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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丝绒般的男中音,季天蓼绵里藏针道。 “嗯。” “你知道检查要空腹的吧?” “嗯。” “这个点出门谁给你的勇气,做好堵几个小时的准备吧。” “嗯。” 季天蓼恨死了他这从容模样,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就把自己支配得乱七八糟,伸手往他大腿上一拧:“讲句话是不是会死?” 封聿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按住了他镀镍的表链下细白的手腕,笑了笑,很快十指握在了一起。 手是不是也会害羞,玫瑰色的手背下是枝状花纹般的淡淡血管。季天蓼纷乱的眼神没一刻停过,被他搔了一下掌心才说:“好好开车……!” 车流动了的时候,季天蓼终于要抽手出来,但封聿侧过身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想你了。” 季天蓼偏过头不和他对视,封聿就更倾到他这边,身体微微压着他光润和圆美的肩头。 他无法看清他,只知道那双绿眼睛看他,就像看最好的一首诗,用玛瑙宝石装饰着,最好的艺术棱镜明鉴他的心思,让它们梦幻般的坦诚呈现出来。很近,目光烫了他一对疤,像是要品尝他嘴里灼至微黄焦嫩的奶油,一罐新鲜的荔枝蜜。 忍不住闪烁其词:“开车,你先开车……” 但封聿根本没有别的意思,这个动作就只是为了扣紧他腰上的安全带,笑了说:“不系好怎么开。” 季天蓼气得又去掐他。 这下是封聿说:“好好开车。” “撞死你撞死你……”的确收了手,但不住切齿。下了车,还往他小腿踢了一脚。 在候诊室等血检结果出来,季天蓼抱着手臂嘲笑:“正好来医院,查查你是不是腺体早衰,信息素都闻不到了,你行不行啊。” 封聿把碘棉扔进垃圾桶,淡淡地问:“你想闻?” 他后颈上的黑色掩蔽贴,季天蓼其实看得一清二楚,也记得他曾为了抑制发情,一天连打三针,酸兮兮地说:“闻一下你得少块肉,是吧。” 封聿却微微摇了头:“你不会喜欢。” 医生叫封聿进诊疗室,留季天蓼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得以集中心思细想这句话。 实则,他骄傲的绚丽的花冠从没凋零过,他不是谁的挂件,自始至终都无比憎恶着标记、成结一系列生理本能,而信息素就是罪魁祸首。 封聿是很明白他的,与他的心有互访之弦那样地理解他。季天蓼心里忽然很软,静默地想,一片轻纱似的情绪。 他也更不能否认了,是封聿这个人,是他这个人,是一个令人眩晕的深渊。 封聿去得有点久,等待室的大屏幕在播放电影。 季天蓼困蒙蒙地看了一会,主角是一个令人生畏的职业杀手,一个嗜血成性的人,但外表却像一个绅士。 太困了,天花板像莫奈亲手绘制的睡莲厅,漂满熠耀的金色鱼鳞,大脑开始晃动好多彩色的光环。 心像沉重叠加的无雨之云,季天蓼迷糊地知觉到:他并不认识本真的封聿,不可接触,不可把持,一点揭不破他的面具,就这样不可自制地陷了进去,爱泉就已这样酣畅,怎么这样糟糕。 他必须比世界上任何人都了解他。不能慢慢来,有何可以不可以,他就想立刻把真实的他映入心胸。 所幸,在心底珍藏的那双绿眼睛变得寒光闪闪,宛如结了霜一般之前,季天蓼就睡着了。 做了一个有关少年的梦,梦里的他笑得那样甜,那样深。蝴蝶飞出窗棂,留下几苞金色的磷粉,一粒光亮,在今天里划下一道影。 得宠忧移失宠愁 检查结果让季天蓼大跌眼镜:标记剥离手术的成功率,已经提高到了百分之五十。 但医生的脸色青光一片:“封先生,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样滥用药物,对腺体是不可逆的损害!” alpha的信息素分子有种类似手臂的链条结构,等级越高的,就越能抓住、甚至形成一个小勾子,黏住omega与之对应的模块域。 物理损伤、年龄增长,以及不健康的生活方式,都会导致后天的腺体降级,当然药物可以最快做到这一点。 信息素亲和力降低,标记移除就会变得容易。 这些话是医生把封聿叫走说的,如果不是季天蓼去贩售机买水路过,他不会知道封聿做了什么。 几个句子汇集成席卷一切的飓风,把季天蓼什么话也刮跑了。他知道自己半张嘴的吃惊神情很可笑。 默然领着封聿回家吃饭,到了门口,钥匙插进孔洞,一边慢慢地旋,季天蓼一边佯作无所用心地说:“你就这么想做手术,等不及了,标记我你吃大亏了是吧。” “不是我想,是你不喜欢。” 季天蓼的确一度是终身无标记主义者,早就打定主意,即便以后结婚,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人碰他后颈的。他不想变成谁的附属品。他是个抱住自己原则不放的极端分子。 “那你也没必要…我是说医生说了…你是不是不知道乱吃药什么后果?” 封聿接过季天蓼的大衣,走进玄关的衣帽间,背对他说:“知道,但是你不喜欢,而且蓼蓼,我们之间没必要。” 季天蓼明白他说的是哪个没必要。是纯正的爱情在唤醒着、刺激着他灵魂中尘封已久的一个角落,性有时也是毫无污浊之感的纯粹,他进入他,是秋天让他在他的葡萄园里停步。 他们的联结已经这样密不可分,又何必需要一个生理上的标记来约制呢? 可从来没有一个alpha这样尊重、爱重过他,让他从性别渺视的重担下获得一些许的快慰。 晚饭是他亲自下厨的,封聿要来帮忙,就被季天蓼按着坐回去:“不许动,你给我好好吃饭,不许再吃药听见没有?” 封聿笑着看他,季天蓼马上背过身去不理睬,没好气地问吃不吃辣。封聿说都可以,季天蓼说随便随便你就知道随便你可了不起了皇上,配合抽油烟机的声音,像喘着气咕咕乱叫的鸽子,然后半头大蒜被砸到封聿头上。 只要不计算热量,季天蓼的厨艺属实异乎不俗。他在吃上颇为讲究,甚至执拗,他坚信小龙虾就是马尔默精神,只有纽约的水才能做出好贝果,他还有唎酒师资格证。 所以摆出一桌地道的南欧菜系并不难,他其实仍不晓得封聿的国籍,但总感觉和贝缪尔应该大差不差,贝缪尔是南意大利人。 他决了心要拨开迷雾,剔除假象,但又不好直截了当查户口,于是苦思如何暗度陈仓。 饭吃到一半,季天蓼掏了一把葵花籽,摆到封聿面前,扬下巴示意他。 众所周知,在嗑瓜子这方面,绝大多数土生土长的欧洲人很笨,英国人尤甚。但封聿这个人的行止,又很有东方人特有的含蓄、温雅,他沉静的时候居然有时像一个哲学家,季天蓼太难判断他的混血程度。 所以四舍五入,这一招可以视为一种智慧的刑侦手段。 一粒漂亮的瓜子仁,被放到季天蓼手心,然后封聿笑着说:“我出生在威尼斯,母亲是意大利人。” “哦……”季天蓼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样回答,是早就洞破他心里的小九九了,一下子不知何处,闭了嘴吃草。 可封聿继续说:“蓼蓼还想问什么。” 季天蓼不想看他,不想又被他的眼睛灌鸦片膏,他哈一口气他会化的,于是别过脸说:“我问什么,我不敢问,你可继续保持神秘装神弄鬼别让我问。” 封聿笑了笑,起身没说什么,在小吧台为他调了一杯马提尼,甜酒带小樱桃装饰。 眼睛却迫季天蓼牢牢迎击他的眼神,无暇顾及其他,闻到了omega胳膊、肩膀上的浴液残香,长睫毛一闪一闪惹人心跳,露出的胸口的那颗痣,会让人盯着看很久。说:“没关系,晚上慢慢问。” 月窗香径梦悠飏 饭后,封聿收拾,但他刚把袖子卷起来,露出几枚发紫的针孔,季天蓼就把他一推,坚持道:“你滚……” 他叮里咣当把餐具扔进洗碗机,很利落地把桌子擦得光亮,一个人忙里忙外,不允许封聿踏进厨房半步:“给我好好坐那,别搞得像我虐待你一样。” 隔着水纹玻璃,声音不大明晰,封聿问:“那我能帮你做点什么,蓼蓼。” “不要你做不要你做,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季天蓼捧了一束新鲜百合,潮湿而又闪亮,边捯饬枝叶边说:“臭死了,赶紧去洗澡。” 封聿看似在帮他摆正花瓶,实则轻轻碰到了他弄花的手指,细手腕上闪着一只镯子,它积雪凝脂一样光滑。 笑了笑说:“这才几点钟,就等不及了。” 窗外的树滴着雨水低语,灯光的暧昧暗红映在脸上,耳朵也变成了莓色,预示着他的欲望会有大火烧起来,季天蓼腾一下抽开,咬牙瞪他:“闭嘴不许乱说!” 封聿坐了回去,慢慢地拆一盒烟,抿着柠檬茶没再看他,义正言辞得很:“我说什么了?” 季天蓼只能吞声饮恨,他知道自己多年坚守的健康思想在每况愈下,变成了一个淫秽恶棍的玩物,什么话都能听歪。 于是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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