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好吧,随你。”贝缪尔耸肩,“总之你的原则就是一点都不能伤害小季,对吗?能忍到现在,一定不是因为你有多温和…噗,这个词形容你太好笑了。” 贝缪尔哈哈大笑,英语和意大利语混在一起说。松树的雪顶摇摆时嘎吱作响,像也在随他一起笑弯了腰。 “Fennir,你知道吗,你现在越来越学我了。”贝缪尔继而向天空望了一会,对着夜幕伸出张开的五指。 星星们在他的指缝里碎成了闪闪的霜尘,将食指和拇指一捻,说:“都有那么一点…不,是很多…飞蛾扑火的精神。” 依旧烟笼十里堤 《难忘今宵》唱完,那两人还在阳台。季天蓼好几次差点睡过去,身体向后一仰,磕到了什么东西。 ——是一本硬装的日记,掖在沙发靠背里。 几张生殖细胞的结构素描掉了出来,封皮写着:Each of them is born king, but most die in exile. 季天蓼觉得耳熟,但不记得哪里听过。第一页满是这样科幻色彩、神秘学的句子。 这应该是贝缪尔的东西?他不想窥私。 他们回来了。 贝缪尔上一秒还在后面对封聿说,我俩都信命,方式不同而已,下一秒见了季天蓼就咧嘴笑说请他过夜,一起洗泡泡浴抹香香,季天蓼连连摆手。 惯性力像一种慢性病裹紧了他,季天蓼坐上封聿的副驾驶,没吭声被他带回家的时候,这样在想。 封聿替他开车门,问:“在想什么?” 季天蓼哈气搓手,搪塞回复。联想到今天居然被问到婚期,婚什么期,他只知道这段关系很难理融情畅,鬼晓得现在这样算什么? 但潜意识里,他又感觉对封聿的认知一直是讹谬,这个人种种藏匿的目的,似乎根本不是维系他作为alpha的威严和骄傲,没那样幼稚的。 由于自导自演着一场黑箱话剧,血流供给大脑而非四肢,封聿牵他就像遛猫,每过一小段路,就爪子扒地不走了,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依从性极差。 封聿不催促,微笑着看他,一片茫茫白色和冷寂中,这时雪花正好落在了他的唇上,冰晶化了,是吻的火。 家门关上,如果没人说话,那么奇奇怪怪的气氛就会一触即燃。 季天蓼吃过太多次这样的大亏,所以急忙找话:“……精神不错啊,每年都守岁吗?” “守岁。”封聿重复一遍,像在处理这个新奇的词汇,然后才说,“我第一次来中国。” 季天蓼才发觉问了什么脑残问题,思索怎么回能让对话继续,略尴尬道:“信你有鬼,中国话讲得比我好。” “真的。” “假的……” 封聿笑了笑:“是真的。” 小孩回嘴似得:“假的假的我说是假的。” 封聿想了才说:“因为很久以前,有一个人教过我汉语。他是个很有耐心的老师,我和他学了几年。” 季天蓼立刻把头扭过来:“说了吧!” 虎虎生威地用靠枕砸了他不少下,季天蓼才把这通火发清楚:“还说你只谈过一个?你这种人就不可能一个,十个也打不住……你老实交代这什么中文老师是第几个?说!” “就一个。” “不可能!” 季天蓼太恨他刚才大谈旧爱,那一副追忆似水年华的神态,这一生气岂是儿戏? 啪一下锤到他胸前的纽扣上,手背上皮薄,立马红了一块。封聿把他的手拉过来慢慢揉着,稍抬胳膊,不让他打了。 季天蓼被夹着动不了,打着扭着就到怀里了。 那双绿眼睛越来越近,冉冉地升起的海洋的浪花维纳斯也没它情深。对方的鼻子浅浅贴上后颈,那里的花香味优美,同时花也脆弱,每一个呼吸下,睫毛都在一闪闪打颤。 可是封聿很快放开他起身,季天蓼脱口而出:“干嘛去…!” 封聿没有回头看他,顺手捞起一条浴巾,随性道:“洗澡去了,季老师。” 一痕残月杏花香 封聿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季天蓼选择装睡。 ——被子掀动的声音。 他又和这个该死的强奸犯同床共枕了。 封聿的手搭在腰上,这个姿势被抱着入睡,很舒服的。 Omega的皮肤娇薄而柔嫩,让人不禁对它轻声轻语,轻拿轻放,好生疼爱,可是他本人僵硬地背对着封聿,因为明晃晃的雄性肉体味道已经闯进鼻腔。 “…你睡觉不关灯?”季天蓼说这话时,眼睛仍用力紧闭,不知道在和什么较劲。 “睡了。” 季天蓼忽然转过身:“你睡什么睡?” 封聿放在他腰上的手稍稍收紧,让两个人的胸膛贴紧,对视着笑说:“季老师,还在生气。” “谁是你老师?” “季老师。” 季天蓼再清楚不过,男人们被追问前任时的一般话术,所以一点没当真:“哦,我可没那个本事。” “不试怎么知道。” 封聿笑了笑,手掌从脊背滑到腰窝,最后来到圆翘的臀部,饱满的臀肉从虎口漏出来,白白地嘟着。 季天蓼低下头喉咙一滚,被掐着屁股,那力度完美卡在疼与痒之间。 他现在是趴在封聿身上,叉开双腿被玩弄的,他明明可以逃的。 但是穴口像刚高潮过一样,没碰一下都已满是淫液,手指撑开一点,凉丝丝的风就钻了进去,激得季天蓼浑身一颤。 “我让你关灯……”季天蓼的尾音缩成一团。郁金香形状的台灯就在他手边,他没有去关。 不行,这种面对面的姿势下,马上自己眼泪汪汪,乱七八糟喊着淫话的丑样子就会被对方一览无遗,他这辈子要丢的份都在床上了! 而且封聿还没有亲他,他怎么可能在亮堂堂的情形下送上双唇? 但是已经被掰开屁股插了进去,季天蓼发疯般扭腰挣扎,却被钉得更深。 痛得大骂:“唔啊你…你什么驴马东西……!” 封聿将他按在胸前抚着他的头发,像在慰藉一只迷途的、一头撞了过来的玫瑰褐色蝴蝶。 这让季天蓼恍然无比心安,可是下身的撕裂感一波又一波,这玩意也太大了,被操干多少回都无法很快适应。 季天蓼说着宛若抗拒的话,而封聿笑他,又在吸了。 柔软的敏感处被用力研磨到,细汗淋淋的屁股不自知地扭着,叫声渐渐微妙起来。 一边是阴茎残暴地鞭笞着,一边是温柔去亲他的嘴角:“想不想我,蓼蓼。” 卧室的白光刺在眼睛上,泪腺源源不断地分泌液体,很快就把男人的胸膛哭湿了。口水控制不住淌下来,湿红的舌头终于忍不住去卷他的,可撞击太猛烈,亲吻断断续续间填满甜腻的哭声。 脆弱的黏膜彻底被捣开,过于密集的高潮让下身最后淌尿一样射精。后入的时候能看见小腹被射得微微下垂,几乎都能听见身体里液体晃荡的声音。 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任何问话自然得不到成句回应,于是封聿吻他更深,抵着他的额头,亲他滴着泪的美丽眼睛,还沾着露水光滑的乌发,像在吻他从水晶心的星盒捧出的爱:“我一直很想你。” 次日午后醒来,桌上放着温水、麦芽糖和一些清淡餐食,而封聿不在身边。 季天蓼本来要出门,可是酸软的身体不允许,想躺在床上,喝点热咖啡。 回想起昨天夜里,他还是计较个不休,只因为封聿说起那位老师时的眼神,就像他想起了一生中经历的所有最美好的事情。那份温情脉脉,没有哪一位现任受得了。 大衣挂在椅背上没收,就看见不知怎么回事,那本日记被裹在里面,带了回来。 纸张发出轻微的脆响,内页夹了几十张拓印下来的泥板残片,上面不再是英语,跳跃的字符像骑士传奇、古典神话、旧约圣经,一首长歌哀吟古代的岁月。 这是封聿曾经提过的古诺尔斯语,这种文字从右向左书写,破解它是考古学里的圣杯。 季天蓼没打算再次打开,但风翻了书页——结尾处,赫然签署着季璟的名字。 白兔玉杵捣玄霜 ——一阵强烈至极的冲动,伴随着十分迅疾即逝的、尖刀剜心一般的痛苦。 可这么巨大而危切的疑问句摆在面前,季天蓼不知道能向谁求解。 向季璟当面锣对面鼓地求证?不可能。 母亲对他向来门扉紧闭,母子关系不是“疏离”二字可以概。季天蓼甚至不可以在对方面前叹上两口气,因为只要呼吸就会惹她不快。 季天蓼并不悲观主义,也不是极端分子,但有很多瞬间,他下意识感觉到仿佛必要自己成了死灰槁木,母亲的世界里一切才对上劲,所有事情才会开始变得可爱。 只要他的自尊心再卑弱一些微,这样的原生环境,很难不造就出一个有自毁倾向的人。 封聿在微信上和他报行程,季天蓼看着也莫名刺眼。 这明明是贝缪尔的东西,季璟的签字,理论上和封聿扯不上干系,可就觉得隐隐哪里……就像在这个男人朦胧面上戳了一个洞,看见了一点不讨喜的脸孔五官。 出于一种无恶意的烦闷,季天蓼回道:“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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