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计要被他活活骂死。 她解释:“这是意外,我进去时,化妆间的火不大,而且只有两三米远。” “火要再大点,你现在就不是躺在病房,是躺在太平间了你...” 陆阔爱之深责之切,骂完又觉得太过份,不吉利,自己连着坯坯了两声。 知道陆阔是担心她,她也不生气,主要是也没有力气生气。 郝姐最了解她,坐在病床旁边,开始跟她科普 :“宝贝没事哈,我查过了,你这个轻度烫伤不用做植皮手术,到时候最多就是留下一点疤痕,我咨询过美容医生了,现在有去疤药,效果很好的,而且你平时要穿裙子,只要打点粉也能遮盖住。” “谢谢郝姐,郝姐最好了。” 助理一直呆呆地坐在那里,有点被吓傻了,好半天都还没反应过来。 陆垚垚就让郝姐带她回去休息,她也要休息了,这个病房虽然是特需病房,但也不好留这么多人,护士已经来通知过几次了。 郝姐带着助理走了。 陆阔没走,就在病房外的客厅里陪着,顺便回复阮阮和听澜的消息,她们本来也要赶过来的,被他阻止了,京城这边是陆家大本营,能调动最好的资源,她们来了也帮不了忙。 里边的陆垚垚,现在才终于平静下来,想找手机,才发现手机被魂不守舍的助理带走了,而且应该也没电关机了。 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看到新闻? 顾阮东昨晚在应酬,他和王总昨天下午去了拍卖会,买了拍卖会上最贵的一颗珍珠当做礼物赴宴。 拍卖会时,顾阮东还拍了一副珍珠耳环小心翼翼放进西服口袋里,让王总大跌眼镜,然后良心发现,也给自己的太太拍了一串珍珠项链。外面玩归玩,老婆该哄还是要哄的。 晚上,对方在家里宴请。推杯换盏,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相谈甚欢。 顾阮东其实很擅长这些应酬,看他一手搭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每次敬酒,每次开口说话,都是说到点上,让在场的人听着舒服,尤其是对方的太太,收到他送的名贵珍珠,本就印象极好,再看他现在的气质,就是什么都不用做,就十分勾人,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或者忍不住遐想连篇。 对于顾阮东要帮忙的事,更是满口应承下来,一旁的王总见了,在心里直笑,原来男人也可以靠“美色”办事,把这些富太太们迷得神魂颠倒,偏偏拥有这个“美色”的人毫不在意,很不屑。 顾阮东出来应酬,一般都不带私人手机,也很少有人会通过私人手机找他,所以今晚出来也没带,这个家宴,大部分都是本地的重要人物,所以他喝了不少酒,人有些醉,很晚回到酒店才看到手机上有一通未接电话,是陆垚垚打来的。 他唇角一扬,一晚上疲惫的身体有了一丝缓解,身上都是酒臭味加上各种香水的混杂味,感觉自己乌烟瘴气的,所以一边给她回电话,一边脱了衣服去洗澡。 完 第541章:顾阮东回来 期间,那副珍珠耳环从口袋里掉出来,他捡起放在一边,这是他特意买来,打算回去好好哄哄他的,他知道,女孩子有时候要哄的,只是在微信里哄难免没有诚意一点,所以要哄也要当面哄。 他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人站在花洒底下,把全身的乌烟瘴气都冲刷干净。手机那边传来语音播报,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他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不由笑了,想着应该是睡着了,还不错,知道睡觉要关机不被打扰。 陈新民的事情算是解决了,留了王总一人在这边等着接陈新民回去,他明天一早要直接飞京城。今晚喝酒喝得有点多,人也有些累,所以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赶往机场的路上,一旁的小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脸焦虑。顾阮东没理会他,他想说的话,自然会说的。 小蔡昨天一整天都跟在顾少的身边也没看手机,况且他们平日真不会去关注那些娱乐新闻,昨晚回到酒店之后,他才刷到那位大小姐在片场受伤的新闻,当时他就想跟顾少说了,但一想顾少喝了不少酒,这么晚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所以忍了一晚上,今早起来,却又有点害怕,不敢开口了。 小蔡是直接回森洲,顾阮东回京城,小蔡航班要早半个小时,直到了他的登机口,他都没有说,就当不知道了,反正现在说了,顾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着急。等会儿到了京城,自然就会知道的。 ---- 医院里,一大早,陆垚垚的病房就围了一圈的人,昨晚回去的陆家人和各亲属,今早又全都赶来了,好在这个特需病房空间足够大,不会有拥挤的感觉。 主治医生一来,饶是他见惯了各种大场面,还是被眼前的阵仗给惊到了,只好劝道 :“大家关心病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病人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以及干净的环境,你们这么多人来,把外边的病菌带进来,万一腿部的伤口感染了,后果不堪设想。” “最好只留一个人在病房外即可,病房里有特护照看的。” 医生是陆家人找来的专家,所以很诚恳建议。 陆垚垚含泪赞同医生的话,她不想躺在病床上被人当大熊猫参观,尤其不想陆阔和爷爷、爸爸在身边,陆阔一直一副想骂她又忍住的表情让人心情不好,爷爷则是一副心疼想替她受罪着的眼神,她爸则是一副愧疚得要死的表情,全家就大伯还算正常人,看了她一眼,嘱咐了医生几句就走了。 别的亲属,像程老师炖了骨头汤,一大早就逼她喝,说伤哪补哪,她一口也喝不了,况且她伤的不是骨头。 她妈妈那边的阿姨舅舅和姥姥,代表她妈妈来看她,就差没抱着她痛哭了,她姥姥很是泼辣,把她爷爷和爸爸都臭骂了一顿,说自己好好的如花似玉的孩子在你们陆家养着,就给养成这样? 当初爸妈离婚,是爸爸出.轨在先,所以爷爷和爸爸在姥姥面前不太敢说话,只能任人家骂? 陆垚垚有点头疼,要是拍个剧,剧名可以叫:《太受宠了怎么办》,她求助地看了一眼唯一头脑清醒的经纪人郝姐,郝姐点了一下头,表示理解,加上医生刚才也那么说了,所以郝姐清清嗓子 :“各位叔叔阿姨,咱们听医生的先出去,垚垚要换药了。” 十几号人这才从病房里出去。 换药时,还是很痛的,她就闭着眼,紧紧抓着床单闷不做声忍受着。 医生说:“你要是痛,可以叫出来,能缓解一点。” 她默默摇头,这次受伤,她就忽然明白,自己身体的痛只能自己承担,好像一夜间就不娇气,长大了。 她紧闭着双眼,不敢看自己的伤口,有恐惧,也没有勇气看。 你要问她后不后悔,为了一条项链跑进火海里,受了这么大的苦? 说不后悔是假的,毕竟现在真的很痛苦,但如果再来一次,她想,在那个当下,她还是会那么做的。 有点后怕,又有点没出息的很想他,然后也怨他,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原谅他了。 想着他,换药的痛好像就减轻了一点。 医生和护士离开时,还夸她:很棒,很坚强。 外边的郝姐,终于把大部分亲属都送出院后,在住院部楼下透口气,她昨晚一夜没休息好,不仅担心她的烧伤,还要处理媒体的相关事情,连夜和宣传那边出了稿子,向担心她的粉丝们说明情况。 现在脑袋还是嗡嗡作响,所以看到手机上的陌生来电,直接就挂了。但是陌生来电很执著,又打了一个进来,她语气有点不耐烦 :“喂,哪位?” 她说完之后,就敏感地感觉电话里的气压极其低,有一种让人窒息的低压,然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 “是我,顾阮东。垚垚在哪个医院?” 郝姐一时愣住,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脑海里闪过顾阮东黑衣黑裤带着点痞气的样子,与此时电话里低沉的声音大相径庭。 她不自觉就回答:“稍后我把地址发给您。” 顾阮东那边又沉默了,就在郝姐以为他要挂电话时,又听他的声音传来:“她的手机关机了。” “哦,在助理那,助理一会儿送到医院。”郝姐的声音都不自觉变得毕恭毕敬,比刚才跟陆家人说话还客气,不自觉心里有点胆怵。 顾阮东此时还在澳门的机场,登机之后才看到的新闻,给郝姐打完电话之后,人就像被黑暗阴影笼罩着,被一层一层地箍住了。 他中午才到,司机来接他,见他脸色差得出奇,又不去影视基地而是改为去医院,所以小心翼翼问他:“是身体不舒服?” 顾阮东没说话,坐在后座上,依然是像被黑影笼罩着。 司机是他以前没去森州前,在京城的司机,之前也去卓家婚礼现场接过他,知道他和陆垚垚的关系,往医院开的路上,忽然想起昨天看到的铺天盖地的新闻, 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所以加快油门往医院开。 第542章:没被宠坏 但是到了医院,却见他迟迟没有下车。 郝姐把医院和病房号发给他之后,才想起,要跟陆垚垚说一声。 陆垚垚一听,心里酸酸的,但是拒绝:“不准让他进来,不想见他。”她这两天都快伤心死了,最需要他时,给他打电话没人接,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他。 “知道了。” 其实顾阮东现在想来也来不了,因为老爷子和陆阔都在。 即便医生再强调有特护,不需要亲属看,但是老爷子和陆阔哪能真的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给别人照顾,所以就在门外,像两尊大神一样挺着。 老爷子身体硬朗,坐一天都腰不酸腿不疼的,比年轻人体力还好。 郝姐和助理当然也陪在外边,寸步不离。 冬天的京城到了下午6点,天已经全黑了。等到晚上9点多,陆垚垚已经睡着了,老爷子和陆阔就被郝姐劝回去了,反正她睡着了也没事。陆阔昨晚就在医院守了一夜,黑眼圈都出来了,确实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我在医院守着,你们放心吧。” 郝姐送走老爷子和陆阔,看了看手机,有点奇怪,早上顾阮东打来的那通电话,好像是她的幻觉,一整天,都没有再联系,也太沉得住气了吧,一天都不露面。 陆垚垚刚才临睡前,还千叮咛万嘱咐,如果顾阮东来了,不准他进来,结果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没上来。 陆垚垚心里有事加上伤口痛,睡得并不踏实,而且不时听着门外的动静。哪里会真的不想见他,就是有些伤心而已。睡到半夜才迷糊醒来,病房昏暗的光线里,忽见床边坐着一个黑影,自己的手被一双冰凉的手握着,吓了一跳,人清醒了。 “垚垚,是我!”顾阮东低声说,声音沙哑得不行。 “你怎么进来的?”不想理他,但还是脱口而出地问,郝姐不可能让他进来。 “窗户爬进来的。” 她的病房在9楼! 一室寂静,静得陆垚垚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不说话,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有点小脾气。又伤心又委屈,从昨晚到今晚,她的身边围绕着那么多关心她的人,唯独最想见的他没来。 “对不起。”顾阮东幽幽的声音传来,借着昏暗的光线,伸手抚摸她的脸庞,很近的距离,他的手是冰凉的,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冰凉的。 陆垚垚扭过脸不让他碰,但是扭过脸之后,眼角的眼泪就一直流个不停,她从手术室出来之后就一滴眼泪也没流了,可是看到顾阮东,就觉得委屈,想哭,控制不住。 顾阮东伸手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黑暗里,低头吻她的眼泪,吻她的唇,他的唇始终是冰凉的。 “对不起。”他低喃道歉,一遍又一遍。上午在飞机的显示屏上看到新闻,心已经疼了一天, 一辈子从未跟人说过这三个字,只对她说了。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像是受了比她更深的伤。 此时的病房里,安静得出奇,他不敢大动作,怕碰到她的伤,只是俯身擦她的眼泪,吻她的眼和唇。 陆垚垚能感受到他的心疼和愧疚,从他来时,她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只剩下委屈了。 在顾阮东亲她的额头时,她的脑袋往旁边偏了偏,拒绝道 :“我两天没洗头了,臭!” 任何时候,在他面前还是要顾及形象的。 “不臭。”为了证明,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特意在她头发上亲了又亲。 陆垚垚觉得自己真没出息,之前再伤心,再大的怨气,因他的一个吻就彻底烟消云散,一点都不剩。 此时也哭够了,只好控诉道 :“当时给你打电话,你不接。” “是我的错,以后保证手机不离身。” 他认错态度这么好,她词穷了,只好沉默不语。 “脚还疼不疼?”他问。 “疼!”她立即可怜兮兮地回答,很满意看到他心疼的表情。 他牵着她的手陷入沉默之中,他的手到现在都是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想了想,她又说 :“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 他握紧她的手,放在嘴边亲着:“嗯,你好好睡觉,我在这边陪着你。” “你上来抱我睡。”病床足够大。 他摇头拒绝:“等好了。” 主要是怕碰到她伤口,很克制的,否则现在只想好好抱着她。 有他在身边,陆垚垚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安稳,连脚痛的感觉都减轻了不少。 顾阮东一直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摩挲着,今天下午,他在车内坐了一个下午,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在很小的时候,她因为他而头破血流,那时,她一边哭着问他她会不会死,一边还不忘问他,哥哥也受伤了疼不疼? 他从小就跟大院外的孩子打架,身上永远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从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连他父母都不曾问过,只会怨他为什么又去打架?如果被人告状上门,还会被父母再揍一次。 只有她,很小很软萌的一只,会问他疼不疼,会在大人怨他时,替他说不是哥哥的错。大院里,陆家禁止她跟他来往,或许她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她会在他每次打得浑身是伤回家时,偷偷递给他一根棒棒糖,跟他说:哥哥吃糖就不疼。 年少时的情谊最珍贵,虽然后来,他家出事搬走后断了联系,他在这个社会摸爬打滚,看过无数黑暗的人性,见过无数肮脏的勾当,甚至他自己也深陷其中,但心底永远有一份干净、纯粹的温暖在时刻提醒着他,他不是那么糟糕的人。 很微小的这一份信念,让他无数次面对诱惑,或者无数次面对分叉口的选择时,不至于走得太歪。她于他而言,不是救赎,而是指路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人因为她而一直努力在往正道上走。 顾阮东不是一个喜欢把感情挂在嘴边的人,他的行动远胜于语言;他也不是一个会去想这些,或者分析自己内心的人,只是下午,坐在车内,想起过往的种种,会有一些无力感。她太富有了,不缺钱,更不缺爱。小时候因他而受伤,身边围着一群人,抱的抱,安慰的安慰,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他只能当个局外人。 而这次同样如此,她受伤,陆家能第一时间调动最好的资源,给予最好的护理,而他,依然什么也做不了,也不需要他做,依然是个局外人。 第543章:现在有点想抽烟 甚至,下午的时候,明知道她就在楼上的病房,而他无法迈过去。他的出现,势必会引起陆家的动荡,在她伤病期间,他不想再节外生枝,所以只能在车内干等着。 小时的她,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已经忘记她的具体长相了。真正再注意到她,是她成年之后,为了追星进入娱乐行业。 当时顾氏已经投资了不少票房大卖的电影,所以那阵子,他偶尔会关注娱乐新闻,当时媒体大肆报道的是听鲸金融集团为了小公主追星,大手笔收购哗啦啦娱乐经纪公司。 看到那些新闻,他不自觉笑了,觉得这是陆家能做出来的事,能把小公主捧上天。视频里,多年不见的小公主也是一副傲娇要上天的表情。 真正见到,是她在拍一部偶像剧,取景地点在顾氏旗下一家酒店,他那天正好因为质检问题过去巡查,本来看到有剧组拍摄想发火,却见是她在拍被掌掴的戏,对方下手有点狠,啪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很清脆的响声,他听着心都一颤,然后她白皙的脸肉眼可见地红肿,眼里含着泪忍着没流下来。 等导演喊了一声咔之后,她马上捂着脸大哭,痛死了痛死,却不忘跑到导演的镜头前看刚才的效果,一边哭一边说:“我就说要真打嘛,你看效果多好。” 打她的演员递过来冰块让她敷,嘴里直道歉,说下手狠了,她摆摆手说没事。 当时他想,不错,没被陆家宠坏了。 再后来见到,是在一次慈善晚宴上,他每年会收到不计其数的邀请函,一直是底下的人代表他去的,那次是他主动去,并且坐在她的身边。 他说:“垚垚,不认识哥哥了?” 她说:“我哥哥只有一个。” 一脸小傲娇,完全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大概把他当成来搭讪的陌生男人。 搭讪? 好像也没错! 后来陆续在一些活动上上碰见,并非她以为的凑巧,而是他的有意为之。 只不过,他不是沉迷于风花雪月的人,加上她当时有男朋友,自己又乌烟瘴气的,所以最初不过是打算看看她,逗逗她,仅此而已。只是未曾预料,越看,心瘾越大,这几年越积越深,到了无法戒掉的地步。 他在医院陪了她一夜,第二天在医生来查房以及陆家人到来前离开。他本来一直牵着她的手,起身有点动静就把她吵醒了,有点不舍地看着他。 “晚上再过来看你。” 并非是要逃避陆家人,迟早要面对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对。 他一走,陆垚垚稍稍转头就看到枕头边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红色丝绒盒子,是顾阮东刚才特意留下的,什么也没说。 她急忙打开,就看到里面放着一对珍珠耳坠,晶莹剔透又圆润、小小的两只,非常漂亮,她兀自傻笑起来。 陆阔正好进来,看到她笑,皱眉:“睡傻了?一大早笑什么?” “要你管?”一边说着,一边臭美的就把珍珠耳坠戴上了,不忘问陆阔:“好看吗?” 陆阔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她,毫不避讳地挑她毛病 :“你现在穿着病号服,脸跟鬼一样苍白,还有三天没洗了发油的头发,整个人就是脏脏臭臭的,还问我好不好看?” 陆垚垚皱眉,快要哭了:“真的又脏又臭吗?” 那昨晚,顾阮东还抱着她亲那么久? 她扯过自己头发闻了闻,又低头闻了闻病号服,一股药水味,确实有点恶心。 陆阔一副你终于知道了表情。 陆垚垚大喊:“郝姐,我要洗头洗澡!!!” 把进来给她换药的医生吓了一跳,听清她说的是什么时,医生笑道:“洗头可以,洗澡恐怕还不行,先忍一忍。” “住院还臭美啥!谁看你!”陆阔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但是等医生换完药,还是找护工来替她洗了头发、吹干,以及换了一套病号服,陆垚垚把自己弄得香香的,这才舒服多了。 晚上顾阮东再来时,她就缠着他给她戴耳坠还有那条一直没戴的钻石脚链。 顾阮东本想说,躺在病床上戴着耳坠不舒服,但是看她双眼充满期待地看着她,便笑笑,接过来替她戴上了,把脚链也给她戴到左脚上。 “谢谢!”她心情有点好,已完全忘记自己脚伤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说话,像昨晚那样坐在她的床边陪她,很正人君子。 就不正人君子也不行,能对病患做什么? 陆垚垚白天睡了不少觉,留着精力等他晚上来,今天又觉得自己洗了头发,香喷喷的,所以主动求抱。 顾阮东笑:“别闹,好好睡觉。” “白天睡了。” “那就好好躺着休息。”很有原则。 陆垚垚以为他是嫌弃她臭,委委屈屈解释:“我今天洗了头发,还换了衣服,不臭的。” 顾阮东哪里是嫌她臭,而是怕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但见她这样,便笑了,然后从善如流上去,斜靠在床头,拥着她。 他一抱她,她小脸就往他怀里钻,还不忘左嗅右嗅,顾阮东被她弄得有点痒,按住她脑袋不让她瞎动:“闻什么呢?” 陆垚垚被按着脑袋,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满意足 :“你戒烟了?身上有点烟味都没有。”其实他身上原来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很迷人。 “嗯。”他简单回答。 “为什么?”其实只要烟瘾不大,偶尔抽抽也没事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半晌才回答:“不需要了。” “哦,那你好厉害,说戒就戒了,我上部剧的导演,戒烟可难了。” 他笑,没说话,只是过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道,他的双眼里带着痞痞的光,低沉着嗓音说道:“现在有点想抽烟了。” 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在她的唇里辗转。 陆垚垚又要窒息了,心跳如鼓,只是碍于脚伤,加上被他固定住,无法动弹。 良久,他才松开她,然后小心翼翼把她放在病床上,自己下床走去卫生间了。 完 第544章:偷笑 陆垚垚捂着被子偷笑,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既心满意足,又心跳加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出来。 她心里忽然就明白了,他说想抽烟是什么意思。 所以故意坏坏地逗他:“你想抽烟,我让郝姐下去给你买一包?” 顾阮东没理她,但眼神里有警告:有你哭的那一天! 陆垚垚则忽然想到大年初一在酒店那次,忽然心有余悸,很怂地说:“我的脚伤,医生说最少要三个月才能完全好。” 意思是在我痊愈前,你不能禽兽。 顾阮东终于说话,声音有点凉凉的:“嗯,戒烟越久,烟瘾越大。” 陆垚垚彻底不说话了,平躺着一动不动,论不要脸的程度,她绝对比不过顾阮东。 她平躺着,看顾阮东坐在病床边上,一直温柔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卷入他的眼中,她脸红心跳,把被子一点一点往上扯,盖住自己的脸,挡住他的视线,再看会怀孕的系列。 顾阮东却把她的被子又一点点从她脸上扯开:“别闷着了。” 然后继续说道:“垚垚,下次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要往危险里跑,任何东西都不如你重要。” 其实,片场和化妆间都安有摄像头,她往火场里跑的视频,他看得很清楚,也知道她为什么不要命往里跑。相信陆阔也看到了,只是陆阔不知道她到底去拿什么东西。 可是值得吗?他值得吗? 此时,他看她的眼神里藏着浓厚的爱意,陆垚垚几乎要被他看融化了,所以低头回答 :“知道的。” 顾阮东牵着她的放在唇边亲着,知道她没往心里去,又很认真也很严肃地再次强调: “垚垚,没有任何人值得你去冒险,包括我。” “你值得的。”陆垚垚很坚定。 她不藏着,也不含蓄,就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他值得。 顾阮东低头亲她,面对她坦荡的热忱,无话可说了。 被她珍视,被她爱着,他才觉得自己矜贵。小时如此,大了亦如此。 陆垚垚跟他聊了一会儿就睡着了,等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又不见了踪影。 看到陆阔进来,有点嫌弃 :“你怎么天天在我面前晃啊,不回森洲工作了吗?” “你还有没有良心,你以为我喜欢天天在医院呆着?人都变晦气了。” “那你回森洲!” 他这个无敌大电灯泡,天天早上准时来报道,害得顾阮东只能晚上来,不待他这么折磨人的,陆垚垚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可心疼顾阮东了。 陆阔要不是看在她是妹妹的份上,现在就想扭头就走。但他要真走,相信前脚出门,后脚老爷子就会打电话来臭骂他,在陆家,真真没有一点地位。 所以兄妹俩此时互看不顺眼,又无法分开只能绑定在一起,大概就是上辈子的冤家吧。 陆垚垚忽然道:“等过几天我出院会回森洲养伤,到时候你可别再来我家了,反正天高皇帝远,爷爷也不知道。相信你这两天也看够我这张脸了吧?” 陆阔:“岂止是这两天看够?早看得够够的。你放心,回森洲后,我会自动的、彻底的消失在你眼前。” 陆垚垚现在心情好,加上腿伤也不疼了,所以有精力跟陆阔拌嘴了。 在医院住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每天白天陆阔来陪她,晚上顾阮东来陪她,郝姐已经回森洲办公了,留下助理在这里给她通风报信。 助理有点幽怨地说:“我感觉你现在像一个渣女,同时玩弄两个男人于手掌之间,道德沦丧。” 陆垚垚道:“那你上某呼搜一下答案,哥哥太爱我了,怎么办?” 她和陆阔都是相看两厌,却又分不开,不得不绑定在一起。 周末时,她给阮阮打电话:“你周末过来把我哥带走行吗?” 阮阮本来就想趁着周末来看她的,笑着问:“你哥怎么了?” “看他烦。” 阮阮笑着回了一个:“哦。” 一切了然于心! 周末有阮阮来陪她,顾阮东正好也要回森洲处理一些需要他出面的紧急工作。 一下飞机,小蔡和司机来接他,在车上时,小蔡就开始给他汇报工作了 “还是城中村拆迁的问题,出事了。” “出什么事?” “原订周一举行开工仪式,这两天在做拆迁的收尾工作,临街商铺的那户陈姓人家,之前已经签了字,但是见铲车进场后,又强硬起来,想反悔拒绝搬走,跑到楼顶去拉横幅。当时是王总的人在现场,王总脾气急,直接命令强.拆。” “房子被铲车挖动时,陈家那老头正坐在屋顶拉横幅呢,一个不慎,摔下来了,4楼,头部着地,人当场就没了。” 现在陈家把灵堂放在工地现场,天天鬼哭狼嚎,引了不少媒体来。” 小蔡汇报完,等着顾阮东想解决办法。 “舒律师呢?” “舒律师这两天一直在现场跟陈家人沟通。” 小蔡想到舒律师,真是尽责,这两天跟陈家人说话说的,嗓子都说哑了。 “王总呢?” “王总也在现场,他不敢来接您。” 拆迁出事故,顾阮东以前也常遇到,最终不过都是为了钱,钱给到位了,自然就解决了。只是这两年,他有些烦弄出人命,所以每回跟王总合作,最强调的一点就是文明点,别让自己手上再沾染血腥,要洗干净很难。 偏偏王总有王总自己的行事风格,也听他的话,尽量控制,但是脾气上来时,还是不管不顾的。 这会儿,顾氏集团拆迁弄出人命的新闻已经是铺天盖地在传了。能弄出这么大动静,绝对不是陈家一个小老百姓能办到的,背后必然有资本的力量在支持。 这块城中村的地是寸金寸土,很多同行眼红、觊觎,趁机弄事情,再给顾氏集团泼一波脏水,都是常见的操作,顾阮东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且淡然处之。 舒听澜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在跟陈家沟通了两天,见他们软硬不吃之后,才意识到,是背后有人给他们出谋划策。 她本来对陈家还有些许同情,毕竟失去了亲人,但现在,只看到人性的恶。晚上下班回家,不免跟卓禹安聊了几句。 第545章:他太急着转型 她和卓禹安本来婚礼之后,计划带着孩子们去蜜月旅行的,但是两人工作都太忙,加上孩子们马上要开学,所以一拖再拖,一直没有成行。 现在城中村又出这事,作为这次项目的负责律师,舒听澜更是忙的脚不沾地,连回家的时间都越来越晚了,这两天,都是卓禹安去工地把她接回家的。 看她穿着黑色外套,带着工地的安全帽上车,脸上灰头土脸的,卓禹安又心疼又好笑 :“卓太,你这么拼命工作,人家会以为卓远科技要倒闭,养不起你了。”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湿纸巾给她擦脸。 她跟陈家人沟通完,一肚子冒火:“他们亲人去世,尸骨未寒,一家人全都不想着安葬,反而把尸体摆在那里,就想敲诈勒索顾氏集团,人怎么能贪到这个地步?无法理解。” 卓禹安替她把工地安全帽摘下来,扔到后座上,揉了揉她头发 :“人性的贪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会被无限放大,我们无法避免社会上存在大量这样的人。所以,生活中遇到,我们应当远离;工作中遇到躲不开,那就不要代入感情,公事公办即可。” 他是很冷静的,工作就是工作,不会代入个人感情,舒听澜还是需要再锻炼几年。 “卓太,现在是下班时间,暂时忘掉你的工作。而且,现在这个情况,并不是你能解决的,陈家的幕后指使没出来前,你们做不了任何事情,既然解决不了,那就放松一点。” 舒听澜点头,确实有点累了,嗓子还疼,不知道当律师还这么费嗓子。 “这两天,外界都是对顾氏集团的各种负面报道,其实顾阮东这次很冤,他一直强调的是文明解决这事,但合作的那位王总,脾气急,弄出这么大的事。”舒听澜跟卓禹安说着。 “嗯。”他点头,没有过多评论。 多年的资本市场打拼经验,卓禹安已经预感到,顾氏集团最近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从顾阮东急着出手他的各类产业、导致外界的猜测开始,资本市场对顾氏集团,对顾阮东就有点失去信心,都怀疑他的顾氏集团是出了重大的经济危机或者是因为他个人要跑路。这个怀疑一旦落下,股市也会跟着动弹。 这次的拆迁事件,不过是有人刻意制造的导火索而已。 卓禹安开着车,只说了一句:“归根结底是他太急着转型了。” “他为什么着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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