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为寄生在上面的人类太过于多了,使得地球负载过大,应该有人类的精英者站出来,领导一次清洗运动,实现新的方舟计划,将人类中最优秀的一部分保留起来,其余的99%,则全部清除掉,重铸新世界…… 呃? 听完杨运龙的话语,我不由得生出一阵冷汗来。 这也太恐怖了。 什么叫做其余的九成九,全部清除掉? 现在地球上的人类有快七十亿,如果真的照着那个计划弄的话,岂不是得有六十九亿的人得死去? 只是你三十三国王团的人,凭什么决定谁生谁死呢? 难道你们是上帝? 又或者神? 杨运龙的话语听得我毛骨悚然,简单的一个狗屁计划,就要让人类近乎于灭绝,这事情也太恐怖了,就算是最恶毒的魔鬼,恐怕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瞧见我脸色发白,杨运龙却笑了,说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说不定是个谣言,是敌视兄弟会之人,故意散播出来,污蔑他们的。 我吓得赶紧喝了一口咖啡,感觉过分苦涩。 这时杨运龙对我说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如果是回国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布宜诺斯艾利斯,我在那里给你们办好了手续,最晚明天,你们就能够飞回国内了……” 我摇头,说不,我朋友落在了别人手里,我不能不管不顾,一个人回去。 小龙女翻了一下白眼,说我不是人? 杨运龙看着我,好一会儿,然后才说道:“我无法左右你的决定,但还是想跟你说一个忠告倒吊男这个人,很危险,他有着精神病一样天马行空的思维和偏执,对于生命十分冷漠,缺乏尊重,残忍、嗜杀、疯狂,如果可以,最好不要跟这样的人走到一起,也别去那个什么南极……” 不。 我摇头,对杨运龙说道:“我知道,倒吊男这个人,远没有他刚才表现出来的绅士,我也知道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我的朋友屈胖三在那里,我就得去。” 杨运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果然不愧是千面人屠,其实倒吊男跟你,是同一类人……” 啊? 我说你知道我? 杨运龙苦笑着说道:“我虽然有公职,但同样也是江湖宗门出身,对于国内新近崛起的顶尖人物,自然也有过一些了解该劝的我也劝了,你既然一意孤行,还请给徐兄打个招呼,我就先回去了另外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你有我的手机号码,任何事情,打电话给我,我尽可能给你提供帮助。” 我点头,说好。 当着杨运龙的面,我给杂毛小道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并且让他转告徐淡定。 听到我的话语,杂毛小道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且等等,我现在叫人订机票赶过来,先别急…… 我说不用,船明天早上就出发,我先去看一看,等有了消息,我再跟你说结果。 杂毛小道说既然那个先知这么强,你去的话,未必能够捞得到人。 我说有心算无心,这是其一;再说了,我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能够拿得住我的人,很少,就算是救不回来,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屈胖三是被人当做魔鬼抓走的,我害怕一直拖下去,说不定会出什么问题。 杂毛小道说我已经联系到了威尔,他对那个男人的判断,也是先知亚当。 我说啊,他认识这个人么? 杂毛小道说认识,但那人不认识他威尔说西方世界里,高手很多,但最著名的,左右也就十几个,共济会有几个老家伙,教廷里有几个老家伙,黑暗议会里有几个,血族十三氏族里面有几个,零碎还有几个……当然,中东、印度、日本和东南亚,各自也都有极具地区代表性的强人这位先知,在教廷之中,除了有秘密传承和上帝认可的现任教皇之外,他是第一高手。 基督教能够发展到现在的规模,靠的并不仅仅只是教义,而且还有力量。 现任教皇,并不仅仅是选举而成,而且还得获得神的认可。 他手中,拥有着曾经颠覆世界的权杖和王冠,是当之无愧的王者,而那位先知,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强人,而且还是两人教皇的老师。 谈话到结束的时候,杂毛小道还给了我另外一个消息。 王明有一个朋友,现如今是那位先知的弟子。 这个消息很绝密,只可惜现如今找不到王明,要不然可以让他从中斡旋一下,不过杂毛小道表示,说老鬼已经在全力找寻王明了,相信应该会很快找到。 挂了杂毛小道的电话之后,喝尽了杯中咖啡,杨运龙告辞离去。 我与小龙女行走在乌斯怀亚的街头,不知不觉,又回到了温州老乡黄固的家里来。 我想了想,去附近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礼物,登门拜访。 黄固很是高兴,热情地招呼了我们,并且在晚上的时候,召集了在乌斯怀亚的几个中国朋友,在一起聚餐,席间聊得无比热烈,酒也喝得有些多,然后黄固几个就哭了。 他们唱起了“五千年的风和雨啊藏了多少梦,黄色的脸黑色的眼不变是笑容”…… 一群异国他乡的游子,唱到最后,哭得稀里哗啦。 次日清晨,我与小龙女来到了码头。 倒吊男正在那里等待。 b>说: 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阅读,。 第四十二章 埃斯佩兰萨站 瞧见我和小龙女走过来,倒吊男有些意外,说哎呀,没想到你们还真的来了。 我说你难道认为我们不会来么? 倒吊男笑了笑,说昨天的时候,我有一件事情没有说,那就是我和杨武官其实打过交代的,想必在我离开之后,他有跟你们有说起过我的故事,我觉得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会在考虑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微笑,说他只是跟我说了一句,你并不好惹,不过我也跟他说了,我也不好惹。 哈、哈、哈 倒吊男捧腹大笑,说对啊,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只不过是一点儿小冲突,居然将伊顿会在火地岛的势力连根拔除,的手段,真的是不错 他的旧事重提,让我的笑容冷了下来,瞧见我的表情,他挥了挥手,说别担心,我说过不会追究此事,就不会出尔反尔。 我说对了,你也要去南极么? 倒吊男说不,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儿,就要回去了,之所以来码头,是送一下你们而已对了,我倒是忘记问一下,你旁边这位美丽的女士叫什么了。 小龙女矜持地笑了笑,然后说道:“龙影。” 啊?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小龙女,不确定她说的是真名,还是用来忽悠对方的。 不过说起来,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知道过她的名字。 倒吊男拍着手,说能够跟陆言在一起,还敢往南极跑的人,都是让人肃然起敬的,龙影小姐,希望我们还能够再见面;陆先生,如果你回来了,麻烦履行一下我们之前的约定。 我说与你们负责亚洲事务的人见一面嘛,我记得的。 倒吊男认真地说道:“那么临别赠言,就不说什么漂亮话了,给你们一句忠告,先知这个人,你不能够用好人或者坏人去界定他,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是不会杀生的所以,如果有可能,千万不要惹怒他” 他离开之后,有人过来联系我们,请我们上船。 这艘船是前往南极大陆的中型补给船,船上携带了大量的物资,船舱反而并不算多,倒吊男的手下帮我们引荐了补给船的船长,然后船长有些不太情愿地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单间。 随着汽笛声的响起,补给船缓缓驶离了海港,朝着南极大陆行去。 上船后,我与小龙女都没有在船舱里待着,而是来到了甲板上,看着远处的海平面,还有离我们渐渐远去的乌斯怀亚。 随着补给船不断往南航行,地平线渐渐消失,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方才感觉到身边的小龙女呼吸有些粗重。 我说你怎么了? 小龙女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不过以前一直待在白城子,觉得那座监牢,以及外面的草原,就是我的全世界,没想到我居然有跑到南极大陆的一天,想一想,感觉好像是在梦里。 我说你如果感到紧张的话,现在还可以反悔。 小龙女说为什么要紧张? 我说你也听说了,那位先知亚当,被誉为这个地球上最强大的男人之一,这样的人,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强,而且南极的气候十分艰险,一旦有什么不对,很有可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小龙女说可是我跟着你,不就是想要见识一下这世间的高手么? 好,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而这个时候,手机突然一阵震动,我拿起了,瞧见是徐淡定打来了电话。 我接通,大概是信号不太好的缘故,声音很杂,我费了半天劲儿,方才听到徐淡定话语里面所要表达的意思杂毛小道不见了,他知道我们之前有过通话,想从我们这里了解一下状况。 听到断断续续的表述,我想了一下,告诉他杂毛小道很有可能去了晋西长治。 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徐淡定说起,他问了我那个地方具体的位置,我如实回答,并且讲起了里面的东西来,听完我的话语,徐淡定那边陷入了沉默,而过了好一会儿,我还是没有听到回应,有些愣了,问了两句,依旧没有声音。 这个时候,我方才想起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手机已经完全没有信号了。 随后我再一次地打回去,结果依旧是没有信号。 联系不上了。 我看了一下周遭,船员忙忙碌碌,根本不理会我们,又望了一眼逝去的海岸线,叹息了一声,没有再尝试,而是将手机收了起来。 杂毛小道作为茅山宗的掌教真人,是不会有人傻到对付他的,而他的失踪,绝对是主动性的。 那是他自己的行为。 而他的去处,极有可能是去了晋西长治之前的时候,屈胖三说要让他等一下,等我们回国之后,再一起回去,然而此刻屈胖三被人掳走,杂毛小道心急如焚,估计是又收到了什么消息,按捺不住对陆左的关心,所以才赶了过去。 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至于到底是什么情形,隔着一个太平洋,几千几万里,我也很难知晓。 望着广阔无垠的大海,我突然间,心头生出了几分无力感来。 这种感觉,在屈胖三被抓之后,我不止一次地出现。 因为我感觉到,没有了屈胖三在身边,光凭着我一个人,无论是阅历,还是对于事物的判断,我都欠缺了太多东西。 以前有屈胖三或者别人在的时候,我都不觉得,只需要按照别人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但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一个比我更加懵懂的小龙女,我不得不肩负起更重要的责任,否则很难将事情推动下去。 每一次想到这里,我都感觉心中很沉重。 海上航行,差不多两天的时间,这期间我与小龙女的交流并不多,与同船其他船员的交流也几乎没有,更多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比较高一些的塔台上面,吹着海风,脑子里想着一些过往的事情,或者放空,静静看着茫茫的大海。 这样的航行,对许多不太适应平淡而乏味生活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仿佛世界没有尽头一般,那种孤独和绝望,是一般人所不能理解的。 第三天的清晨,原本乏味的航行突然中断,远处突然间就出现了地平线,隐没在一片雪白之中。 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海岸线,覆冰层从岸边往里蔓延,一直到视线尽头。 我知道,南极洲到了。 从小学地理课算起,七大洲四大洋就一直根植于我们的脑海中,然而有许多人,一辈子都未曾抵达过除了自己身处之地的其他世界。 而到达南极洲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因为这儿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常年温度都是零下几十度,而此刻的温度,我听船员说甚至达到了零下五六十摄氏度,这样的天气,倘若没有足够的保暖措施,人在室外待不到半小时,肯定就会因为温度的流逝而变得僵硬,继而陷入休克昏迷。 而如果一旦刮起了大风,更加恐怖。 而这些对于修行者来说,却并不是那么难以克服的,穿着补给船提供的超厚羽绒服,我和小龙女站在甲板上,被这瑰丽的景色所震撼着,这一片大陆简直是太漂亮了,到处都是白雪皑皑的世界,天空和大海一片蓝,就仿佛童话故事里面的世界一般。 正四处打量着,小龙女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说你看,你快看,那里。 啊? 我愣了一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见远处的岸边,有一些小黑点,如果仔细打量的话,就会发现,那是一些笨拙而肥硕的企鹅。 这些可爱的小精灵完全不在乎此刻的天寒地冻,在海岸边嬉戏着,享受着它们的世界。 中午时分,我们抵达了阿根廷的南极科考站埃斯佩兰萨站。 补给船的全体成员,在这儿受到了最为热烈的欢迎,面对着补给物资,这儿的工作人员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阿根廷大餐,而饭后,那位船长找到了我们,在小龙女的翻译下与我交谈。 他认真地说道:“先生,黑斯廷斯先生告诉我,将你们送到南极就可以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啊?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不用,我们一会儿就离开这里。” 船长说我知道你们是和黑斯廷斯先生一般的人,但我不得不提醒两位,在南极半岛,乃至南极大陆,你们最危险的敌人,是寒冷,在没有任何保障和协助的情况下,深入内陆,这几乎等同于自杀。 我说我知道,谢谢你的提醒,当然,你也知道,我们是第一次来南极,如果你能够给我们一份比较精确的地图,我会很感激你的。 船长说当然,我会找他们要地图的。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船长把地图找到,递给了我们,然后对我说道:“祝你好运,我已经跟埃斯佩兰萨站的人说了,如果你们向他们求助,他们会无条件帮助你们的当然,这里离你们中国人的长城站也很近,你们也可以在中国人那里,获得帮助” 船长还是十分尽责的,他帮我们引荐了埃斯佩兰萨站的负责人,并且找到了一位对这儿十分了解的工作人员,给我们指出了前往文森山的道路,另外还给我们提供了必要的野外补给 弄完这些,他亲自送我们离开了埃斯佩兰萨站,并且在临行前,与我们挥手告别,祝我们活着回来。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我总感觉他和他身边的那些人,瞧我们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死人一般,估计在他们的心里,觉得我们基本上是回不来了。 离开了埃斯佩兰萨站,我和小龙女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前走,凭借着精确的地图和指南针,渐渐走出了埃斯佩兰萨站的范围,如此走了小半个小时,小龙女突然停下了脚步,那金坤圈倏然出手,朝着远处飞射而去。 怎么了? 第四十三章 好客的美国佬 砰! 金坤圈重重地撞击到一块冰石之上,发出了清脆的金属之声来,随后我感觉到脚下的地块一阵摇晃,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却发现那冰石突然一下裂开,露出了一个深坑来。 我在退,而小龙女而往前走。 她走到了那深窟窿的边缘处,探头一看,皱眉皱起,说:“咦?” 我瞧她只是惊讶,并无恐惧,便也放下心防,跟着走上去,低头一看,却见窟窿里面,居然坐着一个人。 呼…… 我先是一愣,随即发现这是一个死人。 这个死人约莫有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身脏了唧的灰色裘袍,戴着毛帽子,帽子下面,露出一根黑色的长辫子来,有点儿像是满清的那种发型,半坐在坑里,怀中还抱着一把泛着铜绿的长剑。 在冰坑的周遭,被纵横的剑气刺出了部分符箓来,看着跟鬼画符一样,看不出稀奇,但能够感受得到里面蕴含的力量。 我说这是什么情况? 小龙女摇头,说刚才经过的时候,感觉有一股凌厉的剑意,以为是埋伏,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死人。 我的目光从那死人的身上转移开去,打量了周遭一会儿,说没危险,我下去看一看。 小龙女拦住了我,说还是我来。 她没有等我答应,直接跳进了坑里去,左右打量了一会儿,将那人的帽子摘下,发现果然是清朝的发型。 小龙女给那人戴上,然后费了好一会儿的劲,却将人家怀里的剑给拔了出来。 她跳了上来,然后当着我的面,拔出了那把剑。 铮! 剑一出鞘,立刻有铮然之声,随后凛冽而锋寒的气息便传递出来,小龙女瞧见,忍不住叹了一声,说好剑。 随后她观察了一下剑鞘,上面有古怪的文字,有点儿像是小篆,她念道:“青罡?” 剑名青罡。 小龙女一抖手腕,将这剑耍了一套,有些沾沾自喜地收起了,对着那剑说道:“这么好的东西,留在这里可惜了,你以后就跟着我……” 我看了一眼冰坑里面那个被冻得僵直的死人,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觉得,这人是什么时候的人?” 小龙女说有些年头了。 我说清朝? 小龙女说有可能,谁知道呢?清朝那会儿,有国人来过南极么?还是说,他也是跟我们一样,通过某些未知的途径,穿越而来的? 我摇头,说不清楚,不过能够拥有这般好剑的人,绝对不是无名之辈,你既然拿了人家的剑,还是得让人有一个安息的墓穴。 小龙女点头,将周遭的冰雪堆积,将这洞穴给掩盖住。 弄完这些,她双手合十,朝着这冰坑拜了拜,说前辈,甭管你是谁,怎么出现在这儿的,晚辈这厢有礼了,愿你的英灵能够保佑我们,而我也会让你的这把剑,名扬天下的…… 她念叨了一番,心中方安,回过头来,对我说道:“走。” 两人继续前行,一路冰雪,无聊至极,没多久,天色就黑了下来,夜里行路,虽然也能够看清,但这儿的地势十分复杂,时不时就会出现很深的冰缝与冰窟,夜里行走,会很费精力,而且在这样极寒的环境下行进,温度迅速流失,也使得我和小龙女的行动变得越来越迟缓,所以经过我俩的商量,决定找地方住下,天亮了再行路。 我虽然着急找到文森山,但理智却告诉我,这件事情急不得,不然还没有等我们抵达文森山,估计人就已经死在南极了。 虽然在埃斯佩兰萨站时,我们补给过野外帐篷,不过这玩意在南极完全没有用。 好在之前遇到的那冰坑给了我们极大的提示,随后我和小龙女模仿爱斯基摩人,花了小半个小时,弄出了一个冰窟窿的房间来,然后住在了里面。 冰屋的作用是并不是发热,而是抵御寒风,人在里面一样会感到冷,不过与外面,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我们这个时候才弄了那帐篷,然后钻进了保温睡袋里面去。 因为赶路的过程太过于疲惫,所以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彼此道了一声“晚安”,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我有修行陈抟胎息诀,一觉就到了第二天。 睁开眼睛来,我让自己的思维适应了当下的情况,方才感觉到身边的小龙女不见了。 怎么回事? 我出了睡袋,走出了冰屋,这才瞧见原来小龙女早就醒了。 她握着昨天意外得来的青罡剑,人在冰原之上疾走,手中的长剑宛如游龙,上下翻飞,那剑法时而凌厉,时而婉约,时而规矩,时而疯狂,瞧得我眼花缭乱,竟不知道她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剑法。 不过那也难怪,正所谓“六扇门中好修行”,白城子那样的地方,藏着无数别人渴望而不得的秘籍典藏,又有众多高手给她喂招,自然厉害。 而小龙女之所以如此勤奋,我也不难猜想。 毕竟她之前得到的各种反馈,都是自己将会成为很牛波伊的人,甚至“天下第一”的头衔都唾手可得,这一点在得到了李皇帝的认可之后,尤为迷惑。 然而随着时间的蔓延,她渐渐才发现,这世界上的强者,何其多也。 她见识过了我的厉害,又发现让我言听计从的屈胖三更是强大,而随后,这个厉害到没谱的屈胖三,一言不合,就给人掳走了,而且那人的手段简直堪称恐怖,跨越千里,居然也就弹指一挥间…… 唉? 等等,我好像错过了某件事情,是什么呢? 转瞬千里? 对了,这南极之路难行,所以我们赶路才会慢,但我不是有遁地术么?用这个赶路,不比在这冰原之上跋山涉水,要方便百倍、千倍么? 我这也是昏了头,仔细想一想,多少还是因为屈胖三不在身边,心神不宁的缘故。 想明白了这事儿,小龙女那边也消停了,走到我跟前来,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面全是汗,腾腾而起,在脑袋上形成一团雾气,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扑通”跳了一下。 小龙女瞧我双眼发直,有些娇羞,说你干嘛呢? 我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啥,就是想到了一个事儿,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眯眼计算着。 下一秒,我一个跨步,出现在了半里之外去,而这个时候,我的意识蔓延到了很远,前后左右的空间在我的眼中变了模样,被分解出各种节点来。 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南极这一块地方,看着好像千篇一律,然而很多地方,却也有古怪。 就如同我们昨天挖出来的那一冰坑,我计算之时,也感觉到了好多地方,不能跨越。 不过我这是赶路,尽可能找到最快的捷径,那才是最重要的。 想明白这点,我又走了回来。 当得知不用在这让人近乎于绝望的冰原上继续步行而走时,小龙女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赶忙过去帮着收拾一番,然后伸手过来,与我的手紧紧相握,最后对我眨了眨眼睛,温柔地笑道:“走。” 不知道为什么,小龙女一笑,我就有一些恍惚。 我感觉她和我心中的虫虫开始重合了。 时间过了那么久,我都感觉对于虫虫的印象,越来越远了,倘若不是乾坤囊中有虫虫的木雕,我都怕自己突然有一天,记得不虫虫的模样。 唉…… 我稳住了心思,然后开始施展地遁术,带着小龙女朝着南边奔行。 一路且走且停,当天晚上的时候,我们抵达了一个叫做埃茨站的地方,这儿是美国的科考站,而隔着一个海湾,就能够瞧见南极第一高峰文森山(vinn-a私)了。 我们几乎跨越了整个南极半岛,路上碰见过许多的科考站,还瞧见过无数的企鹅。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看着埃茨站的轮廓,有些犹豫。 如果我和小龙女这个时候找上门去,一定会被人当做是怪物的,但经过这一天精疲力竭的赶路,又让我对于温暖的房间有着一种极度的奢望。 最后这样的想法没有办法克制,我和小龙女敲开了人家科考站的门。 我们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好在美国人的脑回路比较大,在经过小龙女与对方的一番沟通和交流之后,这一大帮留着大胡子的老爷们居然热烈欢迎了我们,并且为了迎接我们的到来,还做了香喷喷的墨西哥卷饼和bbq,还有喷香的德国黑啤。 当然,我并没有自恋地觉得这是为了我准备的,毕竟那帮老爷们瞧向小龙女的眼神,都有一些发飘。 晚餐开始了,就在我准备对那渗透着油脂的bbq大快朵颐的时候,科考站封闭的房门又被敲响。 呃…… 这么晚了,还有客人? 不会是那个倒霉鬼被锁在外面了? 一众美国佬大声嚷嚷着,最后还是去开了门,结果狂风卷涌之后,他们领着一个黑发少年走进了屋子里来。 瞧见那少年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会是他? b>说: 说到南极科考站,可以推荐大家看一部日本电影《南极料理人》,能够稍微明白里面的生活状态…… .阅读,。 第四十四章 一帘幽梦 我打开了门,瞧见这位黑发少年郎站在门外。 他的脸上充满了平和的笑容。 我说进来。 请了对方进屋,然后请人坐下,对方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们应该是有见过面的,对?” 我说对,还曾经交过手,但现在的你,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少年郎说道:“嗯,当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对于你们来说,的确是不一样的,不过对于我来说,却不过是我人生的不同过程,也是我通向目标上的一个阶段而已” 小小年纪,说话却如此复杂,云遮雾罩的,他这般的模样,让我有些不太喜欢。 不过我还是压下心中的不喜,然后说道:“请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么?” 少年郎说道:“没有,只是见到以前的熟人,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哦? 我看着他,说仅此而已? 少年郎笑了,说另外我还想跟你说一件事情,虽然不确定你和这位小姐姐为什么会出现在南极,有着什么目的,但我还是想要提醒一下你,这个地方很危险,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请早些回去 听到对方说的话,我的心沉了下来。 一开始的时候,我曾经还想着能不能跟他打听一下先知亚当,或者说打听一下屈胖三的消息。 因为从旁人的表述来看,我觉得他应该是先知亚当的弟子,也就是那三百位苦修士之一。 他也许能够看在同时中国人的份上,帮忙斡旋一下。 但听到了他的这话儿,我就知道,一个把生命和意志都奉献给了上帝的人,绝对不会因为同属中国人,就能够那么好说话的。 而且瞧对方一副ad的作态,很明显也不是纯种的。 我说费心了,不过我们的事情,我们会处理的。 少年郎听到,盯着我,说我只是不想跟再一次的交手,所以才会跟你说一声而已当然,你不要以为这是示弱,事实上,在这个地方,有着太多你所未知的事物 我看着他,说也包括你? 他愣了一下,点头,说对,也包括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朝着他点头,说谢谢,然后便没有再说话了。 我这是在逐客。 少年郎感受到了,没有再说什么,朝着我点头致意,然后离开。 当人离开之后,一直在旁边整理东西的小龙女抬起头来,对我说道:“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 啊? 我说什么事情? 小龙女说之前李叔让我跟着你的时候,我其实是抗拒的,因为我并不认为跟着你能够见识到什么,但现在才发现,跟着你真的是对了这个人,他很强,真的很强,有一种我所理解不了的强大力量,甚至让我都有些心悸。 啊? 我说是么,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小龙女“噗嗤”一笑,说你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呢?你要不是心中不安,怎么可能会这么暴躁,对人敌意那么深? 我陷入了沉默。 的确,小龙女的话语说得很对,正是因为那少年郎给了我太多的压力,这才让我下意识地想要逃避,抗拒与他的接触,甚至不愿意面对他,才使得我们的谈话不欢而散。 而且我意识到,区区一个弟子都如此强大,我又如何能够在三百弟子,和一位先知的手中,将人救出来呢?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格外烦躁起来。 科考站这儿,有热水澡,我洗过澡之后,躺在床上,床头有一盏昏黄的台灯,上铺的小龙女显然也没有睡着,不时翻动身子,吱吱呀呀地想着。 我望着床顶,思绪漫长,信马由缰,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一具温热的身子钻进了我的被窝里面来,紧紧抱着我,那滑嫩的皮肤和炙热的温度,将我压抑许久的某种东西一下子就调动起来了,随后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出了一门手段,叫做黄帝御女经。 里面种种招式,十分羞人,又让人跃跃欲试 我下意识地施展开来,与那身子做着激烈互动,而快要到达凤凰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来,瞧见一张清纯动人的小脸儿 啊? 是小龙女? 我一下子就吓醒了,而这个时候,感觉浑身的力气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下一秒,我睁开了眼睛,呼吸沉重的醒来。 我是被人推醒的。 我睁开眼睛,看见了小龙女的脸,她有些奇怪地看着我,说你还好?怎么呼吸这么沉重? 我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来,瞧见她穿着完整,而我则裹在睡袋里面。 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我没事。” 小龙女看着我,说真没事? 我点头。 小龙女重新去睡觉,而我则过了好久,等她呼吸均匀了,这才出了房间去。 我偷偷地换了一条胖次。 第四十七章 谁在说谎 ♂! 冰冷的石室之中,房门紧锁,除了一道有铁竖栏的窗户之外,我几乎是与世隔绝。 而从窗户这儿,我只能够瞧见黑黝黝的通道,别的什么都瞧不见。 虽然这一路走来,没有了对周遭的炁场感应,但我还是知道我们应该是到了地下部分,因为温度比起上面来说,却是提升了一些,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冷得让人哆嗦。 路上的时候,我听到了来往的脚步声,知道这儿的人其实挺多。 秦鲁江跟我说过,这儿的名字,叫做伊甸圣地。 凭着我对于基督教为数不多的了解,知道这名字,应该是来自于《圣经》里面的伊甸园,不过具体到底是什么模样,因为被胸口的这个十字架给封住了意识,所以我并不能够感受到太多的东西。 押送我过来的人将我脸上的布给取下,然后关上了门离开,而随后,再也没有一个人来理我。 我盘腿坐在冰冷的石床之上,心中有些犹豫。 对于这儿,我一无所知,对于秦鲁江的承诺,我也是没有半分信心,而之所以愿意跟着进来,也是反复不断地说服自己。 对方太强大了,以至于我都没有秘密潜入的信心,与其潜入时被抓住,不如跟这些人讲讲道理。 在我的印象中,基督教还是一个讲究爱和宽容的团体。 这些人,想来也应该会讲道理的。 我盘腿在石床之上,耐心等待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耐心却终于被一点一点地消磨干净了,我忍不住地伸手,摸向了我脖子处的十字架来。 这东西是秦鲁江给我戴上的,它将我的炁场意识给封闭住,让我无法感受到外面的一切。 我伸手过去,想要将它取下来。 然而当我的双手触及到那纯银般材质的十字架项链时,突然间感觉到这玩意是如此的沉重,就仿佛长在了我的脖子上面一般,根本就取不下来,而且我越是用劲儿,它上面的重量反而是越重,反倒是我轻缓了一些,感觉还正常一些。 而不管如何,我都取不下这东西来。 这情况让我有些惊讶了,因为我感觉到这十字架,就跟捆仙绳是一般用处的法器,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封印住我身体里面的修为,让我无法调动起全身百骸之中的力量,仅仅只是能够维持住正常的行为。 说实话,这事儿,就真的可怕了。 我相当于被囚禁在了这里。 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开始焦躁不安起来,我走下了石床,左右打量着,虽然我感应不到周遭的环境,但总能够感觉到有人在打量着我。 我下意识地朝着房间的打量而去,并没有瞧见任何的监控设备。 这儿完全就是一个原生态的石穴,我甚至还能够瞧见有人刀削斧劈出来的痕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我开始走向了铁门,试图将其打开,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不管我如何用劲,都无法推开。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被骗了,开始使劲儿的拍起了门来。 嘭、嘭、嘭…… 巨大的响声引来了附近的看守,有人在外面询问我,然而让我崩溃的,是对方说的,居然不是英文,也不是我前些天刚刚学的西班牙文,而是一种我完全没有接触过的语言,至于是什么,我完全不了解。 我有点儿懵了,不过好在并不傻,我开始向外面的人反复提起一个人的名字。 秦鲁江、秦鲁江、秦鲁江…… 我觉得给予我承诺的秦鲁江在这个地方,应该算是一个人物,特别是把我带进这儿来的人,也是他,我认为看守应该能够想到我在表达些什么东西。 然而对方听了半天,居然就走了。 然后半天都没有回应。 我喊累了,没有再暴躁地吼叫,而是回到了石床上来,靠在墙壁上,开始思索起我与秦鲁江之间的交谈来。 我之前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态,害怕惹怒了秦鲁江,他就不会再管我的事情,而更害怕他完全就是欺骗我,所以将我给弄到这儿来,给我关着,杯酒释兵权…… 我想起了他对我说的一句话。 这儿是伊甸圣地,他不让我四处乱走,会限制我的自由,并且不让我与他们的人接触。 从现在看来,他并没有违背承诺。 而如果我试图突破这儿的限制,离开石穴,那么就违背了我与他的承诺。 只是…… 他真的会信守承诺么? 我双手抱头,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循环之中。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确定了脖子上的十字架不能够取下来,它让我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而一直到我几乎快要崩溃,忍不住再一次吵闹的时候,窗户处,终于有了人影。 一份石头的餐盘从那里递了过来,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去。 我匆忙走到跟前来,只瞧见了对方的背影。 依旧是一个穿着破烂传教士长袍的苦修士,那人的背影有些佝偻,一步又一步,走得十分艰难。 我伸手过去,取下了沉重的石质餐盘,发现上面有一团面饼,还有一杯水。 我捡起来,查看了一下,面饼并没有发酵,很是粗糙。 这伙食…… 我有些无语,不过却知道秦鲁江将我弄到这儿来,并不是想要将我饿死,至少还是给我送了吃喝的东西来。 虽然乾坤囊中有补给,但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在有可能被监视的情况下乱来,所以将餐盘里面的食物吃光。 未发酵的面饼果然十分难吃,我很难想象这帮人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水是咸的,想来是加了一些盐。 这帮人,完全在自虐。 不过即便如此,依然有那么多的人愿意跟随着这位先知,在这环境残酷的南极之地修行,可见那位先知的声望有多高。 用过了餐,我将石盘放回了窗边,过了半个多小时左右,又有人来取。 我一直在蹲着那人,他一靠近,我立刻走上去,用蹩脚的英语与对方沟通,然而那个长得跟钟楼怪人一般丑陋的家伙却只是平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取了东西离去。 他完全不与我有任何的沟通和交流。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一点,那就是秦鲁江应该是早就有交代过。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耐心等待了。 身处于那阴冷黑暗的石穴之中,对于时间的概念会渐渐退化,我仅仅能够凭借着对方送餐的次数,来计算我在这儿待了多少天——一天两餐,不多也不少。 我依旧没有动用乾坤囊,从一开始的烦躁,到了后来的淡定,渐渐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难得有时间沉静下来,我没有费那种无用之功,而是尝试着让自己安静,然后认真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渐渐的,我不再管秦鲁江的承诺,也不关注小龙女的下落,更不再去计算一日两餐的次数。 不知不觉,我入定了,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在我的世界里,我瞧见了不同的人,有男人,有女人,有长者,有小孩,他们同处于一个维度,彼此却并不知晓。 他们都是我,也却并不是他们。 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一个梦境,也是一段属于我的记忆。 在那个世界里,它们并没有任何不同,也没有强弱高低之分,只是不同的我,以及同一个未来。 我徜徉在那个世界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感觉到了外界的刺激,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来。 一直关闭的门,终于打开了。 有人推门而入,走了进来,瞧见黑暗中的我,没有说话,而是端出了一个烛台来,将其点燃,然后安放在床头的桌子上。 来人让我有些意外,竟然是之前在埃茨站碰到过的圣徒摩西,同时也是我在天池宫外碰见过的八翼少年。 他不请自来,坐在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然后看着我。 他笑了,说没有想到,我们居然会在这里相见。 我说我也没有想到——事实上,第二天我想要再去找你,可惜他们告诉我你走了,不然我就用不着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的四处乱走了。 摩西微笑,然后抬起了手来。 烛台之上的蜡烛火焰一瞬间,变得湛蓝,宛如鬼火一般,随后这光芒逐渐蔓延,充斥在了整个的房间里面。 我虽然炁场感应被剥夺了,但仍然知晓对方的用意。 他用这烛火,将一切窥探给屏蔽了去。 很不错的手法。 摩西弄完这些,然后看着我,平静地说道:“我也是刚刚知道你的事情,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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