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大煞风景地嘀咕:“又不是你十四岁中探花,得意个什么劲儿!” 也幸好他的位置离大将军的位置不近,声音也小,不然被大将军听到,对方能更得意。 得意死他。 许烟杪继续翻: 唰唰唰—— 无数道目光集结在礼部侍郎身上。 发霉的旧事就像一张发霉的被单,强行展开在礼部侍郎面前,并且那股子霉味直接把人脸熏黑。 礼部侍郎很想冷静一下。但是他深吸一口气也完全冷静不下来。 毕竟,黑历史突然蹦出来,谁也冷静不了。 他只想说: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 老皇帝忍不住感慨:真没想到,他这大将军年轻时候居然如此热忱。实在是看不出来啊。 仅仅是幻想了当时那个场景,老皇帝都没忍住嘴角上扬。 老皇帝:“……” 哦,原来是这样。 什么热忱少年,没有的事。都是赤裸裸的金钱交易。 ——白感慨了。 其他官员听得入神。 主要是,这经历……略微有些感同身受了。 所以,探花郎有被新帝召回去吗!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许烟杪笑点了,让他笑了半天。 永昌侯恨铁不成钢:“笑什么笑!继续说啊!” 其他人: →_→ 饶是永昌侯这么厚脸皮的,也禁不住老脸一红,压着嗓音申辩:“我是在看热闹!” 其他人:“嗯嗯。” 永昌侯:“我真的是在看热闹!” 其他人:“嗯嗯!我信!” 永昌侯声音猛地一拔:“我真的——” 永昌侯后背一凉,也不管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想快点找补:“我真的受够了!现在国库钱那么多,你们怎么一副最后的狂欢这样子!能不能长点志气,一个个来,慢慢来!以后钱可以随便花了!” 袁尚书点了点头:“侯爷说得有理。” 永昌侯面上肌肉一阵抽搐。 总觉得哪里心慌慌的。 而许烟杪,永远在状况外—— 永昌侯默默把头低了一下。 不敢不敢。 许烟杪继续看八卦: 大将军:“呵呵。” 那些曾经一起打天下的大臣们:“……” 怪不得他们当初怎么感觉大将军好像对旧朝怨气颇重,毕竟期待了两年半的富贵生活biu一下没了。 大将军:“呵呵。” 大将军:别以为你夸我,我就不生气你提当年这事了。 大将军:“呵——” 还没“呵”完。 许烟杪: 大将军:“!!!” 永昌侯:“!!!” 笑声骤停,大将军看向永昌侯,恰巧,对方也在看他。二人对视一眼,眼睛同时眯了起来。 大将军:“呵呵。” 永昌侯:“呵呵。” 那可真是……有些可惜了。 许烟杪旁边,连沆没忍住偷偷对小伙伴竖起大拇指。 许郎看着白白净净的,心声是真黑啊。轻轻松松就祸水东引,让大将军和永昌侯起争端去了。 * 许郎很无辜,他哪里知道有人能听到自己心里的逼逼。 想起之前自己没有想起来的事情后,许烟杪心满意足地关掉系统,继续认真上朝。 下朝之后,再高高兴兴去公厨吃饭,顺带打包自己应得份额的菜品。 左右一看:“奇怪……” 连沆:“奇怪什么?” 许烟杪:“怎么没有看到武官?” “确实,我们吃了这么久,怎么一个武……” 连沆猛地一顿,脸颊似乎是因为咀嚼而变形扭曲。 不好!那些武官该不会是因为薪水的事情去找陛下了吧?! 连沆脊背上湿溻溻一片,急急找补:“可能就是巧合吧,毕竟用饭时间有一个时辰呢,他们可能稍后来。” 许烟杪的视线暂时从系统界面上离开:“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一个武官也看不到啊。” 连沆绞尽脑汁:“也可能是因为陛下给他们提了薪水,他们去聚餐了?” “那也确实有这个可能。” 连沆松了一口气。 连沆直接被那口气噎得咳嗽了好几声。 许烟杪连忙给他倒水:“你还好吗?” 连沆:“还好……” 就是一会儿可能不太好了。 许烟杪注意了一下,确定连沆没事后,又去看系统了。 连沆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擦着他额头上那瀑布似的汗。 许烟杪怀疑地翻着看系统,疑心自己的眼睛。 什么? 连沆迅速不擦汗了,人也精神了。 他就说,武官们怎么会不管不顾就去找陛下,他们也怕小白泽发现神器损坏啊! * 老皇帝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上官。 不然,他应该接受户部尚书的提议,发宝钞给文武百官当工资。 就是这份良心,让他在武官集体闹事的时候,心一软说:“如今朕私库也算是丰盈了。尔等这些年功劳苦劳都有,去私库,看上什么搬什么吧。” 武官:“!!!” “谢陛下!!!” 等乌泱泱一群人走了,老皇帝双手背负在身后,万分感慨。 “朕真有良心啊!” 是啊是啊,朕确实是让他们随便搬,这个不必说了。 老皇帝:“????” 老皇帝:“!!!!” 小瘪犊子,让你们随便搬,你们真搬完啊! 作者有话说: 十四岁中探花,真的有: 戴大宾,字寅仲,莆田人。正德戊辰探花及第,时年十四。 ——《尧山堂外纪》 * 发宝钞当工资……emmmm,@整个大明吧() * 第178章 我的心跟你一起死了! 铁公鸡老板终于大方一次,那可不得使劲搬吗。 至于老板的黑脸……呃,以后再说。 等老皇帝赶过去的时候,地砖都被这群牲口抠出来了一块。 才短短两刻钟啊! 老皇帝大叫一声:“你们!” 拿着地砖的那个武官装作没事一样,把砖往身后藏了藏。 大将军硬是从箱子里把石帖经挖出来,抱在怀里,然后才转身行礼:“参见陛下!” 其他武官也默默抱紧自己的战利品:“陛下,你说好随便我们拿的!” 老皇帝:“滚!滚滚滚!” “好嘞!” 武官们迅速跑走。 有人跑着跑着,下阶时掉了好几块宝石,又迅速跑回来,艰难地将宝石塞回怀里。 老皇帝:“……” 看不下去了。 转身,想眼不见为净,一扭头就看到那空了好多地方,地面上还缺了一块地砖的内库。 “……” 天统大帝的面部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 许小混蛋的火上浇油虽迟但到。 他语气艳羡: ‘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还想当武官?’ 老皇帝冷酷地合上内库门。发出无情地嘲讽:‘就是把机会放你面前,你这点力气,能搬几斤黄金!’ 许烟杪的心声冒出一句在老皇帝此刻看来莫名其妙的心声: 接下来就没有心声了。 老皇帝皱了皱眉,迅速回到辇上:“去公厨!” 臭小子不会是出事了吧? * 许烟杪没有出事,他只是很震惊:“啊?辩论?” 在他面前,是被朝廷从山东提学佥事喊进京,本来要就任大理寺少卿的朱白鹿。 之所以说本来,是因为老皇帝好像又有别的想法,正在摇摆不定,所以他虽到了京师,今日也上朝,汇报了山东相关事务,却还不算京官。 这人此刻神色认真地看着许烟杪:“是的,在下于山东便已听闻许神通,阁下如此年轻便能被任命为科举主考官,学识与才干已远近驰名,在下早已对君之文采心向往之,此番难得沐浴圣恩,调来京师,在下虽愚钝,却也想借此机会向侍中讨教讨教。” 许烟杪不太好意思,连忙开口:“哪里哪里,阁下过奖了,讨教不敢当,至于辩论,也不敢当。某能担任主考官是皇恩浩荡,但某自身文采实在平平,论学问更是不足挂齿,与阁下辩论只怕会蒙羞出丑。如果阁下不嫌弃,不如说一说原本的辩题,我们就此好好探讨一番?” 而对方似乎没有看出来许烟杪的不好意思,反而又是板板正正地作揖:“侍中你实在太谦虚了,能当上主考官又怎会文采平平呢。会试主考官位置之重要,天下皆知。尤其是主考官所出题目,关系到考生的成败和前程,所出之题必须经过反复推敲、仔细审定,确保题意明确、范围适中、难易合理。文采不够,如何能将题目出好?” 许烟杪茫然了一下。 在隔壁政事堂吃饭的左丞相黎黔微微笑了起来。对这份夸奖很是受用。 而同在公厨用餐的梁瑞,由于听到朱白鹿的话,思考着要怎么去提醒许烟杪—— 许郎,这人是在故意拿科举主考官这个事来架着你,非要你和他辩论啊! 你已经说得很诚恳了,他朱白鹿能从地方调到京城,看着也不是个棒槌,不至于看不出来你是真的不行,不是谦虚。 他没有识趣地岔开话题,还在不依不饶,足见成份。 梁瑞面上泛起嘲弄的表情。 ‘为了名声,这些人真是不管不顾了。也不想想,如果真能踩着许烟杪高升,京官千一百八十八员,还轮得到你们这些外来的?’ * 面对朱白鹿对自己一口一个推崇,许烟杪头都大了。 这个念头升起,许烟杪就把系统关了。 既然要辩论,那肯定得认认真真辩论,学识不行,那是才华问题。但如果辩论不认真,而且还翻系统作弊,那就是人品问题了。 “好,那我们且辩论一番,互通有无。场地就……” 许烟杪正要说一个比较私密的地方,好方便双方交流学问。 朱白鹿眼底精光浮现,面颊上亦是涌起一层兴奋的红:“劳烦许郎赐教了!” 许烟杪愣了一下:“啊?不是……” 对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打断了他的话。 但是声音却压低不少,仿佛一心一意为许烟杪着想,免得旁人听到:“许郎乃当世英才,稍后辩论,得见许郎高论,必然受教良多!但在下也知许郎品性高洁,不欲令在下于大庭广众出丑,既然如此,约在童大儒的书院中可好?今日童大儒不讲学,又是学子休假之时,在下早已打听好了,院中无人。寻常士子又不会来‘妖儒’所在,恰恰适合我与阁下高谈阔论。” 旁边连沆拧紧了眉。 总觉得哪里不对。 而许郎已经答应下来:“好啊。半个时辰后我去书院找你。” 朱白鹿拱手一揖,高兴地说:“那就恭候大驾了。” * 事情谈妥了,许烟杪琢磨了一下,最后这点时间也不够他复习的,索性打开系统,高高兴兴地抓紧时间看八卦,娱乐一下自己。 然后,他就看到这朱白鹿来找他之前,早就联系好了不少文人,让他们齐聚童大儒的书院。 到时候就说意外走漏风声,自己做好人说改时间地点,实际上准备好的人会用三言两语挤兑他,让他不得不答应在人群面前辩论。 三年了,第一次直面恶意的许郎瞳孔地震。 公厨旁边不远处,属于一、二品大员单独吃饭的政事堂里。 “咳咳。” 左丞相黎黔低头吃饭。 ——他和之前的对手政斗,把对方斗倒后,他毫不犹豫就把对方定性为以权谋私的奸臣。力图让其遗臭万年。 右丞相金景昌擦了擦汗。 ——之前一个学者得罪了他,他直接利用职务便利对陛下上眼药,说对方的书充斥着大不敬思想。陛下就把对方的著作列为禁书。 礼部尚书叔孙定国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 ——以夷制夷的政策就是他暗地里呈上去的。四夷哪个部落强大了,大夏就会暗暗帮着弱小旳部落去灭掉强大的部落,以保持大夏宗主国的地位。 吏部尚书周春依旧笑呵呵,像个弥勒佛。 ——他政斗赢的每一次,对于不是自己一派的政策,不管对不对,全都废掉。 刑部尚书沈桂芳脑海中立刻浮现自己以前做过的事。 ——比如拎囚犯干活并且没有薪水也不可能减刑,比如去地方时也绝对不清廉,虽没有骄纵不法,但连吃带拿也不在少数,还比如需要拉拢人时指天发誓对对方好,需要抛弃其保全自身势力时痛哭流涕地说我的心跟你一起死了。 前户部尚书,现工部尚书袁政双眉一挑。 ——哪怕是他,当户部尚书有喜恶时,都会对喜欢的人相对来说多拨点款项,对厌恶的人多有为难。 就连权公都停下了自己对今文学派的骂骂咧咧,略微有些心虚。 ——如果有必要,他是能够直接对妨碍到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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