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的,所以也没必要找什么幼儿园。 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不仅赶不走,甚至就在律所简陋的办公桌上坦然自诺地处理自己的工作。 孙律师是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管年轻人的事,抱着保温杯进进出出,甚至还热情问卓禹安,要不要喝点他的养生茶。 律所里也有几位别的律师,对他的身份都存疑,问小新 :“真是卓远科技的卓总?跟你们舒律师什么关系啊?” 小新摇头说不知道,不知道。 :“你这助理当得真不合格,看来马上要失业了?” “失业?”小新反问,她才不会失业,要一直跟着舒律师的。 “你们舒律师到咱们律所来,那是凤凰落难,迟早要飞走的。” 就这么小的律所,就这么几位律师,有心查,一下就能查出卓总跟舒律师的关系。 小新一想,她们说的有道理,所以从卫生间回到工位上时,看正在专注办公的卓禹安越看越不顺眼了,悄声问舒律师 :“要不要报警把他赶走?凭什么霸占我们的办公室?” 舒律师看小女孩一眼 :“可以,你报警吧。” 卓禹安虽在认真工作,但是她俩说话的声音传来,他唇角不由上扬,报警赶他出去?那真是人生第一次体验。 小新也只是口嗨,卓总一个眼神看过来,她就战战兢兢立马低头假装工作了。 舒听澜从始至终把卓禹安当做透明,临近下班,收拾好东西往外走,卓禹安就不紧不慢跟着,甚至熟门熟路陪她过马路到对面的小巷子里开她的车。 舒听澜奇怪,她的车停在这么不起眼的小巷子里,他是怎么知道的? 卓禹安没有解答她的疑惑,正想让她开车送他去酒店时,舒听澜的手机响了,是刘姨打来的,今天两位小朋友在家休息,刘姨就带她们到小区楼下玩,结果有两个黑衣男子,一直不远不近地盯着两个孩子看。 刘姨觉得不对劲,所急忙给舒听澜打电话。 舒听澜握着手机的手一抖,怒声问旁边的卓禹安 :“你找人监视孩子?” 卓禹安面色一重:“没有啊,怎么了?” “那是程知敏找的人?” 卓禹安脸色难看:“稍等。” 他拿出手机给程知敏打电话,响一声就接了,处在暴怒阶段,声音奇冷 :“你找人盯着两个孩子?” 程知敏一头雾水,否认:“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声音很大,舒听澜也能听见,不像撒谎。 两人的脸色就更差了,舒听澜急忙对那边的刘姨说;“你带小朋友们就在那别走,千万不要去人少的地方,我马上到家。” 说完马上开车回家,卓禹安也急忙上车陪同前去。两人都没有说话,舒听澜目视前方很认真开车,卓禹安则在手机上定位她家小区附近的监控视频,但是今天手机的网有些差,一直调不出来。 好在她家小区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刘姨见到她们来,松了口气,带着两位小朋友们跑过来。 “人呢?”舒听澜抱着两位小朋友的同时问刘姨。卓禹安也在四周查看,除了几个大人带着小孩在周边玩,便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 “我打完电话一会儿,他们就走了。”刘姨还心有余悸,那两人太可怕了,一身戾气,阴沉沉盯着两个孩子看。 “确定是在看孩子们吗?”卓禹安再次确认。 “百分百确定,这附近不少孩子在玩,那两人就不远不近盯着小念和小荷看。”刘姨很敏锐,况且帮人家带孩子,是百分百用心,不敢出任何错的。 “去物业查看一下监控。”卓禹安有条不紊地吩咐。 “好。”舒听澜自然就跟着他的步伐去物业调监控,必须要查到对方是谁才能放心。 两位小朋友好奇地看着这个叔叔,这算是第二次正式见面,卓禹安低头看到她们,心都软了,尤其舒小荷扑闪着大眼睛看他,眼里还有一份自然的亲近时,他就忍不住把舒小荷抱起来,小小软软的让人爱不释手,另一只则是牵着舒小念一起朝物业监控室走去。 物业经理一听明来意,也不敢掉以轻心,急忙把刚才小区活动广场上的视频掉出来给他们看。 第352章:做个生意 视频里,很快就出现了两个黑衣男子,一直阴沉沉的不远不近地盯着两位小朋友看。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就是不时露出阴沉沉的笑容。 见刘姨打完电话,两人眼神一交汇,马上转身离开。 “把视频调到小区外。”卓禹安吩咐。 物业经理马上把镜头调到小区外,就见这两黑衣人不慌不忙上了停在外边的一辆黑车。舒听澜对这辆车有些眼熟,想起昨天接孩子放学时,也有辆黑车不紧不慢跟在她的车后,但是当时易木旸下车了,说是丁置的车。 她不确定这辆黑车是否是昨天那辆。 这边卓禹安面色凝重,快速把那两人的照片以及这辆车的车牌发给陆阔,让他马上去查。两人有默契,陆阔一句话都没问,直接找人查。 这期间,舒听澜也到外边去给易木旸打电话,她想确定昨天那辆车是否是丁置的车?今天这辆车跟丁置有关系吗? 易木旸并未接电话,因为此时不方便。 他此时正在赛车俱乐部,吊儿郎当坐在一辆摩托车上,腿部的伤没好,斜斜挂在一旁,他的面前站着幹安还有他的两个黑衣冷面下属。 幹安依然是一声笔挺的西装西裤,很是人模狗样,连头发丝都打理得一丝不苟,一边抽着烟,一边目不转睛盯着易木旸看,吞云吐雾下的面容看不真切。 易木旸挥了挥手,指了指旁边的警示牌 :“禁止吸烟呢!” 面对如此危险的人物,他也淡定自若,看不出恐惧与否。 “你...”旁边两个黑衣人见他对老大这种态度,怒目向前离他近了一步。 幹安抬手制止了他们,然后从善如流把烟掐灭扔到旁边垃圾桶。 “文明人,赞!”易木旸给他点了赞。 幹安看他一眼,这姓易的有意思,断了一条腿,看到他,还能镇定自若的人,实在少数,开门见山道 :“做个生意。” 易木旸双眼发光 :“什么生意?赚钱吗?辛苦吗?如果有能躺着就把钱赚了的生意,我马上加入。”活脱脱一个二世祖。 旁边两个黑衣人冷笑:“躺着就能赚钱的生意?有啊,当鸭啊,你这条件妥妥的头牌。” 两人肆无忌惮笑了。 “闭嘴!”幹安冷声命令。两人马上闭嘴,肃穆站在一旁。 易木旸斜坐在摩托车上,有不羁,有洒脱,收回刚才的笑意正色到 :“可以当个朋友,生意就算了,我天生不是这块料。你看我这俱乐部被我管得,人心松散,勉强糊口而已。” 易木旸假装不知幹安口中的生意是什么,通过谈话,幹安找到他,应该是想笼络他进他的组织,而不是杀人灭口。 幹安一扬眉,明明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是外貌,行为,都带着几分生意人的儒雅。他稍稍站的离易木旸近一点,面无表情说出残暴至极的话 :“你可以选择像疤爷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也可以选择跟着我发财,我尊重你的选择。” 说完又想去点烟,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提示牌,把打火机的火灭了放入口袋。 意思很明确,如果不跟着他干,他不留活.口,下场跟疤爷一眼。他亲自到H市来,就是看中了易木旸的资源。 他想打入中部市场,要有稳定客源,且安全的场所,非易木旸莫属。 易木旸的各种俱乐部以及极限挑战馆,来往的客户都是一些寻找极限刺激的人,这类人群的市场最容易打通,还有他父亲,易家名下的各连锁酒店,也是最好的隐蔽场所。 易木旸并无惧他的威胁,违法犯罪的事情,他绝不可能碰。这是他存活于这世上最基本的原则。 大约是看出他的无畏无惧,幹安退到一边不说话了。换由他的两个下属往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段视频,放到他的面前。 易木旸看到视频的内容,脸色大变,与此同时,口袋中的手机也在嗡嗡作响,心有灵犀一样,他掏出来一看,果然是听澜打来的,他设置的听澜的电话图片是她和两个小朋友在一起的照片,与那人手中的视频相互呼应着。 他掐断听澜的电话没接,那人也收回手机,冷笑 :“这两个孩子很可爱。” “你想干什么?”易木旸强忍着愤怒,但还是不可克制地表现出来。 他们竟然找到了两位小朋友,甚至拿他们威胁他,突破了他忍耐的底线。 幹安再次抬头看他,面上依然没有任何残忍的表情,甚至淡淡笑道:“我刚才说的很清楚,跟着我赚大钱。” 易木旸这次很认真看着幹安,若不是丁置之前介绍过,或者不是他刚才残忍的话,易木旸很难把他跟一个大毒枭联系起来。他甚至长着一双桃花眼,只不过被偶尔暴露的阴沉给遮挡住了。 最后,只能妥协 :“我考虑考虑。” 即便是他死,他也不能让听澜和孩子们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给你三天时间!”幹安干脆利落,转身就离开他的俱乐部。 全程只字不提自己做的是什么生意,也是神出鬼没,钻入黑车,一溜烟车就没影了。做他这行的,警惕性是最高的,况且他已经到这个级别,绝不会自己再去碰那些东西,在外都是打着正经生意人的旗号,这也是丁置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到丝毫证据的原因,所以才想让易木旸入伙。 丁置执意要把易木旸拉进这漩涡的原因,除了他本身的性格与身体素质之外,当然也是考虑到他的身份会让幹安感兴趣。幹安急需要一个清白的事业来掩盖罪行甚至是借此转行洗白。 易木旸不管从哪方面都是不二人选,他观察他很久了,错不了。 易木旸此时恨不得把丁置大卸八块,一连骂了几个他妈的,这都什么事?把别人的命不当命,你有热血,你想为国家效劳,那是你的事,你不能拉着我这么一个平凡人陪你亡命天涯。最重要的是,竟然把听澜和孩子们扯进了这个危险之中,这是他无法释怀的。 第353章:跟卓禹安回去 丁置任由他骂,最后竟然还能铁齿心肠道 :“事已至此,你已经没有回头路。” 易木旸暴怒,右手拿着的拐杖使劲砸向丁置。 丁置不躲不闪,后背被他砸得剧痛,闷哼了一声。易木旸还不解气,单脚跳上前,想与丁置拼个你死我活,怎么有这样的人,把别人好好的人生给毁了。 丁置就站在那里任他打。 “这是我欠你的。” 易木旸双目腥红,咒骂道 “你别他妈废话,舒听澜和孩子们要是有事,你拿命来偿。” 他极度暴躁,打了丁置也并不能解气,刚才震怒之下碰到了受伤的腿,这会儿才觉得痛,龇牙咧嘴坐在那等司机来接他。 丁置从黑暗之中走来,竟然还是贼心不死 :“既然幹安亲自找来,说明对你的重视。我会马上跟上边汇报你的情况,-你放心,任何时候,你的安全都摆在第一。” “我他妈答应了吗,你就跟上边汇报,汇报你妈。” 他一撅一拐往外走,背影挺拔又说不出的孤单,人生第一次身不由己。幹安只给他三天时间考虑,丁置这边却已经给他安排了未来的路。 司机来接他,他报了舒听澜家的地址。 彼时,舒听澜与卓禹安并不知那两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哪怕陆阔动用关系,查了半天也查不到半点信息,甚至那辆黑车的车牌也是临时伪造的。 如果知道对方是谁,反而没有什么可怕的,但一点信息都查不到,反而让人忐忑起来。刘姨带着两位小朋友在客厅玩具区里玩,舒听澜与卓禹安都面色凝重。 卓禹安提醒她 :“听澜,你最近或者之前有无接过一些案子得罪了不知道的人?”这是他能想到的方向。 舒听澜在工作中的记性很好,把近几个月自己接手过的案子都细细想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她接的案子大部分都是一些普通纠纷案或者一些公司的商业纠纷案,根本牵扯不到黑社会,对,刚才那两人就像是黑社会,即便视频看不真切面容,那形象气质,就是走黑道的。 不期然的,她又想起丁置来,他和这些人身上都有那种让人感到阴沉的气质。 她再次给易木旸打电话,这次电话很快就接了。 “阿旸,你在哪里?”她问。 “开门,我在门外。”很巧,易木旸正好到了她家门外。 她急忙去开门,易木旸一瘸一拐走进来,脸色并不好看。 她住的这房子不大,大门一开,在客厅玩具区的孩子们一眼就看到了他,瞬间扔下手中的玩具,开开心心跑过来 “易叔叔。” “易叔叔。” 两个小孩小跑着扑进他的怀里,易木旸依然是单脚微屈,把他们抱起来走进客厅的玩具区,没说什么,就是坐在旁边陪她们玩。 一进来就看到餐厅坐着的卓禹安了,他只当做没看见。耐心陪小朋友们玩了一小会,直到他们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了,他起身走到客厅的阳台上,然后招手让听澜过去。 舒听澜刚才就心急如焚想跟他聊聊,碍于小朋友们在,强忍着,这会儿是快步走到阳台,然后把阳台和客厅的玻璃门关上,阳台上的谈话内容,里边的人便都听不见了。 纵使易木旸刻意掩藏了自己的情绪,但是他的脸色很难看,骗不了舒听澜。 “今天有人在小区跟踪刘姨和小朋友们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 “他们是谁?你认识的吗?” 易木旸没有办法回答她是谁,那是一个离她们都太遥远的世界,如果告诉她,那些人是十恶不赦的毒贩,反而会使她陷入危险之中。 见易木旸不说话,舒听澜急了,此时不仅仅是担心孩子们,更是担心易木旸,因为此时,她确认了,这些人是冲着易木旸来的。 “说话啊!”舒听澜第一次对易木旸发脾气。 易木旸站在阳台的栏杆边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心里竟涌起一种悲凉甚至是悲壮,人生起起伏伏,最想自由却最被束缚。 他没有回答,而是忽地转身,把舒听澜紧紧搂在怀里。 舒听澜被他楼的快踹不过气,问 :“你会不会有危险?” 易木旸听到她真心真意的关心,身体微微发抖,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她骨架小,全身都很软,仿佛一用力就会被折断一样,但是她身上一直有一股拼尽全力往前走的力量,会让身边的人充满能量。 就像刚才,打完丁置,来的路上,他一度萎靡,但看到她时,萎靡的心就被浇灌上了能量,不彷徨了。 他抱着她,面对着客厅,见卓禹安朝他看了一眼,竟也没有阻止他的行为,甚至眼神里是平和的,没有任何波澜。 其实,两人要论起来,那是情敌关系,但奇怪的是,从头到尾,他们都不曾恶言相向过。甚至不得不承认,心里都在欣赏对方,有这样的情敌,至少不给自己丢脸。 玩具区的小朋友看到他们相拥的身影,很是开心,甚至还拍起了小手,要不是被卓禹安阻止,恐怕要跑出来加入这个拥抱之中。 易木旸看到里边的小朋友们,眼眶又是一阵刺痛,好一会儿才松开了舒听澜,改由双手握着她的双肩,迫使她和他面对面站着,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听澜,听我说,不要问为什么,你马上带着孩子们跟卓禹安回森洲或者回京城。” 舒听澜一僵,抬眸看他,比他还严肃 :“发生什么事了?” 易木旸无法回答,一是因为绝不能把舒听澜牵扯进来,如果她知道幹安等人是毒枭,她也很难逃脱。二是他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丁置安排的那条路,如此一来,这个身份更要保密,无法对任何人说,这不仅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丁置。 “你说话啊,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舒听澜当然不可能只听他的只言片语,就无缘无故带着孩子离开H市回森洲。 易木旸也知自己如果不说清楚,说服不了她。但事实又无法对她言说。 第354章:跟卓禹安走,别回头 夜幕下,万家灯火把舒听澜的脸照得格外清晰,她的双眼本就漂亮,此时含着灯火更像是两颗星星,闪着清冷的光芒。 易木旸看着这双眼,心里又痛又疼,想起那日在攀岩馆,她从攀岩墙上掉下来,撞进他怀里那一刻,就是这双眼撞进了他的心里,然后他的心再也没有正常跳过。 他不在乎她的心里是否有他,也不在乎她的前夫是多优秀的人物,这些都不足以让他放弃这份心动的感觉。 但唯独她和孩子们的安全,让他在乎,想也不想就可以放弃。 “听澜,回卓禹安身边去,只有他有能力保护你们。”他再次开口。 舒听澜压着声音:“什么叫只有他能保护我们,你把话说清楚,不说清楚,我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开这儿。” 她如繁星的双眼渐渐泛起怒意,还夹着她那股让人没有办法忽视的倔劲。 易木旸松开她的双肩,转身面向阳台外,说道: “听澜,在认识你之前,我是一个蛮混蛋的人,得罪过很多人。以前单身无所畏惧,得罪就得罪了,大不了拿命还,那些人也不能把我怎样。 “但你和孩子们是我的软肋,他们拿你们的安全威胁我,今天的那两个黑衣人不过是个开始。” 他对着阳台外说,不敢像刚才那样与她面对面,怕谎言被拆穿。 舒听澜听完他的话,本想反驳现在是法制社会,谁还敢来这一套?但正是因为是法律的从业者,她反而比别人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不是人人守法,法外之地有多残忍。 “那好,我让孩子们明天就跟卓禹安回森洲,我留在H市陪你。” 她亦不是怕事的人,只要孩子们安全,她便可以无所畏惧。既然易木旸有危险,她怎么可能弃之不顾。 因她认真的话,易木旸内心像点了一根小小的火苗,把他冰冷的心都暖透了,有她这句话就够了,值了。 这支小火苗随后 烧成了熊熊大火,他的内心灼热而焦躁,不再耐心 :“你留在H市能做什么?让你走你就马上走。别倔了舒听澜,马上跟着卓禹安走别回头,以后也不要再回来。” 他从不冲她发火,但今天必须为两人的关系画上一个句号,只能捡着难听的话说 :“你也不要再自己欺骗自己,你从没有爱过我,你对我的好感也不过是因为需要我。可是听澜,我也想要被人真心真意地爱着,我也想跟爱的人有正常的性.生活,我是正常男人。你难道让我一辈子都用手解决吗?” 说着低俗又现实的话。 舒听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纵使明白他说的是气话,但也知是他的真心话,心里忽然涌起难以言说的痛苦。是被他戳中痛处,也是因为无力反驳,她亦是没有资格反驳。 一段关系,无论开始多美好,到最后都是不堪地结束,她知道,都是她的问题。 “对不起。”最后能说出口的也就只有这三个字。 易木旸看她这样,心里疼得厉害,他真的不想伤害她,更不想说这些难听的话,当下只得沉默着。只要她们离开这,安全即可,他别无它求。 就在他以为自己说服她之后,忽听她的声音再次传来 “阿旸,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在你安全之前,我不会离开H市。”她最难时,是他把她拉出困境,如今他遇到困难,她亦没有放任不管的理由。 易木旸刚平息下去的心,听到她的话直接爆炸了,怒吼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们滚,别他妈自我感动,在这只会给我添乱。” 说完摔门直接离开阳台、离开她家。再没有比这更难听,更绝情的话了。出门后,杵着拐杖几乎站不稳,从不曾想过,要把这些难听的话说给听澜听。不是这样的,他知道她的善良,知道她的担当,知道她不会放任他不管,所以才说这些难听的话。 伤害再多,也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舒听澜脸色惨白站在阳台上,心里最笃定的那份唯一的安全感被彻底击碎,人都是虚的、空的,无处着落。 她站在阳台上,看着阳台下易木旸的车绝尘而去,心里那一块地方彻底塌方。 你知道的,人的感情很复杂,男女的关系,最稳固的往往不是爱情,而是那种盘根错节、源源不断给你提供能量的关系,高于爱情,甚至高于亲情。 舒听澜一直从易木旸那源源不断地得到的能量,是一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让她足够放心去依赖。 人越缺什么,就越找什么。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任何人也给不了她。 客厅里,刘姨不知什么时候带着孩子们回卧室了,所以并未看到易木旸离开时的样子,此时只有卓禹安站在客厅,隔着一道玻璃门看她,刚才两人争执的声音,他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舒听澜以为他会取笑她,甚至可能会幸灾乐祸。 但是他没有,只是走过来,安静推开玻璃门,对她说 :“今晚开始收拾行李吗?从哪里开始,我帮你。” “我没说要走。”不管易木旸说了多难听的话,她不可能对他不管不顾。 “听澜,易先生说的没错。他是H市的人,能调用各方资源保护自己,你在这无济于事,我们先带孩子们回森洲确保安全。易先生这边的事,我们再想办法解决。” 卓禹安耐心劝着。 易木旸既然以如此决绝的方式要跟听澜断了关系,想必就不是简单的仇人寻仇的事,必然是身陷险境,连自保都难,才会要求听澜离开H市。 舒听澜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所以不管易木旸说了多难听的话,她也要留下来陪他。 “听澜,我答应你,虽然不知他遇到什么事,但我会想办法帮他。” 如果之前对易木旸只是印象不坏的话,此时,卓禹安对他油然升起钦佩之情。他一向自傲,能入他眼的人很少,能让他钦佩的只有易木旸一人。 好的,我又自我感动了。 这一章写完,回头再看时,依然很感动,为易木旸感动,为卓禹安感动。 两人即便是情敌关系,但一直惺惺相惜,彼此尊重、彼此信任,真的好难得啊! 第355章:一家四口回森洲 男人与男人之间很多事无需多言。 舒听澜再倔强也不得不离开H市,因为隔天,她在去律所的路上时,又见那辆黑车不远不近、肆无忌惮地跟在她的车后,见她故意慢下来等他们,黑车便也慢悠悠开上来与她并行开着,前排驾驶座、副驾的两人朝她阴森森地笑着,充满挑衅。 车后排的窗户落下一半,里边的黑衣男人露出半边脸,侧脸冷峻让人发寒。 这时黑车的后面轰隆隆地传来刺耳的摩托车的声音,一身黑衣黑裤带着头盔的易木旸驾着摩托呼啸而来。 原本是黑车跟着舒听澜的车,此时变成了黑车与摩托车的竞技,摩托车灵巧地穿梭在车流里,黑车亦是不甘示弱,紧跟着不放。 舒听澜的车得以安全,平稳地朝律所开去。 一路上,手心都是冒汗的,那黑车的三个人,气质阴沉得让人心里发寒,刚才只会擦肩而过,但透着的狠劲与警告,让她心里警铃大作。 她调转车头回家,家里虽然有刘姨还有一直未走的卓禹安,但终究无法放心。等车开到楼下时,竟然发现刚才还在马路上飙车的易木旸,此时倚着摩托车,手里抱着头盔看着她。脸色极难看,表情里还带有愤怒。 从两人在一起以来,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把自己陷入危险,你满意了?” 他是恨她昨晚说得那么清楚,她还不离开H市,如果幹安抓了她怎么办? 舒听澜站着没动,解释 :“我刚刚准备去律所跟孙律师办辞职。” 易木旸表情一滞,没有再说话,转身上了摩托车,戴上头盔,呼啸而走。刚才为了引走幹安等人,他骑摩托车,脚部的伤口已经裂开了,渗出血来,不敢再久留,怕血滴出来让她担心。 舒听澜看到他刚才站的地方有一滴血,泪水翻涌上来,朝呼啸而去的背影喊 :“易木旸,我会回森洲,你要注意安全。” 精疲力尽,人生如同打怪升级,一级又一级,永无止尽。 H市是她重新开始的地方,也是她一直以来的避风港,她从来的那天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在这个城市落地生根,从未想过有一天要以如此狼狈的方式离开,甚至来不及跟孙律师、师母说一声道别,更无法讲明其中缘由。 孙律师和师母只当她是因为孩子们的抚养权判给了卓禹安,她无法,只得随卓禹安回森洲。 刘姨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初是被阿旸临时派过来带小朋友们,带着带着就带出感情了,此时只能默默掉眼泪帮忙把小朋友们的东西一件件收拾好。 富女士在外边旅游,听到刘姨的汇报,只是一声叹息:“阿旸终究是没有这样的福分,祝福她们吧。” 即便内心以为舒听澜是要和卓禹安复合而回森洲,依然没有任何怨言,真心真意地送上祝福。 两位小朋友们懵懵懂懂,并不知自己的生活即将迎来巨变,只以为是跟着妈妈去外地出差,舒小念的那一点点小小的疑惑,因为想着可以陪妈妈去出差太高兴了,疑惑也消失不见。 自己亲手布置的家,什么东西都带不走,她有些感伤,这套房子记载了她太多泪水与欢笑,孩子们在这里出生,她在这里疗伤,有太多的记忆了,甚至比她在森洲近郊那套房子更有感情。 卓禹安安慰 :“等以后事情结束了,我们再回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钥匙交给刘姨道 :“帮我跟房东交接一下,这套房当初租了五年,还有一年的租期,看房东怎么结算。” 卓禹安和刘姨都愣住,一直以为是她买的房子,想不到是租的。 当然是租的,她哪有钱买房子。当初离婚,从森洲离开时,本就存款不多,后来妈妈生病时,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 到H市后,工作刚起步,她的那点工资只够基本生活。后来孩子们出生,为了赚钱,她什么案子都接,几乎没有白天黑夜地两头跑,工资涨上去了,但是付了房租,付了阿姨的费用,也是所剩无几。 所以便一直租房,好在当初,为了生活环境能稳定,签了五年的租约,房租一直没有上涨,房东看她挺难的,也从来没有为难过她。 往事不想再提 ,靠自己双手努力生活,租房也安心。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一旁的卓禹安心如刀绞。他从小过着优渥的物质生活,对金钱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概念,就是一个数字而已,久而久之,在金钱上,确实有些“何不食糜肉”的态度,就是从始至终,从未想过她会囊中羞涩,也从未想过一个人会被金钱逼成什么样,因为他太富足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他与她就像是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她在理论的最底层,还在苦苦维持基本的生存需求,如衣食住行;而他站在理论的最顶端,要爱要尊重要自我实现。顶层的他,高高在上,指责着底层的人:你为什么不跟上我的步伐,为什么不来爱我? 舒听澜已经把钥匙交给了刘姨,牵着两位小朋友的手出家门。卓禹安跑向前,在上车前,把她们母子三人紧紧抱了抱,低语 :“辛苦了。”千言万语也不过就这三个字。 到了机场,小新来送舒律师,看着两位小朋友,她哭得不能自己。舒律师是她的师父,虽然平日对她很严厉,但是尽全力在带她,无论如何是舍不得她离开的,心里空落落的,甚至不知自己将来的职业之路怎么走。 “别哭了,等我到森洲稳定后,你要想再跟着我,到时候随时欢迎你来。”舒听澜自己心情就不好,也没心思安慰小新,但说的都是真心话。 小新止住泪:“舒律师说好了,等你安顿下来,你必须跟我联系,我要继续跟着你。” “嗯” 小新看着两个可爱的小朋友,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一时很不舍,蹲下来跟他们说 :“你们去那边要乖乖听妈妈的话,还有不要忘了小新姐姐。” 俩孩子乖乖点头。 第356章:他是我爸爸 这次的航班很巧,航班上的空乘人员与卓禹安来H市那天的是同一组,大家对卓禹安印象深刻。 那天他一脸冰寒和怒意,以至于她们都不太敢上前服务,觉得多说一句话就是罪,短短三天后,再看到,简直判诺两人。 他旁边坐着一个软萌可爱的小女孩,他一脸温柔照护着,小女孩很乖巧,安安静静坐在那里认真地吃小零食,心安理得享受他的照顾,小腿因为短,所以在座椅上轻轻地晃啊晃,白白的肉乎乎的,像藕节一样,让人心都萌化了。 空乘借着过去递纸巾的机会,轻声问小女孩 :“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看了一眼过道另一边,已经睡着的妈妈和哥哥,朝空姐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很小声回答 :“我叫舒小荷。” “你们是去森洲旅游吗?”空姐又放低了声音。 小女孩很认真回答 :“我们是跟爸爸一起回家。”说完还悄悄指了指旁边的卓禹安,自以为声音很小 :“他是我爸爸。” 一旁的卓禹安听到,心脏猛地被击中,眼眶不由发热,谁也没有告诉过她,他是她们的爸爸,但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舒小荷就认定他是爸爸,这种血缘的牵连与自然而然的亲近,怎能叫他不动容?有人说父爱与母爱不一样,因为没有经过十月怀胎的辛苦,父爱不是与生俱来,而是靠时间慢慢培养出来的。 但他不需要靠时间慢慢培养,这是他和听澜的孩子,单是这一点,就足够他瞬间爱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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