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女前传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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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元禧，你乃凤族帝姬，理应除魔卫道，你若今日助他脱逃，便是三界的罪人！」天帝的声音如空灵般在大殿上响起，我父王也出现在殿上。「元禧我儿，迦言已入魔，你莫糊涂。」迦言也看向我，一言不发。随着漩涡越来越大，已经隐隐在吞噬他。迦言并未挣扎，呆呆站在那里，满眼悲戚。如同梦魇中，他看向早就没有呼吸的女子。他又要独自一人了。墨尧见时机已到，加快注入修为。众仙也越发卖力。洞口呼啸着裹住迦言的身子。他直直看着我，就在要被洞口吞噬时，他突然释放魔气。铺天盖地的魔气弥漫九重天，墨尧和众仙瞬间被震飞出去。果然。他们根本封印不了他。「他与魔祖融合了…今日若放跑他，必定为祸苍生！」「魔祖法力无边，加上迦言尊者的神力，已经回天乏术…」失了众仙术法支撑的洞口开始越来越小。眼看就要关闭。我变回人形，猛的飞向入魔的迦言。看到我，他的眼睛越发漆黑。可下意识的。他还是接住我。「你因我堕魔，毁了万年修行。今日我愿以身祭天，封印你于临渊海底。免六界生灵涂炭。」我牢牢抱住迦言，周身法力形成禁制，将他锁住。黑洞只剩下一点，我们快速的往洞里坠去。「元禧！你回来！」「帝姬！不要！」随着洞口消失，周遭一片漆黑，那些撕扯的喊声也消散在风里… 1.「男主视角」我已经在人间轮回十载。每一世都是相同的剧本。因为这就是我的心魔。 02 我非天生神邸。能入梵境。只是机缘巧合。佛祖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告诉我。「你心魔太重，若不能克制心魔。总有一日会危害六界。」我听话并无情绪。我怎么能没有心魔。我的母亲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结束了生命。即便成仙，我也忘不掉。对苍生，我的恨大过爱。我在梵境呆了数万年。读了万本经书。敲了无数遍木鱼。可我却没有一刻忘记那惨烈的一幕。 03 梵境之主寂灭之际选中了我。我问为什么。他说劫后重生方成大爱。只要我能克服心魔。我便是最适合执掌梵境的人。 04 轮回十世。是梵境之主给我的考验。每一世，我当年受过的苦都在一遍遍重演。从第一世声嘶力竭。到第十世麻木不仁。我想，我离佛不远了。前九世，每一世我都是明君。爱民如子，包容万物。直到第十世。那个前九世一直对我冷嘲热讽, 不屑一顾的小公主突然转了性。她不再嚣张跋扈。反倒对我关心爱护。前几世, 她都死的很惨。和她的父皇，皇兄一起。服下慢性毒药。全身腐烂，痛苦死去。可这一世, 我下不去手了。她十年如一日的陪我。哪怕我对她爱答不理。她也不曾丢下我。我的心开始如同消融的冰雪。一日日照见了阳光。我才明白。我的麻木，不过是因为无人爱我。我才会在无尽的冷漠里越发冰冷。可一旦有了人爱。我竟然也开始心生渴望。我一边如同前九世那般恨她。一边开始渴望, 她能陪我久一点，再久一点。 05 她死的时候。我心中的佛开始崩塌。我不明白成佛有何意义。不过是换一种方式失去罢了。失去爹娘，失去元禧。连同身为人的情绪。成了佛。我再也不会去想念他们。再也不会记得他们对我的好。再也不会对她们心生渴望。我的心动摇了。魔在我心里扎了根。我做不了没有欲望的佛。我任自己随心所欲的去杀了曾经伤害我的人。若成佛便是压抑自己, 那倒不如成魔更自由一些。 06 九重天上再见元禧。她已经没了曾经爱我的模样。她同太子亲密无间。我的执念疯长。我想杀了太子。我想囚禁元禧。 07 我将元禧的寂月扇放在怀中。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执念让我忍不住靠近她。魔气无数次跳出来告诉我。得不到她, 你可以杀了她。将她的尸体放进梵境池底。肉身不毁，她会一直陪你。我摇头，我不要她死。尸体太冷了。我抱了几十年。我真的不喜欢。我还是喜欢温暖的元禧。 08 魔蛊惑我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不敢再离元禧太近。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杀了她。回了梵境, 我开始疯狂的想她。她会不会去找墨尧。她会不会同他成亲。她是不是要给他生孩子。她是不是会一直陪着他。执念给了魔气养分。它开始疯长，吸取我的修为。 09 元禧来的时候。我心底狂喜。 10 可她又丢下我了。走的悄无声息。我的执念越发癫狂。魔叫嚣着让我大开杀戒。所有人都在骗我。元禧也在骗我。 11 小沙弥送来请柬。元禧要嫁人了。我伸手捏爆了小沙弥。元禧。我们一起去死吧。 12 她穿嫁衣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