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而经过这么久的时间,我有不是蠢人,对于这事儿差不多也弄明白了,知道黑手双城算起来,应该是杂毛小道的小姑父。 茅山道士可以结婚,而且黑手双城还是外门弟子,对于他们为什么要隐瞒这事儿,我并不是很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黑手双城跟萧家的关系十分亲密。 双方应该是认可了的。 杂毛小道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恢复了状态,告诉我要不然直接去国家宗教局位于西城的总部,去那里应该能够直接找到人。 既然说定了,我们便没有犹豫,直接出了车站,然后打车前往。 国家宗教局的总部位于京都西城区后海北沿一带,以前这宅子是前清的醇亲王府,修得那叫一个气派。 我们三人赶到这儿的时候,结果门口有武警把守,不但如此,人还告诉我们,说这里是国家机关,不得罔入,当杂毛小道说明了身份之后,人还一本正经地摇头,说对不起,我们这里并没有一个叫做陈志程的局长。 瞧见对方这敬而远之的态度,杂毛小道一拍脑袋,拉着我们说走。 我说去哪儿? 杂毛小道说瞧我这记性,这儿是大招牌,真正办事儿的在城南呢。 三人又上了出租车,结果正好遇上堵车,嘿哟,京都这边的堵车可真叫一个恐怖,几十分钟能够抵达的距离,愣是在路上等了三个多小时,等人到了地方的门口时,别人都已经下班了。 杂毛小道有些着急,匆匆往里面大门里面闯。 刚刚进里面去,就给门卫室的人拦着了,人在京都,杂毛小道不可能标新立异地穿一道袍,而且他也出了茅山,所以弄了一套很随意的休闲装扮,不过那道髻却还是有些拉风。 人保卫问我们,说嘿,找谁呢? 杂毛小道说找你们局长助理,陈志程。 那人没有跟之前那边一般直接推脱,而是问你是谁? 杂毛小道也不隐瞒,说我是他师弟,萧克明。 那人听到,说你等等,我打电话问一下。 我们给留在了门卫室,这儿的地理位置有些偏僻,大门口也没有王府那边气派,不但如此,人门口有武警站岗,他们这儿则显得有些山寨,就几个穿着保安服的汉子,而且瞧那精神都有些萎靡不振,更让人惊讶的是,是在门卫室里面有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儿,这天气居然还穿着一厚厚的绿色军大衣,缩在一躺椅上面打盹儿。 在他的身上,还盖着一过期的旧报纸。 这情况着实有些诡异,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杂毛小道,想问他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杂毛小道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就是这儿,说罢,他认真地打量起了在角落躺椅处打盹的那老头儿来。 门卫室的保安给里面挂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身来,朝着杂毛小道说道:“你好,请过来接一下。” 杂毛小道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他跟电话那边的人聊了两句,似乎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最后还是点头,说好。 挂了电话,他对那保安说道:“那行,劳烦你带一下路吧。” 保安取了桌子上的帽子戴上,然后说那我们走吧。 他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说对了,几位身上有没有带什么武器之类的东西? 杂毛小道眉头一皱,说怎么了? 保安诚恳地说道:“我们这里是国家机关,而且还是比较保密的地方,相关的武器之类的,请交出来,我们这里有专门的箱子给予保管,请理解,请理解哈。” 杂毛小道点头,说好。 于是他将那把随身携带的桃木剑拿了出来,然后说道:“我们走吧。” 保安看见我和屈胖三都是双手空空,没有再多说,准备带我们进去,这个时候,在角落里一直睡觉的那个老头儿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来,开口说道:“等等,还有人带了武器,留下来吧。” 第四十章 林胖回避 我看得出来,杂毛小道的心情其实不是很好。 又或者说相当不好。 从我们的这个角度来看,不管黑手双城到底有没有出国,又或者说是故意躲开萧家人,但是无论是萧三叔,还是杂毛小道,前后两次过来找人,结果都见不着面,这事儿着实让人有些难以释怀。 我是真的无所谓,因为在我的眼中,像黑手双城这样的高官,跟我本就没有半点儿交集,人家日理万机,我见不见得到,都是正常的。 但杂毛小道却不一样,他不仅仅是黑手双城的小师弟,而且还有另外的一层亲戚关系。 结果现在处处碰壁,吃了一闭门羹,而且是在他自革门墙的事情发生之时,说句实话,心里面不多想、能好受才怪呢。 黑手双城到底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却晓得杂毛小道多少有些心寒。 正是如此,所以我方才会跟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儿来。 杂毛小道问我怎么弄? 我把刚才在门口碰见林齐鸣的事情告诉了他,说宝窟法王说当初你大师兄是带着他们七剑一起,离开的茶荏巴错,也就是说,你大师兄知道的事情,林齐鸣也是知道的,对吧? 听到我的话语,杂毛小道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双手一拍,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随即他又有些沮丧,说林齐鸣是我大师兄最心腹的手下,是他从华东神学院里一手带出来的,几乎算是他的记名弟子,倘若我大师兄是真的要躲我的话,只怕他也未必会告诉我们…… 我说那可不一定。 杂毛小道说你这话儿,是什么意思? 我说他刚才上车的时候,朝着我做了一个很隐秘的动作,让我给他打电话,我觉得吧,他好像是有些什么话儿要跟我们讲,但又有一些不方便,所以希望能够电话联络。 杂毛小道有些患得患失,说你确定? 我笑了起来,说是不是,打一个电话不就全知道了么,对吧? 杂毛小道这个时候也笑了起来,说唉,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茅山之后,整个人的心气都有些不同了,还是你这个时候镇定。 旁边一直没有吭声的屈胖三突然说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靠得住的,除了自己的胆气,还有一身的修为,等你真正成为了别人的依靠时,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焦虑了。” 不知道为什么,杂毛小道对于熊孩子屈胖三倒也挺尊重的,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拱手说受教。 屈胖三嘿嘿一笑,挥了挥手,说我乱说的,你别这么郑重其事,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杂毛小道感慨,说我曾经被逐出过茅山门墙过,不过即便如此,也一直把茅山当做自己的家,那个时候大师兄对我也是十分照顾,可以说我最落魄的时候,他对我也是不离不弃,才让我能够东山再起,没想到这一次…… 我这时已经在拨打电话了,忍不住插一句嘴,说也未必是避而不见,说不定是真的有事呢? 这时电话通了,林齐鸣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喂?” 我赶忙说道:“林总,我陆言。” 林齐鸣问:“你一个人呢,还是?” 我说萧克明也在我身边。 林齐鸣那边没有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低声说道:“我一会儿发一个地址到你手机里面来,你们先去那里等我,我这边可能要忙一个小时,到时候我过来找你们详谈。” 挂了电话没多久,信息就发过来了,我看了一眼,居然是在朝阳区的某一个茶馆包厢。 为什么要跑这么远去? 我把信息拿给杂毛小道和屈胖三两人看,并且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杂毛小道沉吟一番,然后说道:“林齐鸣这人曾经与我共过生死,对于他的性格,我还算是比较了解,他对大师兄的崇拜,简直达到了一种盲从的态度,但并不是说没有自己的主见,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相当有灵性的人,不管如何,他应该都不会害我们的。” 屈胖三在旁边笑了,说我们三人在这儿,就算是有人要害我们,估计也得不了手吧? 杂毛小道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们三人有多厉害,旁人不知道,但是我们彼此却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寻常人想要拿捏我们,着实有些困难。 一句话,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三人打了出租车,离开了这边的宗教局,前往林齐鸣给我们说的茶馆去。 一路诸事不谈,到了茶馆的时候,天色已晚,夜幕降临,一片灯火灿烂,我们进了茶馆,服务员过来询问,当我们报出了房间号的时候,她便问是不是陆先生一行人。 看起来林齐鸣已经帮我们给定好了。 我们在茶馆落座,喝着茶,吃了点儿瓜子话梅,没多时林齐鸣便匆匆赶到,朝着我们告罪,说对不起,手头正好有点儿急事,来晚了,抱歉,抱歉。 说罢,他朝着杂毛小道抱了过去,说萧掌教,我们可是有许久未曾见过了。 他十分热情,杂毛小道与他抱了一下,然后苦笑道:“的确如此,好长一段时间了,我可听说你都已经接替大师兄的职位,成为了东南局的领导人,而如今的我,可不是什么掌教真人,而不过是一个离开茅山的浪荡道人了,你说这话儿,难道是想要讽刺我?” 林齐鸣慌忙摆手,说你这话儿可有些严重了,我讽刺谁都无妨,你我可都是过命的交情,哪里敢? 说罢,他示意我们坐下,然后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也不管是谁的,一口喝了大半,方才缓过了一口气来。 他坐定之后,对杂毛小道说道:“我是刚刚回的京城,这段时间一来,南方颇不太平,有许多境外势力介入其中,闹得沸沸扬扬,我那边扛不住了,所以才进京求援的,而萧兄的事情我也是刚刚听说,从我个人的看法来说,萧兄你还是莽撞了一些……” 杂毛小道下意识地冷冷一笑,说是么? 林齐鸣感觉到了杂毛小道话语里面的不满,慌忙摆手说道:“你别误会啊,我知道的事情不多,但多多少少也有一些了解,知道茅山之中,有人欲图对陆言,以及萧兄你不利,但是在我看来,不管怎么说,茅山都是祖宗传下来的基业,是李道子、陶真人的心血,萧兄若是真的受了气,不如留在茅山,坐镇刑堂,将此事给查个清清楚楚,让那敢在背地里捣乱的家伙给显露原形,这才是上上之策,而不是现在这般,一走了之。” 啊? 听到林齐鸣的建议,杂毛小道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 说句实话,林齐鸣说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杂毛小道虽然不是掌教真人了,但就此前一事,整个茅山对他其实都是心怀愧疚的,要不然他走的时候众人也不会齐声反对,而他执意要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朝着他鞠躬送行。 就连最资深的刑堂长老也不例外。 他们这一躬,并不仅仅是对于前一代掌教真人的尊重,更多的,恐怕还是愧疚。 如果杂毛小道能够利用这一点,坐镇刑堂,追查此事,而不是选择那么偏激决绝的办法,只怕现在应该感觉到恐惧的人,就是那个在背地里捣鬼的人了。 杂毛小道沉默了许久,抬头说道:“大师兄是不是对我失望了?” 林齐鸣慌忙摆手,说没,我进京这几天,都没有见到过陈老大。 他这话儿我们不知真假,因为如果黑手双城成心不想见我么的话,林齐鸣是不会说太多事情的。 听不到答案,杂毛小道沉默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我之所以没有如此,原因有两个。” 林齐鸣“哦”了一声,说请讲。 杂毛小道说第一,我不愿意茅山因为我再掀风雨,因为如果我留下来的话,不管如何,茅山绝对会内乱,更多的人会死,这是我不愿意见到的;再有一个,目前我有一件要紧事得办,没办法顾忌太多,只有快刀斩乱麻地处理此事——你日后若见到我大师兄,请告诉他,我虽出茅山,但师父仍旧是我师父,大师兄,也依旧是我的大师兄。 林齐鸣尴尬地说道:“你们师兄弟,有的是机会见面,何必让我转告?” 杂毛小道没有在此纠结,说嗯,今天过来找你,其实是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你,不知道你能够帮忙。 林齐鸣说请讲。 杂毛小道谈及了宝窟法王当初的话语,然后说道:“前往茶荏巴错的通道,你若是知道,还请通告于我……” 林齐鸣愣了一下,问道:“你们这是准备去茶荏巴错?” 我们点了点头。 林齐鸣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陆左现在,可在茶荏巴错?” 这话儿一说出,我们都沉默了,没有说话。 林齐鸣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告诉你们这事儿……” 第四十一章 军事基地 听到林齐鸣的这句话,杂毛小道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准备离开,弄得林齐鸣赶紧站了起来,拦住了他,说萧兄,萧兄,你别着急啊…… 杂毛小道斜着眼睛打量面前这位宗教局少壮派的代表人物,冷冷说道:“别叫我萧兄,你现在是朝堂之上的大人物,我乡野闲人一个,当不起。” 林齐鸣连忙赔笑,说萧兄,你救过我的命,可不能说这话儿。 杂毛小道斜眼瞧他,说哟呵,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件事情,我都差点儿忘记了。 林齐鸣拉住了他,然后苦笑,说抛开陈老大的关系,我与你和陆言,也是过命的朋友,若是能帮,我如何会推托,只不过有的事情,我实在是无法改变…… 杂毛小道摆了摆手,直截了当地说道:“不要跟我绕圈,我就是想知道,你知道从茶荏巴错出来的路径,但却不会告诉我,对么?” 林齐鸣叹了一口气,说对。 杂毛小道点头,说知道了。 说罢,他朝着我招手,说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我本以为在这位林局长面前有点儿面子,但现在看起来,是我想多了。 林齐鸣急了,说我若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又何必冒死过来找二位? 冒死? 本欲转身离开的杂毛小道听到这话儿,停下了脚步,眯着眼睛打量林齐鸣,说谁敢拿你这个朝廷大员的性命,不想活了么? 林齐鸣摇头苦笑,说萧兄,这事儿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好吧,既然你这般着急,我也不多说别的,小七哥你知道吧? 杂毛小道点头,说张励耘么,他不是已经脱离了你们宗教局的队伍了么? 林齐鸣说他现如今在军方的部门里做事。 杂毛小道说提他干嘛? 林齐鸣眯起了眼睛了,说虽然我们都曾经去过茶荏巴错,并且还从那里回返而来,不过你们想要重返茶荏巴错,找我不行,找布鱼、尾巴妞都不行,唯独一人可以,那就是小七哥。 杂毛小道皱眉说道:“为什么?” 林齐鸣说具体为什么,我不能说,也不方便说,这是我唯一能够跟两位说的事情,至于小七哥的单位地址,我这里有一张纸条,你们拿着。 杂毛小道抹不开脸面来,我伸过手去,将纸条给拿了过来,展开来一看,在石家庄的一个地方。 我拿给杂毛小道看,他瞄了一眼,说没有联络电话? 林齐鸣低声说道:“小七哥所在的部门,比我们这儿更加隐秘,平日都是他联系我,所以具体的东西我也并不清楚,但我可以跟你们保证一点,你们过去的话,应该就能够找到他。” 杂毛小道脸色严肃地将纸条收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谢谢你。” 林齐鸣苦笑一声,有些痛苦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所以先别谢我;另外,不管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见起今天我与你们见过面的事情,拜托了。” 说罢,他站起了身来,说茶钱我已经付了,两位先坐一会儿,等我走了一刻钟之后,再行离开。 他推门而出,脚步声渐远。 一直等到林齐鸣走到了走廊尽头,确定离开很远,我方才坐了下来,饮了一口茶,小声问道:“他的话,可信么?” 杂毛小道又拿出了纸条来,反复看了几遍,然后回过头来,对我说道:“七剑之中,论关系最好的,恐怕就是林齐鸣了,他的老婆都曾经在你堂哥陆左的手下做过事,可以说陆左还是媒人来着——他与陆左的关系也挺不错,对于他的脾气和秉性,都是值得我信任的……” 我皱眉,说可是你不也说了,他是你大师兄的心腹手下,嫡系之中的嫡系,这距离与距离,总还是有亲疏远近的区别。 杂毛小道摇头,说我与大师兄,并不是对立的,而且林齐鸣也不是跟着大师兄的步调走,要不然他也不会过来见我们,并且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屈胖三拍了拍手,说这人所说的话,应该不会假。 我一愣,问为什么? 屈胖三说道:“根据你们刚才所说的,他既然与萧兄的关系这么不错,那么如果在你们面前说了谎话的话,一定就会有一些下意识的生理反应,比如说紧张出汗,即便是再老谋深算的人,也逃不出我的眼睛;不过从刚才来看,他明显是问心无愧的……” 这样啊? 杂毛小道站起了身来,说走。 我说去哪儿? 杂毛小道说石家庄,我们赶紧去,既然林齐鸣这么紧张,只怕到时候时间拖久了,还会平白生出更多变故来。 我给他说得莫名就紧张了起来,赶紧收拾了一下,然后匆匆离开茶馆。 我们当夜就离开了京都,然后大半夜的时候赶到石家庄,然后又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过去,被司机告知那里不但是极为偏僻的深山老林,而且还是军事禁区,晚上贸然摸过去,只怕会给人当做间谍抓起来。 如果真的想过去找人,不如等到白天,到时候按规矩上门,登记拜访。 我和杂毛小道商量了一番,说可以,问司机在附近找一个酒店住下。 司机说最近的酒店离那儿也得有二十公里,还不如直接住市里,两位若是对那方面有兴趣的话,我倒是知道几家,保准你们乐不思蜀、不虚此行,嘿、嘿、嘿…… 杂毛小道在旁边无奈地笑,说哎呀,没想到你还是老司机啊? 师傅说必须的,怎么样,两位要带路不? 杂毛小道摇头,说算了,若是搁以前,说不定见识见识这边的风月,但老子最近心情不太好,你赶紧找一地方将我们给撂下吧——别对口蒙人的那种啊,小心我知道了,回头弄死你。 他是个气场很足的人,一显露出凶相,那司机就给吓得直哆嗦,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好,好。 我们当夜就在附近的一个小镇子里歇下,次日清晨起来,我们又打了车,赶往那个军事禁区。 所谓军事禁区,自然是闲人免入,去的路上,出租车司机告诉我们,说那个地方也不知道是干嘛的,有人说是二炮的,也有人说是京都军区特种部队的训练营,不管如何,管得都挺严的,除了瞧见有军车进出,外人基本上都不了解,隔着十里地都给封锁了,若是谁人敢偷偷摸摸过去,只要是翻过了电网,没有任何理由,直接给枪毙。 这话儿说得传奇,其中也包含了许多市民牵强附会的猜测,弄得我们都有些怪紧张的。 司机将我们送到了军事禁区的正门前来,放下我们就跑了,而我、杂毛小道和屈胖三则走到了大门口的接待亭来。 接待亭旁边是铁丝网,漫漫长的铁丝网将大片的地带和山林给圈了起来。 我们出现接待亭的时候,门口只有两名站岗的士兵。 杂毛小道有些犹豫,而这个时候我知道自己得上前了,毕竟这位爷以前也是掌教真人一级的大人物,咱跑跑腿也是应该的。 我上前,对着那两个满脸戒备的哨兵说道:“劳驾,问个事。” 哨兵十分不客气,95式自动步枪的枪口下压,指着我,严肃地说道:“同志,请在黄线外面说话,不要跨进其中,否则我将视你为谋图不轨。 呃? 我无奈地举起了双手,说同志,有人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过来找一个人,请问我该如何联系,有什么手续和程序么? 哨兵回答,说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接待任何非官方的来访者,请回吧。 我说我要找一个叫做张励耘的人。 两把枪都抬了起来,人家一点儿都不客气,冷冷地对我说道:“请回。” 我说真不能通融一下——我找这人,在你们这儿,应该算是一领导,你们能不能把这件事情往上通报一下,要万一你们领导知道了,怪罪你们不通报呢?我叫陆言,请帮忙…… 我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哨兵却是将枪口瞄准了我的额头。 人家一脸严肃,仿佛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了。 我知道如果我再说下去,只怕对方一梭子子弹就会打出来了。 这个军事基地,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居然会这般严厉? 一点儿都不像是咱们人民子弟兵的地盘啊?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然后返回了过来,低声说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两个家伙估计也就是一愣头青,一点儿通融都没有。” 杂毛小道叹了一口气,说当初的时候,觉得自己挺牛的,天下之大,哪里都去得,结果这回方才发现,原来别人不把你当一回事儿的时候,却是处处碰壁,没有人会理你。 我安慰他,说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可情何以堪? 屈胖三在旁边笑了,说正门进不去,未必别的地方就不行啊? 杂毛小道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说你是说? 屈胖三嘿嘿一笑,说你我几人,是那循规蹈矩、老老实实的人么? 第四十二章 秘密潜入 我们是规规矩矩、人云亦云的人么? 显然不是。 且不说杂毛小道这种天下闻名的举世大拿,便是我与屈胖三,也是横行一时的小强人物,区区铁丝网和高压线,哪里能够拦得住我们。 不让进,还不能让我们自己找了? 东海蓬莱岛那样的龙潭虎穴我们都闯过了,若是这么一个区区的禁区我们都不能够自由进入的话,我们岂不是白混了? 当然,也只有屈胖三这种从来不循规蹈矩、视法律于无物的家伙,方才会如此毫无顾忌。 打定了注意,我们没有再停留,而是离开了这边的接待亭。 一整天的时间,我们围着这边大概地扫量了一下,然后找地方吃饭睡觉,等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三人再一次的出发了。 我们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面的山林接近。 走到了禁区跟前,三米多高的铁丝网上面,不时有蓝色电芒浮动,应该是高压电网。 弄得这般严格,而且哨兵如此不近人情,着实有一些古怪。 这个地方,到底是干嘛的呢? 蹲在这栅栏跟前,杂毛小道瞄了一下,说你们没问题吧? 屈胖三嘻嘻一笑,说您先请。 杂毛小道当仁不让,桃木剑递出,轻轻搭在了那高压电网之上,原本让人浑身发麻的气场一下子就变得格外平静,他对我们说道:“你们且进去,我在这里帮你们压着。” 刚才有高压电网的时候,我瞧不到任何可趁之机,而杂毛小道这手段一出,我便一把拽着屈胖三,遁地术施展,人便进入了其中去。 远处的杂毛小道瞧见我们倏然消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方才轻松地一个翻身,跃入其中,朝着我们这边找了过来。 他脚程也快,三两步就赶到了跟前来,朝着我挥了挥手,说地魔的那遁地术当真不错。 我说不过限制太多,而且极为耗损精力。 杂毛小道左右打量,说这地方好像有许多戒备之处,给人的感觉挺不自在的。 屈胖三点头,说对,光法阵都布了不少,普通的军事区域,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东西出来的。 我眯眼打量,瞧见不远处的林子里是不是有蓝色的光芒在闪烁。 有电子眼。 我把自己的发现跟两人分享,屈胖三摸着脑袋,说如果是法阵的话,由我解决便是了,但是电子眼啊、监控器什么的,我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杂毛小道沉默了一番,突然笑了,说这个就由我来想办法吧。 他将雷罚桃木剑插在了地上,然后从旁边的灌木丛中采来了几根树枝,在地上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法阵,几根堆叠,最上面的一根悬空而立。 杂毛小道口中喃喃而念,几秒钟之后,那根悬空而立的树枝开始动了起来。 它缓缓移动,到了最后,指向了西南的方向去。 杂毛小道掐算了一会儿,然后又从兜里摸出了一张符箓来。 他晃了晃,那符箓便燃烧化灰,变成一股白雾,将我们给笼罩其间。 弄完这些,杂毛小道朝着屈胖三拱手,说虎……屈兄弟,一会儿法阵方面,你负责提醒,我去将他们这一带的电源给切断。 屈胖三点头,说可。 趁着这一片白雾并未消失,杂毛小道带着我们健步如飞,越过一大片的林子,又来到了一处小山丘之前,在几块石头之中扒拉了一会儿,找出了几根埋在地下的电线来。 杂毛小道将电线给随手扯断,然后抓着那雷罚桃木剑,往着露出来的金属丝那里猛然一点。 那雷罚桃木剑上,蓝紫色的电光浮动,化作一道又粗又长的电芒注入其中。 刺啦…… 一声炸响,随后这儿冒出了腾腾白烟来,远处几个带着蓝色光芒的地方突然一下子就变得黯淡了去。 杂毛小道并不停歇,又带着我们来到了另外一处去,在土里又刨出了几根电缆来,不过这回他倒是没有直接用那雷罚,而是架了一个简单的法阵,又放置了一张符箓在上面,施过咒诀之后,贴在上面,然后带着我们回返第一处山丘那里。 路上的时候,杂毛小道对我们解释道:“这个地方太大了,营地不确定在哪里,而这边的监控线路出了问题,一定会派人过来维修的,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就是了。” 我问那后来那布置又是怎么还是呢? 屈胖三翻了一下白眼,说正蠢,我们虽然要跟着检修人员找到他们的基地,但一路上肯定还是会有监控的,他们如果把这里修好,我们的跟随只怕被发现,所以那边弄了一个延时的,等这边弄完回返的时候,那边再启动,如此双保险,可以隐藏我们的行踪啊……” 杂毛小道微微一笑,并不说话,而我则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果真鸡贼。 不过还别说,这边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的,我们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就有人朝着这边赶了过来,找寻了一番,终于找到了先前被杂毛小道破坏的线路。 一行总共有五人,两个技术人员,两个持枪军人,还有一个双手空空,在外围警备。 当然,这五人都是穿着军装的,只不过最后一个,他穿的是一种纯黑色的制服,与众不同,看起来格外不错。 我们几人蹲伏在不远处,有着匿身符的掩护,再加上我们调整呼吸,并没有被发现,还能够隐约听到那些人的讨论声传到这边来。 说话的人,主要是两个技术维修人员。 他们在讨论这里为什么会有线路断开,出现故障,而在此之前杂毛小道伪装过了现场,所以有一个人比较坚定的认为是野生动物干的。 尽管有另外一人觉得有可能是间谍或者有人潜入搞破坏,不过还是给另外一人嘲笑得无语。 在这样的和平时期,有什么间谍会冒这么大的险,跑这儿来呢? 脑子有病吧? 如此弄了一会儿,大概是接好了线路,又将其掩埋在了石头之下,这边对着通讯器汇报,问明情况。 那边的回复很隐约,我勉强能够听到,大概是电源出现了功率过载而损毁了,现在正在紧急抢修。 总部让他们回返。 几人商量了一下,又跟穿黑衣制服的那人汇报之后,绝对先回营地。 他们一动,我们也动了。 一行人走过了两个山坳,来到了一处山谷的深处,那儿就是他们的营地,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林,显得十分一般隐蔽。 这儿外面又有一道更高的电网,而从我们这边瞧过去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建筑似乎并不是很多,而且还做了许多的伪装,但是给人的感觉里面应该是大有乾坤。 如果是这样,估计营地的主体应该藏在地下,又或者山体之中。 结果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进入守卫森严的营地,似乎接到了电话,然后又转折出去了。 因为是杂毛小道的第二道布置奏效了。 我们藏在暗处观察,发现那边不但有满是爬山虎的高大围墙,围墙上面还有高压电网,另外十步一岗,全副武装,岗楼林立,即便是电子眼被我们想办法弄没了,这里也依旧很难进入。 观察了好一会儿,屈胖三问我,说能用遁地术进入么? 我眯眼瞧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外围有高人布置了法阵,没有机会。 屈胖三笑了,说这个是小问题,我摸过去,将法阵弄一个出口来,然后你带着我们溜进去看看。 说罢,他贴着周遭的阴影处,朝着前方摸了过去。 望着屈胖三离去的背影,杂毛小道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说你就这么让他走了?要万一出事儿了可怎么办? 我摆了摆手,说萧大哥你别紧张,屈胖三别的本事没有,这法阵之事,全部都在他的心中,别说这里,就连东海蓬莱岛上,那费尽前人心血的远古法阵,他都随手破解,毫无障碍。 杂毛小道低声说道:“像、真的是太像了,不知道陆左看到了,会怎么想。” 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说到底打什么哑谜,赶紧分享一下,别瞒着我了。 杂毛小道说时机不成熟,等见到你堂兄了,估计就行了。 我说这事儿跟他还有关系? 杂毛小道难得开心一回,说关系还大着呢…… 两人聊了没几句,屈胖三便折返了来,对我说道:“时间不多,赶紧的。” 我连忙拉住两人的手,施展遁地术,果然有一道缝隙,便寻隙而入,闯入了其中,来到了一处角楼的楼下来,我们摸着阴影往里走,很快就摸到了这边营地的主楼部分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屈胖三突然间捂着肚子,放了好几个臭屁。 哎呀,这家伙别看人小,那屁是真臭,都能够当烟雾弹熏人了,我们赶忙捂住鼻子,而屈胖三则说道:“等等,容我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他转到了另外一边角落,蹲下了去,直接就噼里啪啦了起来。 杂毛小道越发感慨,说真像啊…… 而就在这时,屈胖三突然出声说道:“哎呀,陆言,有纸巾没,我这里没有……” 话音未落,旁边传来一声低喝:“谁?” 第四十三章 超级战士 糟糕,被发现了。得到底还是太软,那人先是愣了一下,还要拼死反抗。 我无奈了,出了重手,直接将人给弄晕了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周围冲出了八个上半身、光着膀子的壮汉来。 这八个壮汉的身高普遍达到了一米九以上,有两个甚至达到了两米。 他们有着格外健硕的肌肉,油光水滑的,而双目之中则闪烁着凶悍无比的眼神来,在暗夜里直发亮。 凶悍。 我闻到了一些不对劲儿的东西,知道这几人应该不是修行者。 又或者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修行者。 对方空手,于是我也十分绅士地扔了手中的匕首去,结果当对方冲上来的时候,交手的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一股强大到让人有些诧异的力量。 尽管此刻我的力量已经足够骄傲了,但是对上这些人,多少也有一些吃力。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我感觉到了一种四面楚歌的困境来。 我自觉此刻的我对于搏击之术已经不输于寻常之人了,但是这几个身高体壮的家伙简直有一些非人类,着实让我吃惊。 我感觉如果跟他们硬碰硬下去,多少有一些吃亏,于是准备伸手去拔剑。 地遁术是别想了,直到此刻,我方才发现这儿的法阵密集,若是撞到了铁板上,那事儿可就大发了。 然而就在此刻,屈胖三却突然间朝着空处拍了三掌。 第一掌,平平实实。 第二掌,风起云涌。 第三掌,那八人居然直接就翻倒在了地上去。 好厉害的手段 望着我一脸惊诧的表情,屈胖三得意地笑了笑,说你别紧张,都是些吃了兴奋剂、打了鸡血的家伙,跟他们硬拼,着实有一些不智,到这个时候,脑子永远会比拳头管用许多 说到这话的时候,突然间从旁边冲出了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家伙,上前就与我一顿狂攻。 我不得已应付,结果两人一阵噼里啪啦地打,我感觉浑身酸疼,知道此人的修为甚至还要高出我几成。 正诧异间,这时却有人喊道:“楚选大校,且等等” 第四十四章 诡异莫测 与我激斗的那男子听到这声音,先是猛拍一掌,然后抽身后退,然后看向了发声者,问道:“张大校,什么事?” 张大校? 我扭头望去,却见匆匆赶来的那人,却正是之前在藏边冰川见过的张励耘。 他穿着一身夏季作战服,跑到了这边来,拦在我与那楚选大校之间,开口说道:“这两人是我邀请过来的朋友,且等等,别打了,都是误会。” “你的朋友?” 那楚选大校戴着一副平光镜,下意识地扶了一下,然后平淡地说道:“张大校,这儿是哪里,你不会不知道,居然叫两个平民过来,而且还都是修行者,似乎有一些不合规矩啊……” 他的话语不咸不淡,但行里行外还是有些责备之意,张励耘不想跟他硬拼,只有说了几句软话,说下不为例。 如此说了几句,那楚选大校方才气顺一些,说此事我会跟上面反映的,你好自为之吧。 张励耘好话说尽,换得这么一句话来,表情也不由得有几分冷。 他身子往后一仰,缓缓说道:“楚选大校,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平云山基地并不是你内务部一家独大,也不是你能够一手遮天的,有什么事情,我自然会跟将军汇报,用不着你来插这个手,有本事就好好做你的超级战士计划,别跟人家欧美比下去了。” 他翻了脸,然后带着我们转身离开,留下那楚选大校在原地站着,阴冷地打量着我们这边。 张励耘带着我们走到了附近的一处小楼前,进了里面,然后来到一处电梯向下,最后辗转来到了一处密室之中。 消失不见的杂毛小道正在里面等着我们。 瞧见我们进来,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迎了过来,问道:“没事儿吧?”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张励耘一直绷着脸,这会儿却放松了,笑了起来,说什么没事,他们两个将楚选大校的八大金刚给几下撂翻倒地,那玩意可是人家费尽心血、不知道填了多少人命弄出来的压箱底利器,本想着逞下威风,结果弄成这样,脸上挂不住,打算跟我这儿折腾呢。 屈胖三淡淡地说道:“在我面前,任何人都别想装波伊。” 我有些担忧地问道:“张大校,对不起,会不会很麻烦?” 张励耘挥了挥手,说不用,我们外勤部和内务部一向都尿不到一个壶里来,而且那楚选一向自诩为军中第一战神徐狼友的高足,向来心高气傲,我们两个早就崩了,所以无所谓。 我这才安心一些,而杂毛小道则些诧异:“唉,你们认识?” 张励耘哈哈一笑,说的确是有过一面之缘。 当下也是将当初在冰川附近相遇的事情谈及,杂毛小道听过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那里我的确也有去过,只可惜封堵住了,再难进入其中——小七哥,这回我们过来找你,也正是因为此事。 张励耘说我也有些纳闷,我这儿这么严密,一点儿消息都不透风,你怎么就想起来找我。 杂毛小道坦诚地说道:“这儿是林齐鸣告诉我们的,他说那事儿除了你之外,别人都很难帮到我们。” 张励耘脸色严肃起来,说什么事? 杂毛小道舔了舔嘴唇,说茶荏巴错,你知道吧,我想去茶荏巴错,可是几条道路都被封锁住了,根本无法进入其中,后来日喀则白居寺的宝窟法王告诉我,说当年我大师兄和你们七剑曾经去过茶荏巴错,并且通过一条秘密通道走了出来,让我过来找你们试一试。 张励耘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没有去找陈老大么?” 杂毛小道说找过了,但是他的助理赵兴瑞告诉我他出国了,暂时找不到人,后来我又找到林齐鸣,他让我过来找你,说只有你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张励耘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是林齐鸣让你们过来找我的?” 杂毛小道点头,说对。 张励耘陷入了沉默之中,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痛苦,就好像感知到了一件十分不好的事情,却又无力挽回一般。 许久之后,他方才喃喃自语地说道:“要来了么?” 啊? 杂毛小道诧异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说什么?” 张励耘木然地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对了,萧兄,你去茶荏巴错,是要去找陆左么? 杂毛小道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小七哥,这事儿我也不瞒你,的确是找陆左,不过我可以用我的人品跟你保证,陆左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大凉山那件事情,绝对不是他做的。” 张励耘冷笑一声,说我知道,不过是些移花接木、嫁祸于人的肮脏伎俩,明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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