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的安保人员求助,但这一次可以,下一次呢?她还会回到庆城,还要继续去舞团和工作室工作,不可能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就算她自己可以躲起来,那父母呢?朋友呢? “好吧,”宁馥深吸一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对上大男孩儿如同黑夜里的孤灯般猛地燃起希望的双眸,语气依旧坚定,“那就二十分钟吧。” 第19章 塌陷 之前宁馥不认识宋持风的时候,还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和她一样不认识宋持风。后来她才知道,其实她的同学、朋友基本上都听说过宋持风的名字,加上这三个字并不大众,听着甚至有一股武侠小说男主角的感觉,连重名的都很少见。所以宁馥想了想,没有把时慈往咖啡厅带,而是直接带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麦朝确实对宁馥挺好的,纪录片拍摄经费吃紧,其他人都住着双人间或三人间,只给她开了一个单人间,还是带沙发的单间。 宁馥刷了房卡推开门,看见半开的窗帘外依旧是漫天黄沙,走过去把窗帘拉上,回头看了一眼背着双肩包的大男孩儿:“你说吧。” 她在床边坐下,很自然地把沙发让给了时慈。时慈也没客气,直接在沙发上坐下:“宁宁,你还记得我挪用投资款的那件事儿吗?” 他将背上的包放下,却先不急着打开,而是放到一边,脊背挺得笔直,收紧的背肌一如他此刻紧绷的神经。 “我记得。”宁馥说。 “你记得就好,那件事儿就是宋持风整个计划的关键。”大男孩儿直直地看着宁馥,语气平静,“我先把我的结论告诉你。” “好。” “最早,早在我们家开始争取麓城的那家电脑公司的合作的时候,其实宋持风就出手了。当时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一家大厂参加进了竞争吗?那家公司当时已经被宋持风收购,他故意参与进来,假意竞争,把我拖在麓城。这是他的第一步棋,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棋。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在庆城跟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我可以保证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那家公司有问题。他就等着我往里跳,因为只有我跳了,他才能下他的第二步棋。” 时慈的话音落下,宁馥才发现他好像不仅仅是变黑、变瘦了。那曾经总是显露稚嫩之色的眉宇间开始浮现出沉稳之色,他说话时没有了曾经那种虚浮的毛躁感,表达变得清晰而锐利。 “第二步棋?”她本以为时慈会抓着宋持风利用空壳公司向自己投资的事情不放,但时慈这一次显然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是时慈猜测的这一点,她也早已在川城巡演的时候就怀疑过,并向宋持风质问过,但不知为何,同样的内容从时慈的嘴里说出来,铿金戛玉,坚定有力,令她在隐隐升腾起的不安中忽然意识到一个自己从未留意过的细节。那一天,宋持风由始至终没有说过“我没有这么做”,唯一为自己辩驳的话只有一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神通广大”,而其余的每一句话都直指时慈的软肋与死穴——挪用投资款。 “他的第二步棋就更简单了,弄了一个空壳公司给我投资。当然,这一步他做得滴水不漏,我抓不住那家公司法定代表人和他明面上的关系。我没有证据,但是他的动机却很充分。”时慈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面前的木制茶几,“这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计划。第一,宋持风要拖住我,继续拖住我,让我没有办法在你的身边,把我们两个隔开……” 时慈每一次想到这里,都忍不住恨得牙痒。尤其时慈想到那次自己硬生生地被叫回去连夜做宣讲PPT(演示文稿)。 时慈简直恨透了宋持风的诡计多端、老谋深算,也恨透了自己曾经的天真和愚蠢。自己就这样把最心爱的女孩一步一步地往别的男人的身边推,还妄自尊大地以为宁馥永远会在原地等自己,以为七年的感情就已经足以永远不变地延续下去。 大男孩儿思及此,心中汹涌澎湃。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略微平复一下心情才能继续说:“第二,宋持风知道那家公司迟早要爆雷,所以给我的那笔钱差不多正好和那次的亏损数额相当。而我也真的是蠢到了家,别人给我挖了个坑,我就往里跳。我把钱转到自己的卡里,然后交给了我爸妈。我跟他们说,这是我之前跟别人做项目赚的钱,这次拿来填平家里的亏损,让他们不要再生气。” 按道理来说,投资人投资就是为了赚钱,只要能够如期完成项目,中间的事情都不会过问。时慈当时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壮着胆子挪用了那笔与家里的亏损数额相当的投资款,想着之后可以再拉过一项投资补上。只要自己最后能够如期完成阶段性研发,交了差,谁还会管中间的这些小插曲?但他现在想来,宋持风恐怕等的就是自己把投资款拿回家的这一刻吧。 在时慈做了这个小动作之后,迅速东窗事发,之后的事情一件一桩就像是一股一股汹涌的海浪推着、扯着他往深处沉,让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最后人财两空。 “而我因为一直觉得他的层次和我们的层次完全不同,他站在更高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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