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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这是唯一标记过他的男人,是这具肉体的至高主宰。 情欲已被无限挑高了弦,但是他一直紧攥住流血的手掌,借助疼痛暂脱噩梦,绷紧锐利的线条偏着头,汗流成股从流丽的尖下巴上坠落,痛苦地抽搐了好几下,都始终不肯服从身体内部本能的叫嚣,就是硬撑着高傲精英派的脾气。 封聿却和他十指交握,手掌温热的感觉,让他与明亮的白昼世界唯一的一丝联系也切断了。慢慢抬高他的下巴,语气是冷如金属却又温柔低语的风,划着下唇的指腹,好像在描摹一卷百看不厌的画:“想要什么,告诉我。” “没关系,告诉我,蓼蓼。” 又是几下生理性的抽噎,季天蓼迫尖了嗓子,可是就是死死咬住嘴唇,一个字也不肯说与。封聿捏住下巴,稍加了一点力,就松开他的牙关,食指压着舌苔亵玩湿滑的舌头。模拟性交的抽插让快感如波似浪涌来,季天蓼将近要感到他在用舌面描摹对方阴茎上每一根青筋的形状了,封聿却突然把手指抽了出去。 季天蓼猝然向前倾,腰更塌了,更挺出翘圆肉感十足的屁股。霎时间的空虚感、巨大的落差感让他灵魂被抽空,这样一种疯狂的情形下,简直什么都可以做出来,居然双唇贴上了裤子拉链,上手去解封聿的皮带。 封聿制止了他,就只是语言的制止:“医生就在外面,乖,起来。” Omega的脑袋又空又乱,无视一切,抓住封聿的大腿,狰狞的巨物啪一声打到脸上,也不能让他清醒半分。迫不及待含住龟头,囫囵含了小半根就已把两颊撑得鼓鼓囊囊,一点空隙都不留。 “唔唔…唔…”满眼是倾心爱慕的神采,像品尝珍馐那样吞吃男人的阴茎,甚至捧起两枚沉甸甸的睾丸吮吸、亲吻。以至自己没得到任何抚慰的情况下,光是这样单方面地卑贱服侍,就让他快乐得想射精了。 “怎么这么会舔。”舒服的喟叹。封聿抓住了他的头发,渐耳用力。 然后接下来头顶传来严厉、冷淡的,颇含轻蔑的声音,封聿揉着他柔软的耳根,很拈轻地扇了他的脸:“含过多少男人了,几岁就出来卖?” 紧接着右边脸挨了一记重的。 “一天吃不到,你就活不下去。”男人把阴茎拔了出来,混着唾液和前列腺液,打了两下Omega俊美的脸庞。力度不大,但那种羞辱感没有字眼能形容。 季天蓼张着嘴舌头追逐紫红色的性器,多么想重新含住它。眼睫毛挂着浓白的混合液体,眼皮被糊住了睁不开,视力剥夺,就只能微张着嘴等待男人的恩赐,就像献出初夜的少女那样幸福又略显羞涩,时间好慢,淫猥感被拉得好长,攫住他的胸口。 黑暗里,听见封聿带一点微笑和上扬的尾音说:“就这么犯贱。” 稍微两句粗鄙下流的话,就骂得他腰都软了,竟连骨头都有些酥似的。季天蓼是精惯了享受的,很快跪累了,就像女人撒尿那样蹲着,收缩的喉口极力讨好着肉棒,半褪了裤子露着滴水不断的嫩穴,昂然的阴茎很有点掉眼泪的意思,被欺侮得一双眼睛能掐出汁来,泪水多得看世界都像彩花玻璃做的,望着男人发怔,失神的眼睛没有焦距。盛启泽现在刚下飞机吧?是不是正在和自己报平安呢?他却在公厕里为别的男人口交,停不下来地。 “贱不贱。” 口鼻都被alpha的腥膻味道塞满了,巨物塞得嗓子眼辣疼,季天蓼渐渐像个小孩那样嚎啕大哭起来,优雅整洁的领带被扯落在地上,愈来愈烂污、稀脏,他怎么能够?他怎么能够? 封聿被他牙齿磕了,拧着眉头俯视他说:“再咬给我进笼子,学学母狗怎么叫。” 撑住他的下颚,大幅度尽情抽送起来,一下一下猛顶,像要到达喉咙似的往最里面撬着,把他的脸撞变了形,嘴巴彻底被当成了肉穴。 “抬头眼睛睁开看,插你的是什么?” “呜…我…呜你…”季天蓼绝无可能说出那个秽词,残存的理智营营不休地拽住了他,但是封聿作势停下来让他顿时发慌,没有办法,他已经入了迷。 “乖,乖蓼蓼说出来。”手掌像爱抚一只猫那样,摸过他的后颈和光滑背脊。恩威并施最让人恐惧,因为无法预知,季天蓼不知道alpha什么时候会侵犯或者饶过他,他就像看客的宠物,展示柜中的品牌,没有半点选择和拒绝权利。但就是不安让他极度兴奋了,空气中幽幽的甜味快速升浓。 “我…我…”刷的一下身上寒咝咝的,毛衣掀上去乳头终于被疼爱了,他像被踩到伤处的猫咪,骤然高声呻吟,刹那爽到连呼吸都赶不上,然后拼命摇头,想把脑袋里那只淫欲的魔鬼甩出来。 可崩裂的冰层里包的是沸腾的火油,他再也回不去了,挺着乳头摆扭腰臀,颤着紫白的薄唇低声央求:“弄弄我…你弄弄我…” 照影摘花花似面 已标记的发情期的omega必须得到寸步不离的陪伴,小学常识。 但季天蓼偏不信邪,把各种抑制剂当成彩虹糖吃,只差去打静脉点滴,可只是不到一天的功夫没见封聿,办公桌下西裤包裹的长腿就忍不住夹得很紧。可能是心理暗示,乳头上的轻轻刺痛感不歇,下腹甚至有阵阵模糊的垂坠感。 把项目建议书盖在脸上,一闭眼全是昨天男人琥珀石似的眼睛,他修长的手指撸动着自己可怖的性器,高潮时皱眉的表情那么性感,然后一长股精液射饱了他的肚子,食管好胀。最后一口,封聿捏着腮命令他张着嘴,用舌头搅动满嘴白花花的液体,含着不能咽,浓精苦腥膻骚的味道在唇齿间蔓那样延,不断向大脑发射讯号:他正含着一泡精…好想喝下去,心会感到甘甜。 然后男人抱着他贯穿,双腿被分开到极致,噗叽噗叽的淫糜水声从紧密相连的下体传来,精液也不断从嘴角滴落下来。被插得如同在巨浪的大海上颠簸,魂魄都被震散了,他还自己咬住了毛衣的下摆,露出雪白胸膛上红果般的乳头,方便男人咬一口这两颗弹软的小点心。 不知道具体荒唐了多久,总之最后封聿把他轻柔地捞在怀里,肌肤亲密相贴着长吻,诉着柔蜜的爱语的时候,季天蓼脸上精斑都干了。他被裹着男人的外套扶了出去,失去意识,自然看不见封聿踢开厕所门口“维修中”的牌子。 问题由线性变成了网状,麦肯锡七步工作法在头脑里打了结,季天蓼逼自己不再去想为什么遭了这般无妄之灾,用马克笔在台历上圈出半个月的时长,他不得不、必须安全度过发情期,否则手术的日子更加遥遥无期。退一步海阔天空,大丈夫能屈能伸,都是很好很对的话。 “…我还有半个小时下班了。”季天蓼手心在出汗,为了不让下属们透过玻璃看见自己的紧张,手指慢慢地拨绿植叶子,眉目努力攒出干练精明的轮廓,清嗓子把洽谈公务的样子做足了,“你晚上有事吗,没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封聿接他共进晚餐,开车的时候目不斜视。这让季天蓼感到乱七八糟的只有他,受惠的也是自己一个人,毕竟是他那样淫贱地索吻求欢,而对方始终喜怒少形于色,坚定拒绝了许多次,更很难从表情上看出,封聿真的从性爱中得到过欢愉。 “不要给别人添麻烦”,这是小时候家里一位日本帮佣常挂在嘴边的话,也成了季天蓼的某种人生信条,而他现在蒙羞了,抱愧了,都是对封聿的,遮住了其余所有印象。第一次经历了那样可畏的发情,他感同身受那夜的alpha也必然这样挣扎过,这可太真实了,这世上就没人能抵御生理本能。这是纯属偶然的意外,而受害者不增不减是他们两个人。他大觉得是命运的戏弄,而具象化的罪魁不应再究了。 “谢谢你,昨天。”尽力把交欢美化成一次大发慈悲的医疗救助,这让季天蓼好受太多了,表情依然庄重地板着,“我没这么…过…不知道怎么办,可不可以请你最近两个礼拜…我知道这真的很离谱但…” 还是说不下去了,他觉得对方能意会,直接说:“会付你薪酬,按你意思。”谈钱这句是独一利落的。 季天蓼的本意是让他多陪陪自己,只需要alpha的信息素淡淡萦绕在周围,但这个“陪”字太烫嘴,哪里好意思说出来,就听起来很像歪话, 好像要包养男妓一样。 封聿也是听笑了,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不置可否,这席话结束后就开始默然等红灯了。 “不是…我不是说…我是…我…”季天蓼骤然惊醒,自悔失言,他好像被太多热气直冒的快感熏坏掉了,一对上封聿就呆头呆脑的。 “没关系,蓼蓼。”封聿稍稍侧头看他,看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差点就没忍住,想要在他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捏,终还是没有,温柔溢满了钟情的心,“我会一直陪你。” 双鸾开镜秋水光 季天蓼问他想吃什么,封聿说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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