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西,拍拍两人裤子上的灰尘。 童云千这时候看见袋子里剩下的一坛白酒,顿了顿,望向不远处某个方向。 “你……要不要也去看看你爸?” 邵临睨她一眼,答案昭然。 她心情也有点复杂,不过却说:“这酒,剩下也是剩下了,咱们平时又不爱喝白酒。” “这么重,还要再拎回去,太麻烦了。” “不如就给他?” 邵临怎么会看不出她心里所想,不过是故意用这种嫌麻烦的态度劝他过去扫墓罢了。 有时候,他真是对她这么软这么好欺负的善良心肠没办法。 童云千,要是以后没他撑腰,不知道又要因为这股子心软吃多少亏。 他泄气,索性就由着她的心思来:“嗯,那就顺手。” 童云千点头,翘着眼尾,牵住他的手:“你带着我去吧,我不记得他在哪儿了。” 两人往濮成的墓地走去的时候聊到还没有判决的窦安国一众人。 “第一次窦安国没有判重,就是因为没有证据。”这些事情也是童云千后来想明白的,“当初法院判他是失手伤人致死,但是那个时候窦安国那一刀是不是故意往我妈妈身上扎的,没人知道,我作为唯一一个可能见证现场的人证也因为昏睡,无法取证。” “再加上邵漫女士后续给他请了最厉害的辩护律师帮他减刑,这才只判了十年。” “当时我那一口误喝的酒,真是耽误了所有事啊……”她还是内疚。 “虽然你没帮上忙,但你妈妈最后应该是庆幸你没醒。”邵临反过来推理:“以窦安国当时的状态,你确定他不会对你下手么。” “别忘了他可是怀疑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童云千眼巴巴看着身边人,心里都明白。 “你就会哄我……” 邵临勾唇,把她一把揽过来走,没说什么。 两人从这一段走到另一端,到濮成的墓位前。 也不知是因缘巧合还是什么,濮成和赵汐的墓位正好在一东一西,都是靠着树林的位置。 这样同在一片土地却又相隔甚远的距离似乎也映射着他们一生相交又错过,成为彼此“因果”的关系。 邵临把白酒从袋子里拿出来,蹲下身,刚要就这么倒在地上,童云千拉住他:“袋子里有纸杯,你被这么粗鲁。” 他冷笑了一声,似乎在说:濮成这人不值得这么好的待遇吧? 不过既然她发话了,他还是拿了纸杯倒酒,“能喝上你请的酒,也算他有脸。” 童云千抿唇,扶着他的肩膀,“你不知道,他救过我。” 邵临怔忡,蹙眉:“什么时候的事?他十几年前可就死了。” “嗯,那天,他应该是来找我妈的。”她追随着褪色又碎片化的记忆:“我在菜市场外面跟我妈走散了,那阵子那边总有好多拐卖小孩的,他替我吓走了两三个看着就不像好人的男人。” “你不知道也正常,那次他是一个人来的。” “我还记得那天……”童云千笑着说:“我也给他打了伞,他跟你一样,第一次都把伞推回来了,你们有很多地方有着奇怪的默契。” “看来本性里脾气很像。” 邵临压着嘴角,回了句:“谁想跟他一样?混账一个。” “嗯,他确实……不能说是个很好的人。”她也跟着蹲了下来,闻着白酒醇香刺激的味道,看着石碑。 “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邵临沉默,最后摇头。 濮成的死因到现在都是个谜。 “夜里骑摩托抽风把自己撞死在高速桥洞,也算不愧为神经病的结局了。”他回想濮成死亡时自己被带到派出所的场景,一个彻底没了家的少年独自面对数不清的异样打量和可怜,只觉得头疼欲裂,想逃,却不知该逃去哪儿。 邵临摇头苦笑:“真是他妈的神经病一个。”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托人调查你父亲死亡前后时间的时候,他去世那天……”童云千忽然想起了什么,拍拍他胳膊:“你还记得他出车祸去世的具体日期吗?” 邵临记忆力强悍,到现在还记得赵姿调查这件事时跟他汇报的整条时间线,回答:“嗯,邵漫是在那年的5月底找上窦安国引导他犯罪。” “濮成是死在同一年的8月15日,夜里四点半。” 大脑重新翻阅记忆相册,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被一并带起来,邵临说话变得迟缓,大脑迅速载入思考和推测:“他好像……” “出车祸之前去过什么地方。” “你怎么知道?”她从没听说过这些。 “那年我十四,当晚被警察带走,在医院等车祸结果的时候,听见过民警的对话,警察怀疑他车祸不是纯粹的意外,说他出车祸之前好像去哪儿闹过事儿,但是没闹起来。” 邵临回想他出车祸的高速路段,“他是死在近郊的西南高速,那边有什么?” 两人蹲在濮成的墓前,相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同时看向对方,异口同声:“拘留所!” 因为童云千最近正在为绑架事件频繁跑警局,所以想起来很多刑事犯罪的嫌疑人都是关在西边近郊的看守所的。 她握住邵临的手腕,忽尔变得激动:“你爸,说不定他死前去过拘留所!” “他,他是不是去找的窦安国!?” “因为……”童云千眼底热了热,一下子五味杂陈,也不知道为什么喉咙变得酸味起来:“因为8月15日,翻过一天,我妈是8月17日结束尸检火化的。” 邵临摇头,替她把被风吹乱的发丝归好,回答:“我之前看过窦安国十年期间所有探监记录,濮成没有见过他。” “那是因为窦安国不想见吧?”童云千反问。 这个答案是合理的,邵临的眼神逐渐变化。 将近十五年过后,随着濮成的冷灰一并埋入地下的秘密,似乎就要在此刻,这么不经意的温暖的一天,被他们的子女推演出来了。 “如果民警当初说他死前闹过事,那肯定不假。”童云千摇晃着目光,头脑风暴,飞快地运算描绘着当年的场景:“你说过你父亲是个很不理智的人,情绪上来了谁都拦不住。” “他对我妈妈有说不清的执着,而我妈惨死在了窦安国手里。” 她说:“他知道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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