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他问他怎么了,他推说自己不慎踩到青苔滑下水潭,摔了背。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他视线扫过帐内众人,准确来说是众人腰间的文心花押/武胆虎符,跟着再看他们的容貌,各个出彩,风姿天成。纠缠他二十多年的嫉妒蠢蠢欲动,一度压下了理智。 沈棠:“……” 为什么世家都拒绝她? 这些世家脚下的地盘都是她的国土,只是几家拒绝也就罢了,为什么全体世家都拒绝她。他们是嫌好日子过多了,想过一过苦日子?沈棠杏眸飞速闪过一丝危险讯号。 “你放肆――” 她并不在意男人会如何。 男人情绪激动却被身后兵卒压下。 女兵领命。 “五郎,这人先留着,不能杀1 女兵见主公有松口的意思,见好就收。 女兵交代很详尽,一边说一边回忆。 她神色慌张向沈棠求饶道:“恳请主公罚俸一年,杖责四十,标下都愿意受着,唯独调出武职万万不可!标下已经知错,愿意以武胆起誓再无第二次!恳请主公宽容1 也不是说普通人长得不好。 女兵一脸莫名其妙:“你有病?” 若婚嫁,未必能给孩子安排这样的爹。 沈棠留下男人也有自己的打算:“方才,你为何说我手段下作,还说自己明着拒绝过我?你以为,我因为什么抓你来?” 算算时间还宽裕,便向男人发出邀请。 但普通人生活条件贫瘠,食物品质粗糙,光是一口磨损严重的黄牙就败人兴致。 女兵都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肚子里的肉,便听到这话,斜眼睨过来:“凭什么?” 这一代还好,上一代还能撑住门楣,但下一代就危险了,青黄不接必然会衰落。 “主公,主公,主公你冷静1 虽说主公这些年坚持不懈给军中扫盲,兵卒也学得认真,但水平顶多算能认字,写的字能被认出,没有太多深度文化。这种水平被调去文职,做点小吏的活儿,她不行。 身边这男人的模样,搁在以往,绝对是许多大姑娘小媳妇的梦中情郎,而她不用做梦也能睡到。尽管此人有些中看不中用,但不妨事,他躺着不动就行,她中用就行。 女兵的天赋不高,修炼到如今也是靠着阵前不要命的杀人换取军功武运,若是转入文职,真的没什么前途了。她自然惧怕! 成为武胆武者,拥有决定旁人性命的力量,滋味有多好只有她知道。别看她在军中只是个小小什长,也没什么晋升空间,但在庶民眼中,她也是高不可攀的“大官儿”。 这话对男人的杀伤力确实很强。 沈棠哼了声:“要不是你俩水潭一战搞出一条命,我犯得着找你听这些内容?既然你说自己愿意,之后也确实愿意,我便酌情对她从轻处罚。张贴告示批评,罚俸半年,杖责二十,调出武职,反省己身错在哪里!既然入了军伍就该遵守军纪!可有怨言?” 杀了如何跟那些世家对峙? 沈棠为难:“……这样,算不算强迫?” 男人:“……姓沈的,你究竟要做甚?若只是为了羞辱我,我是不可能中计的。” 唯一让男人不满意的是他一直被动。 还不待顾池开口,男人恼羞成怒:“姓沈的,你卑鄙无耻,居然派人窥听心声1 回过神只见一地衣物,不见另一人。 世家出身,食用精细,外表收拾得人模狗样。例如身边这男人,虽不是文心文士/武胆武者,没文气/武气滋养肌肤、优化筋骨,但他的相貌在人群也算中上姿色了。 她喃喃,声音不大但足够被男人听到。 “孩子在我肚子里,又不在你肚子里。不论男女都是我的种,但你敢保证这一定是你的种吗?”女兵一句话将男人堵得面色发青,他确实不知女兵还有几个野合男人。 可以说,这是他的要害,戳一下就疼。 既然不是他的,为什么抓他来? 男人哼道:“家教森严,我还未定亲成婚,莫说野合之子,便是正经的庶子都不允许有。即便你生下来,我家也不认。” “唯1 男人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般屈辱。 呵呵,不止如此呢。 无奈之下,沈棠只能看向顾池。 半晌道:“这孩子留不得1 顾池神色古怪地道:“她邀请男子欢好的时候,浑身浴血,手中持刀,杀气腾腾。男子以为她是山中杀人盈野的悍匪,护卫又被他打发,脱身不得,只能咬牙应下,欲拖延时间。只是等坦诚之后,见她是女子而非男子,于是半推半就答应了,成了好事。” 沈棠:“问候你大爷!!1 情到浓处试图掌控主权,但他那点儿腰力被对方单手掐着就轻松压制住,完全反抗不得。他不介意幕天席地来这一出,但介意自己像个倌儿被人压制在下,肆意而为。 沈棠就知有猫腻:“什么细节?” 她自然不肯答应跟这些东西。 她刚杀了人,武气沸腾,又撞上天癸过去最难受的两日,便想钻入水潭静一静。此时却听到死了爹娘般幽怨的琴声。一看操琴之人,相貌可真好看,她一时色迷心窍。 这会儿军杖加身跟打胎有什么不同? 沈棠气她管不住腰带,但也没丧心病狂到要对孕妇上刑,继续道:“至于能不能调回武职,回头看你表现――记住了?” 男人此刻还震惊于那句“水潭一战搞出一条人命”,扭头看女兵,后者小腹确实有怀孕迹象,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他以为沈棠是征辟不成,恼羞成怒派人抓自己…… 如今一看,果真是你情我愿? 她正若有所思,男人却似被踩到尾巴的猫,声音和态度陡然尖锐,用极其不屑的口吻说道:“不过是个乡野村妇爱慕于我,乞求一夕欢愉,我见她诚心又恳切,便大方施舍她一次。只是男欢女爱,沈君连这都管?” 看吧,她真的没有撒谎蒙骗主公。 沈棠叹气:“好家伙,你俩搁这整罗生门呢?我问你最后一遍,有无被强迫1 跟着又听女兵低声不屑:“尔不过寻常人,除了脸,也没别处能拿得出手……” 女兵转转眼球,思索只有她和顾池知道的内容――她确实在考虑将孩子留下来,不为别的,只为了孩子生父这张俊脸。关键对方还是世家出身,平日可搞不到这些男人。 “沈君这不是明知故问?”男人压下心中不快,阴阳怪气,“世家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沈君是男魂投错了女胎,因而突破天地桎梏兼习文武。受困于身体,辨不清男女,既有磨镜之癖又有龙阳之好,帐下文武男女,容貌出众者莫不是您的入幕之宾……所谓广开言路,招贤纳士,不过是你充实后宫的险恶手段。世家上下,无不引以为羞1 唯独一点让她白了脸色。 男人咬死了还是没有。 顾池:“……” 不能胜任是一回事。 完事儿之后,男人恍惚许久。 一时说不清是庆幸男人的证词对自己有利,还是腹诽男人强撑颜面的自欺之言。 而在现在,不仅身边的人和蔼可亲起来。甚至连男人,她也能挑自己喜欢的睡。 她的任务是安抚流民不要乱跑。 那可是个普通人啊,青铜桌案下去直接成人肉饼,回头只能让士兵用铲子铲了。 这会儿一看,似乎不是因为这个? 这下轮到沈棠诧异了:“居然没有?” 最重要的是日后立功也不容易了。 他视线复杂地看着女兵肚子。 女兵皱着眉头道:“我没有爱慕过你!什么叫我向你乞求一夕欢愉?我只是瞧你站水边像个神仙,便问你家中有无妻子,你说没有,我再问你愿不愿意与我一块儿。” 沈棠最担心的是女兵用武力胁迫对方而不自知――女兵以为对方答应,实际上对方是碍于女兵手中武器和实力而被迫答应。若非如此,沈棠也不用刻意将苦主挖出来。 沈棠气疯了:“艹,传我的谣,这些煞笔怎么敢的,不杀几家以为我好欺负?” 期间还有男人被踹时的惨叫连连。 “别踹了,再踹要出人命了1 |w`) 求求审核,千万别关我小黑屋 (本章完) 第864章 864:敲遍世家竹杠(上) 第864章 864:敲遍世家竹杠(上) 这出闹剧折腾了半炷香才消停。 沈棠跟僚属们角力,累出一额头的汗。 她单手拎着那张形变扭曲、看不出原来模样的青铜桌案,另一手将黏在嘴边的发丝甩到脑后,气喘吁吁道:“行行行,我今日不搞死这个龟孙子,但这份耻辱我怎么也咽不下去。世家中人,欺人太甚!不肯出仕就算了,我这个草台班子也不是缺了他们不能运转!他们居然还辱我清名,败坏你们的名声!今日之耻,必要他们十倍百倍偿还1 众人见沈棠稍微冷静,一时松懈。 她抓住机会,一脚踹男人屁股。 浑身都是脚印的昏迷男人吃痛着醒来,在惨叫的背景音中滚出半丈远,其他人拦都拦不祝沈棠咬牙切齿:“来人,将他捆了!找个新手军医看看,别把人医死就行1 她以为自己是给受害者主持正义的青天大老爷,为了还原真相,不惜人力将受害者挖出来对簿公堂。她费这么大劲儿为何? 因为不论男女皆有人欲,他们或者她们一旦掌控压迫弱者的能力,不需要有任何引导,力量便会在潜移默化之间,蛊惑所有者如何使用它去获得利益――钱、权、色! 女兵行为看着炸裂,但她要是他呢? 深山老林水潭边,一女子坐水边操琴,此时来了名手中持刀还浑身浴血的悍匪。悍匪虽未用强,甚至还很有礼貌询问她有无婚嫁,愿不愿意跟自己幕天席地野合。悍匪没威胁,但手中的刀、身上的血,无一不是精神胁迫。性命受威胁,如何敢拒绝? 同样的错,不因性别而有区别对待! 虽说国库还算充裕,但谁会嫌钱多?更别说她的私库还背着不知几年的贷款,干这一票,说不定能让她提前无债一身轻。 话题怎么一下子转到让世家捐钱上面? 他嘀咕:“世家是身上有钱又不是脑子有玻名声这种东西,他们未必多稀罕。” 当她醒来想起昏迷前听到的噩耗,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落下,只是她哭了半晌也没听到丈夫的回应。她悲戚道:“郎主可要想想办法,吾儿岂能落入那人手中?” 否则哪里会有一说,这事儿光靠武力镇压是不行的。 主事道:“那伙人打着沈郡守旗帜。” 只要脑子里装的不是屎尿屁,这一招下去,这些世家豪绅也该识相,乖乖出人! 秦礼的打算也雷同。 这事儿还要从沈棠派兵将人带走说起,消息传回之时,男子父亲一家正在用膳。 大脑飞速运转,算盘打得飞起。 一番折腾,夫人才悠悠转醒。 正常的生理知识,哪值得遮遮掩掩? 坐在下首的妻妾儿女纷纷噤声。 沈棠:“但不是人人都是武胆武者。” 看着画师,沈棠可惜元良不在。 一想到此处,更是悲从中来。 被杀的鸡是闭嘴了。 男人到来前,沈棠自以为想得很周全。 更何况,通过捐钱给沈棠换取名声的行为,怎么看怎么像是冤大头!谁愿意做啊? 钱邕此话一出,沈棠脸色阴沉。 他重礼法,脸皮也没厚到在异性主公面前谈及床笫相关的内容,只能含糊其辞。 夫人哭诉:“若她不是看上大郎姿色,而是怨恨郎主此前下她面子,因此迁怒大郎呢?大郎只是普通人,如何熬住酷刑?” 秦礼还是第一次被留堂。 沈棠:“对,不需要含蓄1 吃饭连筷子不慎碰到餐具的声音都没有,安安静静,便是灵堂都比这场面热闹。 沈棠越说眼睛越亮,那种目光仿佛看到无数的钱从四面八方涌来,让她心潮澎湃! 褚曜:“此前拒绝征辟出仕的世家不少,主公可以派人挨个儿上门申斥,以今日之事为由头加以震慑,让他们拿出证据。他们拿不出证据,这次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褚曜几人略微思索也赞同。 君臣的地位从来是不平等的。 她只能将多余精力放在补全女营军法。 “无晦,这不行的,我不解气。”她眸光炯炯有神,光芒几乎能跟金子的光泽相比,“燕州和乾州到处都需要钱和人,咱们公库有点儿积蓄但也不经花,以后要花钱的地方还多了去了。咱们要想着开源节流,能省的地方要省,能赚钱的地方要努力去抠1 但见到当事人,她发现她还是想得天真――这男的真心以为人家是白送上门的。即便过程超出他的预期,但也是觉得被人压制很丢人,丝毫没有自己是受害者的意识。 “倘若她真看上大郎,你我只当生了个女儿……”此时才收到消息,人都追不回。 她拎着竹片摇了摇,冷笑:“他们识相的话,这笔钱就是他们做好人好事的善款,我给他们榜一的荣耀体面!他们要是不识相,那这笔钱就是他们给三族的买命钱了1 她丈夫:“时至今日,怎么想办法?” 同样的空子不能被人钻两遍! 疑惑道:“主公不是提议用武气……” 他道:“是谁做的?” 她从地上扒拉出一片竹片。 半个时辰之后―― 主事喘匀了呼吸,小碎步至长须男子身侧,弯腰在他耳边低语:“家长,山中传来不好消息,大郎君被人强行带走了……” 武力硬碰硬,将人抢回来? 更何况―― “不能杀鸡儆猴?那真是便宜了他们1沈棠对褚曜的意见一向比较听,“但我总不能澄清吧?这事儿怎么澄清?越澄清越澄清不干净!真是癞蛤蟆趴脚背,不咬人但恶心人!我倒是无所谓,若不是这出,这个离谱谣言也传不到我耳朵,但对你们不好。” “例如,这张竹片就是石碑1 家长脸色一沉,筷子啪得拍桌。 家长浓眉倒竖:“沈幼梨?” 众人为阻拦沈棠发飙,都是上了真力气的,以至于一个个衣衫不整。褚曜坐下略微整理仪容,沉吟片刻,劝道:“杀鸡儆猴也无法断绝谣言,反倒显得主公恼羞成怒。” 幽幽地道:“是啊,他们是身上有钱不是脑子有病,但既然脑子没病为何还信了这个黄谣?他们脑子没有病,难道我的脑子就有病了?为什么要轻轻揭过夷三族的罪?” 明明自家已经拒绝征辟。 秦礼一听就知道沈棠的打算。 若是祈元良出手,小册子就是王炸! 几日后,沈棠捧着小册子找工匠去刻模板,准备印刷个几千份,保证人手一份! 作为主公,她每天忙得飞起,大脑容量被繁重的公务挤压,关于世家吃黄瓜的事儿逐渐淡去,抛却脑后。她不惦记这事儿了,但世家却迎来了一场大地震,损失惨重! 此事发酵前,已经有人闹翻天。 但活着的猴儿未必会被震慑。 这个活动,主打一个你情我愿。 主公说的那种绘图,秦礼知道是什么,但他不会放下身段去画,毕竟不是哪个文心文士都跟祈元良一样放浪形骸不要脸。 府上主事脚步打破了安静。 她今日为何这般气愤? 三分为自己,七分为帐下僚属。 钱邕脑子一时间绕不过来了。 “出于对榜一大哥大姐的尊重,按照钱的数目排序,捐钱最多的,刻在榜首!你们想想啊,路过石碑的庶民看到,会不会赞扬他们家风高洁?后世子孙也会记得他们1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正常流程应该是沈棠派人将男人送回去,孰料男人张口就将世家拒绝征辟的真相捅了出来。沈棠如何不气?吃瓜吃到自己的头上,还是个黄瓜! 哐的一声! 沈棠将捏变形的桌案废料摔地上,双手叉腰:“真是岂有此理!非得杀上几家,来一出杀鸡儆猴,让他们看看我的脾气1 果不其然―― 世家礼仪繁琐。 顾池也想开口声援,当他听到自家主公心声,又默默将含在舌尖的话咽了回去。 画师提着笔,小脸通黄。 众人:“……” 因此,“黄瓜”传播力度才会那么强。 一旦被黏上,撕都撕不下来。 不用说,正是女兵事件当事人家庭。 二者间有绯闻,对君主至多批评两句风流成性、放浪形骸,对臣子就刻薄得多。 看在钱的份上,沈棠笑得比花儿还灿烂,略有些激动地搓搓手:“无晦的办法确实能让他们闭嘴,但只能让他们闭上脸上的嘴,闭不上心里的嘴!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一想起来就肉疼那种!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还是要派人挨家挨户上门申斥,让他们拿出证据。敲打一下,也要给一个甜枣。我想好了,让他们积极捐钱1 沈棠摇头否了这个提议。 让人积极捐钱,这是“甜枣”? 沈棠扬高声音:“这怎么不叫‘甜枣’了?我这是给了他们一个宝贵的,被庶民歌功颂德的机会啊!平常人哪有这个待遇?只要他们捐出钱,用他们钱修建的路阿楼阿桥阿河阿堤坝碍…全部可以刻上他们的名字。不仅写名,咱们还写上钱1 “某年某月某日,某家出资多少钱1 “你们这话有道理,刚才是我被愤怒冲昏头脑,失了理智。”沈棠叉着腰在营帐来来回回地踱步,口中不忘喃喃自语,“虽说罪名足够夷三族,但也不能真的将人夷光。但杀鸡儆猴又没有多少震慑力,活着的猴子背地里还不知怎么添油加醋。咱们若要讨回这一口恶气,还能让他们主动闭嘴……对了,我想到办法了!对对对!就这么办1 一想到源源不断的钱涌来,沈棠的心情明媚不少,散会之前让褚曜尽快将女营补增条例交上来。同时又留下了秦公肃。 “公肃人脉广,可有不错的画师推荐?女兵这事儿,庆幸在闹大前被发现,但也暴露一个问题,她们没多少正确的生理知识。我想找个画师,整一本小册子给她们。” 闻言,沈棠也冷静下来。 主仆二人声音虽然小,但架不住现场更安静,距离男人最近的发妻一时气急攻心,高喊一声“吾儿”,翻着白眼昏厥过去。伺候用膳的丫鬟仆妇吓得乱做了一团…… 对方派人将她儿子拿走,恼羞成怒了? 这些世家,确实需要狠狠敲打敲打。敲打他们的同时还能创收,何乐而不为呢? 武气可以让女性武胆武者控制自身生育,此前提出的国运政策又只针对陇舞郡境内有过生育的妇人,女营的普通女兵不在二者之列。若政策运行良好,日后能将普通女兵纳入政策受惠群体,但目前阶段还不行。思来想去,沈棠只能加强生理知识教育。 秦礼略微思索:“人选有。” 为难地挪着屁股:“真要这么画?” 沈棠不介意被人吃瓜,只要不是冒犯她的,无伤大雅的,权当娱乐,但吃她的“黄”瓜,那就要掂量掂量,有没有买瓜钱! 顷刻,她脸色又虹消雨霁,恢复灿烂:“派人放出声音,我对这件事情非常非常非常震怒,决定要挑三家杀鸡儆猴,让他们三族消消乐。不过具体是哪三族,暂时保密。只要他们祖坟冒青烟,可以不交钱,赌一赌他们祖宗地下有灵,庇护他们没上名单。” 她沈棠作为主办方,绝对不勉强。 坐在上首的长须男子不悦抬起眼。 如此,沈棠还能说什么呢? 顾池几人也跟着道:“既然越澄清就越澄清不了,那干脆就不澄清了,让他们拿出证据吧。拿不出证据就有意思了!主公虽未正式昭告天地开国,但也只差那么一步。他们污蔑羞辱国主,夷三族都不算重罚,他们罪有应得。不过,想来他们没人敢承认。” 褚曜道:“为何要澄清?” 不管臣子日后爬得多高、走得多远、做了多少政绩、赚了多少名声,在桃色绯闻之下,光芒都会暗淡,甚至会将它们归功于这段不正经的关系。底层庶民没多少文化,他们不关心也无法理解超出他们认知的功绩,但桃色绯闻不一样,床笫之事谁不会? 床笫之事隐晦又不方便拿在大庭广众下议论,但又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同时也是最简单的,能带来刺激的行为。自然也是最容易被理解的,他们散播谣言的同时也会获得窥探隐秘的满足和刺激,与人产生共鸣。 世家之中疯传沈幼梨与帐下僚属不清不楚,起初相信的人不多,但后来传回消息,说沈幼梨与那个叫顾望潮的有首尾关系。消息来源很可靠,还是屠龙局盟友提供的! 众人将信将疑。 往下深扒,不得了―― 沈幼梨帐下男女未婚嫁的如此多! |w`) 香菇发现很多宝宝都混淆了兵和兵的概念。咱们的人民子弟兵跟古代的兵,那是两个群体埃前者保家卫国深入人心,但古代的兵不是,人家只管听命打仗,不惊扰百姓的很少哦。 打仗是为了军功,为了战利品,为了活下去。百姓,特别是攻下来的城池里的百姓也属于战利品的范畴。有时候,一些兵马在攻城掠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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