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上次坐在他病床前说的话在脑海里清晰无比。 邵临静静盯着她,伸手托着她一侧的脸,拇指指腹很轻地抹去泪痕。 很轻,却也有十足的存在感,十足的安全感。 他对她说:“我一会儿就到。” “听话。” 他这一句话出口后,童云千竟慢慢地松了手,晕睡了过去。 邵临替她关了车门,和顾莱对了个眼神。 就在她走到驾驶位车门的时候,看见他杵在原地没上车,“怎么了?” 邵临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叼出一根,含糊说:“你先去,我还有点事儿。” 他周身暴露着已经压不住的阴鸷气场。 习惯动用拳脚的人自带着一种戾气,会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威胁。 顾莱眼神微动,最后也只是说:“注意安全。” “她交给我。” 目送她的车子驶离,邵临歪头点了烟,吐出一口雾,转身再次走向娱乐会所。 高大的黑影在地上拖长,像死神的镰刀。 走进会所的时候,他在门口伞桶里顺手拎起把有一米长的直杆伞。 邵临左手抽着烟,右手握着伞往前走,黑色伞尾拖在瓷砖上拉扯划拉划拉的声响。 犹如某种危险倒计时。 包间已经跑了不少玩咖子弟,有专属服务生在门口等着清扫,邵临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塞给服务生,撂下一句:“我不出来,谁也不许进去。” “有什么动静都不用管。”他看着服务生,礼貌一笑:“有人会过来跟你们经理交涉。” 服务生诧异之时,他已经进了包间,顺手关了门。 包间里还剩下不少人,都以为童云千的事不过是今夜狂欢的小插曲,还在聊着喝酒,撮合着重新把场子热起来。 贺仕坐在原地,似乎有点不安,正大口灌着酒压惊,滑动着手机似乎要给谁打电话。 邵临手伸到背后,轻轻一扭。 “喀嚓。” 落了门锁。 一些看见他进来的人慢慢噤了声,纷纷惶恐起来。 贺仕看着远处气势汹汹的男人,咽了咽喉咙,又慌,又觉得他不敢对自己怎样。 邵临看着那些人蠢蠢欲动想要走人,握着雨伞往地上一杵,忽然说:“邵家认不认得?” 几个人点头。 “行。”他一步步走向贺仕,步伐中交代:“一个都别走,给我好好看着,拿手机好好拍。” 邵临的杀气太冲,贺仕在他走近的时候才敢相信他真的要对自己动手,立刻蹿起来往后退:“邵临!邵临你要干嘛!!” “你和那个女的什么关系啊!?” “不是!等等有话好好说!我们是亲戚!!” “你为了一个女的!?就那么一个女的你至于吗!!?” 邵临握着长伞,在手里转了一圈,犹如玩转着最趁手的武器。 他笑了一下,眼睛更冷。 “谁他妈跟你亲戚。” ………… 童习真在里面的小包间,听到剧烈的尖叫和吵闹,还有东西被摔碎的爆裂声音,腿软着往外走,试探着去看怎么回事。 就在她走到最外间,被眼前的暴力现场吓得呆若木鸡。 整个包厢里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几乎没有完整的,玻璃碎了一地,液晶屏幕不知砸在谁的身上,此刻以变形的状态倒在一侧。 玻璃杯,酒液,游戏卡牌和地上的血迹滑稽地掺杂在一起。 腿一抖,她直接瘫在地上,和其他人一样吓得连气都不敢再出。 童习真惊恐的眼底倒映着邵临漆黑暴戾的侧影。 在这一刻,之前所有对他的谣传,那些词汇,全都具象化在此刻,暴怒的他身上。 面对绝对的力量恐吓,暴力美学的压迫之下,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他。” “快,快来人啊……他要杀,杀人了……” ………… 与此同时。 崇京璀璨夜城的另一方,古典乐悠扬的宴厅单独包厢内。 邵贺新正在陪着母亲应酬。 他身穿着剪裁精致的休闲西装,纯粹的白色衬衫格外衬托俊秀精致的五官。 三两句话题带过,饭桌上的老总们又言笑晏晏地起身举杯。 邵贺新端着红酒杯,陪着母亲和这些老板们小酌,无论什么话都能得体又谦卑地接住。 邵漫卷发红唇,面若桃花根本不像四十多岁的女人。 她姿态优雅,偶尔看向儿子的眼神充满着骄傲和满足。 举杯过后,所有人坐下再次享用餐点,开始讨论下一个话题。 邵贺新喝了好几口酒,趁机会提筷子吃了两口菜垫垫肚子。 就在这时,西装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邵漫看过去,用眼神询问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人,扫了眼其他人,俯首对母亲说:“我朋友,那个叫任宽的。” “我去接一下,看是不是有急事。” 邵漫点头:“尽快回来。” 邵贺新和其他老板们赔笑道了歉,然后转身出去接电话。 出了包间,服务生重新关上门,他站在包间外面的墙边接了电话,“怎么了?你们聚会结束了?我不是说今晚有正事别打电话么。” 朋友任宽在电话那边喘着粗气,语气带着恐惧和慌忙。 “贺新!贺新你快点来吧!!我的老天爷,我……” “你,你哥疯了。” “这次事儿大了!” 第24章 语带薄荷味的撒娇 是邵临用双臂把破碎…… Rainy:24. 即使在会所里发疯的情况非常吓人, 但碍于被邵临接走后童云千的情绪就稳定了下来,所以到了医院医生没有多做对她精神状态的药物处理,只是多开了一些补充体力和维生素的液袋给她缓解爆发后虚脱的不适。 她昏睡过去, 几乎没了对现实世界的意识。 昏暗的梦散乱漫长,像一张漆黑的嘴将她吞噬,乌黑的淤泥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蔓延,贪婪地将她整个人包裹进窒息的沼泽里。 童云千无法求救, 一张开嘴巴脏臭的泥就灌进了嘴。 搀着酒臭味的, 血腥味的沼泥侵入五脏六腑, 捆绑神经,通过血管污染灵魂。 最终,她向上求救的手指缓缓脱力,蜷缩。 任由自己堕入深渊。 梦里,复苏的率先是嗅觉。 她睁不开眼,动不了手, 只闻到一股陈旧的灰尘味道, 又搀着木质衣柜积年累月的洗衣粉香味。 像是在老旧居民楼里的某个房间。 被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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