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兽博物馆_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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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女士主动挽上对方手臂道：“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家老何。” 吴远连忙伸出双手道：“何老板，幸会幸会。” 不料温女士却笑呵呵道：“他可不是什么老板，他跟你不一样，他是建筑工程管理局，坐办公室的。” 老何握住他的手道：“何云升，严格来说，你这装饰装修公司，也该归我管。” 这不巧了么？黄琦凡还一直说，要介绍自己跟建筑工程管理局的人认识。这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据吴远了解所知，眼下的建筑工程管理局，还是个级别不低的单位，据说达到厅级。毕竟连几年后闻名全国的上海建工，都是由它改制而来。就可见一斑了。也就是千禧年之后，因为机关机构改革，才成为建设厅的内设机构。 “何厅长，幸会幸会，快里面请。” 何云升边走边道：“其实不是什么厅长，只是个副局。而且你不要紧张，我今天只是作为客户，来听听你对我家别墅的设计方案。” 温女士也跟着解释道：“就是，小吴，你也别太紧张。装饰装修这块，虽然名义上在他管辖范围内，但毕竟属于新兴领域，他暂时还管不着。” “况且你家公司做得一直都不错，口碑那么好，也用不着他管。” 第399章提前搭上线，有好也有坏话是那么说。可吴远哪敢托大？更何况，这么好的机会，不赶紧抓住的话，等着黄琦凡拐弯抹角地引荐，那不是多此一举么？所以吴远态度摆的很正，当时都恨不得能用上幻灯片给何云升精彩地演示一把了。可惜如今没这个条件和设备，只能先把一幅幅设计图，按照讲解的顺序，一张张地贴在单透的玻璃幕墙上。让人一目了然的同时，又觉得细节纤毫毕现，尽在掌握。反正吴远刚贴好，温女士就蹭地站起来了，啧啧道：“我就说小吴脑子活，花样，咳咳，设计思路多，肯定能拿出独一无二的设计来。” 何云升虽然不管装饰装修这一块，但毕竟是建筑局的人，多少也算半个行内人士。这么多图纸一摆开，他就啧啧点头道：“有点意思，请吴老板仔细讲讲？” 当官的派头，属实是拿捏了。能听别人阐述，绝对不自己亲自用眼看。于是吴远就从整个别墅进门的视角开始讲起，一张张，一幅幅，经由他的语言呈现和描绘出来，画面感十足，仿佛跃然眼前。温女士是越听越激动，几次张嘴欲言，都被吴远抢白了。生怕她一不留神，说出花样多、会玩的老梗来，再引得何局长误会。等到滔滔不绝地讲完，何云升点点头，对温女士道：“的确比隔壁陈家的设计高明多了，整体感也很好。” 温女士当仁不让地道：“那当然了！腾达公司都已经拿下了好几家领事馆的装修工程了。” 何云升回过头问吴远道：“真的吗？老外可不好伺候。” 吴远直接从靠墙的文件柜中，拿出中英文合同，摆在何云升面前。何云升翻了翻，眼睛日趋明亮：“你很不错，能满足老外的口味，肯定得有两把刷子。” 吴远谦虚道：“还是需要何局和建筑局多多指导，我们才能继续进步。” 说话间，吴远才有功夫散根烟给何云升。刚才一进门，光顾着准备设计方案了，竟把散烟这事给忘了。结果何云升没有接，而是长身而起道：“行了，烟就不抽了。你的设计方案，我很满意。下面就看贵公司的工程实施质量了，我走了。” 吴远还想再留一留，就听温女士道：“没关系，他局里忙着呢，只能待这么几分钟。” 果不其然，外头的专车都已经到了。果然领导们的时间，都是精确到秒的。送走何云升，温女士又跟吴远回转进了公司里，看着那满墙的设计图纸，见猎心喜道：“这么多图纸，我方不方便带几副回去，给我那些老姐妹看看？” 吴远闻言笑道：“温姐，这些图纸你们看起来费劲。其实我专门替你准备了这些效果图……” 说着，吴远从桌上拿起几张卷起来的别墅效果图。上了色，有了光线明暗的对比，显得更加直观的同时，也隐去了设计施工的图纸细节。就很合适。温女士一见，就连连点头道：“这个更好，更好！” 送走温女士，吴远也不禁有些犯愁了。搭上何云升这条线，的确是个不错的突破。可在90年代初期，一个副局能拥有一个豪装的房子，以及另外一套别墅，这里头要说没任何猫腻，吴远肯定不信。沾上这样一个人，一个关系。万一稍有不慎，很容易翻车呀。不过话说回来，腾达公司，一旦决定从装饰装修，往工程建筑方向拓展，很难独善其身。一个工程，发生三次两次转包，都算是干净的了。更有甚者，转包五六次、七八次的，这里头每一次转包，都要被搜刮一层下来。到头来，要么只能造就豆腐渣工程。要么是干脆连工人工资都要不到，不了了之。犹疑之下，吴远一个电话打到了三舅刘建设那里。刘建设一听，就说：“你这样地，晚上带落雁过来吃饭，我让你舅妈好好烧一桌菜，咱爷俩好好一杯。” “行吧，晚上见，三舅。” 接着吴远又给媳妇杨落雁打去电话。杨落雁一听，二话没说，就答应道：“正好我也想外公外婆了。” 于是临下班前，吴远提前就出发了，到芙蓉衣巷的总店，接了媳妇，才发现媳妇连上门礼物都准备好了。不得不说，还是媳妇想得周到。否则吴远只能是临到楼下，才能想起来这事，临时从后备箱里抽出点烟酒提上去凑数。桑塔纳抵达豫园。俩人提着礼物上门，俩人四只手，个个都没闲着。刘建设闻声，最先开了门道：“你说你们来就来呗，还买什么礼物？又不是逢年过节的，白花这个钱。” 但是，怎么可能呢？杨落雁准备的，又不是烟烟酒酒这些俗物，而是每人一件衣服。新衣服谁不喜欢？况且杨落雁就是专门做服装的，眼光更是一绝。当然，拎上楼前，俩人也没忘从后备箱里提溜了烟酒。因为对于三舅刘建设来说，烟酒比一件好衣服，要更好使。三舅妈姜蓝连忙接手，边接手边埋怨刘建设道：“也不知道帮孩子们拿一下，就光知道白话。” 外公外婆更是抖抖索索地过来拉杨落雁，看着这个流落农村多年的外孙女，眼泪就要往下流。最后还是姜蓝劝道：“爹，娘，你们别一见到落雁，就管不住眼泪。落雁真跟你们眼前长大，未必能有今天这般成就。” 说完，又回头问杨落雁道：“对不对呀，落雁？” 杨落雁卖了个乖，接着脸贴着外婆的老脸道：“就算没出息，我也愿意在外公外婆眼皮底下长大。” 姜蓝哑然失笑道：“得了，我成外人了。” 随即指挥刘建设道：“你给俩孩子倒杯水，我加紧炒俩菜，别耽误你们爷俩喝酒。” 吴远客气道：“舅妈，不用麻烦的。” 姜蓝摆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 话虽这样说，杨落雁怎么也不可能让刘建设动手给自己倒水，自己就先轻车熟路地道：“我自己来，我到外婆家，还不是跟到自己家一样嘛！” 这话听得外婆笑得合不拢嘴道：“这孩子要是从小在我们跟前长大，肯定就是咱们的开心果儿！” 第400章能人所不能，走一步看一步晚饭，姜蓝烧得挺丰盛。仨凉菜六个热菜，数量着实不少。只是分量比起北方来说，偏精致了一些。没办法，这也是南方这边的习惯，吃得就是一个精致和丰盛。况且不管是刘建设，还是吴远，都不在乎吃的，而是在酒和何云升身上。刘建设举盅跟吴远碰了一下道：“如果真如你所说，你怀疑他手不干净，也是正常的。毕竟就算是建筑局福利再好，也不可能挣那么多钱。” 说着一饮而尽道：“但你有没有想过，若真是他手不干净弄来的，他老婆这么高调，合适么？” 吴远也是一仰脖子喝掉道：“这倒是，温姐确实不像是那种没头脑，会拖后腿的女人。” “当然，话说回来，”刘建设夹了颗花生米，嚼的津津有味道：“就算他真的手脚不干净，当然能坐到那位置上，手脚不干净的也少。那样，主动权依然在你。” 吴远没搭腔，只是自顾自地摸着酒瓶子，给俩人斟酒。另一边外公插了句嘴，挥着筷子道：“吃菜，吃菜，别闲着。” 吴远应了一声，就听刘建设自问自答道：“为什么说主动权在你呢？” “其实坐到他那位置的人，四十出头，正是中坚力量。这种人，你送他钱，不如送他业绩，你得能给他成事！” “如今浦东大开发在即，很多工程都是前所未有，不是随便拉个包工头就能干的。那他需要什么？” “他就需要有足够资质、足够能力的建筑公司，能够让他指哪打哪，为他树立话语权……” 刘建设的话，始终围绕在‘打铁还需自身硬’的角度。这也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和行为习惯了。但也确实，跟吴远一直以来的原则，不谋而合了。正所谓，能人所不能。别人能做的，咱也能做。别人不能做的，咱还是能做。凡事必须有个门槛，咱在门槛里，别人在门槛外。就算是天长日久了，行业发展到一定程度了，曾经的门槛都被冲烂了。那也无妨。因为到那时，自己应该站在另一道新的门槛上了比如公司规模、口碑招牌、融资能力…… 当然，那且是后话了。但总归，如此以来，何云升这人就不是眼前需要考虑的问题。走一步看一步最好。眼下他就是腾达公司的客户而已，仅此而已。离开豫园的时候，外公外婆站在门口，抓着杨落雁的手不撒手，嘴里一个劲地嘱咐说，要多过来玩，多来吃饭。连姜蓝都充满热情，发自真心的那种。等到下了楼，上了桑塔纳，离开豫园，杨落雁又忍不住唏嘘，靠在吴远的肩膀上感慨。 “你肯定想不到，以前我一看到妈在哭，就恨外公外婆他们。” “现在我却开始担心，跟他们见一面少一面了。” 吴远摸着媳妇的发丝，只轻轻嗅着，就颇为留恋道：“你是做服装生意的，每天见到的大多数人，很可能都是此生的最后一面。只是咱们不自知而已。” 结果一听这话，杨落雁反而坐起身来道：“你什么意思，咒我的店里没有回头客嘛？” 吴远很冤枉，直接把媳妇拉过来，按在肩膀头上道：“我这多有禅机、多有诗意的一句话，就被你这样破坏气氛了。” 然而，最破坏气氛的，莫过于马明朝的一句：“老板，外面下雨了！” 是的。回去的路上，就这样突然下起雨来。虽然不大，却让吴远想起北岗此时此刻的情况。回到教职工小区的家里，吴远一个电话打到了自家小楼。结果没人接。很快又拨通了老丈人家里的电话。片刻后，电话才被手忙脚乱地接起来，传来刘慧的声音道：“哪位？” “妈，是我。” 吴远刚报了身份，话机就被杨落雁抢了过去。等到娘俩聊完，杨落雁挂掉电话，坐在沙发边上，喃喃道：“还真让你料中了，老家的雨比上海大多了。这样下去，老家人真得受苦咯。” 但其实担心也没用。吴远听完，就没忘心里去。能做的事，他都做了。不如搂着媳妇，在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中…… 下雨虽然很烦。但是雨后的城市街道是真的干净。没错，隔天一早的时候，上海这边雨就停了。空气中都是清新的味道。但北岗的情况，依旧不太乐观。雨一直在下…… 吴远只有把脑袋埋头于图纸之中，才能忘却这些管不着的烦心事。公司里几个女孩，都察觉出来了。范冰冰时不时地打一杯咖啡，或泡一杯绿茶送进去。结果就是，吴远也都喝，但情况并没有什么改善。马明琪抿了抿嘴，拿着最近的新民晚报进去，上头翻开的是八大股版块。最近豫园和电真空的股价，都涨了不少，就跟吃了猛药似的。看得马明琪那叫一个心潮澎湃，每天都忍不住高兴雀跃，甚至不由自主地哼着愉快的小调。仿佛这钱就跟挣到了自己腰包里似的。相信远爷看到这个消息，肯定也会高兴起来。结果吴远看了看，只是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然后就没下文了。最后俩人齐齐撺掇邹宁道：“该你了，你快去。” 邹宁甩掉俩闺蜜的手臂道：“我也没办法呀！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进去脱衣服给老板看？” 不料范冰冰和马明琪顿了顿，交换个眼神，齐齐道：“你去吧。” 只要能让老板开心，就便宜你了吧！ “啊？”邹宁回头，愕然看着这俩个巴不得把她卖了的闺蜜，大呼小叫道：“我掐死你们，我要掐死你们……” 即便闹成这样，办公室里的吴远依旧没有反应。直到温女士带着几个同年龄的女士，推门而入道：“你们吴师傅在吗？快叫他出来，看我给他带什么礼物来了！” 邹宁连忙跑进去叫老板。吴远这才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马上换上一幅热情的公式化笑脸道：“温姐，我这刚想到您，您就来了，这几位是？” 第401章太太俱乐部，先拿话事人温姐自豪地介绍道：“这几位都是咱们那别墅区的太太俱乐部成员，这是你颜姐、孙姐、李姐还有赵姐。” 好嘛，来的人还真不少。而且个个穿得珠光宝气，保养有术的。吴远只能把人往小会议室里让。对于这几位富太太而言，吴远这公司确实太小了点。但架不住吴远这人，高大帅气，又透着农村汉子那雄壮有力的气息。这种气息最是迷人了。几位富太太一看，就不由自主地交换了个眼神，眼里是颇为满意。反正，今儿的事儿就算是谈不成。但起码能养一养眼，也不算白来这一趟了。众人皆坐，等到几个女孩上完茶水。吴远这才跟温女士寒暄起来道：“温姐，您家别墅开工还得等三天后的黄道吉日，这是咱们电话里就定好的呀。” 温女士打断道：“吴师傅，今儿咱们来不是为我家的事。现在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能不能让我这几位姐妹满意。能的话，她们家的别墅，也都归你公司装修了。” 果不其然。吴远即便早就猜出个大概，依旧是一幅恍然大悟的热情道：“颜姐、孙姐、李姐还有赵姐，你们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吧。今儿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拼了命地，也要让各位姐姐满意！” 年龄稍大些的孙姐喜滋滋道：“这小吴师傅，是真会说话。” 旁边的李姐，跟着点头附和，显然也是个好糊弄的主。唯有坐在一头的颜姐，冷这个脸，颇有点冷淡的气质在身上，闻言并没有多少意动。可温女士偏偏先问她道：“颜妹妹，你觉着呢？” 吴远的目光也随之转移到颜姐脸上来。这才发现，这女人冷淡归冷淡，但清丽之下的容貌是真的耐看。可惜呀，兴许是缺乏滋润的缘故，皮肤有些干涩，没多少胶原蛋白的透亮感了。下一刻，颜姐把右手轻飘飘地抬起，放在左手腕处道：“表决心，喊口号，这个谁都会。关键还是要看这位小吴师傅，能不能给咱们各家别墅，设计出不一样的风格来。” 温女士接着翻译道：“小吴，你听明白了没？你单单把我家别墅设计出花来，那不行。你得能把我这几位姐妹家的别墅，都设计得很好，而且好的各有千秋，才能得到颜妹妹的认可。” 其实吴远心说着，这位颜姐一看就不是好伺候的主，我何必要得到她的认可？大不了她家的别墅，我不装了，还不行么？反正少挣她一家的钱，咱也饿不死。可是紧接着温女士就补充道：“颜妹妹可是咱们太太俱乐部的话事人，你要是能让她满意，咱们整个别墅区的装修，你不能拿下九成九，起码也能拿下八成。” 卧槽。一听这话，吴远当时就想问颜姐喜欢什么姿势了。当然，吴远自然不可能真这样问。真这样问了，不仅得不到答案，反而会适得其反。因为这位颜姐一看，就是个对男人不太感冒的主。于是吴远拍拍手道：“那就先到各位姐姐家别墅看一看。看了之后，我就算点灯熬油，也会马上给出设计方案，包你们满意。” 温女士闻言就要起身。不料颜姐却冷冷开口道：“那太麻烦了，如果我想快点得到答案呢？” 吴远不由一滞，当即改口道：“那我可以一边参观各位家里的别墅，一边给你们讲述设计思路和方案。” 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牛比了。至少其他几位富太太，全都要起身了。唯有颜姐来劲了，从靠向椅背的姿态，忽然前倾过来，整个胸脯子都压到桌面上来。压迫感极强。对于小会议室里的办公桌来说。 “如果我希望就在这里，你根据我们几位女主人的气质，来给出不同的设计思路呢？” 一听这话，温女士隐隐间有些后悔了。这哪是给吴师傅带礼物来了？这分明是给吴师傅带考验来了！早知道不叫这位颜妹妹来了。那样，哪怕吴远少接几幢别墅的装修案例，也不必受到这么大的为难。而其他仨人中，赵姐似乎是隐隐能和颜姐抗衡的存在，提议道：“这有点过分了吧？小吴师傅连房子什么样都没见着，就要给出设计思路和方案，这怎么可能？” “就是呀！”孙姐和李姐附和道。可惜颜姐就是不为所动，一脸定定地看着吴远。那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幅对男人失望透顶的空洞虚无感。紧接着，吴远微微一笑：“颜姐的要求虽然很高，却也不是不可能办到。” “咱们有些地方，买房盖房还讲究个风水。说白了这风水，就是房屋的周围环境、气场、风场与主家各人的契合程度。” “装修同样如此！一个好的装修设计方案，不仅要根据房屋结构因地制宜地设计，而且要考虑主人的气场。” “既然几位姐姐都是家中尊贵的女主人，这别墅至少有一半是为你们设计的。那我就以此为依据，简单为各位浅谈勾画一下……” 此话一出，颜姐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缕红润。有点意思。其他几位富太太，也都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同时有种备受尊重的感觉。这别墅有一半是为她们设计的。其实一多半是为她们设计的，毕竟当家的能在家里待个多久。说得难听点，还不是当个旅馆一样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温女士却忍不住担心，她也是一进会议室，就跟吴远坐在同一侧的，私底下拉了拉吴远道：“你行不行？别弄巧成拙，反而搞砸了。” 男人哪能说不行。吴远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表示知道轻重。接着就面向几位富太太侃侃而谈道：“那就先从颜姐说起吧。” “颜姐的别墅风格，主打一个精致简约风，就像颜姐现在一样，精致简约的同时，又不失高贵大气。进门的照壁上，可以定做一面巨幅的壁画或者油画，油画的内容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 第402章够有实力，就能够强够硬说到这里，温女士不由打断道：“吴师傅，我听说过这照壁上有迎客松的，有风景画的，还有一个单单的福字的，就是没听说过弄个一朵花的。” 几位富太太都不甚理解，觉着有些格外离奇。偏偏颜姐不动声色，甚至于在假装面无表情之余，微表情却不由自主地出卖了她的内心。吴远明显地感觉到，她感兴趣，非常感兴趣。于是直接祭出歌词道：“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温女士不解道：“吴师傅，你怎么念起诗来了？” 说着，还很担心地回头看了颜姐一眼，生怕她一个不高兴，今天这桩好事办坏事。不料颜姐只是淡淡地一句道：“继续。” 听到这话，吴远不由自信地一笑，这事妥了，开始继续围绕这个凡事自我唯我的主题，展开来讲设计的主旨。这一讲，就是半天时间。事实证明，只要定对了设计基调，哪怕是后来的设计上和她们想法有出入，也是问题不大。半天下来，会议桌上堆了一堆的草稿纸。都是吴远通过简笔画的形势，将对方想要的设计效果和自己表达的设计效果呈现出来。当然，还不忘付之于公司现有的各种剪影图册上的画面上以佐证。谁说空谈装修，没法谈的？几位富太太谈下来，哪一个不是心满意足，千肯万肯的？最终装修意向书全都乐滋滋地签下来，甚至从兜里拍出一沓子钞票作为定金。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生怕拍晚了，失了牌面。临走时，温女士的奥迪100最后启动。临上车前，温女士站在吴远身边，小声道：“刚才我差点就以为自己好心办坏事了。还好你功底扎实，连颜如卿这样的女人都能说服。” 吴远强调道：“是说服，不是睡服。” 温女士皱眉问道：“那个字不是念睡么？” 吴远这才意识到，这个字确实是后世才该念说的，现在的确是念睡。眼见吴远不说话，温女士却补充道：“不过你要是真能把颜如卿睡服了，姐姐绝对佩服你。不过我觉得问题也不大，你会玩，花样多，她又是个单身女人……” “打住打住，温姐，”吴远强调道：“我可结婚了。” “这不重要。”不料温女士却挥挥手道：“你要想想，这个女人手里掌握的富太太资源，睡服她，对你帮助可大了。再说她姿色不错，你也不吃亏哪！” “温姐你快走吧，”吴远已经不想听了，连推带搡地，把温女士送上了车。太可怕了。咱就是个木匠，睡业主是什么本子展开？不过话说回来，上辈子工程做的多了，倒是真听说过同行之中出过这样的败类。当时，不过是同行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都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