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现在上去睡觉。” “睡觉?我清醒得很……” 霍应瓷说:“你再不睡觉,鱼都要被你弄死了。” 郁绥青指着窗外:“现在其实是白天,你知道极夜现象吗?我们在北极圈……” “极夜在冬天,你能不能分清楚季节。” 霍应瓷下意识反驳了一句,突然觉得自己认真得有些可笑。 他发完消息之后收起手机,思索了一会儿,接着半蹲下身,宽大的手掌几乎盖住郁绥青的腰。 “你要干嘛……”感觉到有人抚上自己的皮肤,郁绥青颤了一下。 霍应瓷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膝盖,稳稳地将人抱起。 “国家真的应该立法禁止你喝醉。”霍应瓷感受到怀里过轻的重量,不禁感慨了一句。 郁绥青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悬空,反应过来之后,右耳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听到他心跳的起伏声。 伴随着前进的步伐,她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起这个怀抱,一只手悄悄地环上霍应瓷的脖颈。 霍应瓷抱着郁绥青穿过客厅,一阶一阶地踩上楼梯。 怀里的人也不乱动了,渐渐平静下来,安静到霍应瓷以为她睡着了。 于是他低头看了一眼,恰好对上她氤氲缱绻的眼眸。 郁绥青微微仰起头,眼睛泛着水光,正乖巧地望着他。 “小瓷。”郁绥青突然这样叫道。 听见这个称呼,霍应瓷脊背突然一僵,又怕不小心摔到她,手里加了些力气。 他们对彼此的称呼永远是“喂”、“那个谁”,或者是一个眼神,连喊全名都很少,更别说这样亲切的昵称了。 霍应瓷在心里酝酿了一会儿,不自然地回了声:“嗯。” 下一秒就听见郁绥青笑呵呵地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 霍应瓷强忍着想把怀里的人扔出去的冲动,推开她的卧室门,打开床边的小灯,把她安稳地放在了床上。 任务圆满完成,霍应瓷在心里小小地庆祝了一下。 他刚转过身准备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绝望的呼喊:“我要睡衣!!!啊啊啊……我怎么能穿着脏衣服躺在我的床上……” 得,今儿是必须送佛送到西了。 霍应瓷被迫进了郁绥青的衣帽间,从里面拿出来一套干净的睡衣。 睡衣明明已经摆在了郁绥青旁边,但她却不为所动。 霍应瓷没耐心再耗下去:“你自己换,我走了。” 雨低低地拍在玻璃窗上,漆黑的夜空里突然响起一声闷雷。 郁绥青瑟缩了一下,叫住他:“不许走。” 霍应瓷的脚步顿住。 “陪我睡觉。” 他有些吃惊,回过头来,指了指自己:“我?” 郁绥青瞪着他:“不然呢?你不睡觉?” “真的疯了……”霍应瓷低声地吐槽了一句,接着义正言辞地对郁绥青解释,“我没有睡衣,不能陪你睡觉。” 听见这句话,郁绥青光着脚跑下床,像只八爪鱼一样附在他的背上:“那就脱光啊,你身上有什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霍应瓷:??!!! 说着,郁绥青伸手掀开了他的衬衫,颤颤巍巍地要去解扣子。 郁绥青没什么温度的手心贴到他形状分明的腹肌上,激得他幅度很小地颤了颤。 霍应瓷甚至感觉到自己快要起生理反应,没办法地说:“……我自己脱。” 这下郁绥青满意了,得寸进尺地问:“那你到底陪不陪我睡觉?” “……陪。” “这还差不多。” 郁绥青躺回被子里,拍了拍床空着的另一端。 霍应瓷把衬衫扣子重新扣好,躺到床沿处,不停地深呼吸。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余光瞥向身旁似乎已经阖眼睡着的人。 昏黄的床头灯把她的线条照得很温柔。 似乎她也没那么可恶。 霍应瓷觉得心里的某一块地方似乎被触碰了一下,突然有点期待第二天她醒来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第二十五章 我们昨天晚上一起睡了 昨晚燕城下了一场大雨。 一场雨之后,朝阳升起,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卧室里。 宿醉带来的头疼正隐隐叫嚣,郁绥青睁开眼,觉得自己还是很疲惫,于是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重新闭上眼伸了个懒腰,左手在移动的时候好像突然碰到什么。 她警觉地偏过头去,一眼便看见,在距离她不远的床边,霍应瓷躺在那里,睡得很安静。 霍应瓷眼睫低垂着,乌黑的头发搭在额前,白皙的脸上冒出来一点青色胡茬,睡相很好。 没想着欣赏,郁绥青几乎是吓得从床上弹起来。 霍应瓷被这样的动静吵醒,轻轻掀起眼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郁绥青的声线有些发抖:“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原本还有点起床气的霍应瓷突然清醒了,手撑着从床上坐起来,语气玩味:“你问我?” “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郁绥青很难得地喝到了断片,现在只剩下和同事们玩游戏的记忆在脑海里闪回,一点也想不起来昨天晚上的事了。 “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郁绥青犹豫地问,“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事?” “什么算是不该说的?”霍应瓷靠在床头,慵懒的目光投向她。 他的腔调很散漫,游刃有余。郁绥青突然意识到,这个人手里肯定有很多自己的把柄。 郁绥青翻了个白眼:“除了骂你的话之外。” 霍应瓷轻笑一声,开始细数起她的光辉事迹。 “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谁又哭又笑,一会儿骂我嫌弃你的车,一会儿又忙着给病人做手术。”霍应瓷顿了顿,“集弱智语录之大成。” …… 郁绥青点了点头,算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定是平时工作太压抑了,发点酒疯,好过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对了,你还说……” 郁绥青紧张起来:“我说了什么?” “你说我……”霍应瓷顿了顿,故弄玄虚地叹了口气,“既然你想不起来了,那算了。” 郁绥青彻底慌了,怕自己喝醉之后会一不小心和他表白:“霍!应!瓷!” 霍应瓷摊了摊手:“这么凶做什么?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语毕,他从床上起来,往卧室门口走去。 郁绥青快步跟上他,走在他身后问:“我到底说了什么啊……能不能告诉我?你最近有没有喜欢的车,随你挑………” 可惜霍应瓷秉持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心态,郁绥青愣是撬不开他的嘴。 一直跟着到了厨房门口,霍应瓷突然转过身,郁绥青没站稳,差点摔进他怀里。 霍应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手臂:“昨天晚上还没抱够?” ……这么有冲击力的话好久没听见过了,郁绥青心想。 昨天晚上她到底干了什么? 该不会抱着霍应瓷不撒手吧?不会还和他说了“我喜欢你十几年”之类的话吧? 天塌了。 她坐在餐桌边黯然神伤了十分钟,接着听见岛台上碗碟的碰撞声,咖啡豆的香气扑鼻而来。 霍应瓷从厨房里出来,把做好的松饼和滑蛋摆到她面前,自己端着咖啡在旁边坐下。 他很会做饭,做的饭吃起来和外头所谓的米其林没什么区别,甚至连摆盘都是如此。 “这是我的。”霍应瓷喝了一口咖啡,“你的是解酒汤。” 郁绥青的视线顺着他的话看向那只白瓷碗,接着听见他嗓音温润地说:“用苹果和橙子煮的,没有姜。” 郁绥青轻轻捏了一下碗沿,并不烫手,解酒汤端到她面前的时候已经是适合入口的温度。 霍应瓷正在小口地吃着松饼,侧脸在暗光下显得有些冷。 他的神情总是那么淡,郁绥青看不透他。 为什么对她这么疏离克制,却总是记得她身上的那些细节。 为什么类似关心的话可以这么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情愫,连可供遐想的空间都没有。 感觉到被人碰了一下,郁绥青回过神来,听见霍应瓷问:“不喜欢吃?” 郁绥青甚至感觉到他马上就要起身去重做一份,但却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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