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被送回来四个,中药房的小战士让他务必用正楷字写清楚,不要龙飞凤舞。 烦死个人。 孙医生门诊再无人挂号,他抱着大茶缸子闭目养神。 忽然他耳朵动了动,听到外面有吵吵嚷嚷的声音,像是有一窝苍蝇往他的方向飞。 孙医生看到时钟快到十二点,正要关门,忽然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伸脚把门卡住了。 香栀探着脚尖点了点地面,笑嘻嘻地说:“孙医生,又见面啦。” 孙医生板着脸说:“我中午下班了。” 香栀继续笑嘻嘻:“还有一分钟。” 孙医生说:“看不了。” 香栀捏着挂号单在他面前晃了晃,还是笑嘻嘻:“上午号挂好啦,第六位。你不看我就告裘院长噢。” 孙医生转身回到座位上,黑着脸说:“哪里不舒服。” 香栀换了副看好戏的表情说:“稍等,我包你不后悔。” 医院正门口。 孟岁宁骗双亲和兄嫂说来吃年饭,要问吃什么,他说的是满汉全席。 孟家人居然信以为真,浩浩荡荡地坐车到了医院,后知后觉发现不对。 孟岁宁站在医院门口和孟家人说:“我跟小荷多年没有孩子,正好这里有位老专家,我请他帮忙看看。你们稍等我们一下。” 汪翠兰用笃定的语气说:“看了没用,不下蛋的母鸡就是不下蛋的母鸡。吃多少细糠都是浪费。” 孟岁宁反问她:“你怎么这么确定?” 汪翠兰一时哑然,眼神乱瞟,可面前的孟家人没人帮她回答。 她舔了舔唇,梗着脖子骂道:“她要是能生早就生了,亏我娶她还花了八十块钱,呸,赔本的买卖!” 李滇霞一路没怎么说话,看到她在医院门口大喊大叫,忍不住为女儿说了句话:“你给的八十元彩礼,后来不是被你家大儿媳妇借走了吗?” 汪翠兰讽刺地说:“老寡妇还多嘴多舌,在过去我弄死你轻飘飘!” 孟岁宁冷着声音说:“别把农村那一套带到这里来,你要是弄死我岳母,你也得赔命。” 汪翠兰拍着大腿说:“哎呀我的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啊。老大,你可不能跟你弟一样,娘以后只能指望你了。” 孟岁宁和沈夏荷根本不搭理她,俩人陪着李滇霞往大楼里走。 到了孙医生门诊室,李滇霞见到香栀和尤秀在,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香栀跑过去拉着她说:“李妈妈,你跟我站在一起,我保护你!” 孙医生见正主来了,嗅了嗅鼻子不高兴地说:“你们把什么脏东西带来了?” 汪翠兰拉着两个孙子坐在诊疗床上,孟国强和孟先进仿佛是生病的人,把看病的两把椅子占据了。 胡爱湘跟婆婆一样,双手拢在袖子里,打量着医院。她还没上过医院,两个孩子都在家里炕上生的。 她敏感地察觉到事情不简单,发现消停两天的沈夏荷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顿时眼皮子疯狂的跳了起来。 不光是她,在场的孟国强和孟先进以及汪翠兰,脸色都变得难看。 香栀站在孙医生身后,把他们的表情一览无余。 孙医生接过红布包,打开后摊在桌子上用笔尖拨弄了几下说:“到底什么意思啊?” 孟岁宁客气地说:“大夫,麻烦您帮我们看看这里面的药材是帮助怀孕的还是避孕的。” 孙医生瞬间眼神有了光芒,感受到八卦扑面而来。 他捋着长胡须说:“怎么会是生子药呢?这里头有零陵香不说,还特意把零陵香炮制出香气用以遮盖麝香。这不光是避子药,还是一份堕胎药啊。” “啊!!”沈夏荷往后退了一步撞在墙面上,尤秀走过去扶着她。 李滇霞更是惊愕,一时没了反应。 汪翠兰大惊失色,她冲过去想要把药扬出去,却被孟岁宁死死攥着胳膊。 孟岁宁保持着控制她的动作,扫视一圈,看到父亲和兄嫂全无意外的表情,顿时心灰意冷。 “这是你们给小荷喝的‘生根药’,她从结婚到现在每次都喝,已经喝了三年!你们真的太狠毒了!你们怎么赔,怎么赔!!” 香栀没闻到里面有麝香,小花妖在山里接触不到麝香,幸好孙医生一下就发现了。 她看孟岁宁要被气疯了,赶紧施加灵力唤出栀香,飘荡在门诊室内。 孟岁宁快要崩溃的情绪闻到栀香后逐渐冷静清醒,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扭头看到扑在李滇霞怀里痛哭落泪的沈夏荷。 他指着汪翠兰的鼻子,又一一指向僵在原地的孟国强、孟先进和胡爱湘:“你们都是帮凶,谁都别想跑。” 胡爱湘心里暗骂这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点狡辩的话都不会说吗? 她走上前,一脸悲痛地跟孟岁宁说:“弟弟,你这样说话也太伤爹娘的心啊。他们怎么可能会害你,他们也是被人欺骗的啊。” 这句话点醒汪翠兰,她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岁宁啊,你好狠的心,娘也是为了你们花了大价钱被人骗了啊。广西的亲戚非要说这是‘生根药’,娘搭了好多钱才托人买回来的啊。” 孟国强也呵斥孟岁宁:“死东西,当了官就能对爹娘大吼大叫?我们也不跟你媳妇计较不生养的问题了,回头你给她买点补药,好好补一段时间就好了。真是的,多大的事情非要闹到外人面前遭人笑话!” 香栀看到他们强行狡辩,还要把沈夏荷受到的伤害轻轻抹除,她站了出来,指着对面主任办公室说:“那就打电话对峙!” 沈夏荷也从李滇霞怀里起来,怒道:“对,我倒是要问问广西的老表,他到底为什么买这么恶毒的药给我!” 汪翠兰支支吾吾地说:“我哪里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啊。再说人家也是好心...” 尤秀幽幽地说:“伤害也是实打实的。难道孟岁宁不是你儿子?” 汪翠兰老老实实地说:“他是我儿子,生他的时候我差点死了。等我没出月子,我爹娘也死了。我记得他爹还摔断了腿,落了毛病。” 尤秀冷笑着说:“你就把怨气撒小儿子身上了?你们都不配当爹娘。” 孟岁宁今天已经打算好要怎么做,他三两步走到主任办公室。 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刘主任听的一清二楚,他指着电话机飞快地说:“拨号123接总机,总机可以通外线电话。长途也可以打。” 孟岁宁把兜里电话本拿出来,翻到老表那一页,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香栀跟着一群人站在门口,想听一听电话里的人怎么说的。这可太关键了! “我是孟岁宁,三哥我想问问你经常给我家采买的药是什么药?” 电话那边接通后,在广西刘家桥当支书的老表清清楚楚地说:“药?我记得我记得,是避孕药嘛。” 孟岁宁咬着压根说:“是给谁买的?” 老表一副什么问题的语气说:“给你大嫂啊。你娘说你大嫂生了两胎儿子不需要再生了,免得伤了身体,特意找我要的。怎么了啊?喂喂——” 挂掉电话以后,门口站着的所有人都闷不做声。 沈夏荷已经没有力气大吵大闹,她冷笑着说:“不光避子,还能打胎。怪不得非要把大哥的儿子过继给我。我还辛辛苦苦跟我娘给他们织毛衣做棉袄,等我回家全都给铰了!” 汪翠兰看到事实摆在眼前,也发现孟岁宁动了真怒,赶紧承认错误说:“娘、娘是一时没想明白——” 孟国强也拉下脸面,跟孟岁宁说:“这件事是你娘做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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