角落,抓着刘钊的肩头,说那帮人要杀进来了,这地窖是不是有机关? 刘钊胸口破开一个大洞,血淋淋的,浑身都是血浆,这会儿被蚩丽姝给揪起来,顿时就疼得直哼哼,好像快要死了一般。 不过他与蚩丽姝相互瞪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了,说了实话:“有,那边有一块强化钢板,是专门为了这种情况而设计的;只要启动,就能够封堵住地窖口,即便是用炸药,也轰不开来,只有从里面才能够将其打开。” 他说完,我就听到地窖口的铁门处,传来了重重的撞击声。 砰、砰、砰…… 这帮人好像是用上了消防斧,三两下,居然将那铁门给砸得尽是斧头印子,我不敢再犹豫,一个箭步,冲到了刘钊说的那个按钮前,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直接拍了下去。 啪! 一声响,那厚实的钢板就从夹层缓缓伸出,将地窖口给封堵得结结实实,范围极大,就算是那些人准备动用愚公移山的精神,也未必能够在这几天之内,挖出隧道来。 轰! 又是一声响,却是铁门那儿发生了爆炸声响,不过被这强化钢板的封堵着,反倒没有先前那般震得让人站立不住。 当强化钢板最终封堵住出口的时候,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我们基本上算是安全了。 不过这种安全的代价也颇大,那就是失去了自由,将自己给关在了这地底的笼子里来,根本就没有逃脱的希望。 那帮人就算什么也不用做,直接将洞口堵得死死,就可以将我们给活活饿死。 要知道,这地窖里并不仅仅只有我和蚩丽姝两人,加上那些瘦骨如柴的童男童女,和被抓过来的那些妇女一起,零零碎碎加起来足足超过四十个人。 这么多的人,吃饭都是一个很重要的麻烦事情。 然而我们此刻自绝死路之后,又如何能够活着离开呢? 难不成要靠吃人肉来过活? 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我顿时就把自己给吓吐了,使劲儿的晃了一下脑袋,然后找到了蚩丽姝,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她笑了,从背包里面取出了一个小袋子来,然后冲着我说道:“你着什么急呢,放心,我都想好了。” 说着,她冲着蹲在角落里哀吟的刘钊说道:“你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演完了的话,就赶紧去给我接几缸子的水备用;而还没有演完的话,我帮你把它弄成真的,你看如何?” 听到这话,刚才还痛苦万分的刘钊一骨碌爬了起来,冲着她低眉顺眼地说道:“好的,我赶紧接水,免得他们给断了……” 他快步走到角落,拨开同伴的尸体,弄了几个大缸,然后开始接水起来。 我跟到了他的旁边,这才发现他中弹的地方的确有鲜血冒出,不过闻着却没有啥血腥味,而且身板比过去粗了许多,不由得怒了,说你刚才干嘛演中弹啊? 刘钊冲着我嘿嘿笑了几声,却没有回话。 蚩丽姝走到了我的跟前来,对我说道:“不要去管他——他刚才的确中弹了,不过依他的体质,别说是胸口中了一颗子弹,就算是心脏部位,也未必有什么不可下床的伤势。别说这些,你去拎一桶水过来,我有用。” 我依着她的话,提来一桶满满的水来,刚刚放下,她就从背包里摸出了先前准备好的药粉,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洒落到了水桶里去。 我顿时就诧异了,因为这药粉是我们前两天准备好的,她倒进里面去干嘛呢? 我怀着疑惑,瞧见她拿着一根长勺子,不断地搅动那水桶,没一会儿,水桶突然冒出了滚滚的热气来,一股浓烈的甜香从这水桶之中冒出来,我探头一看,这才发现水桶里面的清水,居然变成了一锅稀粥。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原来我们在林子里忙活了这么久,为的并不是炼制毒药,而是用来给这帮好久没有吃过一顿热饭的饥荒贼用餐? 难道蚩丽姝在行动之前,就已经预计好我们有可能会被关在这里了? 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而蚩丽姝则在法国人质艾玛的帮助下,开始给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女人发放食品了,用的就是躺倒在地那帮人的食具,有的分配不到碗,甚至只能用上酒杯来盛。 刚才还激烈无比的地窖,突然就变成了斋堂来。 一碗热烘烘的糊糊下了肚子,那些受尽屈辱的年轻女子终于开始慢慢地找回了自我来,陆陆续续有人开始变得清醒,彼此交流之后,又帮着清醒的人,给那些皮包骨头的童男童女喂粥。 这一包粉末一桶水,如此兑换,连我都分到了一碗,喝完之后,我浑身暖洋洋的,阴霾一扫而空。 在此期间,那块强化钢板不断地受到攻击,不过不管怎么用劲,却终究还是进不了里面来。 通过那一桶又一桶神奇的糊糊暖胃,刚才显得有些麻木僵直的人群一下子就变得活跃起来,蚩丽姝跟这帮人打成了一片,在一起说说笑笑,浑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吃过了两顿饭的众人终于变得正常了一些,而蚩丽姝也不着急离开,居然找来了一块小黑板,给她们上起了课来。 她讲仇恨,讲修行,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显得特别认真,她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大部分都是因为资质优异,或者出生的八字相符,而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走上修行道路的。 蚩丽姝进行了充足的准备,只要吃喝管够,所有人都不急,而她则给这些人上课,又督促我放下心,在此学习。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块强化钢板上面的撞击声,也变得越来越小。 等到了大概第四天的时候,她带来的粉末已经基本上吃完了。 她想了想,突然对我说道:“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去打开钢板吧……” 我一愣,问外面不是有人守着么? 她笑了,摇了摇头,说你打开看一看呗,未必有。 我想起了刘钊的遭遇,指着那个家伙,说让他去?蚩丽姝摇了摇头,说不行,就要你去。 她很坚持,我拗不过,又不想被嘲讽,于是硬着头皮将强化钢板给扯开,然后打开了那已经变形了的地窖口。 当我忍着天灵盖被掀开的危险,探出头去的时候,却给眼前的画面给震惊了。 第三十九章 鬼蜮诈尸 当我胆战心惊地探出头来的时候,并没有瞧见重重包围,漫天星空之下,一轮弯月挂在天际,而整个院子则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缩头缩脑,瞄了好一会儿,没有灯光,没有人影,没有子弹,一切都静谧得宛如鬼蜮。 这情形实在是让我有些震惊,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而这时下面传来了蚩丽姝的催促,她问我堵在门口到底要干啥呢,要上去就上去,要下来就下来,别搁门口横着,让别人也是进退不得。 我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过了几秒种,这才想到了一点,那就是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根本就没有问我上面的情况。 难道她对外面的一片寂静,也了然于心? 我没有再犹豫了,直接爬出了地窖口,朝着那外面走去,而紧接着刘钊也爬了出来,他望着周围瞧了一眼,不由得一脸震惊,说到底怎么回事,这佛堂大院里,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 不应该是这种情况的啊,依那天的火力强度,怎么可能这般寂静? 人去了哪儿? 难不成他们都在外面埋伏我们呢? 想到了这一点,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的我折转回地窖口,瞧见法国人艾玛正在组织那些人一一爬出洞口,而蚩丽姝则还在里面,等待所有人都爬出来,她才肯离开。 我趴在洞口,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到底去了哪儿? 一片嘈杂的声响之中,传来了她的笑声,她告诉我,说她怎么知道啊,许是那帮人觉得待着烦了,就离开了,找地方去度假了呢? 听到这话儿,我的眉头不由得跳了几下。 这话儿真的是哄鬼呢,我们之前潜入这个毒枭老巢的时候,那罂粟花开得正盛,再过些时日就会挂果了,这可是一大笔的钱财,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们都不可能离开的。 除非是有政府军过来剿匪了? 我满脑子疑惑,而蚩丽姝又一直待在地窖地下,非要等所有人都出来之后,才离开,我找不到人商量,又折转了回来,瞧见刘钊,他正趴在墙头看呢,以为他准备逃走,三两步冲到他身后,用步枪指着他的后心,厉声喝道:“刘钊,你别跟我耍什么幺蛾子啊,信不信我真开枪了?” 听到我一声暴喝,刘钊“啊”的一声,直接从墙头上滚落了下来。 他跌倒在地之后,吓得浑身直哆嗦,双手抱头,呜呜地叫着,仿佛瞧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瞧见他反应这么大,有些莫名其妙,说你别这样,你不逃跑的话,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我这算是在劝他了,然而刘钊却还是浑身直哆嗦,瞧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恐惧,这时我方才感觉到他并不是因为我刚才的警告,而是在墙头上,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不由得心生好奇,端着枪走到了墙边来,三两脚蹬上去,趴在墙头,往外瞧了一眼。 月光照耀下,黑乎乎的村道上,竟然横七竖八趴着许多人。 都是死人。 我的目光延伸,往外瞧了过去,这才发现这整个村子里,到处都是死人,有趴着的,有坐着的,有躺着的,但就是没有一个站着的。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么一个毒枭老巢,变成了如此模样? 死域! 我试图在村子里找寻一个活人,然而目光不断巡视,却一个都没有瞧见,不由得满心震撼,心中多少也有了一丝明悟,知道目前的这情况,跟蚩丽姝必然是脱不开干系的。 她之所以如此淡定地在地窖里面待着,并不是没有准备。 就在我忧心忡忡的时候,其实她已经掌握了整个局势,并且还弄得如此恐怖。 趴在墙头上,我莫名地觉得有一丝慌张。 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她,我能够看到的,只不过是她所表现出来的一面,而另外的东西,我其实根本就无从知晓。 这么想着,我不由得浑身发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有人喊我,下意识地回过头来,我瞧见她笑吟吟地出现在我的身后,冲着我微笑,说怎么样,我说到做到了吧? 我疑惑,说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这一回她倒是没有再卖关子,而是等我下来之后,耐心地给我解释,说这世间其实是充满了假象的,这儿明明看着很强大,但其实只要掌握到了弱点和要害,就根本不堪一击——事实上,我除了配制了那加入水中就能够变成热乎乎、补充能量的药粉,还配了一些专门用来招待这些毒枭的好东西…… 啊,这些人,都是给毒死的? 她什么时候下的毒? 难道是趁着我去采药或者睡觉的时间里,把这事儿给做下来的么? 我满脑子疑惑,突然间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诧异地指着村子的外围说道:“外面有几十户烟农,难道你也……” 她睁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说你觉得我会这么做么?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她的话,我莫名就是一阵心安,摇了摇头,说不会,我觉得像你这样爱憎分明的人,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她笑了,说虽然这些烟农是在助纣为虐,不过他们终究还是身不由己的,所以我没有下手,我估计这些人死了之后,他们应该会逃离这儿了吧,至于他们去了哪儿,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就不是我所能够想得到的了。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没想到,这么困难的事情,居然都被你给办成了。 她有些意气风发,得意地说道:“那是,说了要重走北上路的,当年的她那么威风凛凛,我怎么能够弱了她的名头呢?” 两人说着话,而艾玛则带着那些恢复了些精神的同伴,帮着把所有的可怜人质都给清点了一番,然后过来跟蚩丽姝汇报。 她大概听了一下,然后对艾玛等人说道:“这里的情况变幻莫测,不知道到底还有没有人活下来,所以我们不能在这儿停留,得赶紧离开,到林子里去。我教过大家在林子里行走的方法,现在开始,你们每个人照顾几个,我们离开这里。” 艾玛等人对她这个救命恩人惟命是从,她一吩咐,大伙儿立刻组织起来,然后从后院离开。 我们至始至终,都没有进前面的佛堂里去瞧一眼。 这让我多少也有些心慌。 尽管我对蚩丽姝充满了信任,但是理智却告诉我,那个蹄达上师既然能够组织起这么一方势力,绝对不是什么脓包,也不可能会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投毒案件给击倒。 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路程中,其实还是充满着危险。 我十分警戒,端着手中的自动步枪,尽量让自己显得十分的老练,不断地借着月光,朝着有可能藏匿人的地方瞄去。 蚩丽姝让刘钊这个识途老马在前面领路,而我则负责押着这老家伙,队伍挺长,她不得不前后奔走,帮忙维持秩序,让这些人能够保持队伍的行列,不至于失散了去。 离开了佛堂后院,我们一路行走,来到了村子前方,这时路边的尸体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了,我控制不住地朝着这些尸体望过去,瞧见他们应该是刚刚倒下不久,我甚至都还能够感觉到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她实在是太厉害了,举手投足之间,这么多人命就没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面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些恐惧,有些震撼,又有一些陌生的情绪弥漫着。 就在我沉浸在这种情绪里面的时候,突然间我听到身后的人群里传来一阵骚动,有女人尖叫的声音传来过来,我回头一看,一股寒气就从脚后跟一直冒到了天灵盖去。 有两句原本已经死透的尸体,此刻居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其中一个,甚至抓到了一个年轻女子的脚踝,张嘴就咬了下去。 这是什么情况? 诈尸了? 我浑身颤抖,不过却还记得自己的职责,对准了其中的一个,用准心瞄了一下,然后扣动扳机。 咔、咔…… 我以为步枪能够倾泻子弹出去,将这个摇摇晃晃的诈尸给撕成碎片,却没想到枪身之上,除了传来这两声,就什么都没有了。 发生了什么问题么? 啊,对了,保险——我居然忘记开保险了,啊,真丢脸。 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将女子给扑倒在地,抱着头就是一阵猛啃,我也是慌了,抬手就是一梭子,那枪口晃荡地厉害,我没这么开过枪,那子弹差点就射到人群之中去了。 我不敢再这么干,而是冲到了跟前来,对准了心窝子才扣动扳机。 这个叫做抵着脑袋射,百发百中。 然而我刚刚冲到跟前,突然间后腰被人给撞了一下,我回手就是一枪托,砸在那人的脑袋上,回过头来,却见有一死人将我给扑倒在地,按住我的一对胳膊,然后张口,朝着我的脖子咬来。 第四十章 五彩神光 我要死了么? 当那人臭烘烘的嘴巴咬过来的时候,我双手被抓,感觉死亡离自己仿佛只有一线之间。 然而这人的脑袋却终究没有啃下来,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那只手很白,很嫩,但是力量却坚若磐石。 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没有任何用,只有将口中熏臭的尸液溅飞出来,洒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瞧见了蚩丽姝,她望着我,竟然笑了,说害怕么? 废话,能不害怕么,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啊,诈尸、僵尸还是活死人啊,怎么力气这么大? 我心中慌得直打鼓,但是为了在她面前保持硬汉的气势,也只有咬着牙,说不怕,就是这玩意实在是有些太臭了点。 她笑,说力气也大吧? 我点了点头,说对,我对付不了他,蚩丽姝摇头,说你是用错了劲儿,前几天修行的手段都忘到哪儿去了?面对这样的阴灵之物,你的真言呢,为什么不用出来,反而是用蛮力? 真言? 听到蚩丽姝的话语,我的脑海里顿时就有九个字划空而过,“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此九字真言出自于密教的“九会坛城”,每个字都有着自己独立的意思和系统,也有相应的咒法和手印。 我前些日子跟她专门学过这些,当下也是脑子一热,毫不犹豫地将二手食指直立,使中指重叠其上,小指和无名指弯曲组合,拇指直立。 此手印为大金刚轮印,紧接着我将气息凝成一条线,口中迸发而出:“镖!” 手印戳在了那家伙的额头之上,随着真言而出,那具力气大得跟牛犊子一般的尸体浑身一震,然后朝着后面一翻,却是不在动弹,宛如死去。 啊? 我翻身而起,看着这双手结出来的手印,有些难以置信。 刚才制服这恐怖尸体的人,是我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就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叙的自豪感从心底里油然而生了起来,欣喜地冲着蚩丽姝大声吼道:“啊,我做到了,天啊,这就是修行的手段么,太厉害了!” 她瞥了一眼我脚下的步枪,淡淡地说道:“有的时候,枪火永远都没有你本身的力量管用。” 我点了点头,还待说些什么,她却转过了身去,冲着荒乱成一团的队伍喊道:“大家不要乱,照我之前跟你们说的话办,围成一团防御,别慌,千万不要四处逃散,那是在自寻死路,听到没有?” 她的话似乎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那些原本慌乱而逃的人质迅速地缩成了一团,并且朝着我们这边靠拢而来。 蚩丽姝拍了我的胸口一下,冲着我说道:“既然懂了,那就把这些处理了吧——至于我,还有更厉害的对手需要提防,你可以么?” 听到她的吩咐,我莫名就是一阵热血,激动地说道:“好!” 一声铮铮承诺,我已然抛却了心底的懦弱,将手印结好,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前方跌跌撞撞冲来的死尸扑去,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笨手笨脚,差一点儿就要落入那满口的血腥之中,然而到了后来,我却是越战越勇,整个人都感觉到一股热气升腾,仿佛血都在燃烧了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我终于感觉到自己仿佛踏进了修行者的世界里去,我在人群的外围穿梭,帮着那些人将这些丑陋而凶恶的死尸给一一拍到。 但凡被我用大金刚轮印拍中的死尸,没有一个能够再一次爬起来。 就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蚩丽姝却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之所以如此,是为了锻炼我么? 我一开始还这般想着,然而瞧见有好几个童男童女给扑倒在地,活生生地啃噬,她竟然也不瞧不看,我就知道事情绝对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我疲惫奔劳,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埋怨之意,要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她能够出手的话,我就不至于这般凶险和疲惫,而队伍里就不会凭空少了十几个人,而多出一堆烂肉。 但是尽管乱成这般,她除了先前救我之外,却是没有再动一回手。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生死相搏,与死神跳舞,累得跟狗一样,甚至还屡次犯险,差点儿死掉,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感觉眼前一空,之前那些汹涌的活死人居然没有一个站立。 而我们的这队伍里,却也少了一半左右的人。 惨烈! 我累得几乎快要趴下了,要不是艾玛几个人过来把我扶住,我肯定就会直接跌倒在地。 看到那些死在我面前的人质,我的眼睛红红的,下意识地朝着蚩丽姝望了过去,我有点儿想要质问她,问她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培养我搏杀的能力,为何会忍心让这些刚刚救出的人们死去? 这样的她,跟之前那个悲悯天人的蚩丽姝完全不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然而当我向她望过去的时候,却瞧见在她的前方处,出现了一个枯瘦如柴的老和尚,正拄着一根黄金禅杖,眯着眼睛,朝着这边望来。 那老和尚身高不过一米六,宽大的袈裟将他的身子包裹着,黑瘦的脸上满是老人斑。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静静立于黑暗中,望着蚩丽姝。 蚩丽姝也望着他。 两人遥遥相望,仿佛是分别多年的情侣。 不过情侣的目光是炙热的,他们彼此之间的眼神,却冷得能够让这空气的温度凭空降低好几度。 望着那个神秘的老和尚,我突然明白了,蚩丽姝之所以一直没有出手,并不是想要锻炼我。 她是真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想要站起来,往前走一些,分担起蚩丽姝的压力,然而她却是头也不回,平静地说道:“往后退,不要靠近我,照顾好他们。” 她的口音很冷,是一种可以保持距离的冷漠,而我听在耳中,却是热乎乎的。 我没有反驳她的话语,而是下意识地遵从了,带着众人让出了一段的距离来,而那个老和尚也终于开口了:“中国人?” 他的口音很奇怪,就好像是含着一口水在说的,不过对于一个缅甸或者泰国人来讲,能够把中文说得让人勉强能够听懂,那就算是很不错的了,而对于他的问题,蚩丽姝则显得很平静,她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说对,是的,你就是蹄达上师? 老和尚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不错,是我。 两人彼此相望,惺惺相惜。 沉默持续了一分钟,那蹄达上师终于再一次开口了,说不错,真的很不错。 蚩丽姝问,说哪里不错? 蹄达上师说:“能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定点投毒,这点不错;将这些费尽千辛万苦搜罗而来的肉票解救,这点也不错;能够意识到我的存在,没有露出一点儿破绽,心智坚定,这点更不错——凭着一己之力,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部毁去,这才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 蚩丽姝点头,说多谢你的夸奖,如果没有事的话,让开路来,我要走了。 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自己就是此间主人一般。 蹄达上师突然笑了,说你觉得你犯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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