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在山上就让猴叼了吧？”蒋汉冷嗤，说话毒得很。 胡瑶不是没有成功跑出去过，但她“人生地不熟”的，还真在家门口附近都绕晕了，最远就是跟着来福跑去林禄家偷他家的狗崽子。 他就算真放她回胡桂芬那，就她这傻样都不识路不知道往哪走。 胡瑶不开心抿了抿嘴巴，总觉得他像是在说自己坏话，但他又没有明说她傻，以她现在损伤的脑瓜子来说，她还真听不太懂他讽刺阴阳的话。 只听到他让她吃多两个鸡蛋。 胡瑶顿时有些开心，期待地张开两只手伸到他跟前去，眼睛莹润水亮：“鸡蛋！” 蒋汉烤的鸡蛋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她喜欢吃。 “你脑子不就是个蛋！”蒋汉被她气乐了，没好气往她手心打一巴掌。 十来分钟后。 他终究还是在院子里给闹腾的她架火现烤了几个鸡蛋，外加一只野鸡。 她也就有吃的时候最听话。 蒋汉是真的没想过养女人会这么麻烦，尤其还是胡瑶这样脑子不灵活肚子里又有小玩意儿的。 要给她买女人家用的东西，衣服鞋子梳子头绳什么的，一堆杂七杂八的。 她还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小屁孩要玩的东西也得有，不然又闹。 比他当初养狗的时候麻烦多了。 早几年他的狗还没死的时候，他吃什么狗吃什么，三五时常的，他的狗都还能跑山里给他叼野货回来，好养活又省心。 而养胡瑶，他吃的胡瑶不一定会吃，还给他挑三拣四，饼不圆她都不要！ 别说给他省心了，她不上房揭瓦那都是好的！ “啊~”开心吃着烤鸡腿的胡瑶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被蒋汉嫌弃，看蒋汉给她烤鸡蛋又烤野鸡的忙活，她眼睛弯成月牙，认真剥了个鸡蛋递到他嘴边给他吃。 她娇小的身子蹲在他身旁，歪着脑袋，对他笑得憨然开心，没心没肺。 说不出哪里有点扎眼，蒋汉冷漠无情地一巴掌拍开她，让她自己上一边吃自己的。 “好吧。”胡瑶大方不跟他计较，他拍自己那一下也不重。 蒋汉不吃她好心给他的鸡蛋，她多吃一个还是很高兴的。 “我不要吃鸡腿了。”她娇气讲，这几个月她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鸡腿了，蒋汉跟刘奶奶总给她做给她买。 “不吃吃鸡屁股！”蒋汉瞥她。 “不要！”胡瑶哼声，转过去背对着他。 …… 胡瑶被蒋汉买回去没几个月就怀孕这件事，在胡瑶刚怀孕不久时就被传开了，大家了然又意味深长地八卦，尽是果不其然的表情。 胡瑶怀孕这几个月来蒋汉将她看得紧，过了三个月村民们才见胡瑶的次数多了些。 她在村里到处蹦跶，蹦的范围一次次扩大，最后不是被蒋汉撵回去，就是被阿俊阿豪他们这些人连哄带请的带回去。 蒋汉包了山地种茶，压根没搞出什么名堂，茶种一茬又一茬死了，村里边的多的是人说风凉话，又艳羡于他能有那么多钱浪费。 “我又不是小狗，为什么要看门，小狗也能出去玩儿！”胡瑶跟村里边的小孩玩泥巴玩到一半被抓回来，很是不开心不乐意。 “你怎么好意思跟狗比的？”蒋汉凉凉道。 “把你那狗爪子洗干净！” “我不要，我还要玩儿！”胡瑶摇头，腰后松散的辫子随之摇晃，一副还没尽兴的模样。 她两只手脏兮兮的，手心里还在捏着一路带回来的半成品泥丸子。 蒋汉毫不留情把她的泥丸子扔了，箍着她去洗手。 最后胡瑶因为不配合，被蒋汉打了手心。 她又委屈愤怒了，红着眼睛凶他。 蒋汉扔给她两个桃酥。 “你，你下次不可以打我了，知道嘛？”胡瑶拿着饼小声让步。 “我会生气的。”她认真告诉他。 “我还打你。” “呵，老子让你两只手给你打！”蒋汉气笑了。 “啪！” 胡瑶在他这话刚落下后，利索打他一巴掌，小巧的下巴仰着。 “胡、瑶！你他娘的又想死了？给你脸了？胆子长毛次次往老子脸上甩！”蒋汉脸色阴森，后槽牙咬紧。 忘了这傻娘们是真的敢打他！ “你让我打的，是你说的…”胡瑶无辜莫名看着他，理直气壮，但看见他黑沉可怖的模样，她怯怯心虚了几分，往后挪了挪，嗓音慢慢变小。 她下意识的还把自己的手藏到身后去，怕他又打她的手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算害怕他这个恐怖要吃人样子，也只觉得她的手会有危险而已。 “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饼！”蒋汉阴笑冷声，跨步逼到她跟前。 “啊！”胡瑶惊叫一声，忙乱躲开逃跑，差点就自己绊倒自己。 蒋汉黑着脸捞住他，脸色更加难看，恶狠狠盯着她老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干。 胡瑶惊慌之后偷偷瞄他，疑惑眨了眨眼睛，茫然地被他抓着摁到椅子上开始吃饭。 她纠结抓了抓手，吃饭的时候又瞅了他好几眼。 “你要我帮你吹吹嘛？”她凑过脑袋问。 番外 带她去看病 蒋汉扔给她一个滚字。 胡瑶气鼓鼓瞪他。 …… 蒋汉说胡瑶这个脑子放她都跑不回胡桂芬那，但奈何不了心思贪婪的胡桂芬自己找上门。 胡桂芬在得知胡瑶怀孕的消息后，忍耐不住又来拿好处了。 但她“托付”胡瑶给蒋汉的方式谈不上多好听 ，面对蒋汉这样的人，她那一套胡搅蛮缠撒泼的劲完全不敢使出来，保不齐蒋汉会对她做什么。 可蒋汉给得出那么多钱跟她买胡瑶，最近又沸沸扬扬地传他包山头多有钱，胡桂芬还是忍不住去找胡瑶了。 就算不能明着来，她暗地里去找胡瑶拿点好处也是可以的。 “阿娘~！” 又一次跑出去打算偷小狗的胡瑶在半路上碰见胡桂芬，惊喜万分，加快脚步跑到她跟前去，依赖开心地牵住她的手。 “阿娘，你不见了，坏蛋不让我回家！他，他打我！也不给我……”胡瑶白嫩好看的脸皱巴委屈，嗓音软糯地跟她倾诉告状。 怕胡桂芬又扔下她不见了，她紧紧抱着她的一只手不放，轻轻摇晃，依赖撒娇的女儿家姿态尽显。 她还跟胡桂芬说要阿爹。 胡桂芬不耐烦地扯开她的手，习惯性尖声斥吼了她几句，看她发愣委屈就要哭的模样，不收力打了她两下：“黏黏糊糊的做什么！整副狐狸精做派，哭哭嚷嚷的，老娘又不是死了！” 胡瑶吃痛躲了躲，不解委屈，盈着满眶泪水怯怯地喊她：“阿娘？” 她杏眼朦胧看她，天真无邪。 胡桂芬反应过来今天来这的目的，缓了缓脸色，扯出一抹虚假的笑容来：“阿娘刚刚不是说你，打疼了没有？” 胡瑶吸吸鼻子，轻轻摇头，眨掉眼泪仍是依赖看着她：“瑶瑶不疼。” 其实胡桂芬打她可比蒋汉打她手心都疼多了。 胡桂芬没耐心跟她掰扯，已经迫不及待哄骗她了，先是尖声拒绝她要跟她一起走的事。 “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那蒋汉就是个痞子混账，娘哪有什么办法，是他不让我们母女好好的！”胡桂芬尖酸道，装作伤心样。 “嗯！他是大坏蛋！我让阿爹打扁他！阿娘你不要哭。”胡瑶连连点头，说着就要立马去打蒋汉。 胡桂芬一噎，忙扯住她，连哄带骗的让她先别管这些，说她现在就是一时半会很难回家了，先在蒋汉那待着，等时机到了，她就会带她回家。 胡桂芬打量着胡瑶，发现没见这几个月，这死丫头还更圆润好精神了，水灵白嫩的，比城里的丫头片子都好几十倍。 也难怪，这死丫头好运气给蒋汉怀了个孩子，蒋汉那样的恶霸也好吃好喝的供着她！ 这还不是她这个娘当的好，不然这死丫头哪有这样的造化，她拿些好东西孝顺孝顺她也是应该的！ 胡桂芬这样想着，越发理所当然了。 胡瑶云里雾里的听着，最后捋顺了，知道胡桂芬是想让她回蒋汉那给她拿东西。 “给阿娘拿宝贝！”她用水润的眼睛看着胡桂芬，重复她的话。 “对！有什么宝贝都给阿娘拿来！”胡桂芬欣慰一笑，这笑容真实多了。 胡瑶噢了一声，听话立马跑去给她拿，身后的辫子没蹦几下又松散了。 “给阿娘拿宝贝，给阿娘拿宝贝！”胡瑶急匆匆地跑进屋里，到处寻找，嘀嘀咕咕的。 蒋汉扫她两眼，没搭理她，也没听清她搁那唧唧歪歪什么。 他刚不久才同意她跑外边玩半个小时，这回倒稀奇的不用他去找，这么快自己回来了。 “坏蛋，我走啦~！”胡瑶翻找完东西，迫不及待又出门了，出门前不忘跟蒋汉说一声。 蒋汉头也不回摆一下手，算是应了她。 之前他是完全不会搭理她的，只不过她要是主动跟他说话他不回应的话，她准又能闹，跑到他跟前来缠着质问，没完没了。而反过来她自己却可以不搭理别人，挺混账霸道。 萧子规有点兴致来回看他们两眼，意味不明笑了声，等蒋汉不善的眼神看过来时，带笑咳了声，继续先前的话题：“奶奶已经联系好医生了，不过嫂子怀着孕，有些药……” “先给她看看，孩子生了再说。” 两人在屋里谈话，制定关于给胡瑶看脑子的计划。 短短几个月，蒋汉已经快忍不了胡瑶那傻样了。 此刻的胡瑶还不清楚蒋汉准备要带她去看脑子，她把自以为蒋汉家里最宝贝的好几样饼带去给胡桂芬，开心兴奋跟她介绍哪样最好吃。 谁知道胡桂芬脸色大变，咒骂她是个傻子，又打了她一顿。 可还是骂骂咧咧把她的饼给拿走了，她听胡瑶的话知道蒋汉在家里，也没敢再让她跑一趟。 胡瑶再一次被她扔下，泪汪汪的，难过又无措。 “哭什么呢，汉哥不要你了？我就知道！我娘都说了，找媳妇应该找好的，你这傻…”宋四凯要去找蒋汉路过，正巧看见胡瑶，不长记性又开始碎嘴子了。 “你才是大傻子！我打死你！”胡瑶的委屈瞬间改为生气，吸着鼻涕红着眼睛上去就给他踹一大脚，啪啪地打他，用手打疼了就把鞋脱下来继续打。 “胡瑶！喂！你再打老子一下试试！我对你不客气了！别以为……” “啪！” “我跟你说！你！……” “啪！” “……” “……老大！胡瑶这女人又打我！” 十来分钟后，宋四凯气黑了脸憋屈找上蒋汉，那瞪胡瑶的眼神也是恶狠狠的。 蒋汉扫了眼同样不解气，趁着宋四凯说话还想冲上去打他的胡瑶，嘴角又抽了抽，一把扯住她的领子。 “行了，你让让他，给我一个面子。” “可是他又骂我！” “我等一下收拾他。”蒋汉例外多给她一个饼，打发她去找人把她那散乱的头发梳好。 “好吧。”胡瑶哼了一声，拿着饼不情不愿答应了，转过去又对宋四凯瞪了一眼，一副下次他还这样的话她还打扁他。 宋四凯快气死了，尤其见蒋汉又帮胡瑶不帮他。 “她脑子不好你脑子也不好么？” 番外 把怪东西打掉 “用不用老子也给你两个饼抱着你哄？” 宋四凯：“……” 再一次的，他又憋屈受了胡瑶这一顿打，暗自安慰自己蒋汉这是因为胡瑶怀孕了才这样对他这个好兄弟，等胡瑶孩子一生，看不好好收拾她！还能让她这么嚣张！ 宋四凯越想越觉得是，想一通才没那么气了。 …… 胡瑶怀孕第四个月的时候，搬到镇上去住了，她在镇上仍是不安分，对新环境的好奇，到处的疯跑想去玩，又想找胡桂芬。 有一天她趁蒋汉不在家，阿俊阿豪他们忙活走开的空档，躲开看她的婶子，又跑出门了。 这一天她认识了黎谙，为了救落水的黎谙，她再次动了胎气。 蒋汉黑着脸找到她，又黑着脸抓她去医院。 “你能不能给自己的腿放个假？让你肚子里边的小玩意儿清静一天？”他沉着脸训她。 胡瑶捂着发疼的肚子神色恹恹，吸了吸鼻子：“我肚子坏掉了！好疼。” 她委屈。 四个月已经显怀了，心大的她这几天才发现自己肚子有点不对劲，觉得它奇奇怪怪的。 胡瑶瘪着嘴，不管蒋汉凶她的话，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对它凶得很：“你不要再疼了！我打你了！” 看她一副傻样没轻没重地拍自己肚子，蒋汉深吸一口气，一把弹开她的手，忍不住：“打错了！” “往这打！打多几下说不准就正常了！”他指她的头。 胡瑶被他吼得耳朵痒，也是不耐烦了，她把近在跟前的他推开，不开心：“你不要管我，讨厌！” “老子不管你你都不知道凉了多久了！”蒋汉烦躁。 本来他应付许光良那一堆破事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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