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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出一长老来,在江湖上行走,都会受到别的宗门掌教一般的对待。 那个时候,茅山长老可是一个很厉害的代名词,个个都是得道真修。 只可惜,现如今的茅山长老会,已然是大不如前了。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刑堂的人找过来,萧大伯发了话,让大家都会去歇息,等待明日,众人便都回房歇息。 次日醒来,因为环境陌生,我并没有照常理早起锻炼,而是来到院子里等待。 我不是最早的一个,萧三叔早已起来。 他在院子的角落里,不断擦拭着一把木剑,很仔细,就仿佛在抚摸自己的情人。 我看得出来,三叔应该很认真,对于这一次的行动。 没过一刻钟,人都到齐了。 萧大伯拦住了准备出门的徐淡定,认真地说道:“你还有事,需要带你母亲去京都治病,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 徐淡定认真地看着他,说老领导,若你是我,该如何办? 萧大伯愣了一下,方才说道:“若我是你,就带着母亲离开,不掺和这件事情了……” 哈、哈、哈…… 徐淡定笑了,说老领导你退休了,却开始不说实话起来——走吧,石斛那个家伙我多少听过一些,为人虽然刻薄寡恩,但绝对不会肆意妄为,他既然让您吃闭门羹,自然是有所凭恃的,若这事儿是那位的意思,只怕你们这次去,又得吃一回。 萧大伯说吃闭门羹我不怕,怕就怕影响到你。 徐淡定哈哈大笑,说你放心,我的根本,现如今已经不在茅山,而在朝堂,即便符钧当了掌教真人,见到我,也会喊一声徐师兄,拿捏不了我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大伯也不再矫情,拱手说道:“如此,就有劳淡定你了。” 一行人离开徐家,穿街过户,出了小镇,然后径直往东而行。 东边大道的尽头,有一座山峰。 山峰名叫做三茅峰,而峰顶上的殿宇,则叫做清池宫。 那儿供奉着三清道祖,以及无数道家神灵,还有三茅真君和茅山宗的诸位先贤,是茅山宗的根本所在,也是茅山宗掌教真人的住处。 茅山宗所有重要事宜,都会在那里做出决定。 而如今,我们则要上山,找那位坐在大殿之中的茅山掌教问一问,陶庭倩坠崖身死的相关事宜。 一行人缓步上山,而徐淡定在茅山的威望显然很高,一路走去,不少人都向他打招呼,看上去十分热情和尊重。 面对这些,徐淡定人如其名,显得十分淡定。 他的笑容都如同白开水。 我们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事情传开了,能够感受到不少人灼热的目光,另外我感受到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格外灼热,知道不少人应该还是记得我这个人的。 曾经被怀疑拥有茅山宗不传之秘的神剑引雷术,所以给刑堂六老和刘学道亲自押解上山的陆言。 前代掌教真人萧克明愤然离山的始作俑者陆言。 陆左的堂弟陆言…… 无论哪个名头,都无比引人瞩目,本以为此人在侥幸离开茅山之后,会夹着尾巴销声匿迹,再也不要出现在茅山宗的视线之内。 没想到时隔不久,他居然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茅山宗。 我感觉到,倘若不是徐淡定在前面带着,只怕已经冒出无数人过来,准备教训我了。 我们上了山,循阶而上,来到了清池宫的门前。 门口有两个青衣道士,拦住了我们。 对方一本正经、公事公办地说道:“来者通名。” 徐淡定面色平静地说道:“茅山门下,徐淡定。” 青衣道士拱手,说原来是水虿长老徐修眉之子,请进。 徐淡定往前走,我们却被拦住了。 青衣道士一脸不相干地说道:“来者通名。” 我们依次报上姓名,对方面无表情地说道:“尔等并非茅山宗之人,不管你们如何混进茅山宗而来,且自行离去,茅山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啪…… 他话语还没有说完,便给一记清脆的耳光给打断了。 挥出这一巴掌的人,是徐淡定。 他扇出这一巴掌之后,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双手垂落,平视前方。 那青衣道士捂着发红的脸,委屈得快要哭了起来,瞪着徐淡定,说你,你怎么打人啊? 徐淡定平静地说道:“符钧教徒不严,我来帮他教,有问题么?” 那人胀红了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滴下来,显得很委屈,而这时徐淡定看着另外一个道人,认真地说道:“还有事儿么?” 那人陷入了沉默,不敢再多言。 他方才转过头来,对着萧大伯和我们抱了一下拳,说各位,继续走,离清池宫正殿,还有段距离。 我们越过这两个看门的青衣道人,继续往前走,他们却是一动也不动。 仿佛雕塑。 再往上,穿过牌坊,又走山道,又穿过一片广场,最终我们来到了之前我与茅山众人对峙的大殿之前。 殿门口有人把守,不准入内。 徐淡定上前,颇为有礼地说道:“茅山门下徐淡定,携句容萧家前来拜访掌教真人,还望通传。” 那人打量了一下我们,好一会儿,方才拱手,说好,这就去。 对方走了几步,徐淡定平静地说道:“这位师侄,你若是学石斛的话,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出不了茅山宗的山门。” 那人听到,浑身一震,缓缓回过头来。 他认真打量了一眼徐淡定,然后缓缓说道:“不敢。” 第三十章 众人嫌弃 十分钟不到,守门人便折返了回来,对徐淡定和我们拱手行礼,然后说道:“掌教真人在与家中众位长老开会商量要事,让我过来,请诸位去清风阁暂歇片刻,他会完之后,即刻赶到。” 这态度比之前却是要恭敬许多,我们也知道人家开会也不好打扰,于是跟随离开。 来人带着我们去往离大殿不远处的清风阁,这是一处悬立于崖间的楼阁,站在楼阁的窗边,往外一望,便能够瞧见那迷蒙的雾气之下,大半个茅山宗都尽收眼底。 来人请我们安坐,然后又奉上了香茗,这才躬身告辞。 如此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门口的楼板处有吱呀声,随后门一推,却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身穿玄黄色道袍,器宇轩昂,气势俨然,身后还带着数人,却正是茅山宗的掌教真人符钧。 符钧入内,我们都站了起来,而那符钧却是目不斜视,直接迎上了徐淡定的跟前来,作了一个道揖,然后说道:“徐师兄,听说你昨日便过来了,怎么不来见我?上次一别,至今已有数载,别来无恙啊……” 他话语沉稳,不过却还是透着几分热情,徐淡定还礼,然后说道:“有劳掌教真人挂念。” 符钧说我知道徐师兄的脾气,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有何事? 他也不寒暄,直接进入了正题,徐淡定有些意外,转过身来,给他介绍起了萧家三人,然后说起了此番前来的缘由。 符钧听完之后,点头说道:“原是如此。” 他迎上了萧家众人,先是作揖见过,然后方才徐徐说道:“陶氏之死说起来的确让人意外,她是私自闯入后山禁地,结果误入险地,被猛兽追赶,结果仓皇逃离之时,跌落山崖的,对于这件事情,大家都很遗憾;她是我师父的孙女,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师父去了天山,但相关丧事还得操办,刚才我召集众位长老,便也是准备如何办这事儿……” 萧大伯皱着眉头,说道:“私闯禁地?” 符钧点头,说对,诸位与我茅山颇有渊源,应该知晓,茅山后院乃时空乱流最为不稳之处,故而平日里严禁人出入,没有人带领,就连我这掌教真人也是不得入内的,所以……唉。 他长叹一声,脸上浮现出了悲伤之色,眼圈也有一些红。 符钧显得十分悲伤,却又强忍着,与我们解说,而萧大伯却还是有所疑惑,说她平白无故,为何会跑到后山去呢? 符钧叹气,说这件事情…… 他说道一半,故意停顿了一下,方才看着我们,说道:“她倒也不是有意骄纵冒犯,只不过是想要找寻闭关的传功长老,结果误入迷途,这件事情,我作为掌教真人,也是有责任的……” 呃? 所谓的传功长老,不就是萧应颜么? 听到这话儿,本来萧家满腔兴师问罪的想法,一下子就消散了许多。 我们本以为是有什么猫腻呢,原来是陶陶自己作死。 她去找萧家小姑,只怕也是因为烦闷,所以才会如此吧,只不过那茅山后院乃宗门禁地,着实凶险,所以即便是殒命,也怪不得旁人。 只不过,真的如此? 像我这样的小角色自然没有资格说话,只是在旁边观察着,而符钧显然也知道我们心中的想法,开口说道:“陶氏的遗体被我们费尽心力从深谷中找出,现如今停在了我师父以前的住所竹林小筑之中,各位若是想要去吊唁的话,我让门下弟子带诸位过去。” 符钧的态度十分客气,萧家也不便再多纠缠,拱手说如此甚好。 符钧也没有找别人,叫来刚才传话那人,开口说道:“巫离,你带萧家众位贤达去竹林小筑,并且帮我陶师兄介绍一番。” 那人拱手,说是,师父。 而这时符钧又叫住了我,说陆言,你且随我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我一愣,正要拒绝,他却平静地说道:“只是说两句话而已,别紧张。” 对方都这般说了,我若是再矫情,实在是有些太怯弱了,于是点头,说好。 萧大伯看了一眼我,然后说道:“我们想出去,你与符掌教聊聊,我们在外面等你们。” 他们几人离开,而符钧则盯着我,开口说道:“陆言,按理说,别人都可以,但你是绝对不能再进茅山宗的,这里面的原因你应该知道,不过这次不算,我有一句话想让你帮我带给我小师弟。” 对方是一宗之主,我不敢怠慢,拱手说道:“请说。” 符钧说道:“茅山是我的根,也是我的魂,但与此同时,也是他萧克明的根和魂,是我们共同的家,你若能够见到他,帮我转告,说意气用事,人人都有,他若是累了倦了,茅山宗的大门,永远都为他敞开,便连这掌教真人的位置,只要他想,我都可以虚席以待。” 听到这般大义凛然的话语,我心中一凛,拱手说道:“知道了,我若是能够再见到萧大哥,定当转告。” 符钧点头,笑了笑,说好,谢谢。 我说不客气。 本来我以为这就算完了,没想到符钧又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只能我们两个私下里说。你若是知道神剑引雷术——你先别急着否认,我的意思,是你若是知道,可以通知我,我愿意用任何东西跟你交换,并且绝对不会找你任何的麻烦,如果你对我不够信任,我可以给你发血誓,或者找任何你信任得过的中间人……” 啊? 他如此诚恳的话语让我为之一愣,还没有开口,他便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件事情,你先别忙着回答,等你想清楚了,联系这个人,他会帮你我作联系的。 说罢,他塞了一张卡片在我的手里来,然后率先离开了清风阁。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纸片,原来是一张名片,上面有个联系方式,而我收起,跟着走出了房间里来,瞧见外面大家都在等待。 符钧朝着徐淡定拱手,说徐师兄若是有空,我想请你喝杯茶,聊一聊外面的世界。 掌教真人相邀,而且刚才人家还给足了面子,徐淡定又不是不知世事的人,于是拱手,说敢不从命? 我们离开了清池宫,在那道人巫离的带领下,前往了位于后山方向的竹林小筑去。 步行而往,差不多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方才到达。 那竹林小筑地如其名,位于一大片苍翠的竹林之中,我们赶到的时候,瞧见那是一片十分典雅的竹楼,不过此刻外面挂着黑白双色的布,将如此雅致之处弄得有些肃穆。 竹楼附近是药圃和农田,有幽幽的药香传来。 竹楼跟前是灵堂,搭了棚子,里面传来念经声,人来人往,一看就知道是各处前来帮忙的茅山子弟。 陶陶的爷爷毕竟是之前的茅山掌教,门下弟子众多,绝不可能清冷。 进门之前,巫离对我们说道:“陶庭倩上有父母,皆不是修行者,务农为生,一会儿我带你们去拜见她父亲陶一尘和她母亲——不过我听说两位对您侄子有一些意见,若是激动起来,还请各位多加担待,不要去了冲突。毕竟是丧事,冲撞了亡人,那便不太好了……” 他小心说着,萧家人的脸色就颇有一些沉重。 如此一路走,进了院子,来到了灵堂这边来,巫离找人问了一下,得知陶陶父亲晕了过去,正在房间里休息,她母亲则在里面照顾他。 萧大伯急了,赶忙问道:“人没事吧?” 那人回答,说人没事,只不过是悲痛过度,太伤心了而已。 我的目光落到了那棺材之上来,瞧见已经合拢,看不到里面情形。 屈胖三在旁边嘀咕,说若是能够检验一下遗体就好了。 他说得小声,旁边却有人听到了,眉头一竖,指着他的鼻子就说道:“检验什么遗体?人都死了,而且都已经入殓,你们折腾个什么劲儿?对了,你们是谁……” 他这般一问,旁边就有人瞧了过来,倒还真有人认得我,说道:“这、这不就是那个让萧掌教离山的陆言么?” 这会儿所有人都认出来了,不过大部分人都黑着脸来。 很显然,没有人喜欢我。 有个老者恨恨地看着我,说:“说起来啊,萧掌教若是没下山,陶陶便不会这般无所事事,最后误入禁地,伤了性命。” 另一个老妇人则点头,说对,不过若不是他,萧掌教也不会下山…… 这般一说,逻辑莫名就通了,众人瞧见我的眼神顿时就不善起来,巫离害怕群情愤怒,赶忙将我们带进了楼里去。 他说你们若想,便去拜访一下陶陶母亲吧。 萧大伯点头,说如此也好。 我们一行人进了楼,巫离去敲门,里面问了一句,他说明来由,门吱呀一声开了来,有一个容貌清丽,却稍显憔悴的妇人走了出来。 她打量了一下我们,摇了摇头,说你们且回吧,陶陶就是陶陶,与你们萧家无关。 第三十一章 送殡途中 陶陶母亲的出面,让我们顿时哑然,没有半点儿多余的话语说出来。∷頂∷点∷小∷说,. 很显然,对方也把陶陶的死,怪罪在了萧克明的身上来。 也就是说,人家并不想认这门亲戚了。 这话儿一说起来,反倒是显得我们多管闲事了,难怪旁人对我们也是这般的态度,萧大伯听见了这话儿,没有多说,双手抱拳,说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家小明的错,在这里,我给您道歉了。 三叔和五哥也跟着一起鞠躬行礼,作为道歉。 陶陶母亲显得很平静,脸上不喜不悲,朝着我们拱了拱手,然后回到了房间里去。 门关上,那巫离看着我们,开口说道:“各位,还有什么事儿,皆可跟我说起。” 萧大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说道:“陶陶何日出殡?” 巫离说按例停家三日,如今已停两天,明日出殡。 萧大伯点头,说好,我们明日过来,送送这可怜的姑娘。 巫离说好,不知道各位是仍然住在徐师叔家中,还是我另外给你们安排地方? 萧大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徐淡定家中有病人,我们在那里太过于打扰,还是由你们安排吧?” 巫离点头,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给各位安排在镇中一处客栈吧,可以么? 萧大伯点头,说可以。 巫离说好,我这边带诸位过去…… 这个时候我站了出来,对他拱手说道:“对了,我兄长陆左的父母目前在贵宗传功长老的草庐之中居住,我这次过来,是想接他们离开的,你能够带我去探望一下他们呢?” 巫离犹豫了一下,说道:“带他们离开这个事情,我得禀报一下师父,回头给你答复好么?” 我说可以,不过我想今天去探望一下二老。 巫离说这个没问题。 说罢,他目光在周遭巡视一下,叫了一个年轻人过来,吩咐他带我去传功长老居住的草庐,随后请众人随他去客栈。 萧大伯他们回到客栈去,而我和屈胖三则跟着另外一人,前往后山草庐。 这条路我其实走过好几次,不过物是人非,当年陪着我一起的人,现如今都再没有踪影,也不知道飘零何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带路那人,说对了,包凤凤有没有回山? 那人听到,愣了一下,回答道:“师姑奶奶离山许久了,一直也没有消息回来。” 我一听,说难道就没有人去找过她? 那人说怎么没有,只不过一直找不着啊,有一回雒洋长老都亲自去了,最终还是空手而归,也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 听到这话儿,我忍不住摸了一下乾坤囊。 里面还有一堆巧克力糖,只可惜现如今我回返而来,却找不到属于它的主人了。 包子到底去了哪儿呢? 我得不到答案,只有心中猜疑,而行走许久,路过风景无数,终于瞧见了塔林之后的草庐,我来到跟前,发现草庐旁边居然开了荒,肥沃的农田里种上了蔬菜,绿色的蔬菜和黄瓜架子,将这儿衬托得颇有农家风味。 地里面有两个老人正在拿着锄头除草呢,我眯眼一看,却不就是我堂哥的父母么? 我上前去,招呼两位,瞧见我出现,他们都很高兴,问我怎么来了? 我说过来看看你们。 老人招待我在院子里坐下,又给我倒了茶来,我赶忙站了起来,如此谦让一番,大家坐下,而领路那人很自觉地离开,在远处等待,我方才谈起准备接两人离开这儿的事情来。 听到这话儿,我堂叔有些诧异,说离开这里?那去哪儿呢? 这事儿我来之前就想好了,也商量妥当,于是说道:“我堂哥不是有一个把兄弟叫萧克明么,暂时先去他家里……” 听到这话儿,我婶子面露难色,看着周遭田地,说那我们这些地路的庄稼怎么办啊? 呃……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苦笑着说道:“总有人招呼吧?” 婶子说哪里啊,这地是我们两个没事儿开的,哪里有人管?之前陶陶那闺女还没事过来,不过这两天我听说她出了意外——多好的姑娘啊,听说是小萧未过门的媳妇儿呢,人有善良又勤快,听说是他们这儿老领导的孙女呢,可是对我们这些老人一点架子都没有…… 她唠叨着陶陶的好处,我堂叔也说对啊,以前来这里还不习惯,现在感觉身体比以前强多了,空气好,东西也新鲜,一下子都舍不得离开了。 两人唠唠叨叨说了一堆,我忍不住说道:“可毕竟不是自己家啊……” 婶子说那小萧老家,也不是自己家啊,寄人篱下的,多难过啊;在这儿,他小姑一年到头没来几天,反倒像是我们家一样。 听到他们这般说,我沉默了一会儿,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方才低声说道:“这个——实话不瞒二老,你们也知道,萧大哥现如今不是茅山宗的领导了,你们在这里住着,也不安全,如果有人拿你们的安全来威胁陆左,只怕你们也不愿意把?” 堂叔没有再多说话了,而婶子沉默了一会儿,有点儿不敢相信,说不会吧,他小姑说这儿挺好的啊,我们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瞧见陆左父母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并不愿意离开,想了想,还是没有再劝。 我毕竟不是他们儿子,讲到底,他们对我还是不信任的。 这事儿除非陆左来劝,要不然还真不好弄。 我没有多劝,又随便聊了一会儿,也没有透露陆左的消息,反而是谈了一下我父母的情况,说送他们出国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们反倒是惊讶一回,问怎么回事,我也不愿意多讲,就说去旅旅游,见识见识。 听到我这话儿,我婶子忍不住心中的羡慕,说哎呀,他们两个人辛苦一辈子,临了反倒是享了大福咯——陆左什么都好,就是没让我们出一次国。 我心中一动,笑了,说你们要是想,我送你们去,找他们玩玩儿? 我堂叔连忙摇头,说花那个钱,不值当。 他们市口否决,我也不多劝,在他们心中种下颗种子,然后告辞离开。 屈胖三早已等得不耐烦,在旁边伸着懒腰,瞧见我出来,说道:“怎么样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甭提了,不肯走。 屈胖三说老人家都这样的,特别是做了一辈子农民的,眼前就是一亩三分地,不喜欢动弹,更不喜欢折腾,你又不是陆左,过来是劝不着的。 我说那就让他们在这里住着?要万一茅山出了什么破事,连累到他们怎么办? 屈胖三说能出什么破事啊,再怎么着,也连累不到两个普通老人……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可别忘记了,天山神池宫刚刚出事。 呃…… 屈胖三盯着我,说你觉得身处中原腹地的茅山,会像天山神池宫一样遭受攻击?被迫害妄想狂么? 我说凡事皆有可能,说不定会有人那他们来威胁陆左呢? 屈胖三没有再说话了。 毕竟这世界上节操全无,一点儿下限的人可是比比皆是。 这个时候那人走了过来,问我们好了么,好了的话,就回去吧。 我点头,说好。 我们赶回镇中的客栈前时,已经是午后了,巫离给我和屈胖三在客栈里也预定了一间房,送走了那人之后,我去找萧家人,发现他们都没有出去,而是守在了房间里。 我开口,想要说话,三叔朝着我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四周。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告诉我隔墙有耳。 我没有乱说话,而三叔这才询问了我两句,然后说道:“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陶陶出殡,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去送一程的。” 我点头,又拜见了萧大伯和五哥,于是便回房打坐。 我想他们之所以待在房间里,估计也是不想给人误会我们是在刺探茅山的消息吧? 一夜无话,次日我们早早地起来,洗漱过后,又在客栈里草草用过了早餐,这才出发,前往竹林小筑。 赶到的时候,那边已经出殡了,茅山宗的掌教真人符钧领着一众长老前来,场面十分盛大,而陶陶父母则扶着灵柩,一路扶着一路哭,鼓瑟齐鸣,奏着哀乐,朝着坟场走去。 那坟场在前往后山的一处山坡上,我昨天去草庐的时候,还路过那里自然知晓。 符钧等人并不只是做做样子,几乎是一路送行过去。 我和屈胖三也跟着萧家人走在了送葬队伍的后面,在这种时候,没有人会过来与我们相争,而是递过了一根黑纱来,让我们绑在手臂上,寄托哀思。 一路走,队伍长长,好在抬棺的都是年轻力壮的修行者,速度倒也不慢。 进了山,又拐过几道弯口,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前方一阵狂风大作,莫名就有风沙卷起,这时那抬棺的人突然哎哟哟一阵,竟然有人撑不住,直接摔倒了去。 抬棺者一摔倒,那灵柩不可避免地砸落在地。 这事儿可太晦气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风沙停下,突然传来了一声猫叫。 喵…… 第三十二章 扑朔迷离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棺材之上,竟然站立着一只黑猫。 那黑猫全身没有一根杂毛,纯净的黑色,身体修长,宛如猎豹一般,眼睛却散发出迷人的绿色来。 而那棺材盖儿,却歪到了一边去。 瞧见这幅场景,众人都为之错愕,要知道这黑猫可是辟邪之物,而当它出现在死人棺材之上时,很有可能会引发亡者的恐惧,从而造成诈尸这样的恐怖事情。 只不过,这儿是茅山宗。 这可不是什么乡下地方,而是以降妖除魔闻名的茅山宗,这儿的大部分人都有着一手捉鬼的好本事,而在这其间的,还有茅山宗的掌教真人,以及大部分的长老。 这是的得哪一出? 我们掩于人群之中,瞧见这场景,也是十分错愕,不过也知道这件事情绝对并非偶然,定然是有人指使的,而这后面,也定有深意。 一场这么多修行者参与的送殡,是绝对不可能发生这样意外的。 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推动的这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名抬棺者脚下一歪,直接跌到在了地上,而那棺木居然直接掀翻,跌倒在了地上,将里面包裹黄纱的遗体给抖落了出来,还在山道之上打了几个滚。 啊…… 瞧见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陶陶的母亲尖叫一声,顿时就哭晕了过去。 而陶陶的父亲则一脸乌黑,快步走向了自己女儿的遗体。 不过他只是一普通人。 他再快,也没有旁边这些修行者快,而反应最快的,却是执礼长老雒洋,雒长老冲到了跟前,俯下身子去,将黄纱遮盖住陶陶的遗容,然后准备放回灵柩之中,而有性急的长老则开始出声叱喝起了抬棺人来。 能够作为这么大场面的抬棺人,自然是精挑细选,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纰漏,简直是不可想象。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陶一尘走到了雒洋长老的跟前,掀开了自家女儿头上的黄色面纱。 我透过人群间隙,往那边望去,却见黄纱掀起,陶一尘的身子抖动了一下。 大概三五秒钟后,他却是突然仰天,大笑了三声。 这笑声让乱糟糟的场景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周遭一片静谧。 而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众人为之诧异,但见陶一尘往后退了一步,看都不看自家女儿的遗体一眼,而是走到了自己妻子的跟前,扶着那悠悠醒来,还在抽泣的妻子,低声说道:“这不是我们女儿……” 啊? 这声音虽然很轻,但经不住在场之中,有这么多的修行者啊? 修行者的耳朵,可比寻常人要灵敏不知道多少倍。 什么叫做这不是我们女儿? 我下意识地往雒洋长老怀抱望去,却见那个女孩儿面色稚嫩,果然跟我印象中的陶陶相差一些……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毕竟离得远,而且人死之后,皮肤浮肿,终归有一些差别。 陶一尘扶着自己的妻子起身,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场众人,最后走到了符钧的跟前来,冷着脸,拱手说道:“掌教真人,我夫妻二人太过于疲惫,便不参加下面的事情了,此间一应事由,皆有掌教真人做主吧……” 说罢,他扶着昏昏沉沉的妻子,转身便走。 符钧伸手,喊道:“陶师兄……” 陶一尘并未停留,而是扶着自家妻子,挤出了人群,然后朝着山外走去。 他们回家了。 在自家女儿的送殡路上,他们两个人居然抛下这一大堆的人儿,自个儿回家了,这事儿如果能够理解为悲痛过度的话,那他刚才跟陶陶母亲说的那一句话,又该作什么解释? 陶陶父母走得潇洒,头也不回,留下一帮懵逼的人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众人都下意识地将目光注视到了符钧的脸上去。 而这位茅山掌教的脸色也变得铁青,目光巡视,落在了执礼长老雒洋和刑堂长老刘学道的身上来,停顿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两位,三天之内,给我一个解释。” 说罢,他也拂袖而去。 掌教真人离开了,众人也都明白了一件事情。 躺在执礼长老雒洋怀中的那具遗体,或许真的不是陶陶,只不过是一个长得跟她很像的人。 只不过,为什么这件事情,一直到送殡途中,出了意外方才被发现? 之前入殓的时候,以及确定遗体之时,怎么就无人知晓? 为什么陶一尘确定这件事情之后,居然撒手不管,什么都不问便自行离开了?他难道不关心自己女儿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下落么? 我满腹的疑惑在脑子里浮现,而这个时候,周遭的人都明白这是一场闹剧,于是走的走,散的散,除了茅山宗上层的这些人,以及送殡的班子之外,几乎没有再留下来的人。 哦,对了,还有我们。 我们目目相觑,这时萧大伯突然动了,他走向了冷着脸的执礼长老雒洋,拱手说道:“雒长老,不知道能否将你手中这位姑娘给我看一眼?” 一向都是温和长者的雒洋此刻突然勃然大怒,将遗体放回了灵柩之中后,敷衍地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我茅山之事,就不劳外人费心了。” 他的态度是如此的生硬,显然也是撕破了脸皮。 这时刑堂长老刘学道也走到我们跟前来,开口说道:“外人入茅山,需要掌教真人和长老会许可;昨日我们有过商定,觉得送人一程,人之常情,特别允许各位在茅山停留到今日,而现如今事情已了,就请各位离开吧……” 他这是在逐客啊? 我的心中,因为上次之事,对这刑堂长老其实挺有好感的,感觉他虽然脸冷了一些,但却能够做到秉公执法、一板一眼,还算是为不错的道爷,没想到对方居然这般冷淡。 萧大伯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直面撞上,说那么这件事情,茅山宗不给我们一个解释么? 刑堂长老的城府比雒洋长老要深一些,话语里不掺杂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说道:“茅山事,茅山了,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诸位,不要让我为难……” 对方既然走出了这么明确的驱赶之意,我们也都知道,此地不能再留。 既然死的不是陶陶,那么事情就有变数。 我们若是一直在这里,反而陷入被动,既然如此,不如归去。 这般想着,萧大伯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拱手说道:“茅山既然如此霸道,我们便也不再多言,就此告辞了。” 刘学道面无表情地对旁边的冯乾坤说道:“帮我送客。” 刑堂执事冯乾坤拱手,说是。 在冯乾坤的押送下,我们返回了镇中客栈来,收拾行李,随后我们提出去给徐家以及草庐辞行告别,都没有得到冯乾坤的允许。 他一副让我们赶紧离开、没有商量的架势,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 这与之前的他截然不同。 无奈,萧大伯没有再多纠缠,而是带着我们,朝着山门那儿走去。 行出镇外,这时有人遥遥呼喊,我们回头,却见徐淡定轻身而来,叫我们留步。 抵达跟前,徐淡定朝着那冯乾坤拱手,说道:“我来送别故友,聊两句,不知道可以么?” 徐淡定的身份很高,即便是冯乾坤也不愿意得罪,点头,说我去前面等,你们尽快,不要让我难做,谢谢。 这句话是冯乾坤说出的第一句软话,看得出来,他身上的压力很大。 他一走,徐淡定便开口说道:“送殡发生的事情,我听说了。” 萧大伯有些焦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淡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知道得也不多,不过据说陶陶当年在黄山龙蟒遇害之后,遗体有送回茅山,在冰窟之中存放,而现如今的陶陶,其实是借尸还魂,附于某位刚死不久,但是与她八字却九成九契合的女子身上而成,今天被埋葬的那具,说起来应该也是陶陶,但我猜很有可能是冰窟之中的那一具……” 啊? 听到这般秘闻,我们都大为震惊,萧大伯忍不住问道:“那陶陶现如今在哪里?是死是活?” 徐淡定摇头,说我常年在外,于茅山也不过一外人,如何得知? 屈胖三出言问道:“那么,是什么人在造假埋尸呢?” 徐淡定说这件事情茅山长老会在自查,至于结果,也许会有出来,到时候我若知晓,可以跟老领导你汇报。 萧大伯听到,叹了一声,说算了,茅山之事,错综复杂,你还是明哲保身为好,若是日后茅山大乱,还需要你这样的中流砥柱来挑大梁的…… 徐淡定笑了笑,说我算什么,旁门弃子而已,真正能挑大梁的人,在我看来,只有两人。 听到这话儿,萧大伯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只是抱拳说道:“告辞了。” 徐淡定躬身,说诸位保重。 离别徐淡定,我们跟着冯乾坤一路走,一直来到了山门之前,冯乾坤突然靠近了我,在我耳边低声说道:“陆言,你最近行事,得小心一点……” 第三十三章 重逢危机 冯乾坤提醒我之后,不再多说半句,而是送我们离开山门。⊙頂,. 一直到离开了茅山宗,我都还在思索这个问题。 下山的时候,我和屈胖三落到了后面,我将冯乾坤的话语跟我提起,又说起了茅山宗掌教真人符钧跟我说的那句话语。 屈胖三看了我一眼,说你信得过符钧? 简单一句话,说出了我心中的担忧——如果我在符钧跟前承认了此事,那么随即茅山刑堂将会如同上一次那般,不管我在哪里,都会将我给擒获了去。 而那个时候,茅山有了确凿的证据,便可以随意拿捏我了,即便是杂毛小道亲至,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信不过符钧,符钧也知道我信不过他,方才会让我找那个叫做孟义的中间人联系。 只不过,他为何觉得我会去找孟义呢? 难道…… 我想起了冯乾坤与我的对话,细思极恐,顿时一阵哆嗦——难道符钧准备借刀杀人,从别人那里来给我压力,让我从而选择屈服? 一定是了,刘学道这个刑堂长老在江湖上的名声虽然十分恐怖,但在我看来,他却是一个性情中人。 只不过他将自己掩藏得很好,让人很难发现而已。 冯乾坤作为他的大弟子,说出这样的话儿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犹豫了一下,说该怎么办? 屈胖三笑了,说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你被盯上了,那就低调一点咯,不过到底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现如今你唯一的办法就是低调行事,然后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而已。 我一脸郁闷,说我招谁惹谁了? 屈胖三哈哈大笑,说不招人嫉是庸才,只有真正厉害的高手,才会引人注目,这反而说明了你的成功…… 我苦笑一番,说这样的关注,还不如不要。 两人说着话,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吼:“站住!” 我一愣,瞧见五哥一声喊之后,足尖轻点,朝着远处跑了过去。 我和屈胖三赶忙上前,问怎么了? 萧大伯皱着眉头,说不知道,等应武回来问问看。 我们原地等待,过了一会儿,五哥返回了来,瞧见我们疑惑的目光,出言解释道:“刚才瞧见有人朝这里窥探,便跑过去看了一下,有几个家伙,穿茅山道袍,往东边去了,估计是监视进出的人……” 呃? 听到这话儿,萧大伯沉吟了一番,然后对三叔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次过来,很奇怪?” 三叔点头,说对,感觉茅山有人准备利用陶陶的死来守株待兔一般,不过我们并非他们守的那兔子,所以才会受到冷遇…… 我眼皮一跳,说难道他们是在等待萧大哥? 啊? 听到我的话语,众人都严肃了起来。 在场的都是自家人,也都知道杂毛小道现如今的去处,以及茅山与他之前的恩怨情仇。 事实上,杂毛小道自从二出茅山之后,今后的状态估计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没有什么理由,是绝对不会再上茅山的。 而陶陶是所有的理由中,最重要的一个。 因为她是杂毛小道的未婚妻。 未婚妻死了,他若是知道了,都没有过来的话,那些人就无话可说了。 所以,陶陶很有可能在后山的时候跌落了山崖,只不过那些人并没有找到遗体,但是为了引人注目,特地拿出了另外一具遗体来安葬。 他们所为的,并不是用来欺骗陶陶的父母,而是来骗世人。 最重要的,就是骗关心陶陶的人,比如……杂毛小道、只可惜,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杂毛小道没有来,反倒是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屁颠屁颠儿跑了过来。 不但如此,而且还在送殡的过程中目睹了那一幕。 这场戏演砸了。 只不过,这里面到底是谁在导演的这场戏呢? 是符钧? 很像,但为什么事情暴露之后,符钧的脸色会那么震惊,好像被人骗了一般,勃然大怒,并且要人三日之内一定查清楚呢? 而如果不是符钧,又是谁呢? 这事儿弄得我一阵头疼,而萧家众人也是一头雾水,毕竟茅山宗算得上是当世之间的顶级道门,门人众多,而我们对其内部又不是特别了解,所以也猜不透这些。 来到了山下,稍微等待了一会儿,姜宝开了车过来,将我们载回了句容萧家。 返回萧家,一进大门,萧璐琪便从旁边跑了出来,冲着我们喊道:“你们回来了?赶紧去客厅,看看谁来了?” 萧大伯一愣,浑身一哆嗦,说不会是你妈吧? 萧璐琪白了他一眼,说不是。 关上了门,三叔往里走,说谁来了? 萧璐琪笑了,说你们过去就知道了。 我随着众人来到了客厅,瞧见那座椅上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此刻正好站了起来。 陆左、朵朵、还有杂毛小道? 他们竟然来了! 我心中满是欢喜,赶紧迎了上去招呼,陆左朝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先招呼萧家众位长辈,拱手寒暄。 对于陆左和杂毛小道的出现,萧家众人都表现出了十二分的热情来,他们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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