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面馆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 他请客的客人们与一位泼妇扭打在一起,还占了上风。边上看似在拉架的尤秀,也在假模假式的拉偏架... 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甩开齐金宝,留下齐金宝在原地哇哇大哭。 “这不是顾团长的夫人么,您怎么还亲自动手了。”郭观宇弯腰在汪媛朝能听到的距离低声跟香栀打着招呼。 汪媛朝看到香栀扎个土气的头巾,穿着单薄的布拉吉,还以为是学校里的职工,没想到居然是团长的家属。 她当下停下挣扎的动作,眼睛不错地看着香栀,气喘吁吁。 香栀掏出手帕擦了擦沾脏的手,汪媛朝一眼看到手帕是沪市流行的刺绣手帕,高级商品货。 别人都用来装饰衣襟或当贵重礼物赠与别人,只有她当做纯正的手帕擦完手团着揣兜里,一点不在乎它的价值。 再仔细看着香栀的绝美五官,她原本犹豫是不是男同志故意诓她,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 再说这年头谁敢大庭广众之下冒充军官夫人啊,闹不好是要挨一粒的。 郭观宇给她们使眼色,香栀和沈夏荷放开汪媛朝站在一边冷眼看着。 汪媛朝脸颊和嘴通红,整个脑袋都火辣辣的疼。她咽了咽吐沫,认出刚说话的是郭校长。 她打听过郭校长,留洋派,有背景。 县委的赵主任都不愿意招惹他,听到他们告状以后就说“事情办不成就算了,你们顺其自然得了,小学而已。”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像是压根不敢得罪的样子。 这次郭校长不光主动跟打人的女同志打招呼,还要请她到一旁吃面,这种巴结... 齐金宝哭得鼻涕都出来,抱着汪媛朝正想要指着香栀骂,被汪媛朝一把捂住嘴飞快地说:“别惹事,咱们得罪不起她们。你爸工作要丢了,妈的工作再不能丢了啊!” 她被一群看热闹的人围着,眼瞅着外面有人嚷嚷着要去派出所,她难堪地说:“误会误会,我们不去。” 她咬着后槽牙把委屈往肚子里咽,拽着齐金宝就要走。 “站住!”香栀喊住她。 “嘶...你还要干什么?”汪媛朝捂着脸,咬牙切齿地问。 香栀从兜里掏出十元钱:“这是给你补偿的医药费,咱们算私了。” “不要白不要,我们走。” 汪媛朝一眼看到香栀满是大团结的钱包,更是认定她的身份是真的,接过钱二话不说灰溜溜地走了。 郭观宇跟围观群众拱拱手,笑着说:“打扰诸位晚餐了啊,这下不用买凉菜下饭了,都散了吧。” 大家见事情结束,又有人给台阶,于是都散开,各自端面盛凉菜去了。 “冲动了啊。”郭观宇坐在香栀对面,无可奈何地说:“好歹找个人少的地方,我瞧着隔壁胡同就不错。” 香栀偷看着尤秀的脸色,的确知道自己冲动了,她是个仗义的小妖精,受不了别人这样侮辱她的姐妹。 沈夏荷甩着手腕,龇牙咧嘴地说:“今天抽了两个混球,明天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太久没跟人干架,抽人抽的掌心发麻。” 这话一下把大家都逗笑了。 郭观宇找来服务员要来四瓶北冰洋,给她们起开放在跟前:“这次表扬香栀同志,知道私了,以防后患。” 香栀吸溜一口劲道的手工面,心满意足地说:“要不是人多,我还想抽她十块钱的。” 尤秀半天没说话,心不在焉地拌着面条,终于开口解释说:“我们家成分不好,属于资俢封。我大姐并没有出轨,是头几年环境问题,我家出事了。她前夫怕我大姐拖累他们家,又怕别人说他们落井下石,找了个借口跟我大姐离婚的。” 香栀老听尤秀提起大姐,知道她们姐妹情深,能教育出尤秀这样孩子的家庭肯定坏不了,她大姐也经常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怎么可能自己做脏事。 “我不带信的,谁说我都不信。”香栀吸溜着面条,头也不抬地说。 尤秀定定地看着她,伸手默默摸摸香栀的脑瓜。 沈夏荷想到她既然解释了,有个问题她想知道:“那你十二岁真就...就结婚了啊?” 尤秀放下手,戳着面条说:“我十二岁那年,那个男的才八岁。我们指腹为婚,青梅竹马,八岁他能干个什么?我们天天掏鸟窝,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我们没有领结婚证,后来他们家被下放,我们再也没有联络了。” 香栀八卦兮兮地问:“那你说你以后不结婚,难不成是因为他?” 尤秀说:“对啊,我们俩小时候还互砸过狗屎,相互讨厌的不行,我对男人也就喜欢不起来。” 沈夏荷噗呲笑出声:“那个女的也够会造谣的啊。” 香栀忿忿不平地说:“谁不说呢,要是不熟悉的人听到传播出去,秀秀以后怎么在学校当老师啊。” 郭观宇微微点头:“师德有问题,的确无法继续任教。同僚和家长们都会有意见不说,我也会担心学生的品德与私人关系出状况。” 尤秀叹口气说:“不说我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家就这点事。” “其实我家也有点问题。”沈夏荷听到她的私事,也忍不住说:“公婆老催我生孩子,从前部队离婆家近,隔三差五带我去医院看病,还去喝偏方。好在孟哥升迁调到这边,我也算是脱离苦海,只需要隔三差五喝点他们给的补品。偶尔发电报也会催,都是孟哥对付,我也就清净了。” 尤秀问沈夏荷:“那你们结婚几年了?” 沈夏荷张开五根手指头:“五年。” 香栀撅着小嘴说:“说不定是种子的问题。我觉得你的土壤不会有问题。” 沈夏荷明白香栀的意思,摇摇头说:“他也检查过了,说没问题。也许是缘分还没到。” 估计这话题给了郭观宇感触,他放下左手的筷子,叹口气说:“我从美利坚留洋回来,不少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说我是卖国贼。头两年我在京市遭到主流教育圈的排挤,文人圈更是混不下去。后来阴差阳错到了这边当了校长,免不了还会有人背地里说我闲话,用有色眼镜看待我,实在让人唏嘘。” 香栀捧着面碗,不走心地说:“唏嘘啊唏嘘。” 郭观宇气笑了,问香栀:“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呢?” 香栀下意识地摸摸脑袋瓜,腆着脸说:“家庭美满,生活和谐,没有任何经要念。” 郭观宇笑着说:“哎,我又要唏嘘一下了。” 尤秀觉得因为她让大家想起不好的事,于是拿起汽水瓶举起来说: “来,咱们碰一个。即便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但是郭校长已经成一校之长,夏荷也不被婆家骚扰,我成功到了城里任教,栀栀家庭美满、生活和谐,这已经比从前好很多了。咱们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好。” 郭观宇端起汽水瓶也说道:“虽然是阴差阳错当了校长,但我的确很喜欢这份工作,心甘情愿地俯首甘为孺子牛!” 沈夏荷也说:“来到这里认识你们我很高兴,曾经我天天困在肚皮上,现在天天能跟姐妹们开心相处,能跟孟哥不被打扰的生活,我真的开心,祝大家也开心祥和,一切顺利!” 香栀杏眼弯弯地说:“我每天都很开心,以后也会继续开心下去!” “对,你以后也要开心下去。”郭观宇瞅了香栀一眼,随即别过脸躲过尤秀疑惑的目光,跟大家一起碰了碰汽水瓶。 一顿热闹的面条吃完,尤秀和郭观宇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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