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许老挺熟的? 我点头,说还行,而且屈胖三似乎跟他也很熟,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没大没小;不过前段时间的时候,我跟他提起过黑手双城的异常行为,他便去了京都,跟我们一直没有了联系。 陆左说许老是宗教局的开创元老,智勇双全,是个有大智慧的老人,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留在京都也许是因为某些事情耽搁了。 我说也许吧。 陆左说我给你一个任务,我明天会被押送去京都,你最好也和老萧去京都,然后找到许老,让他帮忙居中联络,帮我打通好上面的关系,免得我们孤立无援。 我说这个没问题,不过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陆左给我说了一个地址。 我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然后又复述了一遍,一字不漏,他很高兴,点了点头,脸色却是放松了许多,看着我,说你进来这手段,是什么? 我说叫做大虚空术,刚刚学会的。 陆左说是聚血蛊? 我点头,说对,从茶荏巴错面对奎师那投影的时候,就一直沉睡了,最近才醒来,只不过一直没有做梦,前两天我去镇宁,结果因为你被抓到的缘故,那帮人把我也给拘留了,想要盘问我与你的关系,然后给关了二十四小时,这才学会了这手段…… 陆左瞧见我的情绪不高,说怎么了,你对这手段似乎并不满意? 我点头,说对,它与我从地魔那里学来的地遁术功能有些重叠,而且并不如一剑斩啊、大雷泽强身术这般厉害,比我的期待稍微低了一些。 陆左却笑了,说你只是看到了表象,却没有了解本质的东西。 我说本质是什么? 陆左眨了眨眼睛,说本质就是,有着这门手段,只要你能够纯熟使用,你就能够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了,不是么? 啊? 听到陆左的说法,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说句实话,对于修行本质的了解,我远远不如这位前世据说是洛十八的堂兄厉害,举一反三的能力也绝对不会比他强。 所以在得到了大虚空术的时候,我想到最多的,就是偷偷摸摸地刺探情报之类的事儿。 但事实上,大虚空术最bug的地方,在于不管受到再恐怖的攻击,我只需要遁入虚空,所有的危难都会一销而空。 而不但如此,我还可以通过现实与虚空的切换,让敌人根本无法防备,从而达到奇兵突出的功效。 这事儿对于杀人来说,简直太重要了。 一想到这个,我的心就忍不住一阵狂跳,恨不得马上就去试一试。 而陆左则笑着对我说道:“凡事都需要循序渐进,不要想着一口吃成一个胖子,如你所说,当年的一剑神王能够以一人挑战整个中原道门,然而你却还差得远。站稳脚跟,然后稳扎稳打,总有一日,你的成就一定会被我们这些人还要更高的……” 我谦虚了几句,陆左才说道:“你走吧,去跟老萧说一声,有的事情总是需要面对的,我们京都见。” 我说好。 陆左又嘱咐了我几句,让我离开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被人发现。 而在这个时候,铁门之外也传来了开启的声音,显然是陆左将这儿的信息屏蔽住,让外面看守的人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我没有再多犹豫,遁入虚空之中,随即离开了这里。 很快,我从原路返回,离开了那所秘密监狱,然后折返到了刚才汇合的地方。 我这边一出现,杂毛小道、屈胖三和朵朵立刻就汇聚了过来。 杂毛小道说怎么样,见着人没有? 我点头,说见到了。 朵朵十分焦急,说陆左哥哥没事儿吧? 我说没事,他的精神还算不错。 杂毛小道说那他跟你说了没有,到底是怎么给逮起来的啊,是不是黄菲下的手? 啊? 听到杂毛小道的提问,我方才发现我刚才与陆左对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感觉到陆左似乎有意绕开了这个问题,甚至都不给我询问的机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我脑子有点儿不够用,说没有,没谈这个。 杂毛小道却突然笑了,说小毒物这个家伙太有心计了,估计他是中了美人计,太丢脸了,不好意思跟你聊起,所以故意扯了别的事情——你也真够笨的,他不提你就不问? 我咳了咳,说他是我堂兄,又是我师父,不想谈这个,我有什么办法? 屈胖三着急,说那你在那儿都扯了什么事儿呢? 我这才将于陆左的对话跟大家谈及,当听到了我的讲述之后,杂毛小道顿时就是击节称叹,说果然不愧是小毒物,审时度势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他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对,那就是以前的时候,修为大损,没有底气跟这帮人讲道理,所以才会被泼了脏水;现如今有了底气,还怕什么魑魅魍魉? 我说起陆左此刻的状态,特别谈到了即便是此事不成,他也可以逃离此处,并无后顾之忧的时候,脸最为担心的朵朵也松了一口气。 我又谈及了陆左的要求,杂毛小到沉吟了一番,说既如此,那我们就去京都走一遭吧? 我说正有此意。 杂毛小道长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又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唉,自从天山大战之后,我们就畏首畏尾好几年,江湖人都已经忘记了当年天山之战中封神的左道了,个个都觉得咱好欺负,想要踏上一万脚——是时候站出来亮个相,让那帮人的钛金狗眼瞎一下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杂毛小道一扫颓然之势,显得意气风发。 第一章 强势 一天之后,我们抵达了京都。 没有偷偷摸摸,无论是我,还是杂毛小道,又或者屈胖三,以及朵朵,都是正大光明地坐了飞机去的。 陆左既然说准备刚正面,我们就没有必要再隐藏身份。 咱们堂堂正正地跟那帮人刚正面。 对于这件事情,杂毛小道看得很开,当初陆左曾经被人冤枉,关押在了西川,他没有二话,直接杀上去劫了囚车,然后与陆左一起亡命天涯——那个时候都不怕,现如今他还怕个什么鸟儿? 不过既然选择了刚正面,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的。 出发之前,我打了几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的,是林齐鸣,那位黑手双城的铁杆手下,东南局的一把手,属于黑手双城阵营里面地位仅次于老大的二号人物。 之所以选择打给他,是因为林齐鸣欠了陆左人情。 不谈事业上的帮助,林齐鸣的老婆猫儿,曾经是陆左和杂毛小道曾经在东官开事务所时的财务,没有他们,林齐鸣娇妻麟儿都不存在。 这是一份大人情,是时候还了。 在电话里我并不讲虚的,直接告诉他,说陆左被抓了,我们准备进京都,将大凉山的事情讲清楚。 我希望他能够给我保证陆左的安全,在审判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任何针对陆左安全的行为都将会被视为对我们的挑衅,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会第一时间给他们弄出一个大新闻来。 这个新闻,绝对会比邪灵教在世界末日那一次弄的,更大。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 这是打电话之前的时候,杂毛小道、屈胖三和我商量妥当的,而威胁的人并非黑手双城,而是林齐鸣以及其它有正义感和追求的人。 至于黑手双城,如果他真的被黑舍利给魔化了的话,我们做的事情,反而是他最为期待的。 听到了我的话语,林齐鸣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许久之后,他告诉我,说别乱来,会出大事的。 他希望我能够给他一点儿时间。 我说别的都可以,陆左是我们这伙人的逆鳞,只要任何人敢触及,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没有。 在我挂了这个电话之前的时候,杂毛小道抢过了电话,然后对林齐鸣说道:“对了,小林,忘记跟你说一件事情了——我之前的时候,跟鬼王见过了面,他们也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儿过分了,所以如果到时候真的闹起了,他们说算上他两人一份……” 电话那头,林齐鸣完全就懵了,而杂毛小道则直接挂掉了电话。 鬼王? 我问杂毛小道,说鬼王是哪路法王? 杂毛小道笑了笑,说这是两个人,南海一脉的老鬼和王明,前者是威震欧洲的血族大帝威尔冈格罗在大中华区的血族同盟,也是南海剑魔的亲传弟子,也就是你的老同学闻铭;而后者则是王红旗的后辈,连大内第一高手都不可力敌的顶尖高手。 我说原来是他们,不过,你们之前说去见的人,就是他们? 杂毛小道点头说对,他们与我们还算是有一些交情,也有联系,现如今江湖大乱,朝堂风云无数,我们必须找到共同承担的盟友,他们就是最好的选择。 左道、鬼王…… 当今江湖之上最有影响力的组合,他们的结盟,对于朝堂之上的威慑力已经变得极为恐怖了。 但是这并不足以震慑住那些希望事情变得越来越坏的人。 所以我打了第二个电话。 这个电话打给的,是一个曾经与左道有过嫌隙的人。 龙虎山的袖手双城赵承风。 这个人曾经多次为难过左道二人,而到了最后,他最终被杂毛小道以堂堂正正的方式给击败了,随后被调职闲置,一直到很久之后,方才被重新启用。 我与他认识,是在藏边冰川附近的时候结实的,当时他有意拉拢我,特意给了我一张名片。 修行之后,我的记忆力变得十分强大,所以并没有忘记。 而之所以打给他,是因为在很久以前,黑手双城指的其实是两个人,一个叫做陈志程,另外一个叫做赵承风。 因为两个人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叫做“”的音。 同样也因为两人的才能,足够抵得上一座城。 国士无双。 只不过后来赵承风并不满意这个名字,然后独立出来,被人唤作“袖手双城”,但不管如何说,曾经的两人,是齐名的。 虽然后来赵承风因为种种原因而落败,没有黑手双城如今爬得高,但他身边的资源仍在。 他的背后,还有整个龙虎山天师道。 在青城山被邪灵教屠戮之后,那是当世之间,在底蕴和实力上唯一能够与茅山匹敌的顶级道门。 而且龙虎山在朝堂之上的势力,甚至还比茅山大。 接到我电话的时候,赵承风有点儿意外。 他愣了好一会儿,方才想起来我是谁,以及明白了我打电话过来的用意。 沉思了许久,他没有等我挑明,便直接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打电话过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因为陆左被抓到的事情?” 我说对。 赵承风说这件事情我恐怕帮不了你,关于大凉山一案的相关证据实在是太充足了,基本上抓到人就能够定罪,没有什么回缓的余地…… 我沉默了一下,说是么? 赵承风说我明白你心中的无奈和屈辱,其实我也认为陆左与这件事情无关,他只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过呢,这事儿也怪不得谁,谁叫他跟错了人,而且那人还翻脸不认人呢?你知道的,龙虎山虽然在朝堂上有很多的资源,但动起来也有一些困难…… 他的话语很有意思,首先表明了这件事情背后的黑手,与我们猜测的那人有关;再有一个,那便是利益。 他跟我谈利益,希望我能够给出足够打动他、或者说他背后龙虎山的承诺。 言下之意,那就是这件事情有得谈,不过我们得有诚意。 龙虎山不见兔子不撒鹰。 毕竟左道以前对赵承风,以及龙虎山来说,其实相当于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此刻要是让他们全力出手,必须得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比如…… 选择投靠龙虎山。 如果是这样,龙虎山才会倾尽全力,来营救自己人。 我大概琢磨清楚了赵承风话语里面的意思,然后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赵承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孩子,这就是政治……” 他跟我扯利益,又跟我扯政治。 但实际上我并不想谈这些。 侠以武犯禁。 这是老话,还有另外一句老话,叫做“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赵主任,在聊这句话之前的时候,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情,可以么?” 赵承风有意拉拢我,温和地说道:“你说。” 我说不知道你知晓太皇黄曾天剑主、以及太明玉完天剑主这些人没有? 听到我突然谈及了别的事情,赵承风为之一愣,过了许久之后,方才缓缓说道:“知道,近年来突然冒起来的顶尖高手之一,这些人的实力深不可测,每一个都堪比天下十大,正是因为这些人,使得上面格外重视,做了许多有针对的预案——我很好奇,以你的经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人的。” 我说不知道您见过这些人,或者清楚他们的真实实力没有? 赵承风说没有,不过从相关的卷宗来看,这些人很强,强得有些过分,甚至让人觉得不现实;当然,也有人对这些人不以为然,认为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家伙而已。 我说不知道你的倾向是哪一种? 赵承风说我觉得这些应该是十分顶尖的高手,我从未有见过宗教局以及相关部门,如此刻一般的如临大敌,甚至比面对邪灵教更加担忧。 我说事实上,这些人远比你们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赵承风说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来? 我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旁边的杂毛小道,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事实上,太皇黄曾天剑主是死在了我的手中,而太明玉完天剑主,也在东北滨城的一条小河边,被我给击杀。” 啊? 什么…… 我说的这两句话完全将赵承风给震惊住了,一直过了许久,他方才吸了一口冷气,说怎么可能,我专门调查过你的档案,你才入行几年? 我冷笑了一声,说信不信,随你。 赵承风说你跟我将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句,希望你动用你能够影响到的所有力量,让对于陆左的审判更加公平公正和公开,如果你们打算就此妥协,让陆左这样一个曾经的英雄成为你们政治斗争的牺牲品,那么我不介意站在三十四层天剑主他们的那一边,将你们这些人吃饭、玩手段的桌子,给一起掀翻。 赵承风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说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笑了,十分坦然地说道:“对,我就是在威胁你——另外告诉你一声,除了左道和我之外,鬼王也会入局,到时候你自己看看,这个桌子,到底会不会被掀翻,你们又是否还能够如现在一般,安静地喝酒吃肉。” 第二章 下马威 我笑得坦然,然而赵承风却是沉默了许久。 他沉默到让我以为他恼羞成怒,把电话给挂了,不过就在我准备检查手机是否失去信号的时候,赵承风终于开口了:“你果然不是一个懂得玩弄政治的人啊,明明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并且能够达成双赢的结果,你却非要闹得这么僵,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笑了笑,说其实我特别不喜欢绕着圈子说话,所以赵主任想要对付寻常人一样的办法来拿捏我,肯定会很失望。 赵承风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赵主任与黑手双城不对付,肯定会入局的,与其委曲求全地求你,不如硬气一些。 赵承风冷哼一声,说如果我不插手呢? 我说这事儿随你,我说了,如果实在是没有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的话,我就掀桌子,爱谁谁…… 赵承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真杀了那两个人?” 我说我可没有这么说,你自己猜。 赵承风又陷入了沉默,不过这一回却并不漫长,他稍微考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这件事情,我仅代表我个人的名义给你支持,至于龙虎山的态度,我需要与张天师以及诸位长老沟通之后,才能够给你回答。” 我说行,我的电话号码你知道的,考虑好了打给我。 我挂了电话,杂毛小道在旁边笑,说怎么样? 我说能够对付你大师兄,那家伙果然是兴趣满满,即便是我表现出了这般的傲慢态度来,他居然也忍得住,看得出来,他的城府很深。 杂毛小道嘿嘿笑,说给打进冷宫里待了那么久,心里头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不知道他还恨不恨我。 袖手双城的骄傲,是他亲自打落凡尘的。 杂毛小道甚至还战胜了龙虎山的招牌望月真人,成为天下符箓之道的最强者。 这一点,龙虎山的脸给打得啪啪作响。 不过还是那一句老话,叫做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只有永远的利益。 与赵承风打完了电话之后,我又拨通了一个号码,不过这回说话的人,却是杂毛小道。 而这回我们拨打的人,则是杂毛小道的大伯。 萧应忠,匪号萧大炮。 萧大炮在西北局工作一辈子,是在业务副局长的位置上退下来的,那个地方因为需要打击拜火教,属于长期面临一线的去处,精兵悍将无数,能够镇得住这么多的高手,萧大炮自然有着足够的资历和人脉关系。 按理说现如今他退下来了,难免会人走茶凉,杂毛小道平日里也不好意思打扰他。 不过现在却不行。 这件事情,关系到他好兄弟陆左的性命,所以必须竭尽全力。 与我的谈判策略不同,杂毛小道讲的是情。 而萧大伯虽然在体制内工作了一辈子,但从本质上来说,却依旧是一个义气为先的人。 他在西北工作那么多年,也染得了西北大汉那种豪迈的气息。 好男儿,一碗酒,一头热血。 经过这些事先的准备,使得我们公开露面,也没有再遇到任何阻拦。 即便是朵朵在我们的身边,也是如此。 在京都机场落地之后,我们走出来,有人在出口处举着招牌,应该是接人的,我起先并未留意,然而屈胖三却是眼尖,拉着我的胳膊,说你看,那是过来接我们的么?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迎接晋平陆言一行人”。 牌子之下,是一个长相甜美乖巧的女孩儿,看起来年纪并不算大,二十二三岁,也就大学刚毕业的年纪。 晋平陆言? 到底是谁过来接我们呢? 我既然是立足了胆气,自然不会畏畏缩缩,也不可能瞧见了人家而当做空气一般视若无睹,于是走到了跟前,说你好,我是陆言。 那妹子显然是有看过我的照片,打量了我一眼之后,对我微笑着说道:“你好,宗教总局监察处魏蔚。” 我说抱歉,我似乎并不认识你。 魏蔚笑了,脸上居然浮现出两个小酒窝来:“忘记说了,我是赵处长派过来迎接各位的。” 我眯着眼睛,说赵承风? 魏蔚点头,说对。 我说我不记得我跟赵承风说过我的航班,以及需要有人帮忙处理行程。 魏蔚热情地说道:“赵处长认为各位对京都并不是很熟,应该需要有人帮忙安排一下,会比较好一些……” 这个时候旁边的杂毛小道凑了过来,笑眯眯地对这妹子说道:“魏小姐,心意领了,你回去告诉一下你们的赵处长,有什么事情,我们单独约聊,不过安排就算了——我们来京都,自有人帮着安排。” 魏蔚听到我们是真心拒绝,顿时就有些为难了,说可是、可是……我接到的任务就是迎接各位,如果你们走了,我可怎么办? 我瞧见人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说你不用担心,我给他打一个电话。 说罢,我拿出了手机,刚刚准备拨打赵承风的号码,结果魏蔚拦住了我,焦急地说道:“别啊,你打这个电话,我是要受处分的啊……这样吧,我这里有车,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好么?” 听到对方焦急的表情,我也不忍心拒绝,看了杂毛小道一眼。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我们跟着魏蔚一起离开了机场,她的车就停在附近,让我们在路边等待,她打电话叫司机过来。 乘着等司机的这点儿间隙,她开始跟其他人套近乎,首先是问杂毛小道。 既然选择名正言顺地站出来,杂毛小道也不会再隐藏身份,淡淡地说道:“敝人萧克明。” 魏蔚双眼瞪得滚圆,小星星直冒,忍不住花痴地说道:“你就是茅山宗的掌教真人啊?这也太年轻了吧……” 这话儿听着是赞美,但其实是在揭疤。 所以杂毛小道的反应并不热烈。 随后魏蔚又与屈胖三和朵朵搭话,然后对两个小孩子好是一阵夸赞。 不过她的语气,怎么听都有点儿像是哄小孩,让屈胖三有点儿不满,不太爱搭理她,让魏蔚有点儿自找没趣,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朵朵身上来。 好在朵朵的性子比较温和良善,倒也不会给对方甩脸。 聊了没一会儿,有一辆蓝色的别克商务车过来了,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魏蔚殷勤地将我们请上了车,然后眼看着就要坐上副驾驶室的时候,突然间来了一个电话。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很抱歉地对我们说道:“你们稍等一下啊,我接一个重要电话,等我一分钟,很抱歉,很抱歉……” 这显然是一个很重要的电话,她非常不好意思,不断地鞠躬,搞得有点儿像日本人一样假客气。 司机有点儿不满了,说你快点啊,这里不能停车。 他是个大胡子,天生凶相。 魏蔚一边拿起电话看来,一边朝着这边挥手,说师傅,你先往前慢慢开,我一会儿到前面路口跟你们汇合…… 司机发动汽车,朝着前方缓行。 而这个时候,我却发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魏蔚手中拿着的那手机,其实并不是在通话界面。 刚才那个铃声,应该不过是定时闹铃而已。 这样的穿帮镜头,在电视剧里面的很多现代剧里面,属于经常犯错的地方。 所以我忍不住从后视镜里去看了一眼魏蔚脸上的表情。 我看到了一抹浮现在嘴角诡异的微笑。 不好…… 我的心一下子就紧了起来,然后大声喊道:“抓紧我。” 杂毛小道做我旁边,而屈胖三和朵朵坐在最后一排的车位,听到这话儿,不由得一愣,不过还是处于本能的反应,朝着我的胳膊上抓了过来。 我抓着这几人,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施展了遁地术。 在遁入地下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巨大的能量朝着周遭充斥而来,而当我们从百米开外的路边出现之时,一声惊天的爆炸声从路上传递而来。 砰! 那爆炸声是如此的剧烈,以至于整整一截路都轰得稀烂,然后还有一朵黑色的蘑菇云从中生出。 而那个地方,正是我们刚才乘坐的别克商务车。 我擦…… 我有点儿惊魂未定,没想到这一下飞机,就有人想要我们死。 这事儿太恐怖了。 我赶忙看了一下周遭,发现杂毛小道、屈胖三和朵朵虽然脸色惊诧,不过很显然都没有受到半点儿伤害。 当然,这最终还是归功于我的机警,如果不是我反应及时,从远处的那爆炸场面来看,我们这帮人就算是不死,估计也得脱一层皮。 一想到这个,我就止不住地后怕,然后回过头来,搜寻起了刚才那个自称是总局监察处的魏蔚来。 我望过去的时候,正瞧见那人的背影。 她不知道是看到了逃脱生天的我们,还是别的缘故,居然头也不回地就朝着机场方向跑去。 旁边的杂毛小道显得十分愤怒,推了我一把,说陆言,抓活的,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想要我们死。 第三章 特别待遇 如果这不是京都,不是机场,不是人群这么密集的地方,以杂毛小道的脾气,估计肯定就拎着雷罚杀上前去了。 太特么的欺负人了。 任谁平白无故被来这么一下,估计都会疯掉,谁愿意跟《让子弹飞》里面的康师爷他们一样,吃着火锅坐着车,结果一下子就车翻人亡了去? 这也太特么突然了。 杂毛小道不动手,是不想节外生枝,但绝对不想放过那个女人,以及她身后的指使者,而有着地遁术的我,最适合不过的,就是办这事儿。 其实不用杂毛小道说,我也是没有二话,便朝着那女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两秒钟之后,我拦在了魏蔚的跟前,冲上前去,想要将人给拦住,结果那女人却仿佛脚下一软似的,径直朝着我的这个方向倒了下来。 我有些诧异,又有几分防备,伸手过去,将她给接住。 我接人的姿势很谨慎,差不多是弓着身子,防备这女人在突然暴起,给我来一个下酒菜。 然而她倒下了就是倒下了,再没有别的动作,随后竟然还闭上了呼吸。 她的太阳穴上面,有一个触目惊心的枪眼。 死了。 这个刚刚将我们送上了死亡汽车的女人,在事成之后的几秒钟内,便也给人灭了口。 我能够瞧见对方脸上那甜美的笑容还没有散去,而双眼圆睁,有点儿死不瞑目的感觉——她估计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豁出命去,结果却到底还是给人算计了。 而且很明显还是自己人。 在发现了魏蔚头上枪眼的那一瞬间,我下意识的将她给推开,然后就地一滚,躲到了旁边的一处路灯前。 然后我将炁场感应提升至最敏感的状态,并且开始快速打量周遭的一切。 然而我除了看到混乱的人群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开枪杀死魏蔚的那人,到底是路过的行人,还是狙击手? 我心中疑惑着,不过最终还是没有答案。 这个时候杂毛小道走了过来,瞧见没有了气息,躺倒在地,流了一大滩血的魏蔚,然后望着周遭混乱的人群,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艹……” 死无对证。 弄出这场面来的人,绝对是个老手,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让我们去查。 这个案子,到底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估计是没有机会知道了。 我望着周遭混乱的人群,对杂毛小道说道:“怎么办?我们需要离开么?” 杂毛小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他说不,我们这一次过来,正大光明,没有任何让人质疑的地方,是受害者,但如果跑了,反而说明了我们心虚,指不定有多少人会往你我的身上泼脏水,所以我们得留下来。 我有些诧异,说留下?这个…… 杂毛小道对我说道:“你现在立刻打电话给我大伯,把情况说明清楚,让他找关系,通知值得信任的人参与其中,不要让我们陷入被动。” 我点头,然后开始打起了电话来,而杂毛小道则开始保护现场。 五分钟之后,我挂了电话,而机场的警力也到达了现场。 十五分钟之后,第一批有关部门的人到达,并且在机场提供的会议室里给我们做了笔录。 领头的人叫做顾伟民,是分局的人,知道的并不多,只是例常给我们做笔录,然而当听到我们报出姓名来的时候,则是有点儿呆住了。 我和屈胖三倒也还不算什么,人家根本就没有注意,但当杂毛小道报出萧克明来的时候,那人顿时就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的籍贯是?” 杂毛小道平静地说道:“江阴句容。” 顾伟民吞了一下口水,然后问道:“可是茅山的那位萧克明?” 杂毛小道微微笑,说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顾伟民使劲儿点了点头,说您等我一下,然后他走出了房间,开始打起了电话了:“喂?老大,我、我到达现场了,对,不过这一次涉及的人有些特别,是那个人……萧克明,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萧克明,茅山宗掌教真人,我的天,您快来吧……” 对方可能是太激动了,那颤抖的声音时不时地飘进来只言片语,我们倒是听了个真切。 瞧见他这般的反应,杂毛小道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脸,说我又那么吓人么? 五分钟之后,我的手机里面,打进了一个电话。 是赵承风打来的。 我看了一下,不太想接,而杂毛小道却沉着脸说道:“你接。” 我这才接通了电话,而对方一听到电话通了,立刻开口说道:“陆言,你们没事吧?” 我表现得十分平静,说没事。 赵承风说我刚刚听到了机场的事情,你们现在在哪里…… 他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而我则都没有回答,而是开口说道:“赵主任、哦,错了,应该叫赵处长,请问你认识一位叫做魏蔚的女人么?” 啊? 赵承风愣了一下,然后问旁边道:“那个魏蔚,是出事的那个死者么?” 旁边有人低声回答,说对,她的确是我们监察部的人…… 那人似乎还说了几句其他的话语,而赵承风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道:“陆言,请你相信我,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干的,那个魏蔚虽然是我们部门的人,但绝对不是我派的——她是新分配过来的大学生,我甚至都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听到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叹息了一声,说赵处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若是有心,最好先查一下魏蔚的背景以及家庭,看一看她的家人是否被绑架,或者别的。 赵承风说你的意思是…… 我说魏蔚很明显是一个弃子,死无对证的弃子,而不是死士,而如果是这样的话,必然有什么被逼无奈的原因;如果真的如同我的猜测一般,那请你能够救下她的家人,我不想太多的人,因为我而死。 赵承风表现得十分果断,说好,你放心,我会处理此事的。 他电话都没有挂断,便立刻与旁人说起此事,一直等那人领命离去之后,他方才重新与我说道:“陆言,你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是对方做的么?” 我摇头,说我不确定,不过是与不是,这都并不重要。 赵承风点头,说对,不管是谁做的,对方既然如此老练,就不可能留下破绽给我们发现…… 我说对,凡事都需要往前看——赵处长,你打着电话过来,除了关心和表明心迹之外,还有别的事情么? 赵承风没有再兜圈子,而是跟我说道:“我请示了宗门,别的事情不算,在这一件事情上面,龙虎山会倾尽全力帮助你们。” 我说不是帮助我们,而是帮助公理和正义。 赵承风听到我嘴硬,笑了笑,说随你,不过你们刚刚过来,就给吃了一下马威,接下来或许还有更多的危险,需不需要我派人过来接你们,保证你们的安全?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杂毛小道,只见他摇了摇头。 我说不用,这一次对方没有成功,下一次也绝对不会——如果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的话,那我们就不用来这里了。 赵承风说好,对了,跟你们说一件事情,陆左已经到京都了,乘军用飞机过来的,现如今被关押在新民监狱里。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与赵承风结束了通话之后,我扭过头来,问杂毛小道,说什么是新民监狱,在哪里? 杂毛小道说新民监狱还有一个名称,叫做天牢,至于在哪里,这个我也不知道。 天牢啊? 陆左的确够级别住上这样的地方。 我们这边打完了电话,那个顾伟民也推门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对我们说道:“各位,上面对你们很关注,想让我问一下你们,不知道你们最近有没有什么安排……” 杂毛小道平静地说你想说什么,只管说就是了。 顾伟民说就是想找几位留个联系方式,方便我们随时给您通报案情的进展,另外上面也许会组建专案组进行调查,可能还会再找你们,希望几位暂时先别离开京都…… 他说得小心翼翼,陪着小心,额头冒汗。 显然杂毛小道的名头实在是有些太大了,吓到了他。 杂毛小道眯着眼睛,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对吧? 顾伟民说这一次的事件,应该是针对各位过来的,如果你们需要人员进行贴身保护,我现在就可以向总局提出申请…… 杂毛小道摇头,说不用,我们不用人保护,也没有人能够杀得了我们。 在做完了必要的交接程序之后,我们离开了机场。 一切都仿佛有些太顺利,我们之前的预计,估计今天都得在有关部门的审讯室里过夜了呢,也不知道这态度的背后,到底是谁出了力气。 我们排队打的,离开了机场。 抵达京都的第一站,我们准备前往的,是去拜访一位老前辈。 许映愚。 第四章 杂毛这干爹 我们不知道许映愚住在哪里,但杂毛小道知道。 他曾经听陆左提过这儿。 而以前的陆左,曾经是许映愚许老的座上客,在这个被称之为高级干部大院的地方聆听过他许多的教诲,并且在许老的帮助下,将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和两门上经给融会贯通。 陆左从来都没有师父,更多的时候也都是靠着际遇与自学,但若是论起来,许老应该算他的半个师父。 陆左对许老十分尊敬,那种感情是发自内心的。 然而当我们赶到许老这儿的时候,得到的答复,却是他出远门了。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阿姨,她是护士出身,曾经负责照顾许老的起居,后来许老告老还乡的时候,她没有跟去,而是留在了组织上分配给许老的院子里生活,算得上是许老的家人。 她问我,说你是不是叫做陆言? 我说是。 老阿姨说他走之前,特别交代过我,说如果有一个叫做陆言的年轻人找过来的话,让我招待你们,就住在他这里。 我说他没有说去了哪儿? 老阿姨摇头,说走得很忙,还想帮他收拾两件衣服呢,结果都没有用上。 我说他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口信或者是信件的么? 老阿姨想了一下,还是摇头,说没有,就是交代让你来了的话,住在西厢房那儿——那是他留给徒弟虫虫的房间,他说你是虫虫小姐的对象,住在那里就好。 啊? 听到老阿姨的话语,让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而心却也一下子就热了。 说句实话,我一直都觉得许老其实挺看不上我的,估计一直都觉得我配不上虫虫,但在此时此刻,他跟家里这老阿姨交待的话语,却让我有一种忍不住流泪的冲动。 其实啊,老人家是把我当女婿看呢。 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地心热,给老阿姨介绍起我身边的杂毛小道、屈胖三和朵朵来,老阿姨笑成了一朵花儿,说院子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欢迎欢迎,我都听他说起过你们呢,对你们挺骄傲的…… 尽管没有拜访到许老,但我们却住进了四合院里来。 这儿是退休高干住的地方,级别其实挺高的,要不然在这样的内城区,怎么可能还有这样林深幽静的四合院子? 既然是这样的性质,防备的力量也挺充足的,出了乱子的话,影响力也大,就不可能再出现今天白天机场发生的那种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敢于公然对抗官家的疯子其实并不多。 对于许老的安排,我们并不客气,堂而皇之地住了下来。 老阿姨是个闲不住的人,帮着我们收拾房间,然后又开始铺被子,紧接着又忙活着烧菜做饭,不亦乐乎。 我没有敢问太多,只不过瞧见她似乎是一个人生活,并没有别的家人在。 趁着她去厨房忙碌,我们聚到了一起来。 而这个时候杂毛小道的脸色变得严肃许多,对我说道:“我刚才问了一下,也就是说,许老来京,没有待几天,就匆匆离去了——陆言,你觉得他跟我大师兄,是否又谈过?” 我听出了他话语里面的严肃,说你的意思,是许老并不是出去办事儿了,而是被你大师兄给害了? 杂毛小道摇头,说许老的修为,虽然并不闻名于世,但一直都是宗教局的中流砥柱,我大师兄就算是想对付他,也不可能做的如此明显;但如果是耍弄计谋,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说耍弄什么计谋? 杂毛小道说你听说过龙脉么? 我说听说过一点,上次你说王明的时候,曾经提起过。 杂毛小道点头,说对,这样我想你应该会有一些印象——王明的大爷爷叫做王红旗,曾经是宗教局的创始人之一,也是宗教总局的老局长,曾经被我师父评价为最有可能是天下第一的男人,他后来突然消失不见了,据王明所说,是去了龙脉,融身进了龙脉之中,我担心,许老也给塞进了那里面去。 我说为什么要融身于龙脉之中? 杂毛小道说龙脉其实是一种很玄奥的东西,也是一种极为恐怖的力量,似乎还有周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暴戾一回,这就需要认为的操控,而负责操控这个的,其实就是许多朝堂之上退下来的修行高手。 我挠了挠头,说有点儿听不懂,不过我懂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许老很有可能被你大师兄使了绊子,去了龙脉,对吧? 杂毛小道点头,说对。 我说融入龙脉之中,事实上就是一种自我牺牲,是不可能在出来了的,对吧? 杂毛小道说差不多等同于我师父成为天山山神一般的道理。 我没有说话了,脑子有点儿乱。 许老除了是我们的靠山之外,事实上也是我们的一位长辈,他对我们的照顾,现如今回想起来,那是无比的温暖。 如果他真的去了那劳什子的龙脉,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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