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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 骑兵春衣七事:皂绸衫、白绢汗衫、白绢夹绔、紫罗头巾、绯绢勒帛、白绢衬衣、麻鞋。 步兵春衣七事:皂绸衫、白绢汗衫、白绢夹绔、紫罗头巾、蓝黄搭膊、白绢衬衣、麻鞋。 骑兵冬衣七事:皂绸绵披袄、黄绢绵袄子、白绢绵袜头绔、白绢夹袜头绔、紫罗头巾、绯绢勒帛、麻鞋。 步兵冬衣六事:皂绸绵披袄、黄绢绵袄子、白绢绵袜头绔、紫罗头巾、蓝黄搭膊、麻鞋。 * 军医: 或军中缺医、亦凭总兵巡抚官、奏请拨用 ——《明会典》 (不过,有药局) 洪武三年置惠民药局,府设提领,州县设官医。凡军民之贫病者,给之医药 ——《明史》 * 修整器械鞍辔所需要自己出钱,参考自: 除扣克外一月之中、日用蔬菜所需。冬夏衣服所需。修整器械鞍辔所需。一人之身、仅能存活若有父母妻子、则艰难甚矣。 ——《清实录顺治朝实录》 * 士兵自备弹药: 臣考验提标鎗手,俱极生踈,细究其故。知火药铅子俱系本兵自备,是以无力勤加操演。 ——《世宗宪皇帝硃批谕旨》 * 第110章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小白泽眼睛里全是大厨在煮干丝。 这干丝嘛,就是豆腐片切细丝,是扬州菜。 太子就蹲在他身边,嘚啵嘚啵地介绍:“我和你说,干丝还得用扬州的豆腐干,又薄又有韧性,非常吸汁,其他地方的豆腐干都缺了点味道,可惜这东西没办法带过来,只能用京城的豆腐干,实在是大有缺憾。” “不过我特意带了扬州最好的煮干丝大厨回来,他能把豆腐干一片切成三十六片,丝丝细如马尾,普通厨子只能切成十六片,更精细的最多二十片。” 许烟杪瞧着那大厨游刃有余地将豆腐干变成一堆豆腐丝,再浸两次水去豆腥,随后往去过油的头道清汤里一丢,待干丝吸足了鲜鸡汤,再往里面加火腿丝、笋丝、银鱼丝、木耳丝、口蘑丝、紫菜丝、蛋皮丝、鸡丝,反复地烧,反复地煮,将八种味道都煮进干丝里。 “我和你说。”太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这是最常见的吃法,你第一次吃便给你做这个,其余的还有什么脆鱼挂卤、脆鱼回酥,蟹黄、腰花、鸡皮倒也不赖,我更喜欢只往里面加虾仁、干贝,一个字——鲜!” 许烟杪只顾着点头了。 等那松软浓厚的煮干丝端上来时,许烟杪顷刻之间就吃了一大碗,最后还意犹未足地端起碗喝光了汤汁。 太子就会吃多了,倒了一杯浓茶,吃两口干丝呷一口茶,特别讲究。 许烟杪犹豫来犹豫去: 太子嘴角微妙地往上挑。 太子也不遮掩,笑得更加坦荡了。心里转瞬想出一个解释,正开口:“你……” 太子笑不下去了。 手里筷子一抖,往下滑穿了那肉色漂亮的银鱼丝,打得汤水溅起。 发现许烟杪面色有些异常,太子把筷子握在手中,斜晲过去,好似自己方才打那一下汤是佯怒:“许烟杪,你一直盯着我看作甚?” “啪——” 太子双手一合,飞舞在煮干丝上方的蚊子就殷红地躺在手心里。仿佛自己从始至终都在专心致志打蚊子,而不是听到许郎困惑的心声。 他当然知道许烟杪并没有一直在看他,只在他喝茶的时候好奇地瞧了两下子,筷子打汤汁的时候又好奇了一下子。 但,先声夺人就得这么说嘛。 在他对面,许烟杪盯着木桌面上落下的两滴辣子油,迅速整理好回答,避免尴尬:“我见殿下笑得开怀,便忍不住多看两眼,好奇殿下是否在扬州遇上了高兴的事情。” 太子擦干净手心后,拿筷子去搅那滑细的豆腐干丝,笑意盈盈:“扬州很有趣,不过我看许郎苦恼自己喝不喝茶的样子,更有趣。” 随即夹起一筷子煮干丝,用汤匙一托,送进嘴里。 在许烟杪冷静地作出判断时,太子也很冷静,冷静得差点用大拇指将细长筷子拦腰按断。 快跑完北方?当然要先跑北方,因为他当时就在南方,在扬州! 不愧是皇帝亲自吩咐锦衣卫指挥使去办的事情,他真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呢!呵呵呵! “咔——” 太子低头一看,筷子已经断了,还蹦出来一根木刺飘在鸡汤上。 抬头就看见许烟杪神色略微有些复杂。 “想起了一些不高兴的事。”太子瞅了两眼许烟杪,突然“啪”地一拍掌:“许烟杪,你之前帮襄阳对付我家老头子……” 许烟杪立刻郑重申明:“我当时并不知公主身份。” “一样一样,这个不重要!”太子撑着下巴:“也帮我出个主意如何,咱们俩也是一起摸过老虎的交情了。” 许烟杪想到那天摸大老虎脖子和屁股时温热的触感,再低头看看自己吃的煮干丝,鼻间仍飘着豆腐的清淡鲜香…… 许郎痛心疾首: 太子正要笑,又连忙憋住,亲自动手盛了满满一大碗煮干丝,放到许烟杪面前,豪气万丈:“你要是帮我!煮干丝管够!除此之外,还有清炖狮子头,萝卜丝饼,甜面酱腌萝卜头——我还带你去扬州玩!” “还有……”太子左右看了看,看到许烟杪淘来的摇摇椅,狮猫站在上面,拱起后背,恶狠狠地对着墙上的光影叫。 对,他们这一餐是在许烟杪家里吃的。 太子一指这只猫,话语掷地有声:“你儿子以后洗澡,香皂我全包了!它梳毛的梳子,剪趾甲的剪刀,磨趾甲的砂纸,都交给我!我还给它买鲞吃。以后我来你家,必拎鲞上门!” 许烟杪浑身一震。 太子得意地笑,举起一根手指:“就一次,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把你供出去!” 许烟杪试探地问:“殿下究竟想干什么?” 太子扫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我爹暗地里对我做了一些事,还以为我不知道。我一定要反击。” “我要让他以为我玩物丧志!” 太子冷酷地忽略了这道心声。 然后继续:“我还要让他觉得我沉迷享受,奢侈无度!” “怎么样——”太子面露期待:“许爱卿,能办到吗?” “能是能,但……” “帮本宫做事这段时间,不必上早朝。” * 和早朝不早朝的没有关系,许烟杪答应下来,完全是因为太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不答应,未免太不给储君脸面。 “还好不是什么大事,不然比起掉脑袋,也只能不给脸了。” 许烟杪嘀咕着走向东宫,吩咐太子的人去准备一些东西。 许烟杪双眼发亮。 他别的不会,但他会烧舍利子啊! 别笑,就是舍利子。这东西还被人申请了专利,叫什么“舍利子制品的制作方法”。他不会烧玻璃,也不会做水泥,烧舍利子大概是他知识点里少有的现代工艺了。 ——毕竟,会烧这东西说出去就很酷。 ——说实话,许烟杪有想过如果当官当不下去,就去卖舍利子。什么颜色的他都能烧,而且不一定需要人骨头,鸡骨头、牛骨头都可以。 …… 太子天天在东宫翘首以待,等啊等,等啊等,等了月余,才终于等来许烟杪的好消息—— “东西在龙门山。” 太子面上的严肃顷刻化成笑脸。 立刻把亲爹拉过去。 到了山脊,老皇帝捻转着翠玉扳指,悠悠闲闲地问:“行了,我的太子爷,大冷天的,叫我们来山上作甚?” 后面,几名本来在武英殿议事的大臣在心里用力点头。 十一月啊!寒风萧瑟啊!让他们这群老胳膊老腿上山!冻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太子走在前面引路,听到这个话回头一笑,笑容灿烂:“这月余,臣差人寻南寻北,费心寻到了个好物件,特来献给陛下!” “呵呵。”皇帝皮笑肉不笑。 面前是他亲儿子,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这人要拉屎,本来之前还想着是不是其他事,现在他确定了,这讨债玩意儿肯定是奔着故意气他来的。 太子别开脸,免得亲爹看到自己眼底的亢奋。 虽然不知道许烟杪会准备什么东西,但必然是奢豪的,却绝不会到劳民伤财的地步——反正他是没看见许烟杪有很大的动员,更没听说过有什么地方频繁出现杀人夺物,家破人亡的事情。 奢豪的东西,他爹最不喜欢了。而太子沉迷搜寻宝物,也绝不是一个合格的储君。 一举两得!完美! 而且,有大臣们见证,不怕他爹封锁消息! 远远地,太子就看到许烟杪准备的东西,立刻伸出手指隔空一点,语气高昂:“陛下!臣准备的物件就在那儿。” 窦丞相作为随行一员,看过去后,发现那东西被好大一块布遮盖住,便弯起眼睛笑:“陛下,殿下特意寻来的物件真真高大,实是孝心可嘉。” 礼部尚书为了爬山,发冠都歪去了一边,此刻一边扶发冠,一边狐疑地去看太子。 孝心?真的吗?他怎么感觉好像不是很对? 太子目光晶亮:“陛下!还请揭盖!” 老皇帝瞥了儿子一眼,脚上动作不停,手也不曾闲着,伸手拉住粗麻布就是一拽。 太子勉强维持着冷静,目光灼灼看向那边。 心里已是雀跃:果然!这事找许烟杪是对的!看那形状,铁定是栋房子,而且不大。如此,就算他建了座金屋,也费不了什么钱。 然后,粗布滑落,是一座一室小房子,房子不是重点,重点是墙上,密密麻麻镶满了“珠宝”。 有莹白圆珠,状似珍珠,甲盖大小,镶嵌着一整面墙,几乎数不清颗粒。 有幽亮的黑莲花,托在墙根,仿佛将整座房子托离地面。那“黑莲花”宛若水之精华凝结,一看就知价格不菲。 还有赤色的半透明屋顶…… 礼部尚书堂堂一个二品大员,说话都结巴了:“这这这——这该不会是血玉吧?如此大一块……” 太子你从哪里拿回来的? 该不会是真的去抢了吧? 屋檐下还悬挂了七彩珍珠!!! 七彩的! 这可比他们之前想象的金屋、玉屋珍贵数十倍。价钱当然也十分可观。 窦丞相判断了一下:“没有百亿没办法建起来。” 所以……他这外甥哪来这么多钱?收贿赂了?还是吸食民脂民膏? 老皇帝的眼神危险了起来。 太子呆呆望着那珠光宝气,金钱堆起来的水晶屋子,突兀打了个寒颤。 手下意识摸向了完好无损的那条腿。 以他爹的性格,看到这样的房子,会把他另一条腿也打瘸的! 他只是想气气他爹,没想到许烟杪能给他准备这么大的惊喜啊!!! “爹!” “爹!” “你冷静!我觉得这其中有误会!” “肯定有误会!” “你别拿树枝!碗口大很疼的!” “舅舅你快拦一下我爹啊!救命——” “嗷——” …… 许烟杪站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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