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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取名小红,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虫虫望着我一脸纠结的表情,说怎么,你有意见? 我勉强挤出了笑容,说没有,你开心就好。 虫虫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摸着那小水母说道:“那好,从今以后,你就叫做小红了,小红、小红……” 小水母扇了扇伞盖,显得十分无辜。 看过了聚血蛊,我这时方才问起来,说巴鬼切的飞头既然已经被晒成了这副模样,那么说这个家伙应该就已经解决了,但是其余的人呢,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虫虫一愣,说哦,对呀,倒是忘记他们了。 我说他们会不会被发现了啊,之前你有没有跟他们约定好在哪儿汇合? 虫虫摇了摇头,说不用,我们直接进蝴蝶谷里面去就好了。 去蝴蝶谷? 我愣了一下,说这怎么行呢,那里面除了巴鬼切,还有他一百多名弟子,以及四五百的雇农呢,有这些人在,凭着我们几个人,能够做什么? 虫虫笑了,说巴鬼切你都不怕,还怕这些? 我摇头,说不是怕,只是觉得不应该以卵击石而已,我觉得既然蛮莫蛊苗已经大仇得报,就不必节外生枝。 虫虫微笑着说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了,实话告诉你,蝴蝶谷里面,巴鬼切是一家独大,手下像样一些的高手都没有啥,厉害的倒是有几个,不过我昨天做了布置,现在哪些人得知了巴鬼切已然死去,必然就是树倒猢狲散了,你放心跟我走便是了,不碍事的。” 她昨天作了布置? 我想起昨天苗女念念、陆铁和范腊梅等人临走时的神秘表情,知道必然又是有一些猫腻在,于是不再多言,收起了聚血蛊,将那发黑的颅骨收敛,与她一同朝着蝴蝶谷走去。 此地与蝴蝶谷相聚二十余里路,一路艰辛,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件奇妙的事情过来。 之前的时候,我走一段儿山路,就会变得气喘吁吁,累得不行,然而此刻无论山地还是陡坡,我都能够如履平地,就好像长期穿着沙袋的人,一下子解脱了束缚,从内到外,都感到无比的轻松。 不但如此,还有源源不断的气息从心脏的位置朝四周涌出,力量从传递到四肢去,我恨不得连蹦带跳,一路狂奔而走。 结果走了一路,被虫虫骂了三回,说我别跟打鸡血一样,淡定点,等一等女孩子。 尽管被骂,但我却是笑容不减。 要晓得,她以前都是骂我像乌龟一样,温温吞吞的,到底想要拖到什么时候。 聚血蛊认主的好处许多,然而还没有等我仔细体会,就已经到了蝴蝶谷之前来,然而到了这里,我却给汹涌的人潮给吓了一大跳。 我眼前的,是无数个肩挑担扛的男女老幼,朝着我们这儿汹涌而来。 一开始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转身离去,以为这些人是过来要打我的,结果当我定下神来,才发现这些人却好像是要逃难的一般。 他们迎着朝阳,从我的身边欢欣鼓舞地走过,理都不理我和虫虫。 我能够从这些人的眼睛里面,看到对于明天的希望。 我愣了半天,而虫虫却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在我决定要除掉蝴蝶毒王巴鬼切的时候,你可曾有想过自己会变成那个让人敬仰的英雄,而这些人之能够得以重获自由,都是因为你的功劳? 我终于明白了虫虫之前的话语。 我一开始还把蝴蝶谷的这些雇农当做敌人,此刻一看,方才知道,受尽奴役的他们,远远比我们要更加地痛恨巴鬼切。 待人流少了一些,我们方才走进了蝴蝶谷,越过大片大片肥沃的良田,以及雇农居住的窝棚村寨,我们来到一处大片的奢华建筑面前,瞧见苗女念念和蛮莫蛊苗的那些人都站在门口。 虫虫让我把巴鬼切头颅的骸骨拿了出来。 当我们走近的时候,那蛮莫蛊苗的所有人,都朝着我深深一躬,口中高呼道:“蛮莫蛊苗,感谢两位高义,为我族报仇!” 接着以陆铁为首,全部都跪倒在了地上去。 第六十三章 打土豪分田地 蛮莫苗蛊一行五人,眼眶里满是泪水,将身子低伏,趴在了那石板地上,额头都几乎贴在了地面上去,说话间,也是几多哽咽,痛哭失声了起来。 二十年了,二十年! 整整一代人的梦想,那些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逃回滇南边境的蛮莫残族,没有一日不想着复仇,把这个将自己族群给灭掉了的蝴蝶毒王给除去,借以告慰那些死去族人的在天之灵。 然而他们无数次的努力,却终究因为身单力薄而失败。 既便是如此,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年轻人都已经生出了白发,襁褓里的婴孩也变成了大人,他们依旧还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 即便是报不了仇,他们却还是来了。 此番前来,他们未必想着能够报得了仇,只不过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这仇恨。 这儿,是他们蛮莫蛊苗的根,忘记了耻辱,就等于忘记了历史。 而忘了历史的族群,是没有未来的。 我理解这帮人心中大仇得报的激动,却不能接受一大帮子人跪拜的场面,赶忙上前过去,将陆铁给扶了起来,然后对所有人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我们除掉这狗东西,并不是为了让你们跪拜,若是再如此,我转头离开了啊!” 我故作生气,而旁边的苗女念念也劝道:“对啊,谁也不是高人一等,何必跪倒在地?起来吧,大家站着说话多得劲啊,何必跪得膝盖疼?” 我们两人一阵劝,好说歹说,蛮莫众人方才爬了起来,不过陆铁还是朝着我再次一拜,说多谢恩公高义。 旁边的范腊梅瞧见我手中的颅骨,说这就是巴鬼切那老贼的脑袋? 我那一衣服包裹着的,摊开来,说对,只可惜这飞头降见到阳光之后,皮肉消融,立刻就化作黑烟消散,再也瞧不清楚具体模样,不过我可以跟你打包票,这玩意绝对是巴鬼切的,如假包换。 说罢,我将这玩意递到了范腊梅的手上。 我对这玩意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觉得累赘,要不是虫虫坚持让我带着,我早给扔在了原来的地方去。 不过在蛮莫蛊苗族人的眼中,这玩意可是个宝贝,范腊梅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眼中充满了各种纠结的情绪在里面。 蛮莫五人都在围观这黑漆漆的颅骨,而这边苗女念念则向虫虫拱手,说姐姐当真是智谋无双,居然真的将这威震果敢的飞头降给灭了,阿娜念佩服。 虫虫微微一笑,说你们做得也不错,偌大的山谷也给你们料理赶紧了,未必比我们容易。 苗女念念说若不是姐姐给的药方子和办法,哪里有这么容易啊。 两人讲了几句,听得我云山雾罩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插嘴说到底什么情况啊,蝴蝶谷那四五百的雇农逃跑不算啥,但是他不是还有一百多名弟子呢,那可都是厉害角色呢,我在梦里的时候,瞧见过他们强攻蛮莫苗寨的时候,可都是凶悍得很呢。 虫虫洒然一笑,说厉害是厉害,不过都是些打惯了顺风仗的家伙,只要巴鬼切一倒,这些人跑都跑不及,哪里能生出什么抵抗的心思呢? 念念一笑,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领着我们走进了那宽敞的偌大殿堂里去。 走入里面,我这才发现那满院子横七竖八地躺着些尸体,有的胸口有伤,鲜血流出,早无声息;而有的则还活着,只不过是昏迷不醒而已。 我大约看了一下,发现死者大部分都是年岁挺大的,三十以下的人,基本上没有死者。 我能够猜得到,下手杀人的,恐怕就是蛮莫蛊苗的五人,而之所以杀那些人,估计是因为他们的手上,有着蛮莫蛊苗的血债吧? 至于年轻的,当年根本就没有出生,或者年幼,倒也不会滥杀无辜。 念念跟虫虫低声汇报着什么,我瞧着一路走来,并无太多厮杀,估计这兵不血刃的情形,用毒的可能居多。 只是不知道虫虫到底给念念用了什么毒物,居然能够将以“毒王”自居的巴鬼切弟子纷纷中招。 不过我对这事儿兴趣不大,也不想多问,被念念一路带到了宏大建筑的三楼来。 三楼是一个设计极为精妙的空间,偌大的房间除了隔断之外,其余的便都是铺设了木地板的修炼房,四处都挂着各种各样的经诀和鬼画符涂鸦,房间的四面墙上,有长长的玻璃幕墙,能够看清楚整个山谷的情况。 居高临下啊。 我们走上来的时候,瞧见在正中心的蒲团上,坐着一个身穿大红色法袍的无头之人。 在那人身边的不远处,躺倒这三个男子,这些人浑身上下都冒着黑色而细小的甲壳爬虫,那些虫子不断地蠕动着,将这一大片儿的区域都给布满了去。 上了楼,念念跟我们说:“那地方有一个禁制,我不敢妄动,就一直留着。” 我愣了一下,说你们没有动过他的身体么? 年年摇了摇头。 我听在耳里,心中顿时就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我原本以为的计划,是兵分两路,我们这一路是最为凶险的飞头降,而另外一路,则是过来对付那头颅离体的身体,没想到…… 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么做,而之所以如此,恐怕还是虫虫并没有安排吧。 她把重注,压在我的身上来。 我闭口不言,而虫虫则没有任何话,直接朝着那道场中间走了过去,路过那几具尸体边缘的时候,鞋子底踩在了那些虫子的身上,发出“咔、咔”的声响,宛如下雪天踩在雪地里面的感觉。 我听得鸡皮疙瘩冒起,浑身都不得劲儿。 虫虫走到边缘的时候,便有一道光芒挡住了她的脚步,她往前走,结果一股蓝色火焰无端升起,差一点儿就将她给烧着了去。 虫虫退了一步,手一挥,那火焰就灭了,而她也没有再进,而是回过头来,朝我招手,让我过去。 我绕靠了那几具尸体,走到跟前来,她示意我将手放在刚才的地方。 我照着做,那光芒再次升起,然而还没有接触到我的手,就一下子闪开了去,紧接着整个空间陡然一震,我感觉眼前一阵开阔。 然而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改变。 不过这个时候虫虫往前走,却再没有光芒与火焰阻挡。 看得出来,巴鬼切这身体之外的禁制,恐怕是费了许多的心思,除了他本人之外,无人能够打开,但我因为诛杀了巴鬼切,身上留有他的气息,所以也就能够将其破解。 我是这般推测的,而虫虫走到了那无头尸身前来,摸了两下,毫无意思,便回过头来,对蛮莫的人说:“这身体,你们要带回去不?” 陆铁笑容满面,不断地点头,说要得、要得。 他的笑容朴实而憨厚,就好像站在丰收地头的农民一般,笑得眼角边都是褶子。 我对他们的行为有点儿无语了,没有多言,而这时虫虫一把揪住了巴鬼切的尸身,将其往着旁边推开。 她接着又踹了一脚,将巴鬼切屁股下面的蒲团给露了出来。 她弯下腰,将那蒲团给移到一边,然后摸索了一番,居然打开了一个暗格,提出了一个箱子来。 那箱子是金丝楠木的材质,十分名贵,上面有一个精巧的锁,她瞧了一眼,直接用手一拧,那锁就断了,我探头过去一看,居然连这锁都是金的? 既如此,那这箱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呢? 我下意识地探头,而虫虫也没有避嫌,直接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几本手抄书,一堆珠宝、美金和金条,两个铜碗、一根镶嵌着宝石的木杖、一面镜子,以及铺在最底下的几幅软鳞甲。 她一边翻,一边撇嘴,说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啊,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咦,等等,这是什么? 她用右手纤长的食指中指,和从箱子的间隙里夹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锦绣布袋来,对着外面的光线打量了一下,脸色不由变得奇怪起来。 我瞧见那散落一地的珠宝,她瞧都不瞧一眼,唯独对这锦绣布袋情有独钟,不由得好奇,说这是什么? 虫虫大概看了一分多钟,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说巴鬼切这家伙的收藏里面,估计也就这个东西算是不错,这一回除掉他,你居功至伟,那就归你吧。 她将那锦绣布袋一抛,丢到了我的手上来。 我的目光其实还停留在递上那一大堆的财物上面,听见她把这布袋给我,心中不由得一阵难过——我说虫虫姐,你都说我居功至伟,咱能赏点值钱的东西不? 第六十四章 即刻入境 虫虫瞧见我的目光一直还停留在地上那堆珠宝、美金和金条上面,不由得哭笑不得,对我说:“怎么,你觉得我分配不公,对吧?” 我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能嘿嘿笑,说哪能呢,其实说居功至伟,还得是你在运筹帷幄,至于我,不过是卖点苦力罢了。 虫虫瞪了我一眼,说言不由心,有眼无珠的家伙。 她骂了我一句,然后将那几本手抄书拿起来,说这三本书,一本是蝴蝶谷的财物账目,一本是人员名册,还有一本呢,是修炼飞头降的法门,对你们都没有用,我收着;木杖我拿着,当个拐杖用,镜子念念拿着,可以没事的时候梳洗打扮,至于这两个碗,蛮莫一个,独山一个;所有的钱财你们两家也是平分,软鳞甲怪重的,陆言你要是喜欢就穿一件,其余的也平分——好啦,分赃完毕,呵呵…… 她轻描淡写几句,就把最涉及利益关系的事儿给办妥了,众人之中,隐隐以她为首,所以她的分配,最有权威。 不过对于她的分配,无论是念念,还是蛮莫五人都不敢接受。 他们纷纷说这怎么行呢,我们出力甚少,咋拿了最大分量的东西,这不公平…… 虫虫耸了耸肩膀,说什么最大分量的东西?我不是说了么,这家伙手上的袋子,才是最值钱的,你们这些都是些俗物,金银珠宝,于我们无用,但是对你们的族人却有莫大帮助,拿过去,生活就能够过得好一点,也就有心思多研究修行之事,不要跟我推辞,本姑娘最不喜欢我的决定,被人质疑了! 她说得严肃,旁人都不敢再多言了,不过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充满了笑意。 与此同时,他们也对面前这个女子,充满了敬意。 接着虫虫随意地把那些钱财分成两半,让念念和蛮莫蛊苗的人各自拿着。 那蛮莫蛊苗的人瞧见这金丝楠木箱也是个不错的东西,就要了来,直接拿着装起,由先前对虫虫满眼星星的矮壮少年扛着,而虫虫则大略地翻了一下那两本账目,随手撕碎。 她皱眉说都是些流水账,这里面还有别的地方有钱财,不过蝴蝶谷一破,捡洋落的人就多了,我们还是不要在此久留的好,免得惹上麻烦。 她不是怕麻烦的人,我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过大家对她已经是十分信服了,没有再多言,匆匆离开。 我们回到了山谷外的那个山洞前,大概整理一翻之后,蛮莫蛊苗的人又跟我们再次道谢,并且将他们现在的具体地址告诉了我们,让我们北上的时候,务必去一趟他们寨子,让其余的人,也好好见一见蛮莫蛊苗的恩人。 他们离开了,扛着一大箱子,还有巴鬼切的尸身和头颅,而我们却并没有走。 念念背着一大包的钱财,自然不好上路,而我则是刚刚降伏聚血蛊,也得有一段适应的时间,所以在念念派她那大老鼠去通知族人过来的时间里,我就抓紧,将这聚血蛊的妙用体会一下。 我记得以前有一个广告,叫做“小霸王其乐无穷”。 这广告词如果套在聚血蛊身上,我觉得也是十分合适的,事实上,这玩意就相当于在体内加装了另外一个心脏,给我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力量和气息,它有一整套的循环系统,我尝试着闭气,结果硬是憋了十来分钟,竟然也没有想要呼吸的想法。 要不是觉得不习惯,我甚至觉得自己都可以无限憋下去。 汽车的汽缸越多,马力越大,而人也是。 我感觉以前的修行,总是到了一定的程度时,就会有一种停滞感,就像爬坡,总是爬到半截就再难继续,然而此刻却不一样,轻轻松松就弯道过线,总有一种事半功倍的感觉。 这几天的时间里,我几乎是如痴如醉地在修行、打坐,觉得身子僵直了,就固体练习,沉浸在力量快速增长的世界之中。 虫虫那几天则除了偶尔叫小红,呃,也就是我的这个聚血蛊出来陪她玩儿之外,基本上都是在外面跑,不知道是干什么,我问念念,她告诉我,说蝴蝶毒王巴鬼切的败亡,使得这一片的势力被重新划分了,现在外面打成一片,正在争夺那家伙留下的遗产呢。 巴鬼切遗产的精华,大部分都在蒲团下面暗格的楠木箱子里,而虫虫告诉大家,说给我的那个锦绣布袋,这是最贵重的一件。 这般想着,我这才将那已经被遗忘的袋子给摸出来,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除了有用金丝在表面上穿线,纹出一些古里古怪的符文之外,并无别的异常,手伸进袋子里,也是空空如也,啥情况也没发生。 一破袋子…… 又过了差不多一天,傍晚的时候,熊火带着十来个独山苗寨的兄弟跟着阴灵鼠魔赶到了这儿来,见过礼后,听念念说起了当日情形,特别是我亲手“灭”了飞头降之事,大为震惊,对着我长长一躬,说多谢陆兄弟了。 我朝他还礼,说熊榔头何必多礼,这是那蛮莫蛊苗的事情,你谢什么劲儿? 熊火说话不是这么讲的,虽说蛮莫蛊苗与我独山向来都有嫌隙,但大家毕竟同根同源,在这千里之外落地生根,也算是同气连枝,当年蛮莫被巴鬼切斩除,我是主战派,准备报仇的,结果最终还是被方老以大局为重,拦了下来,心中一直都有挂碍,现如今你帮着报了大仇,叫我怎么能够不欢喜呢? 说罢这话,他又朝着虫虫拜了一回。 这汉子平日里最为骄傲,能够让他这般折服,说句实话,我的心里面,挺有成就感的。 随后念念将分到的珠宝财物递交给熊火,这大笔的财富将同行而来的一众人等都给震住了,独山苗寨独立于世,自给自足,虽说是丰衣足食,但也没有多少进项,哪比得上蝴蝶谷这里大量种植的罂粟毒品赚钱呢,故而一时间也花了眼。 苗族人厚道,一开始的反应是震惊,随后也是无功不受禄,不准备接受此物,最终还是念念将其劝了住。 熊火带人过来,将钱物接收了去,又去蝴蝶谷外围查探了一番。 因为此番钱财实在是太过于厚重,他们也不敢久留,匆匆离开,而我们则修养妥当,再次上路。 这一回,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轻松许多,鼎炉和主人,到底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我现在比之前的虫虫更加活跃,在丛林中恨不得飞奔起来,一会儿又像那人猿泰山,在树上荡来荡去,天性完全解脱。 这事儿,可比正正经经上班,可要舒爽许多。 如此走了半天,我方才从兴奋之中回过神来,突然发现我们的行李都不见了。 一开始我太过兴奋,脑子发烧,什么都没有发现,现在却好像失忆了一般,我慌忙找到虫虫,讲起此事,虫虫和苗女念念都忍不住哈哈直笑。 两人的笑容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半天,虫虫将手伸出来,说把你的锦绣囊拿给我。 我一愣,从兜里将那破布袋递到她的手上。 虫虫接过来,手微微抖了一下,然后从里面摸出了一个硕大的背包来,可不就是我的行李么? 再一摸,念念的背篓也出来了。 我的嘴巴大大,眼睛也瞪得滚圆——我勒个去,这、这也太过于惊人了吧,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一巴掌大的布袋子,居然能够装得下这么多东西? 我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为之颠覆了,而旁边的苗女念念则捂着嘴,笑着说我原先还以为虫虫姐高风亮节呢,原来她最偏爱的,还是你呢。给我这么一个纳须臾于芥子的法器,就算是给我一百万、一千万美元,我也不换呢。 纳须臾于芥子? 念念点头,说对啊,这东西是极为罕有的法器,据说来自于中原以西,很厉害的一个地方,多的东西不能放,随身行李什么的,随便往里面扔就是了,多么方便啊。 我说那我之前试过,怎么什么也没有呢? 虫虫说法器法器,那得用瞧劲儿,方才能够打开的,你直愣愣地伸进手去,能摸到什么? 巧劲儿? 我凝聚了气息,然后朝着那袋子里面摸去,果然,通过内视,我能够瞧见那空间里,摆放着我们三人其余的行李在,我随手将金剑拿出,结果居然真的就拔了出来。 太棒了! 我下意识地一把将虫虫给抱住,说真棒啊,以后不用再背包了,哈哈…… 我抱着虫虫转了两圈,一开始还是兴奋过度,下意识的行为,等转第三圈的时候,才感觉到她的胸口,是那么的挺…… 啪! 当我的眼睛往下面望,朝着她的胸口飘过去的时候,被虫虫奋力挣脱开来,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打得我两耳嗡嗡作响。 虫虫羞恼地离开,而苗女念念则走到我面前,刮了刮鼻子,说小色狼,别乱来哦。 她走了两步,瞧见发愣的我站在原地没动,又回过头来,说赶紧走吧,马上就要到中国了,想想好兴奋啊,终于到了这个神秘而伟大的国度了,走、走! 第六十五章 偷渡报酬 苗女念念对于即将进入中国境内这事儿,表达出了格外期待的情绪,然而我却并没有那般的兴奋。 并不是说我对这个国家没有感情,而是我在想一件事情。 那就是如何过境。 事实上,无论是苗女念念,还是虫虫,她们都属于没有户籍的人,也没有任何证件,而此刻若是入境,那便算是非法的,再加上边境的巡逻队又不是吃素的,若是产生了冲突,那该怎么办? 对于我的疑问,虫虫觉得完全就是杞人忧天,她说百年之前,蚩丽妹就曾经来过,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 我一阵头疼,说大姐,这能比么,百年前的中国一片混乱,谁也管不着这个,但是想着可不同,那可是世界排名前几的强国,国防力量可都不是吃素的。 苗女念念这个时候问了,说那蛮莫蛊苗的那些人,难道是正常出境的? 呃?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含含糊糊地说应该是吧? 虫虫忍不住了,扑哧一笑,说你觉得他们背着一具无头尸体,还可以正常的出入境?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脑子有问题? 呃,好吧,我脑子有问题。 从小就饱受党国教育的我,脑子里从来都是各种条条框框,遵纪守法已经融入了我的血液,成为了一种本能,然而在她们的脑子里,却从来没有规矩这两个字。 或许有,但那叫做江湖规矩,而不是法律法规。 我们来到了老街,果敢地区的行政中心,在这个地方,我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国内来,这里讲着汉语,使用中文,那些人的脸孔跟我们所见到的中国人一般模样,甚至于这儿用的通讯,都是中国电信。 事实上,这里距离滇南省的边境小镇,只有十公里不到。 我知道老街,先前见过报道,说当地发生了战事,大量边民涌入了国内,形成了难民潮——事实上,所谓的果敢族,其实就是汉族,这些人都是明末清初的时候,跟随着永历帝溃逃至此地修生养息的军民,后来永历帝被平西王吴三桂大军饮马怒江,直逼缅甸,用弓弦绞死,而这些人则凭借着重峦叠嶂的高山密林扎下了根来。 到了后来,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文化青年上山下乡,又有一些输出革命之类不可言的因素,便有大批的知识青年来到了这里,长期落脚了下来。 此地秩序混乱,各种势力牵扯,小小的老街市里赌场、妓坊林立,是个动荡之地。 我带着虫虫和苗女念念,找了一家饭店随便吃了一点,然后找到老板娘,跟她打听了一些话儿,最后谈及了有没有路子帮忙走私。 老板娘是个明白人,听到我问起这事儿,低声说想走私什么货,白货,还是黑货? 我问什么是白货,什么是黑货。 她不屑地望了我一眼,说这个都不知道,你走私啥呢? 我说帮忙带我们几个人去对面。 老板娘望了一眼埋头吃饭的虫虫和苗女念念,眼睛顿时一亮,说你是过来买媳妇的人? 我没有多做解释,说算是吧,没想到那肥婆子却又嘿嘿笑了起来,说买媳妇的话,就不用这般大费周章了,想必你是做那种生意的吧,想弄几个漂亮的妹子过那边去赚钱——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眼光不错啊。 我没有跟她理论,含糊地点了点头,然后她伸出手来,说美元,一人五千,先付一半,完事再给一半。 这么贵? 我愣了一下,说能不能便宜一点? 老板娘的脸一抽,说嫌贵?前面有关口,你直接过去就是了,何必过来求我? 我说不是,你这也太贵了。 她冷笑,说我跟你讲,我联系的路子,是常年走这条路的,对周围的情况最是熟悉,对面部队的巡逻路线也十分了解,几乎没有什么差错,我要的是良心价,你觉得不行的话,可以去找别家问问。 我没有跟她再谈,而是回到了桌子前来,这时虫虫拿出一沓钱,面无表情地说道:“给她!” 我一愣,说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苗女念念说这是我留着的,准备到了中国的时候兑换一点,当做路费,没想到在这里就要花光了。 我看了她一眼,点头,然后拿着钱回到柜台,找到老板娘,跟她达成了交易。 她收了钱,叫我们夜里九点钟再过来找她。 离开饭店之后,虫虫回头望了一眼那柜台,平静地说我不喜欢这个女人,她的眼睛里,有掩藏不住的贪婪。 我苦笑,说她赚足了中介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我们对这一带不熟悉,与其跟边境部队发生冲突,还不如花钱找一个熟悉的向导,只要能过境,到时候什么事都好说了。 我想起了之前二春带我找的那位布鱼先生,觉得办两张身份证之类的事情,也许他能够解决。 至于接我们过境,这事儿我觉得还是不要麻烦他好些。 毕竟不熟。 虫虫点了点头,没有意见,随后我带着她们在附近的一家旅馆开了两间房,让她们休息一下,而我则在四处晃悠,试图打听出更多的一些消息,并且采购一些路上的必备用品。 到了夜里的时候,我们再一次来到饭店。 老板娘把我们拉到了厨房里,里面有一个独眼龙大汉正坐在凳子上抽烟,瞧见我们进来,他也跟着站了起来,老板娘热情地跟独眼龙招呼着,然后给我们介绍,告诉我们这是潘登哥,是今天带我们过境的负责人。 那人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然后说道:“就你们三个?” 我点了点头,说对,潘登哥。 他打量了我们好一会儿,这才点了一下头,说行,走了,不过丑话我可得说在前面,路上的时候,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另外,若是你们自己跟不上的话,别怪我把你扔在那深山老林子里。 我满口答应。 对方不再多言,带着我们从后门离开,街上停着一辆破烂吉普,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一股浓烈的汽油味,我坐在副驾驶室上面,看到坐在后面的虫虫一直皱着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虫虫难受,我也跟着不开心。 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到了一个村子停下,那潘登哥下了车,有几个脏兮兮的家伙走过来,瞧了我们一眼,说老潘,这咋回事? 潘登哥挥了一下手,说随便带几个人过境,我去接人了,对了,货都备齐了么? 有人回答,说备齐了。 而这时却又有一个人出声反对了,说潘老大,咱们这回的事儿这么重要,你怎么还往队伍里面安插人呢,要万一他们是公安呢? 潘登哥眉头一掀,说你有见过带两娇滴滴的娘们的公安么,你个蠢货? 他是这儿的头,他一发凶,其余人都不敢多言,只是拿凶恶的眼神来瞪我们,不过在瞧见了虫虫的脸时,不由得都失了神。 我们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十几分钟过后,就再一次出发了。 不过这一回,队伍里又多了八个人,一水精干而强壮的汉子,大部分都穿着迷彩绿的军装,背着背包,人人的手上都提着一把步枪。 瞧见这架势,我的心里面不由得打鼓了。 这些人,莫不是毒贩子吧? 我这般想着,便给虫虫和苗女念念递了眼色,让他们注意一点,没想到两人只顾着赶路,根本就没有理会我。 如此一路摸黑走,翻山越岭,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传来一阵鸟鸣声,潘登哥让人上去接头,没一会儿那人就回过来了,告诉这边安全,可以过去了。 一路气定神闲的潘登哥此刻有些紧张了起来,回过头来,对队伍里面的人吩咐,说赶紧走,别掉队了。 众人纷纷而行,走了几分钟,又有人加入了队伍里来,我瞧见不远处的林中有一石碑,下意识地停下来,想要望去,结果旁边有人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恶狠狠地低声说道:“看什么看,界碑有什么好看的?” 界碑? 这么说,我们已经是来到了国内了? 我没有与那人多作争执,而是继续埋头走,一路走了差不多二十多里地,瞧见前面有灯火村寨了,众人方才放缓了速度,而那潘登哥也从队伍的前面走到了我的面前来。 他递了一支烟给我,说抽不? 我摆手,说不会。 他咧嘴笑了,说人已经送过来了,你现在可以上路了,也可以跟我们到了镇子上走,你怎么看? 我说我们现在离开吧。 他点头,说也好,把报酬给了就是。 我扭头找苗女念念要钱,然而刚刚转身,就感觉到后腰被人用东西给顶着,而刚才还和和气气的潘登哥,此时却将嘴巴凑在我耳边,低声笑道:“我是说我送你上路,这两个妞,就当做是报酬。” 第六十六章 老林重逢 我下意识地将双手都给举了起来,苦笑着说道:“潘登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身后的那男人喘着粗气,嘿然笑道:“我什么意思?就没有见过像你这般张扬的蠢货,你真的以为老子会贪你那四千美金的过境费?要不是陈筱妍跟我说你这里有一个滑溜溜的顶级美女,还有一个搭头,你以为我会冒险带你们过来?” 他这般说着,远处的苗女念念就有意见了,怒声说道:“唉,喂喂,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刻薄好不好?我虽然没有虫虫姐那么漂亮,但好歹也是苗寨一枝花,能不能别用‘搭头’这个词,来形容我?” 苗寨一枝花? 我顿时就是一阵气结,说念念,你能不能关注一下重点啊,现在人家是想把我给干掉,然后将你们给强占了去,你却还在关心别人称呼你“搭头”? 潘登哥也笑了,说果然没有什么脑子啊,难怪会被你这种蠢货骗出来。 说罢,他回头对着苗女念念说道:“嘿,小美人,哥哥说错话了,一会儿用大棒子代替我,给你道歉哈,嘿嘿……” 他说得淫邪,而旁边的一大帮子人都止不住嘿然笑了起来。 他们一开始反对带上我们,不过事后应该是都看得出来了,所以一路上倒也十分期待,此刻瞧见潘登哥终于亮了剑,顿时就再也掩藏不住心中发芽的*,污言秽语,纷纷都冒了出来。 众人一阵乐呵,而我身后的潘登哥也终于忍耐不住了,想着赶紧解决掉我这麻烦,然后就可以享用美人了。 他这般想着,用手枪顶住了我的背后,然后又摸出了一把匕首来,对我说道:“小子,你虽然是个蠢货,不过有一点我很佩服你,那就是面对着死亡,竟然如此淡定;说句实话,你是条汉子,要不是怕你心怀怨恨,我都想把你给拉入伙了,说不定十年之后,这条线就是你的天下了呢……” 他说罢,匕首就朝着我的脖子处抹了过来。 我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平静地说道:“潘登哥,我之所以没有痛哭流涕或者跪地求饶,是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因为我并不认为我会死掉。” 潘登哥拿匕首的手腕被我抓住,也不惊慌,而是残忍地笑了起来,说手劲挺大,不过你能够扛得住子弹么? 他说完,扣动了扳机。 砰! 枪响了。 等了几秒钟,他这才发现我一动也不动,并没有朝着地上倒下去,下意识地想要再一次扣动扳机。 不过这一回,我却没有再给他机会了。 我手一动,将那匕首给转过来,直接往他的脖子上猛然一抹。 完了之后,我行云流水地夺过匕首,将他拿枪的手给陡然削断。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停滞。 喉咙的剧痛让潘登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低下头,瞧见一张粉红色的膜体从下方飘荡上来,将他的整个脸都给覆盖了去…… 我与潘登哥在林子的深处,这是为了处决我而特地选的,离大部队有一些远,夜里天色又黑,那些人并没有第一时间瞧见这边的情况。 我在解决了潘登哥之后,也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将他给轻轻地伏倒在地,然后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唉,潘登哥,我还想着跟你商量一下,我们没有钱付尾款了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善解人意,谢谢啊……” 意识即将消失的潘登哥用唯一的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张嘴,却终究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是在后悔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居然还有心情研究这人离世之前,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和想法。 仔细想一想,莫非我也已经有了修行者的觉悟了? 几分钟之后,我、鬼鬼和苗女念念三人将其余的十人(含后来接应的同伙)都给解决了,在修行者面前,这些人毫无反抗之力,即便是全副武装,不过到底还是大意了,甚至连一枪都没有来得及开出。 除了骗我们的潘登哥,其余的人我们都没有杀死,而是将其制服之后,把他们给绑在了林子里,紧紧捆住。 我是个伪军事迷,对于枪支特别感兴趣,有意识地把玩了一会儿这些家伙携带的武器,发现各式各样,五花八门,颇有些爱不释手,而虫虫她们也搜出了他们背包里面的东西。 一包又一包白色的粉末。 毒品。 弄了一会儿,我从他们的装备里面挑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来,比如一大沓人民币,另外瞧见有一把黑星手枪,实在是爱不释手,忍不住想要放进那锦绣布袋里去,结果被虫虫伸手给拦住了。 她告诉我,说这乾坤袋中的灵气很容易受到现代产品的影响而变得不稳定,所以电子产品或者火器之类的东西,绝对不能往里面放。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不过也没有敢去尝试,想一想,在国内的话,非法持枪可是大罪。 我有一身的本事在,又何必用枪呢? 这般想想,我不舍地将东西给丢掉了,而这时虫虫找到了我,指着这帮人,说他们该怎么处理? 对于现在的中国,她们是十分的陌生,所以一应事务,都需要让我来处理。 我想了一下,拿起刚才搜出来的一个诺基亚手机,对她们说道:“报警吧,将这事情留给警察来处理,不然要是被他们的同伙就发现了,这么一大批的毒品流到市场上去的话,那可是要害无数的人呢。” 虫虫不置可否,而苗女念念虽然并不觉得报警是一个好办法,但还是尊重了我的意见。 我拿起手机,拨打了110. 山区的信号差,不过好在还算是能够接通,不过当电话那头的人听到我的讲述话之后,却是愣了好久,才问起我们的方位。 我打电话之前,已经从走私犯的口中问过了地理位置,便直接报了出来,电话那头的人跟我反复确认了好几遍,这才将此次报案给记录在案,并且叮嘱我一定要等候在现场,保持联系。 我会等候在现场么? 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可能,我自己一屁股的翔,身边还带着两个偷渡客,哪里会老老实实地留在这里,等待着警察的盘查,于是假意答应,挂掉电话之后,又检查了一遍那些被绑在树上的家伙,确保他们不会挣脱,然后与虫虫、苗女念念一同离开了去。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我想到这一句诗,整个人就得意洋洋的,而苗女念念则显得不是很明白,问我说直接将这伙人给杀了,不是很简单么,为什么还要搞得那么复杂? 我苦笑,说大姐,这是中国境内,你能不能稍微安分一点,别那么暴力,也别动不动就开口,打打杀杀的? 念念愣了一下,说那你刚才还杀人? 我梗着脖子,说我刚才杀了那潘登哥,是因为狗日的对虫虫居然不安好心! 她哈哈笑了,说原来如此啊,原来某人是吃醋了,虫虫姐,你听到没有,这个家伙居然吃醋了,哈哈…… 这小妮子笑得我脸红不已,埋着头在前面走路,却又忍不住回头望了虫虫一眼。 我瞧见虫虫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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