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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聚、共享天伦了。 这一幕想想都觉得感人肺腑。 褚老先生木然着脸。 沈棠同样面无表情看着他。 “赎身钱我给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她蓦地有些心虚,回过头来想一想,未经允许将人买走是不太尊重褚老先生了。 褚老先生:“……你真要带老夫走?” 沈棠张了张口,莫名觉得她接下来的回答应该慎重再慎重一些,不能草率了事。 但转念一想,这问题就一个选择啊。她钱都付完了,不把人带走不亏大了么? 于是,沈棠重重点头。 “对,跟我走!” 三两银子呢! 不能打水漂了! 以往都是白嫖祈善肚子里的墨水儿、脑子里的知识,莫说三两,她三文都没付过。 话音落下,气氛僵硬,古怪得很。 书坊掌柜咂摸感觉哪里不对劲,还未等他搞清楚,褚老先生先有了反应,他表情平静地点头:“嗯,好,容我收拾衣物,稍待片刻。” 看着褚老先生转身回后院收拾衣物,书坊掌柜问主事:“这位老人家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干活被打傻了?瞧着呆呆愣愣,像是有老人病啊,这种带回去不好照顾,老遭罪了。” 主事翻白眼:“咱们赚的是脏钱,但也不是没人性,不干活饿两顿,犯不着打人。” 除非是逃跑偷钱这种,不打不长记性。 老褚自打来了就很乖顺,咋会被打? 另一厢。 盯着龚骋将药喝完睡下,倌儿与青年一前一后离开。当身后木门合上,他气势一变。那张精致到有些刻薄相的脸上添了几分威严。 他道:“没想到云驰兄也有一问三不知的一天。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问了也是白问,不如自己去查。顾先生,派人盯着那个沈棠……若此人没问题最好。沈氏九族枉死,此人与云驰兄便是郑乔暴政失民心最好的证据,日后,我等出兵讨伐郑乔也名正言顺……” 青年:“倘若有问题呢?” 倌儿淡漠道:“那便除了,不留后患!” 顿了顿,又道:“还有,要留意龚氏那名五大夫的消息,一有消息就报上来。” 青年敛眸,拱手领命:“是。” 048:等你的三两银钱 青年迤迤然下了楼,余光不经意瞥见一道熟悉的背影从视线消失 那不是疑似龚骋妻兄的小郎君? 此人怎么现在才走? 青年招来杂役询问怎么回事,沈棠逗留月华楼有何目的,谁知那名杂役一脸羡慕地回答:“您说那位小娘子?她是来赎买她阿翁的,就是在后厨干杂活的老褚,真孝顺。” 青年闻言敛下了眼睑,若有所思。 “你说的老褚又是谁?” 既然是沈氏子嗣,即使真有阿翁也命丧断头台了,又怎会在月华楼后厨干杂活? 此人身上本就疑点重重,这种时候还不忘添置下人,买个上年纪的杂役回去做什么? 青年眸色微黯,心思转了千万遍。 他本就细心多疑,自然不会放过。 “这个……小的才来三月,也不太清楚,就知道老褚在后厨干活,是个话少的怪人。” 回答不上来,青年也不为难他。 “将你们主事喊来。” 月华楼外。 褚老先生怀里抱着个破旧包裹,神情平静地看着空荡无人的街道,沈棠站在一侧也闭嘴不语。掌柜有心将空间让给这对阔别多年的“爷孙”好好叙旧,再加上这会儿还是白天,即便是在鱼龙混杂的勾栏瓦舍,应该也不会碰到什么危险,便放心地提出告辞,回去看店忙生意。 目送掌柜离开,沈棠又抬头看了眼褚老先生,后者还是那副表情。她张了张口,正愁不知道找话题打破尴尬气氛,自家的小摩托已经叼着缰绳小跑上前,脑袋冲她怀里轻顶。 沈棠下意识接过。 她想到如何找话题了。 “褚老先生,回去还有好长一段路,你要不先上……骡背?”她本想说“马背”,奈何自家摩托长得再高大漂亮也是匹骡子而不是马。 总不能指骡为马吧…… “褚老先生?” 沈棠又轻声唤了一句,可算将疑似出神、心不在焉的褚老先生唤醒。 他看了眼摩托,摩托在看他。 他又看了看个子不及自己胸口高的小郎君,也是新一任的主家,主家也在看他。 被这一人一骡用相同眼神盯着,他心情有些微妙,嘴角微动,垂首道:“奴不敢。” 沈棠:“……” 口中称“奴”,但那一身气质以及他的眼神跟这个自称格格不入,非常违和,她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于是摆摆手道:“褚老先生,这个‘奴’就不用了,你自称名或字都行。” 褚老先生听闻此言,神情一怔,但并未开口反驳什么,只是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是。” “那你名什么字什么?我姓沈,字幼梨,家中行……”交换名字是关系进一步熟络的标识之一,沈棠按照自我介绍的标准格式开口,说到排行顿了一下――原身家中行几来着? 算了,一时想不起来,这不重要。 她便胡诌了个数字。 “行五,你唤我五郎也行。” 若喊她五娘子,她也没意见的。 只是―― 好好一个美娇娥,每每被误为俊俏郎,这个世界土著人的眼神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褚老先生道:“褚,褚曜,字无晦。” “褚曜?好名字啊。‘旌旗云扰,锋刃林错。杨晖吐火,曜野蔽泽’。曜者,耀也,曜煜灿烂,又字‘无晦’,无暗无晦,寓意极好。”沈棠习惯性来一波商业夸奖,将吐槽咽回去。 祝福好是好,名与字也好,只可惜现实跟祝福往往相悖。取名取字的人希望他人生“曜煜灿烂、无暗无晦”,结果一把年纪被买去后厨洗碗洗盘,貌似还被废失去文心。 唉,简直是大写的惨。 沈棠旧事重提,指着眼神无辜的摩托道:“先生要不要骑?摩托可乖了,走得平稳不颠簸。” 褚曜从沈棠手中接过摩托的缰绳,眼神示意她上骡背。待她坐稳,淡声道:“断没有主家步行而仆者骑行的,这不合规矩。” 沈棠嘀咕:“哪有这么多规矩……” 她买老褚回来是为了接替祈善“引导npc”的班儿,还真没打算让上了年纪的老人照顾自己,更何况这位未来还会扮演“半师”的角色。 褚曜道:“不一样。” 沈棠疑惑:“哪里不一样?” 尊老爱幼,搁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嘛。 褚曜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抱着自己的破旧包裹,往街头走去,不回答“何处不一样”,反而问了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五郎花了多少银钱买下的?” 这是问花了多少钱买下他? 沈棠表情迟疑:“虽然,我应该顾及先生的心情把价格往高了报,但这不诚实……主事原本打算喊价五两,但他误解了你我关系,以为咱俩爷孙,同情之下主动减了二两。” 却不知,正背对她的褚曜,脸上表情闪过一瞬的古怪,似怀疑又似挣扎,复杂无解,半晌也没给她反应。沈棠正怀疑他是不是不理人了,却听他喃喃:“所以……是三两?” 沈棠:“……” 五减二等于三…… 这道数学题有这么难? 犹豫这么老半天? 自信点,它就是三两! “对啊,三两,应该没算错……”沈棠掰了掰手指,确信自己没算错,继而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这种程度的算术题都要犹豫再犹豫,褚老先生真像祈善说得那般牛批? 还是,祈善在驴她? 于是沈棠问了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元良先前说过先生有才。有才能之人,即便深陷低谷,总能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好些,缘何先生不替自己赎身离开?还是不能赎身?” 虽说猪牛羊这些牲畜的下水卖得廉价,但再便宜也要花钱去买,多少普通百姓想吃都吃不起,可见褚曜过得清贫却不是没收入。他在孝城月华楼后厨这么多年就没想过多找兼职,赚点小钱给自己赎身? 他有文化有能力,走到哪里都比普通老百姓吃香的,故而沈棠百思不得其解。 “辛国被灭前,我这种罪人无法自赎。” 沈棠道:“可辛国已经灭了。” 这种规矩自然也作废了。 谁知褚曜说了句让她费解的话。 “非是不愿,也非是不能。” “啊?” 褚曜有些费解也有些无奈地笑笑,仿佛有些认命地叹气,接下来一句话成功让沈棠满头雾水,满眼的问号。 他道:“我在等五郎的三两银钱。” 049:被偷梁换柱的文心(上) 等…… 她的三两银钱? 沈棠脑瓜子转得飞快,再加上一贯喜欢天马行空的脑回路,脑中浮现了无数猜测。 莫非自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女? 这毕竟是个科学棺材板被钉死的世界,不科学才是科学的,但转念一想自己倒霉催的地狱开局,连穿越者保底福利都没有还被偷了家,不由得心下摇头自嘲自己想多了。 还天命之女呢…… 根本就是一路走背运的倒霉鬼。 “这里头有什么门道故事吗?”沈棠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着不是那么自恋,但嘴角又忍不住上扬,问褚曜道,“给三两银钱的人必须是我,还是谁都行,但必须是三两银子?” 褚曜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他道:“不知道。” 褚曜不按常理出牌,沈棠脑门又蹦出大大的问号,连带声音微扬:“不知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是很确定。” 沈棠:“……我有时间听你慢慢说。” 跟祈善一个德行,一句“此事说来话长”就想强行结束话题,徒留她好奇得抓心挠肺。 “五郎真好奇?” 沈棠老老实实承认:“很好奇!” “那此事还要从我启蒙那年说起……” 褚曜摆出讲故事的架势,准备将大致内容娓娓道来,但架不住沈棠不是个会乖乖听故事的人。他刚起个头,她就问:“启蒙那年?发生何事?” 虽然褚曜不似祈善那般喜欢吊人胃口,但故事时间线也拉得太早了,难怪说来话长。 “那年没发生什么。” 沈棠:“……” 身后的沉默让褚曜哑然失笑,他不用转头脑中也能描绘出骡背上少年无语的神情。 褚曜轻描淡写道:“我只是在启蒙识字那年感应到天地之气,并在同一年凝聚文心。” 沈棠又问:“文心几品?” 褚曜回答道:“二品上中。” 沈棠闻言咋舌:“这么高???” 祈善拽得二五八万才是六品中下。 二品上中文心可是仅次于一品上上的存在!一品上上文心又曰圣人品,也是虚品,唯有拥有国玺的诸侯能拥有,所以二品上中文心已经是寻常人所能拥有的最高品阶。 拥有二品上中品阶的文心,不啻于手持王炸,褚曜又是怎么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实在是匪夷所思。 褚曜语调黯然:“高吗?是挺高……但若能选择,我倒是希望低一些,四品、五品或者九品下下都行。拥有这枚文心对我而言是祸非福。” 沈棠不解道:“这不是天赋好的象征?” 怎么会有人希望自己天赋差一些? 褚曜苦笑一声:“五郎,授你学业的先生没告诉你,文士文心品阶不能代表一切吗?” 沈棠:“元良有说过,但我还以为这只是他个人的看法,不能代表普罗大众的观念……” 没想到褚曜跟祈善想法一样。 难不成这就是高手间的共识? “普罗大众是什么?生僻言灵?” 褚曜的关注点跟沈棠一样有些迷,根据语境知道“普罗大众”是近似“芸芸众生”、“凡夫俗子”的意思,但的确没听过这个词儿,故而好奇。 沈棠怔了怔,卡壳了。“我也不知道……只是随口就说出来了,不过这不是重点。” 的确不是重点。 褚曜也没将这一细节放在心上,他更在意沈棠口中的“元良”,便问:“那位‘元良’可是先前长街之上,有我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文士?” 沈棠:“对,就是他。” 褚曜略带欣赏:“那的确是位良师。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关于文心天赋的内容?” 文心天赋? 这又是什么东西? (�s�F□′)�s�喋擤ォ� 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那么多! 沈棠虽是一头雾水,仍道:“文心……天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元良也没提过。他只是跟我说过什么诸侯之道啊……说来也不怕先生笑话,我虽有文心,但对文心了解真不多。偶尔有问题问元良,他总敷衍我,不是说以后讲,就是说‘你不需要知道’……” 严重怀疑他就是偷懒不想回答。 “元良兄或许是为了五郎好,有些东西了解越多,与你以后成长越不利……” 沈棠好奇:“还有这说法?” 褚曜道:“嗯。” 沈棠抓心挠肺:“……!!!” 那她是接着听故事还是不听啊。 褚曜帮她做了决定,声调比先前松快许多:“文心天赋具体分为两种,一种是诸侯之道,一种是文士之道。仅从名字来看,便知两种天赋代表的身份。诸侯之道,我想你那位先生与你讲过,我也不多说。我要说的是文士之道,那是少部分文心谋者特有的能力,不需要任何言灵即能发动。” 沈棠默默记住:“先生也有?” 褚曜沉默了会儿:“曾经有过,只是还未来得及成长,我的文心便被‘偷梁换柱’了。” 沈棠惊愕:“偷梁换柱?” 仅从字面意思理解,这不是…… 褚曜苦笑着摇头,语出惊人:“是啊,你那位先生没告诉你,文心可以被窃取吗?” 沈棠:“……!!!” 祈善还真没讲过。 “我当年那枚二品上中文心就是这么被调换的。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一夜之间跌落泥淖之中,再无翻身的机会。”褚曜淡淡地说着仿佛与己无关的故事,又道,“你那位先生不跟你提‘文士之道’,或许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和考量。因为‘文士之道’,不仅是一种特殊能力,也是文士叩心自问。它与文士自身是什么人、寻求什么道有关。我想,即便是圣人,也不想将最这种隐私晾晒在众人目光之下吧?” 不是每个文心拥有者都会有文士之道,但有文士之道的,九成九都会选择隐瞒。 那种感觉像是被剥光了所有能避体的遮掩衣物,坦坦荡荡被丢在人群之中…… 沈棠神情出现一瞬恍惚。 她没想到文心还能这么玩儿。 自己的文心品阶不高,恰好又有能窃取他人文心的天赋能力,便去偷窃别人的…… 050:被偷梁换柱的文心(下) “这种事情……很频繁常见么?” 虽然祈善和褚曜都说过文心品阶不代表一切的话,但高品阶文心总有其优势。更遑论是仅次于一品上上的二品上中文心!能拥有上品文心,谁愿意将就中品或者下品呢? 偷梁换柱,不啻于夺人前程、毁人人生! “不频繁也不常见。再者,窃取他人文心的文士之道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更不是什么人的文心都能‘偷梁换柱’。只是我的文心恰好适合而已……这种行为,搁在任何一个国家也都是足以死刑的重罪。”褚曜自嘲地笑笑,“不过,若是‘自愿’就无碍。” 沈棠感觉自己见了鬼,语气愤懑道:“文心品阶事关未来前程,怎么可能会有人‘自愿’?放着二品上中文心不要,自愿跟人互换个下品的文心?除非是――这人‘被自愿’了。” 褚曜道:“是啊,‘被自愿’了。” 沈棠:“……” 褚曜继续道:“我自小家境不好,幼年被父母卖掉成了褚府府上长子的书童,与长子一道启蒙念书。那位长子不是读书的料,顽劣好动,时常让我替他应付学业。” 长子喜欢舞刀弄枪,但褚曜却对权谋策论情有独钟,把握一切机会学得格外认真。 “没多久,我替人捉刀代笔应付课业的事情就被发现了。本以为会被逐出府,或者痛打一顿随便发卖到哪里,谁知得了府上主人的怜惜,不仅收我为学生,还赐了‘褚’姓。” 沈棠问:“偷梁换柱的人是你老师?” 褚曜摇头:“不是他。” 沈棠:“哦,那是我冤枉好人了。” 褚曜摇头苦笑:“但他也不算无辜。” 那位老师的确对褚曜尽心尽力,各方面待遇都比照府上嫡子,一度让那位好脾气的长子也吃味嫉妒,连师母都暗暗怀疑褚曜是不是他在外面儿的沧海遗珠,不然也太好了! 老师的家人都这么想,褚曜作为当事人如何看不到老师的偏爱和照顾? 直到加冠前一年―― 褚曜跟着老师进宫赴宴,席间多喝了两杯酒,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地牢。他当亲生父亲一般敬重十余年的恩师,向他提了一个让他至今回想起来都宛若噩梦的无理要求。 他看着恩师的嘴巴一张一合,从这张嘴巴吐出的每一个字,悠远模糊得像是从天际传来。最后在他耳中组成让他感觉天地倾塌的句子,也拼凑出令他浑身血液倒流的真相。 一开始就是精心策划好的骗局。 “恩师收我为徒,确有三分真心。” 沈棠一脸晦气:“是有三分真心,但剩下九十七分都是利益谋算。人家就是盯上你的文心,留着你给那位所谓的储君当备胎。啧,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这滋味怎会好受?” 褚曜:“可旁人不会这么想。” 例如那位受益的储君。 他承诺褚曜,待文心交换完毕,他日他登上大宝,绝不会忘了褚曜的贡献,即使褚曜没了上品文心,以后也会重用。又道,褚曜被父母买卖的时候已入了贱籍,若无恩师知遇之恩、栽培之恩,任他天资再好,充其量也只是个有点小聪明的仆从,焉有如今的风光? 这么想想是不是心里好受许多? 所以,他应该感恩而非怨怼。 “……老师也宽慰说,‘偷梁换柱’并非是要窃取我的文心,而是将两枚文心交换……” 只是失去二品上中文心而不是失去文心。 只要文心还在,哪怕是只是七品下上,那也是他这个低贱出身没资格奢望的。 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沈棠叱骂:“这是强盗之语!他怎么不把自己的文心给那劳什子的储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多年书读到狗肚子了吗?” 谁不知道高品阶文心比低品阶好? 强盗就是强盗,偏偏还要冠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尽忠”理由,实在是令人作呕不齿! 恩师或许有几分未泯的良心和愧疚,再加上褚曜的确还有用处,所以不管他想学什么看什么,能答应的都答应。褚曜纵使愤恨,也不敢表露,只能默默用功,试图挽回点什么。 没两年,又发生一桩很可笑的事情。 沈棠追问:“什么事情?” 褚曜表情古怪:“储君与其他兄弟斗争失败,卷入‘厌胜之祸’,囚禁期间半夜如厕,掉入坑中溺毙,连同其党羽也被连根拔除,其中就有我那位恩师,落得个抄家发配的结局。” 沈棠:“……” 恩师待褚曜虽如亲子,但一直没让他重回良籍,所以被抄家的时候他也被牵连。 作为废太子党羽一派,下场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废去丹府,充公发卖。他靠着以前积累的一些人脉,没混太惨,反而在朋友帮助下成了褚姬门客,又随同褚姬来到辛国。 结果还没安生多久,褚姬倒了。 褚曜与褚姬其他资产一起被发卖,辗转流落到了孝城,在月华楼洗了五年碗。 听完整个悲惨故事的沈棠:“……” 一个人走霉运不稀奇,稀奇的是一直走霉运,从他弱冠被替换文心就没顺过啊! 不过―― “先生还是没说‘三两’是怎么回事。” 褚曜:“我没说吗?” 沈棠面无表情:“你没说。” “哦,那是我忘了说我的文士之道。” 沈棠:“……这能说???” 褚曜倒是光棍:“如何不能说?反正文心已失,文士之道已废,说了又如何?” 沈棠:“……挺有道理。” 褚曜颇为无奈地道:“我的‘文士之道’是‘柳暗花明’,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柳暗花明’。不到绝境不可用,非我能掌控。至于它究竟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被替换文心那一晚做了一个冗长又很清晰的梦,梦中去药店开了一张药方。” 沈棠:“……” 合着还是不受控制的被动技能。 有没有发动,发动有没有用,一概不知。 惨上加惨。 沈棠追问:“什么药方?” “人参、大黄、附子、地黄各五钱,辅以月华三两,可知天命、可解顽疾。” 沈棠嘴角动了动,无语凝噎。 “这只是梦中药方,老先生也信?” 怕不是庸医开的。 褚曜那个“文士之道”,给人的感觉不靠谱,跟广告中的“图片仅供参考”一个尿性。 051:当垆卖酒(上) 沈棠这话让褚曜脚步一顿,但很快恢复正常,脸上泛着的微苦化为从容:“人生在世,总要相信点什么才好活下去,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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