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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识的都是知青,除此之外就是军属了。 沈夏荷不动声色地说:“你叫什么?你来自哪里?你找她做什么?” 女人面对一连串的问题,往四周看了看,小声说:“我叫曹香琴,是香栀老家的朋友,你是不是认识她?能让我见她吗?” 沈夏荷挽着耳鬓边的碎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没听过这个人,你要是想见她,我可以找家委会的人帮你打听着。不过不保准。你要是有什么事,先跟我说了吧。” 曹香琴前段时间去烟霞村找顶替她的“曹香琴”,村子里问遍了都说不知道这个人。 她上知青点去问,知青点的所有人都说没有这号人。她在知青点睡了两天,后来借着晚上上茅厕的功夫,找到知青点的记录本,明明白白看到上面有“曹香琴”的名字。 后来她趁大家忙秋收,抓着一个小孩问她“曹香琴”的事,小孩被她吓得哇哇大哭,就把“曹香琴”改叫“香栀”的事跟她说了。还说前段时间刚回来过,坐着军车嫁给了部队的大官。连书记都要巴结呢。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村子的人都在诓骗她。 用了她的身份还能得到这么好的结果,曹香琴走投无路之下,沿着公路一路往这边来。 可惜中途发生了一点事...让她比想的还要狼狈不堪。 曹香琴从兜里掏出一封信,唇角莫名其妙地抽动了几下。她递拿给沈夏荷说:“同志,麻烦你把我的信交给她,让她看过以后一定要找我见面。她要是不跟我见面——” 曹香琴挠着手腕,骨头缝觉得痒,凶狠地说:“就让她后果自负。” 沈夏荷看到她眼中歹毒的目光,接过信说:“好,我会交给她。” 沈夏荷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曹香琴忽然叫住她:“喂,你是真不认识她?” 沈夏荷心脏差点不跳了,强颜欢笑地说:“部队多少家属你不知道吧,我上哪里认识去。” 曹香琴看她穿着洗的发白的旧军装,嗤笑说:“也是,人有三六九等,你上哪里认识大官的夫人去。再说哪有大名姓香的,肯定是小名。那你要是找不到她,就查查有没有叫‘曹香琴’的。” “行。”沈夏荷只想赶紧离这个瘟神远一点,这人不光埋汰,还有点神经质的感觉。头发枯黄,双眼无神,实在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她也不继续逛了,挎着篮子往后门走。岗亭里的小战士眼熟她,直接放行。 站在不远处看着的曹香琴羡慕不已。这些天她想尽办法混到部队里,可连岗亭都通过不了。 不过今天算是有收获,她手里也有个破篮子。篮子围着的竹条破了出来,好歹没掉底子,难怪沈夏荷以为她是要饭的。 她走到离开的小贩摊位前,划拉着地上的烂菜叶,一片片挑拣着装在篮子里。 估摸差不多够吃了,她就从后门的小路往外走。一口气要走一个多小时,到了贫困的棚户区。 她是外来户,没有认识的人。里面还有些跟她同样身份不明,没有介绍信的流窜人口。 他们相互也不说话,见面扫过一眼都仿佛不认识一样。 曹香琴回到住了一个来月的破棚子里,破碎的屋顶瓦片上盖着稻草,昨天下了一夜的雨,棚屋里水漫到脚踝。四处都有难闻的味道。 棚屋阴暗的角落里,有个躺在地铺上,抽着大烟袋的中年男人。 棚屋后身,有个叼着烟的老太婆正在熬着米粥,看她回来先骂了几句,又让她把菜叶洗了扔到锅里煮粥。 “今天弄到多少钱?”脏兮兮的老太婆拿着锅铲看着她,声音沙哑冰冷:“今天可不能白赊给你了,在你身上我可没少搭。” 曹香琴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面孔,双手抱拳求着老太婆说:“没讨到钱,但是马上要找到人了,今天再赊我一点,我现在都要喘不过来气了。” 第37章 发芽了居然发芽了 顾闻山值班回来, 遇到沈夏荷。 她脸色不大好,看到顾闻山欲言又止。后来没说什么,推开门仓皇地进了家门。 顾闻山敏锐地感知到她有事, 但碍于是别人家的家务事, 外人不好插手。 进门后, 家里还是一股小花妖睡梦中的馥郁芬芳。他挂上外套, 仔细洗干净手,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想要亲吻他的小妻子。 没料到他刚弯下腰, 香栀纤细瓷白的手臂瞬间缠了上来, 作势要把他掀倒在床上。 顾闻山哪里会被小花妖掀倒,但他愿意配合, 倾身躺在床边让小妻子坐在他腹肌上。 “醒了?”顾闻山问。 香栀趴在他身上, 撅着屁股与他贴了贴脸蛋:“你不在我睡不好。” 顾闻山搂上她的细腰说:“今天不上班陪我睡会?” 香栀打了个哈欠, 把垂落的秀发甩到身后就这样的姿势趴在他胸口上,细声细气地说:“你很困呀?” 顾闻山忙了一宿, 不容易马上睡着。听到小妻子的调调, 像是有事要跟他商量:“也不是很困。” 香栀于是开始铺垫:“我们单位要考二级工, 能涨五元钱呢。” 顾闻山指尖卷着她的丝滑的发丝说:“好事情,你要考我全力支持。” 香栀砸吧“全力”两个字,觉得有希望,又往他脖子边上蹭了蹭:“我要去上夜校, 学过的汉字都忘光了。” 顾闻山没上套,直接问:“夜校在心连心小学?老师是谁?” “......”香栀有些气恼,为什么每次顾闻山就能套话, 她怎么就不行。她想了想说:“应该是学校老师吧。” 顾闻山笑了笑, 歪过头捏着她的小脸说:“郭观宇?” 香栀惊讶:“你怎么知道?”说完捂着小嘴说:“你是不是诈我?” 她这一天天,在家被顾闻山诈、身边被尤秀诈, 想干票大的还被外面的“老黄”诈,简直气死个花儿。 顾闻山这次还真没诈她,而是说:“要是别的老师你还能跟我商量?” 香栀小手不老实,在他腹肌上摩挲着说:“可我想要求进步。” 顾闻山知道她对郭观宇没意思,奈何不怕贼偷怕贼惦记。而郭观宇比较其他情敌而言狡猾的多。擅长工于心计,有耐心水滴石穿。 他经常出任务,要不从源头截住,哪天石头穿了,他亡羊补牢都来不及。 看顾闻山脸有点黑,香栀亲亲他的嘴,又舔了喉结。顾闻山被她搔的脖颈痒痒,还是冷笑一声:“就这么想要进步?” “昂。”香栀坐在他身上,举过头顶:“我可以跟太阳发誓,我保证跟他保持一定距离。专心上课、认真写作业——” “好了。”顾闻山拉下她的小细胳膊,无奈地把人搂在怀里亲亲额头:“我不是不放心你,你要是想去那就去。” 香栀欢欣雀跃,刚要说话,顾闻山往她嘴上亲了一口,挡住她要说的话,自己先说道:“不过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香栀说:“行呀,你说吧。” 顾闻山说:“第一、不单独相处。” 香栀说:“我神经病呀,跟他单独相处干嘛呢。” “保持现在的态度。”顾闻山说:“第二、不说私人话题。” 香栀又说:“我神经病呀,跟别的男人说什么私人话题。” “继续保持态度。”顾闻山满意地说:“第三、上下学不准别的男人接送。” 香栀挺起胸脯拍了拍说:“你放心,这些我保证能做到。” 顾闻山怕引起她的反感问:“我这样你会觉得管得太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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