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但一想,要是让季天蓼知道他撞见这副场景,这只猫一定会羞缩到从窗台上跳下去。 便又折回门口,装作没带钥匙,敲门特意把人弄醒。季天蓼慌脚鸡一样,把枕头丢沙发下面,整饬一大番才跑去开门。看封聿若无其事,季天蓼微笑寒暄,一边用纸巾擦擦汗透的手心,呼,好险好险。 “过来蓼蓼,看下还发烧吗。”封聿说。 他虽然是坐着仰看说话,但那种天生的领袖气场,每每都让人感觉正在被俯视,被慑服。即便目光没有看向对方,也会让人觉得,他凭着某种内心之眼看清了自己的全部,所有人格面具都极会碎成齑粉,没人可以抗着那种可怕的威压说出一句不实的话,遑论违逆他的一点意思。 季天蓼也不外乎,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听封聿的命令,但他就是听了,走近,甚至还产生一种想坐他大腿的冲动,呆着垂下了头,一动不动地被摸额头。 他越来越受不了alpha的信息素了,加上没筑巢成功,几乎封聿刚进门的一瞬间,季天蓼就想扑上去,发疯地闻他的脖子。对方的体格和力量,完全可以满足他像一只树袋熊那样挂着,挂两个他也绰绰有余。 但封聿止乎礼,只说:“饿吗蓼蓼,买了吃的。” 季天蓼觉得自己很完蛋,脑袋里塞满了黄色废料,没法好言好语,使劲咽下一口气说:“都几点了还吃,你是猪我也是?” 封聿在笑他的样子,笑得没很多遮掩。季天蓼看他这么轻松,心里更都是吐不出来的冤郁,好一会,突然微微瞟了他一眼,倨促不安道:“你去洗澡啊……” 明明刚洗过一两个小时不到,这话实在很没头脑。 不给对方说话机会,季天蓼话赶着话,嘴里含着滚烫的蜡烛油一样,两只光裸白皙的足从孔雀毛的绿绒鞋里抽出来,踢着封聿的后腰:“臭死了快去,你就好臭。” 封聿笑着任着,被踹了不少下,看他不过瘾还配合着往后退了一些,装痛到了。后来看他闹累了,才一手圈住他,把脚踝捉住放好,说好,就往浴室走。 季天蓼惊觉刚才举动实在是欠大方,端上严肃的表情,一言不发眼神护送他走过去。 但看这人衣服一件不脱,不给自己留搞小动作的机会,季天蓼控制得很好的面色一崩,又忙发号施令:“干嘛啊,不许脱浴室里,脏死了。就在这里啊。” 封聿掀眼皮看了他一眼,季天蓼就要羞惭得钻到茶几底下了。但好在他没说什么,转过身解开扣子,把外套简单折一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 季天蓼看着他,或者说是眼睛离不开他。 双手拉住衣服下缘往上拽——一具爆发力和美感都无与伦比的雄性肉体,人鱼线、子弹肌、鲨鱼纹… 明明很利落的动作,半秒都不到,也没有故意出现在季天蓼视线内,但在omega眼中却成了一帧帧慢镜头,似乎他的大脑无法处理这样的爆炸视觉信息,只能拆解了慢慢消化。 耳朵里只听见轰!轰!轰!烟花炸开,季天蓼猛掷个枕头过去:“你干嘛!”枕头就是好不容易藏住的那个。 “不是你要看?”淡淡疑惑。 浴室里终于传来水声,季天蓼的脸发了高烧,一张烙饼蒸熟了,从那堆衣物里捡起来一件,溜回卧室。布魔法阵似得,把它撮成条状摆成一圈,觉得这个圆它不够圆,又悄悄回去再偷两件,来回反复数个回合,最后全抱回来了。 自鄙的情绪潮水涌来,但不断安慰自己道,这连小奸小坏都算不上,人类生理本能有何可以指摘?别拧巴啦!阿拉聪明人都识时务的啦。但那条纯黑的内裤像是个深渊凝视他,他一点不敢回望。 然后卧进去蜷着,像地毯上抱住尾巴睡觉的猫。被alpha的气味笼罩的时刻,种种纤密的精神快感在大脑里交织,太美妙的刺激,美到虚飘飘叫人浑身气力没处用,喜欢到他想就这样颤声叫出来。 他感觉自己到了一个昏昏的世界里去了,耳里一连串火炽的聒噪,想被一副滚烫、强悍、霸道的肉体救出来,必须以彻底占有的方式,结结实实填满他的空虚。 像一枝金桂,太厚的香,辣到微微呛人了。 门还留着缝。 解鬟临镜立象床 美滋滋地从卧室里出来,季天蓼也去洗了个澡,擦头发的时候,听到微波炉转的声音,问说:“你在热什么啊。” “点心。” 季天蓼对这种夜食行为非常唾弃,但又想,这大概就是基础代谢高可以为所欲为吧,不打算理了。 但真的好香,一瞅居然是各色老式糕团,橘红糕双酿团金团青团重阳糕红米赤豆糕马拉糕粢饭团…… 他吃着这种糯唧唧的食物长大,那一瞬间就走不动道了,又想中午火锅晚餐面食,一天的自律既然已毁,还差晚上这点碳水?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蠢蠢欲动。 热好了上桌,封聿说:“不知道你喜欢哪种,每样都买了一份。” “喜欢什么,就你知道搞三捻七,你啊莫灵啊。”吴语,说他添乱,缺心眼,但两个词都不很重,没比小拳头捶胸重到哪去。 季天蓼内心苦苦挣扎,戳了戳袋子,非要挑刺:“买的什么,你咸甜口不分啊?” “觉得你甜的吃多了,可能想吃咸一点的,就都买了。” 还真的是这样,季天蓼无话可说。然后封聿就去阳台打电话了,适时地。 条头糕要第一个吃!入嘴的一瞬间,豆沙、糖桂花和糯米混在一起,糯而不烂、甜而不腻、绵而不干,一口吃下刚刚好。猪油香到令人流泪。双酿团小小的,椰丝晶莹,内馅豆沙好满,黑芝麻越嚼越香。 封聿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 “好吃吗蓼蓼?” “欢喜的呀。” 季天蓼看这些糕团最少是五六家作坊的,不知道封聿跑了几个区,才买得这么齐全,不由说:“谢啊侬啊。” 离入睡时间还早,季天蓼谈天说地起来,他从没有这么多话,平常一个礼拜也说不出,但是出离地喜欢和封聿闲聊,好像是一双阔别的知音。 真是当自己人了,季天蓼左一句阿拉,右一句伊啦,从头到尾是一句普通话没说,称兄道弟,好几次拍他腿说侬晓得伐。有时酒桌上他也这样逢场作戏,但今天是真心的。 这么开心是多巴胺上了头,甜食像把他灌醉了,吃糖吃出一种江湖气,飘了。 其实他的吃相很精细,但毕竟酥质糕点。封聿点头听他说着话,一边手指替他揩了锁骨上的碎椰蓉。季天蓼皮肤细薄,如果alpha的指甲长些,这样一定会留下红痕。 他的手却没有离开,自然就顺着腰际滑下去,垂到omega的大腿上,但只这么很轻地盖着,都察觉不到重量。 季天蓼的家居服是短款的,裤子盖不住膝盖,灯色暧昧,一小截大腿肉嘟嘟的。他的唇今晚水色也很浓,像加了糖的水果布丁,如果得不到一个男人及时的认真吮吸,那么会像化了的冰激凌,一滴滴下香甜的奶油来。 可季天蓼正说到兴头上,不仅没有抗拒意识,还把身体更向他别了一点过来,推他手臂不满道:“你在不在听啊。” 封聿很自若地把手臂搁到omega的椅背上,看上去更像个用心的聆听者。但其实,这时候只要把臂一收,那么季天蓼就会完完全全倒在他怀里了。 会在他的怀里,被他摸着饱满的大腿、曲线丰腴动人的屁股,摸到他颤抖无力,以最羞耻、不能反抗的姿态,会被钉在性器上由上至下彻底贯穿,被迫承受一轮又一轮粗犷有力的抽插,永无休止,呻吟、哭求声到天明也不收。 “嗯,我在听,蓼蓼。”封聿过了一会才说,眼底是像被揉皱了的绿缎,下视的目光,望的是omega的唇。 一朵早晨开放的玫瑰花无人垂惜,这双唇的芳香竟白白地散发给荒凉的空气。 “你听什么了?那我上一句说什么了?” “……” “你看你就是不知道!” 封聿失了笑,手掌流连在omega不知羞耻、天真的大腿上,即便只是浮停着,那手感也滑腻极了,还有鲜软的肉给予的讨好般的回弹力。 omega的丝质睡衣又薄又透,透过领口,能看见他刚剥掉纸皮杏仁般的肩头,侧面是微微挺起的肩胛骨,形状多优美。那片雪白的蝴蝶背,太适合后入时被握着把玩,大拇指要掐着他的两枚腰涡。 狗交的体位,他最受不了也最喜欢,毫不夸张,这个姿势每插一下,他的泪水就会多一捧。为了祈求不被射进生殖腔怀上孩子,他会贴着脚边跪下来,伸出舌头作为精盆,一边深喉尽力吞吐着,同时满是巴掌印的屁股会抽搐着喷水。嘴巴被奸得合不上,微微张滞着,银丝成线坠到发肿破皮的乳头上。可即使再卖力求饶,每次都必不可少会被射鼓小腹,爽得尖叫,大哭着尿出来。 “抱歉,刚才走神了。”靠近omega的颈窝,在对方肉体的香氛和热气中,平静的声调带一点叹,封聿说,“罚我吧,蓼蓼。” “那你刚刚在想什么?”季天蓼更加不悦。 追问了好几遍,封聿只是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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