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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有奇怪的囤积癖。 “哪有?” “当?然有。我算是发现?了,只要有人?示好送你东西?,你都留着。哪怕就是一个被你救下的小孩随手送你的破纸片,你都揣着。” “我?*? 留个纪念。” “缺爱的家?伙,”基德无情评判,“幸好没谈恋爱,否则人?家?送你一颗糖,你都要把糖纸留着藏在床头柜里。” “我可不谈。”白翎意有所指。 当?年,基德睡过的那对双胞胎还活着的时?候,可没少在他?们面前大打出手。 白翎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那个闲心应付alpha。他?有朋友就够了,再不济,还有个事事回应的网友,维持这?种柏拉图式的赛博友谊就挺好的。 白翎絮叨完,就该基德了。 基德对自己的财产如数家?珍。毕竟没有几件东西?,便能掰着指头算,有且包括他?刚穿两次的黄色雨靴,三十斤冷冻薯条,一顶超绝漂亮的浴发帽,还有四大箱饼干。 ——但这?是上上次的遗产清单。 他?们后勤补给已?经很久跟不上。熬过一阵勒紧裤腰带的生活后,遗产清单不幸缩水了。 雨靴丢了,浴帽跟行李一起炸没了,薯条磕完,饼干倒是还剩一包。 数着数着,基德都有些过意不去了,拍拍白翎的鸟翅根说,“不行,我得找点更值钱的东西?留给你。肯定有,你等着,我再去翻翻。” 白翎让他?别?去了,好不容易出院见一面,聊点别?的吧。 于是两个羽毛拉碴的家?伙,开始第100次兴致勃勃地幻想起胜利之?后的日?子。 活像俩穷光蛋坐在街边,手中捏一张两块钱的彩票,眉飞色舞地幻想中了五百万之?后的生活。 白翎还是老三样,他?想抓一只人?鱼,拴在机甲上,给自己唱胜利赞歌。 基德想住疗养院,要免费的那种。免费的汉堡,免费的薯条,免费的大池子,每天都吃自助餐。 白翎指出:“可你上次说要养个厨子,每顿都点菜吃。”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嘛。”基德不在意地说。 可无论多少次,基德的描述里总会出现?一样东西?,一个非常具体,非常形象的烤肠机。 具体到什么程度呢?大小,花纹,尺寸,还有上面的贴纸颜色都能娓娓道来。 白翎怀疑他?对疗养院的描述只是道听途说的胡说八道,只有烤肠机才?是他?正儿?八经见过的。 “你真正想要的只有烤肠机吧。”白翎戳穿他?。 “这?都被你发现?了。”海鸥夸张地扇扇翅膀。 他?快活地告诉白翎,“我一直想要个烤肠机,带手摇音乐盒的。我家?摆的摊子上以前就有个那样的烤肠机,老式的,特别?大,烤好之?后会放音乐提醒所有人?来吃。我小时?候最羡慕的工作就是在旋转木马旁边卖烤肠。卖的出去就卖,卖不出去正好自己吃,不论怎样都高兴。” 音乐盒烤肠机?白翎从没见过功能这?么混乱的家?电。 但谁又能拒绝一个会唱歌的烤肠机呢? “等下次生日?我送你一个。”白翎认真道。 基德却摇摇头,“算了,我也就是说说。那东西?太大了,买过来都不知道摆在哪里。” 摆在家?里吗?他?无家?可回,父母都去世?了。摆在办公室?来往的士兵看到,会有微词吧,都发不起津贴了,主将还买烤肠机取乐。 总之?怎样都不合适。 “而且也找不到那个型号,”基德找借口道,“厂家?早就停产了。” 但擅长?捡破烂的破烂大王隼,拍着瘪瘪的胸脯,势必要给他?弄一台来。 愿望是美好的。可两个人?都忘了,在那样动荡的年代,白日?做梦很容易,实现?愿望的途径却很少。 托人?四处去买烤肠机,是买不到的;好不容易好转的病情,是要恶化的。 三十八岁的白翎,忽然被一股深深的无力?,猛得击中心脏。 到了这?个年纪,甚至都不能随便答应朋友,满足不了哪怕一个小小的愿望。 他?从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的困顿,贫穷,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要是有钱就好了。 我要把我生病的朋友养起来,要让他?吃饱饭,要送他?烤肠机……厂家?倒闭了就把设计图买过来,重新做一个,生活有这?么难吗? 有这?么难吗! 有。 如果那时?出现?一个魔鬼,站在他?面前,扔给他?一袋金币,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出卖性命。 一起同甘共苦的朋友,我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让他?过上好日?子。 不能成为开空头支票画大饼的人?。 不能。 两手空空地来。 基德端着茶杯,静静望着神情尴尬的隼,忽然弯起眼睛笑了,轻柔地告诉他?:“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你为了照顾我们,已?经倾尽全力?了。 “所以没关系的。” 他?拽着白翎坐下,满足得像是已?经收到了梦想中的烤肠机。两个人?坐在横梁上,空间挤得没有缝隙。 远远看着,仿佛两只来不及迁往春天的鸟。即便寒风刺骨,只要在窄窄的电线杆上羽毛蓬松地挤成一团,便能心满意足。 没一会儿?,白翎被叫走?,处理紧急事务。 他?有些不想走?,犹豫了半天,脚步都不舍得往前挪,一味地回头望朋友:“你一个人?可以吗?我马上就回来。” 基德没说话,他?微微笑着,竖起大拇指,表示一切安好。 白翎回来得很快。等他?摇摇晃晃重新走?上横梁时?,放在一旁的茶杯还丝丝冒着热气。 基德闭着眼睛,靠在墙边,人?已?经走?了。 白翎独自僵站了好一会。 最后,他?一步一步来到基德身边,从领子里掏出他?身上的狗牌,坐下来,把酣睡一般的海鸥抱在怀里。最后一次,他?拍拍他?的翅膀根,压抑不住喉间哽咽: “再见,朋友。” 后来,白翎按照基德的遗愿,将他?的骨灰撒向外太空,撒进星辰大海。 因为这?家?伙曾经说过,自己的愿望很多,既想去首都星看看,又想看完了回自己家?,所以就把他?撒进太空里。这?样随着恒星风暴和小行星活动,他?就飘啊飘的,自己飘回去了。 白翎说,那岂不是整个宇宙都飘着你的一部分?。 “是哇,每次你来到太空,可能我的万分?之?一就贴在窗子上,跟你打招呼呢。” “除了我,还有牺牲的大家?,我们一块儿?贴在窗户上,为你保驾护航。” 白翎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小鸟小海鲜们贴在玻璃上,把舰船变成了古怪坚固的幽灵堡垒。大家?使劲挥舞着触手、鱼鳍和翅膀,五彩斑斓,齐心协力?,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太阳飞去。 ——你从不是孤立无援的,不管何时?何地,我们都在。 白翎想,他?重活一辈子,仍然选择这?条路,是因为还想认识这?些人?。 白翎之?所以成为白翎,是因为他?们的存在。他?们来了,活过,走?的时?候每个人?都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部分?,变成白翎无可取代的重要部分?。 基德也是如此。 去世?前,他?把海鸥团送给他?的荣誉称号,转送给白翎。 “隼子,超级耐杀王的称号,就交给你了!” “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你要继承下来,成为我杀不死的朋友。” 一直杀不死,一直活下去。 现?在,杀不死的朋友,又一次抱着很耐杀的朋友。寒夜里的暴雪模糊了白翎的视线。 他?睫毛结起霜花,深深佝偻着腰,挡住上风口,本就柔白纤韧的发色,变得更如雪人?一般。一张口,灌进喉咙里的风,让他?声带止不住颤抖起来: “这?次不一样了……你一定会好好的……” “烤肠机我买到了……托了很靠谱的人?,你回去,就能看到了……” “基德……基德?别?睡,别?睡!醒醒,醒醒——!” 北方呼啸而来的风越来越大,其中夹杂着机械运转的嘈杂声。在愈演愈烈的耳鸣里,白翎艰难转头,充满希冀地看向远方,可当?看清对面机甲的规格,他?眼底的光,霎时?寂灭。 先找到这?里的,是教团。 白翎喘出一口气,已?经无暇唾骂命运。他?挣扎着站起冻僵的腿,拼命地搜集各种坠落废墟的破烂,把基德围起来,藏在下面。 最后,他?探过身子,把大衣边角掖了又掖,盖上基德的脸,只给他?留下一个换气的小洞。 “……你要去哪?” 白翎高兴他?恢复了一点意识,继而攥了把他?的手,“教团来了。他?们要找的人?是我,找到我,你就安全了。” 基德拼命想抓住他?,可怎么也使不上力?。白翎松开他?的手,转身面向敌人?,迎了上去。 教团为了搜寻白翎,可谓是倾巢而出。面对大型杀伤力?武器黑洞洞的炮口,白翎手里的弹药只是杯水车薪。 而他?也没想反抗。 他?远远地站在废墟之?前,挡在前面,假装刚从逃生舱里爬出来。对方来抓他?时?,他?挣扎了两下,就被电.击枪电中腹部,痉挛倒地。 等他?被挟持着爬起来时?,他?又忍着剧痛,一点一点挺起脊梁。 基德藏在那里,透过小小的孔洞,看到白翎被拷上了手铐。隼被敌人?推搡着转身的一霎,忽然快速地,悄无声息地朝这?边竖起大拇指: 一切安好。 一瞬间,热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沾湿了白翎给他?盖上的外套。 那是我的,一位老友。 一个为所有人?托底的人?。 命运啊,求你善良一点,别?让他?用血肉换来的丰碑,成为永无挽回的遗址。 第276章 仪式感 机警凶悍的鹰 教团。 “抓到他了吗?” “抓到了, 主教大人,您要进去?看吗?”教徒迟疑着问。 岑庚泓看了他一眼,“怎么?” 教徒惶恐地低头, “没怎么,只是……他太凶了,刚才他醒了, 把我们的人一只耳朵咬下来, 吐到地上, 现在里面还没收拾。” 岑庚泓扬起眉, 非但没生?气,反而有种听到捕来的野兽仍旧生?龙活虎的兴味。 “没给他上口笼?” “上了,现在上了。”教徒还有点心有余悸。 他处理过那么多“母体”, 头一次见?这么凶悍的, 要不是电击链条锁着,他们几个估计都要交代在里面了。 他欠身后退, 为主教开门。门甫一打开, 血腥味混着污浊的空气扑面而来,血味很重, 就不知道是教徒的, 还是白翎的。 岑庚泓抬起袖口,轻微笼住口鼻,打量一眼这个圆形房间。说是房间其实都过了,满打满算只有三步宽, 四周光秃秃的, 没有任何装饰摆设,墙上贴满了防撞海绵。 上面干涸的血迹显示,曾经有不少人试图在这里自杀。 但岑庚泓相?信, 白翎绝不会是其中一员。他一向是很耐活的。 脚步站定,面前响起刺耳的锁链晃动声,机警凶悍的鹰正以随时发出攻击的姿态贴在墙边。教徒神?情?紧张,拿出电棍大声呵斥,岑庚泓却抬手制止,似乎完全?不急着驯服他。 岑庚泓知道他看不清自己。他那个逃生?舱摔下来时眼压过高?,又在雪地里冻了半晌。他现在就好比撞在大楼玻璃上的鸟,眼球充血,只能凭借声音做出反应。 而且这是圆形的房间。 养过宠物的都知道,圆形笼子没有棱角,无法提供躲避处。关在里面的不论是狗是鸟,都会极度恐慌,缺乏安全?感。 他看不见?又躲不开,右腿绑着的木桩被人卸了,站都站不稳,只能凭借肾上腺素强撑着挺直脊背。看着像炸起羽毛的残忍猛禽,其实被人拿手一推,就能推倒压在身下。 岑庚泓忍不住多欣赏了一会。 虽然换了身体,但对方?抽他嘴巴的微妙感,还火辣辣地留在脸上。他龇了龇牙,看到白翎现在狼狈的样子,说不清心里是痛快还是厌恶,抑或两者?都有。 他伸出手,猛得一拽墙上的链条,让独腿站立的白翎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岑庚泓微笑:“又见?面了。” 陌生?的身形,陌生?的声音,甚至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联想起之前岑焉后脑的接口与?那道短信,便不难猜出他是谁。 白翎:“是你。” 他嗓音哑得听不出调子,哪还有下令割岑焉脑袋时的冷厉。教团的电击棒电量很足,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岑庚泓笑了声,“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你才杀了一个我,转头就认出另一个我。” 白翎:“哪个你?” 岑庚泓轻缓说:“岑叔叔。” 沉默片刻,白翎“哦”了声,似乎这结果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也或许是身体的重伤,疲惫,与?发情?期的磋磨,让他无法再分出丁点精力,来表达震惊。 ——震惊于一个人既是自己的父兄长辈,又是自己的儿孙。仿佛他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不愿死去?的染色体成精。 白翎扯出一分讥诮。 “你认识三个我,我的女?儿岑嫣,我的儿子岑焉,还有我。”岑庚泓闲聊般说,“可惜我不喜欢女?性的身体,所以在你五岁时,我生?了个儿子。” 原来如?此。 难怪岑焉的脸如?此年轻,简直像个没长齐的少年;难怪当年从没听说过岑焉当女?孩养的事,因为那具身体本就是小女?孩。 孩子生?下来都是正常的,只是岑庚泓这个父亲,把自己孩子的身体当皮套,篡夺了他们的意识罢了。 白翎胃部止不住的恶心翻涌。 如?此道德颠倒的事,岑庚泓却不以为意。毕竟活到这个年岁,如?果还坚守着道德底线,才是匪夷所思。 他望着白翎,小男孩曾经青涩可爱的轮廓,已磨出锋利冷艳的棱角。他最后一次见?他,是白翎六岁。十五年转瞬过去?,可想起当年的事,当年的感觉,他还历历在目。 岑庚泓感叹了声,“没想到再次见?你,你竟然会站在我的对立面,跟我的仇人厮混在一起。那时候你才那么高?。”他抬手比了下,“白珂杀人,你就乖乖跟在她旁边帮她掩盖,那时我就想,这孩子有情?有义,要是养大了不知道有多忠诚。” 白翎肩头微不可查地颤了下,慢慢咬住唇。 岑庚泓怀念地说:“我本想逗逗你,可白珂不怎么把你带到办公?室来,我思来想去?,只好废掉一个女?儿,跟你做做朋友——嫣嫣呢,也是挺乖的小孩,我跟她说‘爸爸借你的身体跟别人交朋友好不好’,她点点头就答应了。” “后面那两年,陪你上游泳课,跟你手牵手放学回家的,都是我,不是嫣嫣。” “你的手很暖和,很烫,才五六岁体温就很高了。我越想越觉得可惜,白珂怎么没把你生?成女?孩,但没关系,同性恋我也能搞。回头我配一具年轻的身体出来,你当个beta留在我身边,长大了就是我的左膀右臂。职位,资源,我什么都能给你。” 说到这里,他难以自禁地叹了声,“可惜你母亲不识相?,我试探一下,她就反应激烈,比当年我说要娶她还不情?愿。” “我只能把她派到地表去?,等?她得了辐射病,我就好找关系把你接过来了。” 对他而言,夺走一个孩子的抚养权,不在话下。所以他便不紧不慢地安排。 可白珂这女?人的反抗力度超出他的想象。 当年她不听话,非要怀个野种,他把她的核心研究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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