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蓄镇压一次二十等彻侯,还是有心对付无心,自然没失手的可能。 老者闻言更是破防,破口大骂! 最后骂累了,竟是懒得再骂。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修为已经被散去大半,流逝速度越来越快,再无回天之力! 半个时辰之后,即墨昱收回手。 老者已经被榨得一滴不剩。 抱元守一的即墨秋身子一歪,倒向祭台,即墨昱抬手将他扶住,老者见此再一次破口大骂:“妈的,即墨昱你找的什么人?” 整个过程都要清醒! 即墨秋昏迷,自个儿修为白费了! 这让老者有一种强盗抢走他一辈子的积蓄,没拿去挥霍也没拿去创业,而是当着他的面将积蓄全部烧了的既视感。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暴怒之后,又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你徒弟也废了1 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即墨昱并没有让他嚣张太久。 “少白他是大祭司,修行的是神力,又沐浴过神光,跟你这种凡夫俗子可不一样。现在只是吃太撑了,睡着了而已。” 老者的狂笑被迫戛然而止。 即墨昱眉眼露出疲惫,抬手捏诀。 下一瞬,老者发现自己又能掌控身躯了,筋脉尽碎,丹府位置空空如也,强烈的虚软蔓延至四肢百海他抬起手给近在咫尺的即墨秋一巴掌,明明施展全力,结果连一道红印都没留下。这一刻,他深切意识到,曾经能移山填海的能力,真的离他而去了。 他大叫着双手掐住即墨秋的脖子。 只是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没将对方脖子掐断,甚至连掌心下的脖颈也未收缩多少。 即墨昱回到自己的身体。 拿着拐杖,一步步迈上祭坛,冷眼看着短短几个呼吸就苍老得不像样的老者,道:“不要浪费力气了,留着体力等死吧。” 老者看到罪魁祸首,想冲过去杀人。 但他的身躯不足以支撑他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1 这是老者最想问的问题。 即墨昱看着生机寥寥的老者,缓慢弯腰坐下来:“你们之中有人勾结众神会。” 老者肩膀猛地一颤。 抬眼死死看着即墨昱。 即墨昱淡声道:“所以,是谁?” 身躯前倾,双目死死盯着老者,用不容辩驳的声音笃定道:“这么多年了,你真当老朽什么都没查到吗?真无你的手笔?” 老者粗喘着气避开了眼。 “五位大祭司的死,公西一族上下的死,乃至我大哥的死……当真没有猫腻吗?”即墨昱声音苍老,却能穿透老者的耳膜,清晰传入对方脑海,“报仇,有何不可?” 好一会儿,老者回答:“没有1 顶多一个知情不报! 他只是没想到结果会如此! 即墨昱道:“你选个体面死法吧,不管是筋脉尽断而亡还是衰老而亡,对于曾经踏上武道巅峰的你而言,都有些不体面。” 老者的呼吸喘得更粗更重。 最后又慢慢减缓。 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 方衍三人这才小心翼翼上来。 “死了?” 方衍伸出手指探对方颈部。 即墨昱:“竟是气死的,何必呢?” 方衍和林四叔:“……” 他们将老者的尸体放平到一边。 方衍又给即墨昱把脉。 林四叔凑上前:“你现在怎么样了?” 摸到绝脉的方衍轻轻摇头。 即墨昱倒是看得开,他本来就是强弩之末,即便有大祭司残念相助,控制一具二十等彻侯的身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为了万无一失,他狠心燃烧最后一点儿生机。 “老朽怕是等不到少白醒来了……”即墨昱靠着林四叔,勉强借力坐着,不舍的目光始终落在即墨秋身上,“待他醒来,劳烦你们带着他离开启国,走得越远越好。” 别看林四叔一直念叨即墨昱怎么这么能活,真到了这一刻,也露出悲戚之色,许诺道:“君子一诺千金,当年答应你的,拼了这条命也会完成。你不用记挂少白了。” 即墨昱的声音很轻很虚,似乎每个字的发音都要耗尽全身力气:“记得……告诉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的……莫要为……老朽伤心,让老朽在此……”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转过头。 视线正对着地宫大门的方向。 此刻,他的双目模糊不清,冰冷的死亡气息正在遍布全身,内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宁静。冥冥之中,感觉有一双温柔的眸注视着自己,似乎想告诉他――昱儿,莫怕! 即墨昱干裂的唇瓣动了动。 林四叔和方衍都贴近想听个清楚。 隐约,似乎是二字。 方衍去探即墨昱的脉搏,摇摇头。 林四叔仍觉得在做梦,不可置信:“这老家伙,他就这么死了?怎么可能……” 却在不知不觉中眼眶泛红。 别看即墨昱脾气比茅坑的石头还臭还硬,但相处的这些年,却让林四叔感觉到了久违的父爱,对方也从来不吝啬藏私。对于林四叔而言,既是救命恩人,也如师如父。 方衍叹气:“我去看看少白。” 即墨秋苏醒的时间比预期还早一点。 一个时辰之后。 睡颜恬静的少年睁开了眸。 映入眼帘的是少冲那张放大的脸。 即墨秋偏开头:“十三?” “醒了醒了,他醒了1少冲并未回答,原地跳起,扭头冲方衍二人惊喜嚷嚷。 不一会儿二人都围了上来。 林四叔紧张看着即墨秋。 “少白,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根据即墨昱的盘算,即墨秋的智窍应该可以被打开。智窍打开,心智回归,相当于变了一个人。林四叔也捏不准会是什么情况,唯一一个知道的,尸体都快凉透了。 “你是四叔。” 即墨秋起身坐起。 他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以往看什么东西都觉得蒙着一层纱雾,如今再回想一遍,那些场景瞬间清晰起来。很多当时不理解的东西,此刻了然于胸。 “四叔,老师呢?” 也许是智窍开启,连带着声音也没了以往懵懂稚嫩的调调,取而代之的是沉稳。 林四叔张了张口:“他……” 不用他说,即墨秋已经看到双手合在胸前,仿佛睡着了的即墨昱,双目猝然睁大。林四叔生怕他情绪过激:“少白,你老师临终前并无任何痛苦,他说让你好好的1 即墨秋就这么怔怔看着。 良久,他上身微晃着吃力起身。 仿佛刚刚学会走路的稚儿,一步两晃。 林四叔急忙追上:“少白,节哀。” 即墨秋在老师遗体跟前站定,屈膝跪了下来,抬手触碰对方干瘪的脸颊。师徒相伴那些年,他也曾调皮,好奇老师的胡子为什么白的,皮肤为什么有这么多软软的褶。 趁着老师闭目睡觉去摸索。 他以为自己动作很小心,但即墨昱总能将他抓个正着。此刻,后者却无反应。 那双严厉的眸子,睁不开了。 即墨秋望着林四叔:“为何要节哀?” 一个问题将林四叔干不会了。 “你老师已经走了。” 即墨秋点头:“我知道,然后?” 林四叔:“你别伤心。” 即墨秋收回视线,垂首看着老师:“我没有伤心,老师说过,我们一族的人死后,灵魂都会回到神灵的怀抱。那不是死亡,只是脱去束缚灵魂的沉重肉躯。我们会在那里重逢,老师只是先一步过去。是喜事。” 林四叔无言以对。 这难道不是骗小孩儿的话吗? 即墨秋的手放在老师胸口,光芒从他掌心溢出,在即墨昱身上化作一袭繁复的大祭司宽袍,代表神秘玄奥的纹路默默散发着静谧的微芒:“老师,我们在那边再见。” |w`) 唉,抢不到遥遥领先,一个多月了,干脆强行上车。黑白配色,让香菇想起了大佬。 (本章完) 第929章 929:大哥侄儿,你死得好惨 林四叔最终也只憋出一句:“少白能看得开就好,这也是你老师临终前希望的。” 方衍则考虑另一件事情。 “即墨先生的遗体该如何安置?” 林四叔:“听说他们一族都是火葬。” 不待方衍回答什么,少冲已经起身准备去捡柴:“少白,我帮你,绝对够烧1 林四叔和方衍的表情扭曲。 什么叫做“够烧”啊??? 就在方衍担心十三会被即墨秋暴打的时候,后者只是神情平静地摇头:“火葬不用这么麻烦,而且,火葬用的不是火。” 少冲茫然:“火葬不用火?” 即墨秋现场展示公西一族正统的火葬手法。只见他抬手召出木杖,随着木杖点地,一圈繁复玄奥的纹路在即墨昱遗体下绽开。噗的一声,化作朵朵翠绿火焰将其包裹。 待火焰散去,原地只剩一颗龙眼大小的种子。它在空中上下漂浮,绕着即墨秋转了三圈,依依不舍地飘向地宫大门的位置。 即墨秋上前问种子:“想种在这里?” 种子没有回应,但也没有再挪动。 即墨秋明白对方的意思。 在大门浮雕下方挖了个坑,让种子躺进去,仅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有嫩芽破土。 活人大变种子还发芽! 目睹这一切的方衍二人瞳孔地震。 凑上来的少冲看着破土一指就不再生长的嫩芽,思索:“少白,听邻居黑狗哥说童子尿可以沃土,让庄稼……呜呜呜……” 剩下的话被方衍死死捂住吐不出来。 方衍想掐死他的心思都有了。 即墨秋刚刚失去至亲,这混小子就想在人家老师坟头撒尿,即墨昱在天有灵,还不吹胡子瞪眼睛?正想着怎么补救,掌心传来一阵温热,他触电般缩回手,神情惊恐。 “十三!谁教你这么干的?” 少冲浑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得意道:“邻居黑狗哥,前儿个春妞姐也捂住他的嘴,他就靠着这一招让对方不战而败1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六哥对他没了以往的温柔耐心,动不动就生气,一生气不是拍他的头,就是突然伸手捂他的嘴。他跟黑狗哥取经,试了下,独家秘法果然灵验! 方衍的脸色就像是打翻的调色盘。 咬牙切齿道:“都说了让你们少跟这些人混,他跟他妹子调情,你懂个屁啊?” 少冲居然学会往他掌心吐口水。 愈来愈洁癖的方衍浑身难受。 用帕子来来回回擦几十遍还觉得恶心,最后还是林四叔递给他水囊才缓过来。即墨秋看着俩人,开口解释道:“黑狗哥骗你的,童子尿不能沃土,还可能将苗烧死。” 林四叔:“……”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劲? 若童子尿能沃土,这小子是不是真想送他老师一泡?或者纵容少冲去送一泡? 呵呵,即墨昱要是知道徒弟开启智窍会如此“孝顺”,不晓得他的心情会如何? 看着依偎在地宫大门旁的嫩芽,林四叔一边在内心怀疑公西族是啥品种的妖怪,一边征询即墨秋:“这具尸体怎么处理?” 他指的是被即墨昱气死的老者。 对方是林四叔此生见过的第一个二十等彻侯,同时也是他认知中死的最憋屈的。 其他二十等彻侯,无一不是死得轰轰烈烈,唯独眼前这个死得悄无声息还憋屈。被人阴了一把,苦修一生给他人做嫁衣不说,还被人气死了。尸体是埋了,还是…… 即墨秋抬手挥出掌风。 老者的尸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向内挤压。 砰的一声,如烟花炸开。 跟着他手掌再挥,被碾压得细腻均匀的血肉被即墨秋当做养料,埋在嫩芽附近。 林四叔:“……这算是死同寝?” 无人回应他的吐槽。 老者跟启国王室渊源极深,他突然失踪,后者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启国这两年边境不安稳,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在启国王室发现人死之前离开去别国。” 方衍点头:“回去收拾行李吧。” 他们都没啥家当,收拾也要不了两日。 晁廉下值回来听到消息,抽空去府衙支取俸禄,备足了路上所需的盘缠干粮。 “咱们现在要去哪里?回西北吗?” 林四叔摇头:“暂时不能回去。” 说着看向即墨秋:“少白受了那人的,境界也就提升了两等,尚未吸收的部分都堵在经脉和丹府。要想办法加快速度,日后碰到什么棘手敌人也不怕。” 唯有那时,他才能真正放心回林家。 在此之前还是不放心即墨秋孤身一人。 “怎么才两等?” 晁廉不知即墨秋的真实境界,但从对方年纪来看,应该不会太高。这点进步跟二十等彻侯的相比,相当于投资亿万家产却只回来上百万,裤衩都亏没了。 “少白的情况跟寻常不同,后者是平地起高楼,他这个是在原有高楼上续建……”这些都只是他的推测,说得也语焉不详,但他相信即墨昱这个老东西不会害即墨秋的,“少白,你可有具体打算?” 即墨秋智窍初开,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骤然被林四叔点名,他只能摇摇头。 “四叔,我不知道……” 晁廉揉了揉手腕,一把抓起即墨秋的肩膀,说道:“这还不简单?多打打就行!哪个武胆武者不是在实战中成长的?我先试一试你的深浅,回头再让十三跟你打……” 当然,前提是禁止大祭司的手段。 否则少冲还不被克得无法翻身? 一刻钟之后―― 晁廉隐含后怕地看着被轰出来的山谷,凝重地将少冲拉到身后:“打别人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 一行五人离开启国的第七日。 空无一人的深山竹屋出现一名不速之客,此人一副异族风格装扮,一袭劲装,黑发扎成许多小辫子束在脑后。他在竹屋转了好几圈,终于发现被人刻意藏起来的入口。 青年没有丝毫犹豫跳了下去。 让他心惊肉跳的是道路尽头的地宫大门居然敞开着!神色凝重地大步迈入地宫,走了半步又后仰着退回来,弯腰盯着地宫大门旁的绿色植物观察许久,双眸危险眯起。 隐约的,青年周身萦绕着杀气。 这种植物他再熟悉不过。 全大陆只在公西族族地出现。 此刻却出现在此处,本该封印的地宫大门也被人打开,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公西族的族人葬身于此,意味着困住那些老东西的封印被破开了。他的脑子飞速转动。 得出一个结论―― 在他赶来前不久,有公西一族族人也来到此地,被困守在此地的老怪物发现端倪,后者识破这个百年骗局,遂恼羞成怒,动手杀人。而公西族除了他,流落在外的族人便只剩大哥和侄儿他们。埋骨在此的,究竟是他们中的哪一个?这一推测让他白了脸。 青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哥,侄儿……是我来迟了……” 这是他五年间距离血亲最近的时刻。 就差了几天,竟是天人永隔! 青年跪在大门旁边,冲着长到一臂长度的植物红了眼眶,隐约还泛起泪意。他周身空气都被感染,充斥着悲戚压抑的气息。 一想到对方死亡时的绝望无助,青年心中悲恸更深,眼泪顺着脸庞在下颌汇聚。 啪嗒啪嗒滴落在植物的叶子上面。 一颗两颗三颗…… 第四颗即将落下的时候,植物叶子明显往旁边偏了偏,兀自擦泪的青年并未察觉。 察觉也没什么,族地脾气更大的植物他也见过。不仅见过,还被对方吊着抽过。 “大哥,侄儿……不管是你们中的哪一个,小弟/二叔都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1青年冲着植物发下了毒誓,又在地宫找到一些疑似大哥/侄儿的衣物碎片,揣在怀中预备带出去,回到族地建一个衣冠冢,也算落叶归根。至于门边的植物?它移栽不走。 青年在地宫逗留一刻钟。 缅怀英年早逝的大哥/侄儿。 他担心自己踪迹会被困守此地百多年的老怪物发现,不得不狠心离开,离去之前还就地取材给立了一块墓碑,又怕墓碑会暴露自己来过的事实,便将墓碑藏得隐蔽。 “若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们。” 立好了简陋墓碑,青年狠心离去。 又一月,青年途径一处重镇。 坐下喝茶歇脚,耳尖听到茶铺有几个人低语什么。他们叽叽喳喳,让青年本就烦躁的心情雪上加霜。他将茶碗重重一放。 客人听到动静看过来。 见青年人高马大,又见他腰间挂着的武胆虎符,想呵斥外乡人的胆子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讨好的卑微笑容。青年火气压下,继续喝茶,又听到另一桌也在交谈相同的事情。只是他们的声音不加掩饰,吵得人更心烦。青年正要眼神警告,直到―― 他从几人口中听到了熟悉的姓氏。 “你说那人是谁?叫什么?” 客人支支吾吾:“不,不知道……” 青年恼怒:“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1 他确信自己听到了“即墨”什么。 奈何茶铺这些人也都是谈八卦闲聊,内容多是道听途说,与其问他们,倒不如自己去找当事人问个清楚。青年说干就干,留下几枚茶钱,身形眨眼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直到有人低声道:“他去找死吗?”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做鸟兽散。 他们谈论的是一桩最近才发生的热闹! 这事儿还要从本地县侯说起。 这块地方是对方用战功换来的封地,奉命在此驻守。他没有旁的爱好,就喜欢以武会友,结交各方豪侠,甚至放话能胜过他的人,可得他的一切。若他只是单打独斗的武胆武者,早就被人车轮战了,但他手中手握重兵,哪有愣头青敢大大咧咧打上门啊? 呵呵,前不久就来了个愣头青。 对方听说县侯威名,特地来赐教。 “结果呢?”青年横冲直撞,将在榻上养伤的中年武将抓起来,逼问,“快说1 鼻青脸肿的县侯看到青年的脸,脸色更精彩。想喊人,奈何脖子落在对方手中。此人绝对能在亲卫动手之前捏断他脖子! “本将军输了……” 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脸上满是屈辱! 青年满不在乎道:“我当然知道你输了,我是问你,他赢了之后又干了什么?” 对方叫什么,去了哪里! 县侯亲卫将此地团团包围,青年丝毫不惧,一身睥睨天下的威势让县侯想起那个充满羞辱的下午。他闭上眼睛,绝望道:“竖子可恨,他、他要走了本侯贴身衣物1 青年:“……” 惊得险些手一松:“哈?” 要在一众亲卫面前说出真相,这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破罐子破摔:“竖子可恨至极,觊觎本侯,强抢本侯贴身衣物1 青年感觉小脑都要萎缩了。 喃喃问:“什么贴身衣物?” 县侯都快哭出来:“犊……” 那日,他狩猎归来,遭遇来人挑战。 县侯见对方面貌生嫩,哂笑问道: 他笃定对方是觊觎自己身家。 呵呵,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来人道: 县侯喝了酒,正微醺着。 见来人不知死活,道: 死斗,不死不休! 来人点头应下: 跟来人同行的青年点头应和。 第930章 930:你们有病啊? 公西仇盯着被他掣肘的县侯,语气阴仄仄道:“呵呵,谅你也不敢给旧的。” 县侯眼神略有游移。 公西仇不知道,那天他差点儿被来人同行的青年扒了裤子,二人还针对要旧犊鼻�T还是新犊鼻�T的问题,展开了认真严肃的探讨: 来人看着不太情愿: 据他所知,很多人不爱洗澡。 犊鼻�T又是贴身之物,多脏啊? 作为被讨论的核心,县侯此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双手仍牢牢抓着裤腰带不放。 同行青年沉思: 不知想到啥,他打了个颤。 来人道: 同行青年双手上下摇摆。 县侯此刻也很想问一句――那他们要自己犊鼻�T做什么?除了羞辱性更大,别无用途。总不至于想搜集天底下各种款式纹样犊鼻�T吧?年纪轻轻的,不要搞这么变态! 同行青年: 说罢,又补充: 敌人打进来再屠城可太常见了。 再说了,佃户饿死也不仅仅是因为上缴的那点儿税,其中牵涉多方面的问题,追根溯源还是在本国王庭不作为。佃户给县侯上缴田邑是合理的,但――其他苛捐杂税呢? 莫说佃户,便是自耕农也要饿死一片。此地人烟不算疏落,可见长官也不是完全没有作为。贸然杀人,烂摊子让这俩去收拾? 六哥叮嘱不能杀人,二人自然不会杀县侯,但又想为老丈出一口气,便有了用对方犊鼻�T当战利品,羞辱对方的奇葩之举。 同行青年笑道: 同行青年给出馊主意:? 对方愿意写,公西仇也不愿意。谁愿意让几十来岁的老东西脸上顶着自己的名字? 他又不是变态! 也有忠贞之士不肯折中,半点儿羞辱不肯受,宁愿自戕去死!公西仇还要留着他们给大侄儿刷经验呢,自然不会让人死了。最后讨价还价,还是要走了带证明的帕子。 武胆武者私下死斗,战利品就是败者首级,公西仇只索要信物而不是要人命,绝大部分受害者还是愿意的。只是他们没想到,这股歪风邪气吹走了,居然还会吹回来。 茶肆之
相关推荐:
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
我在东京真没除灵
危险情人
[综漫] 当隐队员的我成为咒术师
我可爱妻子的编年史
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花容
Black Hole
壮汉夫郎太宠我
当直男穿进生子文
摄春封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