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也没有再联系过她。 前阵子一直强势围着她转的那道黑影消失得干净利落。 视觉语言课上,老师站在演示大屏前侃侃而谈, 对某一动画电影与同学们展开自由讨论。 童云千坐在台下窗边的位置, 转着自动铅笔, 目光发直。 少见的在课堂里走了神。 十岁那年她是从医院被父亲接走的,那时候她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大脑空空记不得很多事。 被父母收养后,她拥有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生活条件。 虽然他家在金山区只能算小鱼小虾的角色,但对于一般家庭来说,她已然过得很富足。 这十年, 她被父母保护得很好, 几乎没见过这个世界的阴暗面。 于是,这短短一个多月,邵临的存在强烈地刺激她的各种认知。 童云千转笔的动作停下, 轻轻叹气, 自我安慰。 没错, 一定是因为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才会总是想起他, 受他影响这么大。 她隔着口罩拍拍脸,伤痕留存的疼痛叫人被迫清醒过来,童云千重新加入课堂,认真听他们讨论。 中清大美院全国数一数二, 聘请的教授也是业界大拿,老师们课上随口说的话都像藏有黄金屋,干货满满。 老师的授课诙谐轻松,童云千边笑边记笔记。 聊到某一部国外动画电影镜头对人物塑造的部分时,童云千看着大屏上那个初设定是混不吝的街头痞子男主的时候,脑海里冷不丁再次闪现某个身影。 教室的大屏放映的仿佛不是课件内容,而是前几天他们在巷子里对峙的画面。 邵临站在她身后用胸膛环着她的那份温度好似还贴在后背上,滚热的,带着钝重心跳的。 他握着她的手腕,攥着啤酒瓶往翟左脑袋上砸去。 那种紧张和惊愕,到现在想起来还会心跳加速。 他附在她耳后,那嗓音似乎比平时听着还要低。 又低,又沙沙的,惹得她肩膀变酥,耳根子发痒。 童云千悄然攥住心口处的衣服,手指收紧,垂落的眼眸对外遮掩着难捱的悸乱。 不要再想起他了……不要再想了。 ………… 上午的课全部上完,童云千从教学楼出来听见人群中总有异样的骚动。 她往远处看去,竟然瞧见金融专业的邵贺新出现在这里。 正是爽秋,邵贺新穿了棕色系的衣服,卫衣和无领大衣搭配清爽又高级,少年气满满。 他一直在环顾四周,一眼找到人群中的她后,眼梢翘了起来,对她挥挥手。 一时间,几乎有十几个不同方位的女生齐刷刷回头看向这边。 童云千惊讶,捂紧了脸上的口罩。 “……” 两人走到林间石板小路,躲开下课时间段嘈杂的人-流。 邵贺新从包里拿出一罐白色的膏药:“邵临让我带给你的。” 她一愣,接过药膏的动作略有迟缓。 邵贺新盯着她被口罩几乎遮挡了大半张的脸,微微蹙眉:“他工作室丢了存储盘的事,没想到会和你扯上关系。” “他……”童云千问:“把事情过程都告诉你了?” “是啊,我俩基本没秘密,而且跟你有关的事他肯定会转述给我。”邵贺新抽出湿纸巾递给她一张,“先擦擦手。” 她垂下眼帘,乖乖接过来擦手。 就在这时,邵贺新的手忽然伸到她耳畔,童云千一顿,眼眸闪过意外。 邵贺新犹豫几秒,还是收回了手,温柔中带有些许不容置喙:“给我看看你的脸。” 童云千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口罩摘了。 伤过了两天左右,脸颊的掐痕已经淡了很多,但因为她的皮肤太薄太白,还是令人忍不住抽气。 “这个药市面上没有卖的,都是老方子了,但是起效很快。” 邵贺新拧开罐口,看着她脸侧的伤,“你看得见吗?需要我帮你吗?” 童云千讶异。 他,他想帮自己上药?? 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他要摸她的脸…… 她眨眨眼,耳朵顿时热了起来,赶紧摇摇头:“没事贺新哥,我自己可以。” “你帮我看着位置就好。” 邵贺新握着药罐第一时间没说话,凝视着她,半晌失笑一声。 “行,那你自己来。” 童云千对着手机自拍把药膏抹在脸上,乳白色的药膏在脸上画圈,看着莫名有些滑稽。 像过生日时被朋友涂奶油的倒霉寿星。 邵贺新搭话:“我哥他其实人不坏。” “他挺靠谱的,我没想到还是让你受了伤。” 她偏眼:“嗯?” 说起这个,童云千就不禁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翟左的刀子都架在她脖子上了,那人竟然说要杀要剐随他便。 当时真的讨厌死邵临了。 虽然明知道他留有后手,但童云千瘦圆的脸还是气得鼓了,小声抱怨:“哪里不坏了……明明就是个性格很糟糕的顽劣分子……!” “真没想到你哥哥做事风格竟然这样。”她说:“跟你差别好大。” “那天都吓死了,我真的以为他不会管我!贺新哥你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险,他竟然就让一个女孩子在歹徒刀下……” “不过……” 童云千抹药膏的手停了,又默 默补充:“其实是他早就算好了一切,才会表现得对什么都无所谓。” “是这样吗?” 邵贺新坐在她身边听完这些表情有些松动,意外流荡在桃花眼之中,语气缓顿:“还是头一次听你说话语速这么快,而且。”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他笑了。 “我一直以为我们云千本身就是不爱说话。” 毕竟距离她自闭倾向痊愈,也才过了不到五六年。 童云千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失态了,手指捂住嘴唇,眼睛圆溜溜的。 邵贺新扑哧一笑,拳头抵在鼻尖,“没事,挺好的,只是我没见过有点惊讶。” “原来我们云千也会这么发脾气啊。” 她双颊分秒间就红成了番茄色,头低得深深的,害羞不已:“不……我就是……” 邵贺新余光瞥着她羞愤的脸庞,笑意稍许变了些。 ………… 就这么又过了一周,申姝也终于从台风缓和后赶回了崇京。 她的劫后余生和申姝的断崖式失恋弄得两人都难以纾解,于是约着周末出来逛街,但她首先要陪着申姝回到那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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