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了一眼,便看到舒听澜昨晚留在上面的印记。 应该是第一次上电梯,被沙发挡在里面时,当时她的脸部就差不多在这个位置。 想起昨晚的场景,心里柔软一片。接过崔姐准备好的衬衫,去办公室里边的卫生间换了一件出来。 “这件衣服,我给您送干洗吧。”崔姐其实也蛮好奇的,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让人留这么明显的唇印在上面。 也不知是哪家女孩,心机还蛮重的。崔姐在国外生活多年,思想很开放,在她看来,卓禹安这个年龄的正常男人,有个xing伴侣太正常不过了,对方也不一定就要那位舒小姐吧,男人嘛,爱是爱,性是性。 第302章:爱是爱 对于有些人来说,爱是爱,xing是xing ,也无可厚非,只不过卓禹安做不到这一点,这也是他的原则或者说底线。 他拒绝崔姐要把衣服送干洗要求,自己拿了衣架挂在办公室后的房间里,舍不得洗掉。崔姐一看,瞬间明白,这个唇印恐怕是那位舒小姐的,也为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感到抱歉,卓禹安是什么样的人,她应该很清楚的,跟别的女孩就是说话都懒得开口,怎么会有别的关系。 “去忙吧。”卓禹安开始投入工作了。 崔姐出去后,遇见中午来找傅总吃饭的林之侽。林之侽多八卦的一个人,上午那个会议,卓禹安白色衬衫上的红色唇印,已从她的情报小站得到消息了,她再来跟崔姐一求证,立即发语音给舒听澜。 林之侽脑袋瓜转得溜溜的,没有蛮得了她的事情。 “你跟卓禹安好了?”她直接问。 “没有。”舒听澜一夜辗转反复没睡好,凌晨才真正入睡,一大早又被孙阅阅送文件打扰,一整天,人都是晕晕沉沉的。 刚集中精力开始工作,林之侽一个语音请求又把她的思路打断了。 “没有?那你的唇印怎么会留在他的肩膀上?说吧,昨晚你们到底多激烈?” 舒听澜那点郁结之气,被林之侽这么一咋呼,瞬间没了。 “什么都没发生,坐电梯太挤,不小心蹭到的。”昨晚她自己都没发现。 林之侽便不再追问了,很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必要问那么清楚。不过只有一点,她坚持要问 :“舒舒,在你心里,卓禹安与易木旸,谁更重要?” “易木旸,跟他在一起很安心,有安全感。”她想也未想就如此回答。她从来没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过,没有必要,因为从没想过要跟卓禹安复合。这也是昨晚,她想了一夜的结果。 林之侽追问:“很安心?是像跟我在一起时的那种安心吗?还是像有刘姨帮你照顾两位小朋友那样的安心?” 她不避讳:“都有。侽侽,我经历过这么多事,你知道我很难对别人建立信心,建立安全感。但是易木旸能给我信心,给我安全感,这个很重要。好,我承认,或许我对他少了那份怦然心动的感觉,但这种感觉真的重要吗?能靠这种感觉过一辈子吗?我要的是安心,是稳定。” 她从爸爸那经历了背叛,从妈妈那经历了生死离别,从孩子们那经历了生命重塑,足够清醒,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是怦然心动的爱情,而是安心而稳定的生活。 然而昨晚,她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很糟糕,在那个氛围之下就迷失了自己,即便即时清醒没有继续,没有酿成无法面对的错误,但不能否认自己是个很糟糕的人。 林之侽终于相信她了,是的,爱情是一时的,安心稳定的感情才能持久。却又忽听电话那边舒听澜的声音传来 :“侽侽,可我这样的人,配得上易木旸吗?” 易木旸的阳光与纯粹,让此刻的她很是无地自容。 林之侽没有回答,很多事,需要她自己去想明白,别人多说无益。 舒听澜挂了与林之侽的通话,继续投入工作。孙阅阅早晨送来的恒盛资本的材料里,她看到一个久违的名字,是以前在宏正律所的同事嘉佳,原来她被宏正律所开除之后,通过她父亲的关系安排到了恒盛资本的投资审核部门。 而这次与温简的对接人,正是她。 也就是说,温简贿赂恒盛资本的那位工作人员,极大可能就是嘉佳。 舒听澜快速翻阅一遍所有审核材料最后的签名,均是嘉佳。 所以卓禹安早已知晓这一切,但她是温简的辩护律师,所以他只给她提供这些重要材料,并未给任何意见,只让她自己斟酌要怎么做。 她傍晚去见温简时,并不提嘉佳的事,只与温简讨论明天开庭时她辩护的思路,以及把相关的证据又罗列了一遍,看是否还有遗漏的部分。 关系到自己后半生的问题,温简也不敢掉以轻心,很认真看相关的材料,最后又反复问舒听澜 :“确定以经济纠纷来辩护没有问题吧?” 舒听澜没有正面回答:“这是你这个案子唯一解决的办法,但是否百分百能胜诉,没有任何一位律师敢保证。温简,你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温简点头,确实别无选择。 至于她贿赂嘉佳的事,她不提,舒听澜便也当做不知情。 温简不提,是存在侥幸心理,一是相信嘉佳在恒盛资本的地位,她父亲是银行行长,也是恒盛资本隐形的股东,无人敢动嘉佳的位置。二是,如果她再背上行贿罪,那无疑是雪上加霜,她当初选嘉佳,就是看中她的身份,不会轻易被动。所以没有必要把细节告诉舒听澜。 第二天如期开庭。 恒盛资本那边带了一个律师团的人,加上投资部的几位负责人,可以说是声势浩荡,当落座之后,发现听鲸金融的陆阔以及卓远科技的卓禹安也在旁听席,不由莫名。 恒盛资本与听鲸金融是死对头了,这次收购顺鑫的计划夭折,恒盛资本也或多或少知道是卓远科技和听鲸金融在背后动了手脚,本就结了仇,再见他们坐在旁听席上,更生气了,这是落井下石来看热闹了? “想不到卓总、陆总这么有空闲?”这真不该是他们的身份能做出来的事。 恒盛资本的人哪里知道,这两位总,根本不是来看他们热闹的,是来看温简的律师的。 陆阔笑着耸耸肩,没理会他们。 卓禹安就更是了,连正眼都没看恒盛资本的人一眼,冷傲得不得了。 庭审正式开始 恒盛资本的律师一上场就咄咄逼人 :“你方当事人温女士,在最初接近恒盛资本时,就以虚假的销售合同、盈利报表以及毫无价值的专利、科研成果等吸引投资,蓄意诈骗。” 对方律师说完,提供了相关的证据。 第303章:送温简入狱 证据是两份材料的对比,有温简的视新锐觉真正的经营数据,有温简当初提供的虚假数据,这一对比,几乎没有任何悬念,温简就是蓄意诈骗,无论主观,客观上都存在诈骗。 “温女士诈骗的行为不仅骗取了我们巨额的投资款项,并且对我们此次并购产生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以恒盛资本被骗的数额,温简至少要被判10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大家屏息等待温简方的律师舒听澜的陈述。 她一上来就否定了对方律师的指控,条理清晰说明 :“根据我方当事人温简提供的材料,视新锐觉与恒盛资本是合作关系,恒盛资本所提供的投资金额,并不是打到温简个人账户,而是打到视新锐觉的公账上,以做收购专用款。”她稍停顿,然后继续 :“这是当时双方就本次收购计划的所有来往材料,由此证明,我方当事人在主观上,并不是以非法占有为目的,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的规定,可以判定我当事人不存在诈骗,而是普通的经济纠纷案。” 对方律师当然也猜到她会以经济纠纷来辩护,当即提出反驳意见: “在明知视新锐觉频临倒闭,更无法履行合同的相关内容时,利用作假的数据骗取我方投资,试问这不叫诈骗叫什么?” 舒听澜:“视新锐觉的经营状况在行业内有目共睹,且恒盛资本在决定投资之前,已派专业的审核人员入场审核,这种情况下,我方有理由相信,恒盛资本对视新锐觉的现状是充分掌握的,且认可的,才会决定投资。” 舒听澜这么一说,被告席上的温简迅速看了她一眼,有种不祥的预感。 旁听席的陆阔与卓禹安也忽然意识到舒听澜在做什么,她表面在努力帮温简辩护,实际上,把恒盛资本的审核人员牵扯进来,那必然会牵扯出温简行贿一事。 恒盛资本的律师也是一愣,不知道对方律师为什么会突然自杀式辩护。恒盛资本是想保住嘉佳的,所以没有提及派她审核一事,也是料想温简一方更不可能提。 如此一来,如果能证明温简行贿审核人员,那么也可以间接证明,在最初,她就存在恶意诈骗的主观、客观行为。 但行贿资料,以舒听澜的立场当然不能提供,她以后还要在这个行业里工作,不可能自砸招牌。刚才的行为,充其量是会被冠以不够专业严谨,并没太大影响。但是如果她直接提供温简行贿的证据,等于违背一个律师最基本的职业素养,以后没人会再找她代理。 这时恒盛资本的律师团里,其中一位律师忽然站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提供了这份证据。是温简与嘉佳的来往证明,以及嘉佳的签名。 这位律师提交完证明之后,还朝旁听席的陆阔看了一眼。没错,是陆阔买通了恒盛资本的这位律师。 他拿着这份资料,随时待命。 整个庭审以不可逆转的方式一边倒。 一审判决很快下来,温简以诈骗罪,行贿罪,被判有期徒刑10年,她不服提起上诉,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在法庭时,舒听澜在后面没有继续说话。与温简对视了几分钟,两人眼中暗潮汹涌,温简第一次发现自己看错了人,以她对舒听澜的了解,她如果接了她的案子,必然会全力以赴,从没想过,她会蓄谋这么久,狠踩她一脚。 因为她不知道,她踩到了舒听澜的逆鳞,谁也不能拿孩子的事来威胁她。 这次在来森洲出差的机场路上时,舒听澜就给孙律师打过一个电话,那时就打定主要输,哪怕搭上自己的职业生涯,她也要亲手把温简送进监狱。 在温简被带下去,经过她身边时,温简冷笑 :“听澜,何必呢?我去H市找你时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舒听澜就看着她不说话,目送着她被带下去,心里并没有报复的快感,因为她只是自保而已。 卓禹安在旁观席上看着她笑,是赞许她的行为,昨晚的接触似乎也拉近了两人的关系,但舒听澜避开了他的眼神,收拾完材料转身独自走出法庭。 出来时,竟然已天黑。 陆阔跟上来 :“听澜,一起吃饭。” 他一直是我行我素的,甚至自动忽略舒听澜与卓禹安眼下尴尬的关系,他想拉着大家一起吃饭,谁也拒绝不了。 就像此刻,舒听澜不想去 他说:“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不管你跟卓禹安是什么关系,我们俩至少是同学,是朋友。” “走吧走吧,今天陆垚垚也拍戏回来了,说好久不见你,想你了。” “还有几位高中同学也来,放心,不是跟卓禹安一个人,你不想理他就别理。” 软硬兼施就把人推上了车,陆阔最擅长这种事,还真不是舒听澜能躲得开的。 你看那一个包间的人,除了陆垚垚,几位高中同学还有几位同行的律师,搞的热热闹闹的,然后他跟交际花一样,跟每个人都聊得很开心,在他那里,每个人都是主角,所以除了陆垚垚,没人特别关注舒听澜,毕竟场上,卓禹安、陆阔等人都比她更瞩目。 舒听澜就坐在陆垚垚旁边,听陆垚垚有一搭没一搭讲她在剧组的事,她其实没有多大的兴趣,对陆垚垚也觉得有点陌生,毕竟以前就不是很熟。对面坐着的是卓禹安,他不开口说话,别人也不太敢主动跟他说话。 反正安静的安静,吵闹的吵闹。 陆垚垚对舒听澜与卓禹安始终心存内疚,当年是她把程老师带到舒听澜面前的,所以她难免有点自责,这会儿见到舒听澜,就格外亲切一些。 一边聊,一边把红酒当饮料喝,舒听澜跟着她,也不知不觉喝了不少。 等聚完餐,大家都散了之后,卓禹安才发现她喝了不少酒,因为她酒品还算好,喝酒了人很安静,刚才他偶尔看她一眼,都见她很正常在听陆垚垚说话,只是脸比平时红了一点。 这会儿大家都散了,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就很明显是喝多了,还冲他笑了一下。 第304章:亲密 旁边的陆垚垚更是喝多了,抱着舒听澜不走,一边哭,一边说 :“我对不起你,我陆垚垚从来没做过亏心事,就对你亏心了。” “我也不想的,但是程老师很可怕...” “不过程老师现在好很多...” 陆阔见卓禹安皱眉了,一把拽起陆垚垚 :“你给我闭嘴吧你,醉鬼。” 一边走,一边超级嫌弃地拉着陆垚垚,然后想到她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女明星了,要是被记者拍到不好,逐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陆垚垚的脑门上拉着她往外走。 “我负责她,你负责听澜哈。”陆阔也是没想到舒听澜会喝多,头疼得很。 “嗯。”卓禹安坐在舒听澜的旁边,看她把脑袋安静趴在桌子上,睁着眼睛看他,眼睛格外晶亮,脸也红红的。 卓禹安伸手把她落在脸颊的一缕头发夹到耳朵后面,她也不反抗,还朝他笑了笑,乖得不得了。卓禹安的心都要融化了,多少年没见她这副样子了,对他毫无防备。 所以就在有些狼藉的餐桌边一直陪着她,甚至没让服务员进来收拾,直到好一会儿,她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睡着了。 他这才轻轻背起他走向车库送她回家。 酒品确实很好,喝醉了很乖,安安静静趴在他的肩膀上,不哭不闹的,任由他带她回家。把她放在她家的床上时,卓禹安没忍住偷偷吻了吻她,彼时,并未想要进一步,一是她喝醉了,不想乘人之危,二是那晚,她眼里的自我贬低让他心疼,那晚她说她自己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人,他不舍得她那样看轻自己。 只是没想到,他偷偷吻她时,以为她还睡着,结果她却忽然睁开了眼,双眼雾蒙蒙地看着他,泛着柔光。 明知她是喝醉了无意识的,但是他的心还是如鼓一般跳得飞快。好在还有理智,眼下两人的关系,确实还不合适。 正当他撑着双手打算起身离开时,听澜的双手忽然抬高缠绕住了他的脖子,迫使他整个人跌向她。 她很主动缠上来。 卓禹安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再君子,也很难忍住。尤其是他避开时,她一下就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好像没得到糖吃的小孩那样委屈。 “你..喝醉了。”他嗓子干得不行,说这四个字都觉得难。身体前所未有的僵硬,整颗心都要飞出去了。 偏偏这人又缠上来,整个人都要挂在他的身上。 即使是卑鄙,他也无法再忍受,身体快要忍爆炸了,反客为主压下去,攻城略池。 两人都是三年多没有做过,无法用言语形容心中的渴.望,只有不停的,激烈的靠向对方,要把彼此燃烧成灰烬一样才能稍稍缓解。 也太熟悉了,舒听澜即使是喝醉了,昏沉的,但是所有动作都有记忆,翻来覆去,生死与共。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安静,不再闹了,抱着被角窝成一团睡着,卓禹安也有些累,就从身后抱着她睡,像个瘾君子不舍的松开,知道她喝醉了不会醒,所以很放心抱着。 他是在清晨时离开的,离开之前收拾了昨晚的战场,把皱得不成这样的床单铺平,然后把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并且小心替她穿好衣服,恢复原样,不是他不能面对,而是知道她不能面对。不想给她任何压迫感,反正来日方长,迟早是他的人。 舒听澜是在全身酸疼之中醒来,醒来时,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渐渐闪过几个画面,她陪陆垚垚喝酒了,喝着喝着,就有些断片了,好像是卓禹安送她回家的。 卓禹安? 她瞬间惊坐起来,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看到自己穿着整齐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所以她是做了一夜的春..梦?而且对象还是卓禹安? 可是那个梦未免太真实了一点,她急忙起来去卫生间照镜子,抬头看自己细白的脖子,没有吻.痕,再扯开上衣的纽扣往里看,光洁没有任何痕迹,她这才真正松口气。因为以卓禹安的“暴力”,以前每次都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才满意。 她哪里知道,人家卓禹安昨晚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着自己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的皮肤又白又细,只要他稍稍用力,就会有淤痕。 昨晚对她是爱着,护着,再小心翼翼避着。 舒听澜的脸一阵通红,只因昨晚的梦太真实,并且很多让人脸红心跳的细节,她真的有那么缺男人吗,连做梦都做得这么真实? 手机的闹铃响了,她打断所有遐思,赶紧去收拾行李去机场。 拎着行李箱出门时,下意识看了一眼隔壁邻居的大门,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是卓禹含.住她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笑着低声说 “宝贝,小声点,会吵到隔壁邻居。” 然后是她破碎的声音从他的唇里呜咽着溢出。 想到那个画面,她如遭雷击,脚步似乎有千斤重,似梦非梦,可又绝不能去找卓禹安核实,她有点魂不守舍按电梯下楼。 其实她家邻居一直在国外定居,极偶尔才回国一趟,再大的动静也不会惊扰到邻居,况且她家隔音还行。 满脑子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拎着行李箱下楼,赫然看到卓禹安的车停在单元门口,他坐在车内开了窗 :“我送你去机场。” 舒听澜想到昨晚的梦,一阵心虚,没有拒绝,放好行李上车了,这次主动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其实是想找蛛丝马迹,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 卓禹安忽然倾身过来,她吓了一跳,往后避了避。 卓禹安笑:“系安全带。” “好。”她从他手中拿过安全带系好。 他踩油门开车上路。 舒听澜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抓着安全带的手紧紧的,在想怎么开口 :“那个,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 “哦。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吧?”她还是问了,毕竟梦里是她主动的。 卓禹安看了她一眼,成心让她紧张一样没回答。 舒听澜的心瞬间提起来,羞愧感袭来。 这时,卓禹安才慢条斯理问 “你想对我做什么?” 足够气人,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正面回答问题。 舒听澜就沉默了,不想再理他。 过高速收费口时,前边有几辆车,排队时,他说 :“听澜,回去之后好好考虑一下,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感情。” 第305章:回京城 昨晚她喝醉之后无意识的所有行为更加证明这一点。而且无论在哪一方面,他们都那么契合,这世界不可能有比彼此更适合的人。 舒听澜沉默不语,就如她跟林之侽说的那样,稳定、安全感,才是她现在最需要的,而卓禹安给不了。 然而昨晚的事情,不管是真的,还是做梦,她都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至少配不上易木旸的好。 卓禹安继续 :“听澜,最近这段时间我不会打扰你,给你足够的时间好好考虑。”给她考虑时间的同时,他也打算回京城一趟,见一见父母。很多问题,逃避不是办法,迟早要解决。 上次是他操之过急,想着结婚了,生米煮成熟饭,父母便无可奈何只能接受,但他忽略了他的父母不是普通人,有比普通人更加强盛的意志与执念,他硬碰硬必然是两败俱伤。 如果放任父母的问题不管,他与听澜即便再在一起,也是矛盾重重,过往的伤痛再重复一遍而已。 舒听澜始终没有回答他的话,在她心里,过去就是过去,不可能回头。 到了机场时,卓禹安探过来强制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说 :“听澜,我在努力,你也考虑一下好吗?” 舒听澜没有推开他,只是淡淡说道 :“卓禹安,你让我觉得自己真是个糟糕透顶的人。”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说这句话了,是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从骨子里就坏透了,不配得到易木旸全心全意的对待,更不配当孩子们的妈妈。 卓禹安稍稍松开她,低头看她的双眸,眸光里是她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厌烦与嫌弃。 “谢谢你,让我如此讨厌我自己。” 她说完就解开安全带甩门而出。 在飞机起飞之前,她给易木旸发了一条信息 :我今天回H市,你什么时候回。 易木旸很快回消息:我也今天回。 舒听澜:你几点的航班?看是否能同一时间抵达,一起回家。 易木旸发了一个笑脸,接着回:那我们要不要玩个游戏,都不说航班,看是否有这个缘分能在机场遇见? 舒听澜回了一个幼稚的表情包,没再说话了。 这次回H市,其实她心里已有新的决定。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的认知到,她对易木旸所有的好感与依赖都是畸形的、不健康的,也不公平的,她宁愿自己和孩子们像以前那样辛苦一点,也不想让如此糟糕的状况持续下去。 卓禹安市目送她过了安检口之后才转身离开,他是一个小时后的航班飞往京城,崔姐订的票,并且与他同行。 崔姐毕竟年龄大些,在家庭人际来往上要比卓禹安有经验,她回国后,才知卓禹安与那位舒小姐当初离婚时被父母拆散,最初很震惊,这都什么年代了?但后来想到卓禹安的家庭背景以及舒小姐的身世,好像也不难理解。 这次她跟着,一来是照顾卓禹安;二来也是看着他,免得又跟父母爆发冲突。 但卓禹安比三年前更加成熟了,做事也更老成,并不打算像以前那样硬碰硬,总要改变策略的。 他几年不回来,车子停在四合院门口时,是保姆先看见的,不可思议看着他,然后惊声叫道 :“禹安回来了” 惊喜之余又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捂着嘴大步往回走,去叫程老师。 程知敏近来神经有些衰弱,本来正准备午睡的,就见平日稳重的保姆有些激动地叫她。她皱眉看着保姆,头有些隐隐作痛,并不觉得有什么事情值得激动的,这几年,家里真没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儿子卓禹安多年不回家,老爷子又去世,卓闳工作更忙,除了需要夫妇参与的必要会议之外,两人几乎形同陌路,而官太太圈子里的人明里暗里对她亦是颇为看不上,她也懒得跟她们来往。 就这,有什么值得保姆激动的事情? “程老师,是禹安回来了。” “谁?” 程知敏脑中一热,不敢相信,但人却从床上一下爬起来,闹了再大的矛盾,终究是自己儿子,最亲的人,能不激动吗? “是禹安。”保姆又说了一遍,然后陪着她下楼。 明明内心激动万分,但是走出门口时,又恢复一惯的骄傲,放慢了脚步,渐渐收起所有心情,面无表情的随保姆往外走。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无事不登三宝殿,以两人的关系,不知忽然回家又要闹哪一出。 “他有说回来做什么吗?”她问保姆。 “没说,但是看着旁边还带着秘书,应该是出差顺便过来看看。” “那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程知敏嘲讽。 ....保姆心想程老师,您但凡把人往好了一点想,也不至于孤独终老,嘴巴就会捡着别人不爱听得说。 等到了院子,远远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往里走,上回见他还是老爷子去世时,在医院里匆匆一见,那会儿事太多没仔细看他,就记得瘦了很多。这次再见,倒是比上回精神了。 她板着身份不说话,等卓禹安先开口。 结果卓禹安也不是能先跟她开口的人,竟只是朝她看了一眼就不说话了,倒是他旁边的秘书崔宁很热情迎上来 “程老师,您好。” “你好。” “我们卓总来京出差,住不惯酒店,所以想回家来住。”崔姐会说话,很自然就把卓禹安给安排回家住了。 程知敏点头,吩咐保姆 :“去把禹安的房间收拾出来。” 保姆高兴得都快要哭了,急忙说 :“咱们禹安的房间每天都有打扫的,随时能住。”一边说着,一边就去提卓禹安的行李箱。 崔姐也给自己订了酒店,准备离开, :“那程老师,卓总,我先去酒店,您有事随时联系我。” 说来出差,其实也没错,卓远科技跟京城几家高校有合作,来了正好跟高校领导走动走动关系。 卓禹安一直没说话,跟着保姆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就在老爷子的睡房隔壁,经过老爷子睡房时,脚步一顿,看了一眼。 “进去看看吧,爷爷的东西都没动。”程知敏终于找到话题跟他说话。 “嗯。”卓禹安则推门而进。 第306章:回京 老爷子的睡房外,其实是一个会客厅,平日有亲近的下属来谈事,就在这个会客厅。会客厅两面的墙上还挂着他最喜欢的几幅字画,都是一些名家送的,价值连城。中央桌子上摆着他的遗照,遗照前摆放着新鲜的水果,看来是每天都有人进来换。 “程老师很有孝心的,老爷子去世后,找人专职打扫这间房,每天按时上香上供。”保姆在旁边解释。 “你爷爷不管在不在世,但他的精神不会散,只要有他在这,我们这个家就散不了。”程知敏说着递给他一支香让他插上,是电子的香,不会有烟火。 卓禹安接过电子香,看了一眼程知敏与保姆,没说话,但眼神是示意她们出去,他想独自跟老爷子呆一会儿。 “禹安,你还没吃吧,我去给你做饭。”保姆说。 “在飞机上吃过了。” 程知敏和保姆便抬脚往外走。到了门外时,稍稍松了口气。即便是自己亲生儿子,但面对他时,竟还是有些紧张,一是捉摸不透他忽然回来的目的,二是气场确实强大,不说话的样子比老爷子还让人生畏。 知道他在飞机上吃了,但是程志敏还是让保姆去厨房给他做点点心,自己也去帮忙打下手。 保姆还是高兴:“我看禹安这次主动回来,应该是真放下过去的事了。” 程知敏没有保姆的乐观,跟人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唯独摸不准自家孩子的脾气。但总归是肯回来了,总是好事。 不过半个小时,卓禹安回来的消息,卓闳也知道了,他公务缠身没法马上回家,只打来电话吩咐程知敏 :“你别跟他说些有用没用的,让他清静几天。” 劈头盖脸就是指责的话,程知敏的气一瞬间提到嗓子眼,但是又按下去了,她没退休前,卓闳对她就没尊重,现在退休了,更加不把她放在眼里,只要开口说话,就是训斥的话,跟训下属似的。 “你也一样,别一回家就摆个臭脸。” 卓闳皱着眉挂了电话,在这之前,森洲那边的刘法官有跟他提过,卓禹安为了一位女律师来找他的事。卓闳不用想,也知道这位女律师是谁,除了舒听澜不会有第二个人,现在又突然回家,必然也是为了那个女人。 卓闳沉得住气,自始至终没把这事告诉过程知敏,在他看来,程知敏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回的事把卓家的脸都丢光了,儿子远走高飞,连老爷子葬礼都不肯回来,成了圈子内的笑谈。这回他就沉着气,ᗯᗩIᗷI看看卓禹安到底想做什么,静观其变。 程知敏哪知道卓闳这些弯弯绕绕的心眼,她现在是实打实的高兴儿子肯回家,到底是有骨血关系的,拆不散。儿子主动回家给台阶下,她当然是顺着下得,虽然表面还是绷着脸要塑造严母的形象。 卓禹安给老爷子点了香,安静站在那看着老爷子的照片。这张照片应该是老爷子70岁时,他帮忙给照的,当时外边很多宾客,爷孙二人在这里下棋躲清静。 老爷子说:过什么大寿嘛?就是你爸妈爱呼朋唤友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不让人清静。 老爷子一辈子低调,偏偏卓闳与程知敏需要借由老爷子的地位巩固自己的位置,所以年年生日,都要给他办一场隆重的生日宴。老爷子虽烦,但也只能随他们瞎弄,只在最后的关头出来露个脸。 这也是卓禹安当初没去参加葬礼的其中一个原因,老爷子生前就强调过很多次,以后万一有那么一天,一切从简,杜绝铺张浪费,但显然没用,父母依然是我行我素,固执己见。所以卓禹安一直没对父母抱什么希望,只是眼下不得不来,如果不解决父母的问题,他便永远没有希望追回听澜。 “爷爷,希望这次你能支持我。”他在心里默默对老爷子说了这句话,然后深深鞠躬,离开这间房。 到了傍晚,晚餐时,卓闳姗姗来迟,看了一眼卓禹安,父子二人太陌生,以至于无话可说,只是彼此点头算是招呼过了,跟陌生人无异。 还是程知敏能稍稍缓和一下气氛 “禹安,一会晚餐就开始了,你要不要请崔秘书来家里吃饭?”程知敏对这位崔秘书印象还算好。 当初卓禹安在国外那三年,每次都是崔秘书跟她汇报他的情况,于情于理该请人家吃一顿饭。 卓禹安则拿起手机到外边院子里给崔姐打电话。 崔姐住得不远,就在附近的一家五星酒店,她为了保持身材,已多年不吃晚饭,但是程知敏邀请,当然欣然前往。路过水果超市时,还精心挑选了几样高品质的水果,摆成精美的果篮上门。 等崔姐来了,跟传说中的卓闳,程知敏一起用晚餐时,纵使她在国外生活多年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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