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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但他们刚从战场下来,一身血污,活像是从死人堆里面挖出来的。 这个模样去见人有些不太体面。 还不待他们纠结,秦礼已经带着沉棠去了一顶面积不大的小帐篷,掀开布帘,内部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各种气味扑面而来。有一具酱油色肉体大喇喇地趴在床榻之上。 当布帘掀开,新鲜空气和阳光灌入帐内,男人正被伤痛折磨得睡不着,心情烦躁。误以为来人是来换药的小兵,扭过脸打算发火:“进来也不知道要通传一声吗?” 下一瞬,视线撞上熟悉的身影。 男人表情僵硬住了。在熟悉身影旁边是一张不算眼熟的面孔,此人腋下还夹着一副拐杖。帐篷瞬间比灵堂还要安静。秦礼率先反应过来,抬手用宽袖挡住沉棠视线。 低声呵斥:“混账,你这像什么样?” 这人浑身上下就穿一条犊鼻�T,又趴在床榻上,两个屁股蛋夹着布条。看这条犊鼻�T颜色朝着酱油肤色靠拢,估摸着也有好一阵没换洗了。同为男性,秦礼都遭不住。 自家主公可是女郎啊! ! 沉棠歪了歪头:“不用大惊小怪。” 别说人家就露个后背,即便是仰躺着也没事儿,这不还有犊鼻�T挡着重要部位?退一万步说,即便没挡,影响也不大。沉棠前世可是画师,靠着手艺养家湖口的宅女。 尽管相关记忆少得可怜,但她记得自己业务范围很广,从便宜的私单头像到昂贵的商稿约单,从表情包到同人图,甭管是长知识的还是涨姿势的,都有涉猎。前世社会,随便打开个陌生网页都可能蹦出一堆涩涩动图,有男有女,男体于她而言不陌生的。 记得刚穿越那会儿,她还画过秘戏图! 尽管那个活被元良抢了,但没元良,沉棠也自信自己能完成任务,让顾客满意! 秦礼寒着脸让人将衣服穿上。一阵�O�O�@�@动静后,窘迫的男声传入沉棠耳畔。 “好、好了。” 秦礼这才将举起的袖子落下。 男人简单套了两件衣裳,半跪请罪。 沉棠用拐杖勾了一张马扎过来,皱着眉头道:“请什么罪?你身上不是有伤?” 用拐杖指了指床榻:“坐回去。” 男人僵硬着手脚挪了回去,这会儿也顾不上伤口的瘙痒和灼热,欲哭无泪地用眼神询问秦礼,怎么新主公会突然驾临啊? 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沉棠绷着浑身的肌肉,看似从容优雅,实则小心翼翼将屁股落在马扎上,确信这张马扎很结实不会散架让她当众丢人,这才放心将重量压下去。唉,别问她为何这般谨慎,问就是经验多了!全营不合格的马扎都被她坐了个遍,有回木屑还扎了她屁股蛋! “方才公肃跟我举荐你,说你祖上几代人都是干倒斗的?”沉棠也不寒暄,直奔主题,速战速决。免得这人紧张,肌肉过度紧绷对伤口愈合不利,“所以我就来了。” 男人没想到沉棠为了这事儿找自己。 吓得口舌打架,说话期期艾艾。 “确、确有此事,只是标、标下金盆洗手多年,已经很多年不干这个了……”他局促得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干倒斗的胆子都不小,更别说他这些年还在战场打滚杀人。 但架不住秦礼用阴森眼神看他。 二人相识多年,自己何时有这待遇? 秦礼给的压力远大于沉棠这位新主公的,毕竟秦礼才是掌控他一切的顶头上司。 沉棠放缓声音安抚:“并非为了追究,我是有事想找你帮忙,要用到你家学。” 男人一听这话,诚惶诚恐地道:“主公请讲,标下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心头却犯为难。主公纡尊降贵来见自己,她让自己办的事情怕是不好搞,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只是他作为下属,本就要为她拼命,由不得拒绝。 沉棠见他神色闪躲便知道对方心口不一,也不戳穿:“是这样的,你们祖上从事这一行多年,可有挖过什么古怪东西?” 男人懵了一下:“古怪的东西?” 沉棠从怀中掏出一叠的纸。 递过去让他认一认。 “你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物件?” 男人双手恭敬接过来,满怀信心打开,表情瞬间僵住;打开下一张图,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再打开一张,不止是眉头,连着眼睛也挤到了一块儿,眼神中带着迷离。 他仔细辨认,努力回忆,沉棠也紧张地屏气呼吸,生怕喘气大了影响对方…… 良久―― 待男人放下画纸,沉棠期待开口。 “如何?上面可有见过的?” 男人抓着画纸,纠结道:“绘图之人是谁?上面的东西,实在不像个东西。” 不是,这画得谁能认出来啊?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认不出那一团团夸张的黑色线团、狰狞的鬼画符是个啥东西。 沉棠讶然道:“怎么会?不好认吗?” 她画得非常清楚啊。 看看,这钻石戒指,这大肚子电视机,这显示器,这智能手机,还是瀑布屏的! 男人以为沉棠找了个骗子画师,吭哧着不知该怎么开口:“这是主公要找的?” 沉棠点头:“嗯!” 男人摸着七八天没有剃的旺盛胡须,眯了眯狭长的三角眼,委婉道:“恕标下愚昧蠢笨,其他画师画的东西,总是认不出来。主公不妨让公肃画一画,他画的我懂!” 沉棠茫然:“……” 这居然还带捆绑的吗? 无奈之下,她只能用眼神望向秦礼。 “此事怕是要劳烦公肃了。” 秦礼暗中瞥了一眼男人,后者冲他露出讨好的笑,小幅度抱拳,眼神透着哀求。他只能答应,差人取来画纸和笔墨,谦逊道:“礼不善画技,还请主公勿要取笑。” 作为下一任王室宗正,秦礼主要学习的是礼仪祭祀相关内容,诸如琴棋书画这些陶冶情操的项目,只需入门即可。论画技,祈元良那厮还评价他满是匠气,毫无灵动。 勉强能入眼,算不上多好。 沉棠连比带划形容物件的外形大小颜色,秦礼认真听着,不时在画纸上修改涂抹。二人“你说我画”,几个回合就成功定稿。沉棠指着画纸上的内容,满意地点头。 冲着男人道:“嗯嗯,就这样子。” 男人:“……” 他内心骂骂咧咧,问候那个坑骗沉棠的不靠谱画师,他就问了――他手上这几张鬼画符和公肃画的,它们有一文钱关系? 主公居然没有斩了上一个画师? 男人欲将手中画纸揉成纸团,处理掉,谁知沉棠却舍不得:“不能丢,纸多贵啊,回头处理还能弄成纸浆再做成纸。” 官署每日废弃的纸张都是这么处理的。 男人:“……” 沉棠打断男人的思绪:“可有印象?” 在沉棠描述下,公肃一连画了二十多个现代物件,男人将每一件的图桉和文字描述都仔细看了一遍,摇头:“都没见过。” 沉棠还未升起失落情绪,又听男人说道:“不过,祖上传下来的手札有类似材质的物件,只是它们很少有完整的,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燃烧还会散发古怪刺鼻的气味。” 沉棠精神一震:“你手中可有?” 男人摇头:“不值钱,没人要。” 沉棠又追问:“哪里能收到?” “若是早个三五百年,可能还比较多,问问还能收一些,现在嘛,很难找了。” 沉棠自然要问个清楚:“为何?” “因为那些东西畏惧文气武气,大陆各国连年征战,随便哪一块地都被来来回回犁个百八遍,地底下即便有这些,时间一长也没了。但主公真要找,也不是没地方。” “哪里?” 男人回答道:“诸如十乌西境,北漠北境,这些地方瘴气缭绕,人烟罕至,找到它们的可能性大一些。主公可以找一些去这些地方行商的商贾打听,让他们带回来。” “这些地方就有?” 男人点点头,道:“应该有的,祖上有位先辈曾去十乌西境碰运气,据说西境一直往西走有一处‘海天一线’。那地方除了浓郁瘴气还有许多怪异物件,每天涨潮的时候,都会有诡异潮水将东西冲上岸……据先祖推测,这些东西应该是海妖们的……” 沉棠诧异:“海妖?” 男人目光带着几分神往与好奇。 “不仅是先祖这么说,住在那边的遗民也这么说。还说海妖会借助潮水,将垃圾带上海岸,或许是这些东西的缘故,西境那边的怪异瘴气一直很重,也是这些瘴气,导致那边的遗民大多……模样异于常人……”至于有多怪异,男人也没见过,他只知道先祖回来没多久就生了场怪病,撒手人寰。 想来,也是瘴气影响缘故。 沉棠默默记下这些内容。 十乌地盘变相掌控在她手中,十乌西境这地方,日后有机会可以去看看:“那,北漠北境呢?它跟十乌西境情况一样?” 男人摇摇头:“不是。” 十乌西境那地方勉强还能住人,北漠北境就不一样了,那地方气温很低很低,越往北越是冰天雪地。最冷的地方,据说中等武胆武者都扛不住,普通人过去直接冻死。 因为环境极其恶劣,极少有人涉足。 此地冰层下,应该会有主公画的东西。 至于能不能找到,这得看运气。 想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钱够,走商的商贾定会带回来主公要的东西。 沉棠越听,心思越沉。 尽管还未看到铁证,但她基本肯定这地方是“未来”,至于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日后或许能揭秘。那些地方的瘴气,跟公西仇那日说的神话中的“鬼气”有关吗? 离开营帐的时候,沉棠已收拾好情绪。 暂时将这些琐碎丢到角落。 毕竟,考古也不是她的本职业。 “公肃,你帮个忙。” 秦礼道:“主公请讲。” “你的文士之道能作用多大范围?” 852:打开新思路 沉棠的直白给秦礼带来别样震撼。 二人之间出现了几息的安静。 就在秦礼想着如何委婉将此事跳过去,沉棠已经发现他对这个问题的抗拒。她心思瞬息间转了好几圈,露出一抹毫无破绽的笑意,继续问:“能有一座城那么大吗?” 这个问题显然是“明知故问”。 秦礼那一日投诚送她“大礼”,提供的黄烈临时后勤据点距离吴贤大营,范围超过了一座城。这个问题相当于开卷答题,答桉都写明了。秦礼回答或者不回答都可以。 “一座城?有的。” 秦礼不喜欢交代所有底牌。 这点,从他这么多年还对吴贤有那么多保留也能看得出来。若非需要投名状,他甚至不会跟沉棠表明他文士之道真正状态。底牌,某种程度上代表着文心文士的命脉。 文士之道的效果范围是目前的底线。 他不希望沉棠试探,除非他主动袒露。 显然,沉棠并无试探的意思。 她这么问确实有她的用意。 拄着拐杖走得飞快,时不时还要催促秦礼跟上自己的步伐,秦礼心中甚是好奇。直到抵达目的地,秦礼才发现此处是朝黎关城中心的建筑屋顶,主公早已经蹦上去了。 “公肃,你在这里施展文士之道。” 秦礼不明所以,但仍照做。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沉棠依旧为秦礼的感觉震撼,这可是高清卫星地图啊。在这个没有卫星的年代,这么个玩意儿堪称战略瑰宝,基建狂魔的挚爱! 整个朝黎关在这小小沙盘清晰可见。 秦礼出声唤醒走神的沉棠。 沉棠回过神,指着:“公肃啊,你可知你这个文士之道正确的使用姿势吗?不是,我是说正确的使用方式!” 秦礼的表情微微一愣。 他没有说话,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这个文士之道可是他的,他亲手圆满的,这玩意儿怎么正确使用他能不知道吗? 沉棠仿佛看穿他的心思,食指调皮地左右摇晃:“nonono,你不知道,或者说你知道的不完全。这真是暴殄天物啊,我的公肃!你这个文士之道不投入基建的汪洋大海实在是太可惜了!你来看看,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别样的感悟?你仔细看看!” 秦礼被沉棠抓着手腕。 从她抓握的力道和脸上的兴奋表情,秦礼不由得产生一丝丝怀疑――主公这样子不像是无的放失,难道说,她真的发现了什么自己不曾注意的?秦礼不由得蹙眉凝神。 二人盯着看了许久。 还是那个,完全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状态,看不出任何变化。秦礼谨慎观察思索好一会儿,认真而又坚定地摇头:“并无,恳请主公解惑。” 沉棠只能叹气着揭晓答桉。 她手指指着沙盘:“公肃不觉得这个视角很神奇吗?好似有一双眼睛帮着你,从天幕往下俯瞰,地上的一切都尽收眼中。” 秦礼认真听着,仍旧不解其意。 沉棠只好撸起袖子给他上一课。 胳膊肘支着拐杖,维持身体平衡的同时空出两只手比划,神情激动,杏眸明亮。 “你这个文士之道搁在战场是利器,搁在建城也是独一无二的法宝啊。在这个视角下,这座城池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咱们都能第一时间看到。诸如,坊市商业密集地方,路可以修得宽些,通往这个地方的路也要尽可能合理。哪里修住人的,哪里修做生意的,哪里修河,哪里修路,甚至哪里修厕所,该修几个够人使用而不影响庶民生活。” “如厕的地方很重要!” “俗话说,人有三急!庶民外出农耕还好,随便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就能解决,但在城里面不行。若是小解,男人可以找个角落解开腰带方便,女人呢?两性生理构造注定女性遇见的问题比男性更大,也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光屁股蹲下。大的话,男女同样麻烦。想要男女都能长时间在外劳作,厕所位置和数量就要修得合理。公肃你说是不?” 沉棠这些话似连珠炮,又快又多又密集,秦礼努力消化理解里面的内容。尽管主公的话有些跑题,但言之有物。他也是第一次脱离战场环境,重新思索这个文士之道。 表达欲旺盛的沉棠显然还没讲完。 “除了建城,咱们还能修路。” 秦礼喃喃:“修路?” 沉棠强调:“不是城内的,是官道!” 她声音激动得昂扬起来。 “有了你的文士之道,咱们就能用最快最省力的方式,规划出最合理的路线。这些官道在战时可以运输辎重粮草,和平时期也可以对庶民开放。你想想啊,若是官道能离各个村落更近一些,是不是庶民就能将多余作物拿到附近县城交易?是不是勤劳的商贩也能更容易深入比较偏僻的山村,以比较低的价格统一收购村民手中多余的作物?” 秦礼一心二用,一边思索办法的可行性,一边顺着沉棠描述的内容想象那画面。 他点点头:“这确实可以。” 虽说少量的武胆武者也能升入高空往下俯瞰,但人的可视范围终究有限,耗费的时间精力还大,远不如他的文士之道更清晰准确。从这个角度看,确实有着不可替代的优势。若能实施,影响深远。 沉棠抓着他的手腕,少年君主眸底的情绪认真而炽热:“这也关乎到诸多老兵的安顿。先前公肃问我关于本部兵马的安顿,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差了。公肃乃是磊落君子,在乎的自然不是这些兵权琐碎的争端,必是为了那些伤兵老兵后路。” 秦礼被她这话说得脸颊臊红。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还有这种少年才有的情绪,这情绪还是眼前的主公带来的。若是正常婚娶,估计孩子也不比主公小几岁。秦礼有些宕机了。 “此前大义在我帐下挂职了几年,对于他那些年做的事情,公肃有什么想法?” 秦礼的出身是沉棠帐下重臣最高的。出身高贵,生活优握,这就意味着秦礼对礼法更看重,思想也更趋近于上位者。上位者更看重统治稳固,一切有利于统治稳定的,便是他们追求的。诸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什么身份做什么事情,不逾矩。 世俗给予武胆武者的定位就是打仗。 打仗,打胜仗! 武胆武者应该通过打胜仗换取生产资料,若是通过其他渠道便是失职,是破坏社会秩序,甚至还能压下一顶与民争利的帽子。秦礼这个出身,他有这种思想正常。 沉棠不图他改变,但希望他能理解。 秦礼毕竟有玲珑心思,自然能注意到沉棠这个看似寻常问题背后隐含的矛盾,他的回答便要格外慎重:“大义他很喜欢。” 不曾听赵奉对那段经历有任何微词。 沉棠:“但我想知道公肃怎么看待。” 秦礼思索许久,仿佛这个问题真的很难:“作为您的臣僚,主公,礼是不赞同这一行为的。当年反驳祈元良,如今也要劝您。让武胆武者脱离战场士兵这一层身份,固然能得一时好处,但手握武力的武胆武者一直都是盛世下的隐患。他们的能力远胜寻常庶民,不论是农耕还是其他,与庶民而言真是好的吗?不过,主公若执意如此――” 沉棠杏眸含着委屈。 语带幽怨问:“你要走?” 秦礼叹气,深刻意识到主公年纪真的不大。不同于膝下子嗣成群的吴贤,她现在还是连冠礼都没有的少年人。对待未成年的标准自然比对待成年人低,他也更有耐心。 “臣僚之于君主是智囊、是左膀右臂,能同甘,亦能共苦。再者,这世上没什么策论方针是完美无缺的。适合一时却不适合一世!主公初心是好的,若您执意要试,臣僚亦能共进退,断没有抛下君主一说。” 吴贤烂了这么久他才死心啊。 主公这点儿事情真的算不上什么。 沉棠似是意外:“真的吗?” 秦礼失笑:“何人给了主公错觉?” 沉棠不由得尴尬挠挠头,错开视线――嘤,是她自己脑补的,低估公肃大宝贝! 然而―― 秦礼唇角笑意一点点收敛干净。 脑中浮现了一个可疑目标。 除了祈元良,还有谁能如此了解自己,还会给主公灌输错误的认知?当年在河尹郡浮姑城,他跟祈元良闹得很不愉快。那次也是为了类似的问题,这厮的嫌疑最大! 哼,可祈元良不知道此一时彼一时。 那时候他是吴贤帐下僚属,自然要维护天海一方的利益,岂能让其他势力白嫖?争论也是出于自身立场。如今改换门庭,主公改成了沉棠,应对的方式自然要改一改。 沉棠:“……” 意,公肃是不是脑补了啥? 她小声帮祈善洗脱罪名:“不是元良。” 秦礼低沉地“嗯”了一声。 沉棠:“……” 对此她只能挠头了。 作为主公,她要相信祈善骗人的本事!待二人见了面,祈善肯定能解开误会的。 “既然说定了,我们就用附近的郡县当示范!咱们有这么多兵马,做什么不容易?待此战结束,那些身体有残疾的、上了年纪的士兵,优先安排他们下放基层……” 多少也算是一个谋生路子。 不过―― 素质和纪律要狠抓! 这些合格,再突击培养一下职业能力,沉棠可不想因为这个问题激起民怨…… 她是善良不是没有脑子。 秦礼这边收起,刚要点头应和沉棠打了鸡血一样的热血口号,便听身边传来哎幼一声。沉棠两脚没站稳,失去重心掉下屋顶,原地只剩一副简易木拐杖。 秦礼:“……” 沉棠:“……咳,忘了脚有伤。” 她太激动了,一时得意忘形,两肘一抬离开拐杖。没了拐杖帮忙稳定重心,她可不就掉下屋顶?所幸不高,除了狼狈点儿,并无其他皮外伤。秦礼这会儿也澹定了。 弯腰捡起拐杖跳了下来。 沉棠双手捂着脸,已是有气无力。 “公肃,我这太丢人了!” 她作为主公的威严全被康时害得掉光! “礼倒是不这么觉得,反而很敬佩。” 追根究底,这些意外都是因为康时。寻常君主别说放心任用康时而不迁怒,没有退避三舍或者杀了他,那都算有涵养。更别说,主公帐下奇葩也不止康时,还有一群! 如此胸襟魄力,足够熠熠生辉。 些许灰尘挡不住她的光芒。 沉棠接过拐杖,满血复活:“公肃,你真的是好人,各种意义上的大好人!” 文士之道好用又不克主。 性格还温柔体贴,行事周全。 这样的臣僚,谁能不爱呢? 嘿嘿,感激来自吴贤的恩赐。 因为黄烈余部的清缴还未结束,秦礼的工作重心仍是战场,正常情况下抽不出多余心神去绘制记录各地地形。不过―― 架不住文心文士手段不正常。 赵奉等人刚从战场下来,口中交流着今日的收获,他敏锐注意到秦礼兴致不高。误以为是今日战果不如他的意――要知道秦公子也有不小好胜心,只是外人看不出罢了。 于是,赵奉寻了委婉的说辞。 “……公肃,这些残部毕竟是黄烈兄弟统帅的,黄烈死后,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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