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白,自己到底是哪窍不通了。 而今远眺平王墓——满目苍凉,竟一时无话,心寒齿凉。不禁苦笑,所谓成王败寇,大抵如此。 千百年后,后人会看到两种不同的史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难辨了。 念及此,杨思焕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小庙,心道这位若是泉下有知,也要生生被气疯吧。 正这样想着,听到身后的谭政道:“大人,下雨了。” 杨思焕回过神来,颔首道:“你回去取伞过来,我再看看。”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谭政二话没说就小跑着回去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杨思焕重新折回小道。 趁雨下大之前,杨思焕就已经躲进平王墓前的小庙边,大雨哗哗拍着瓦面,廊下一片阴湿,风吹雨斜打在她的衣角,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隐约有酒菜的香味向她飘来。 她站在廊檐下,一边理着衣襟,一边朝身后的正堂看。里面略显空荡,靠前设了香案,案上奉的是憩太女平王之灵位,盘里的贡品不过是些野果,已经不新鲜了。 堂前摆了一张小四方桌,桌上的菜饭冒着热气,却不见人影。 “爹爹的,磨磨唧唧,还不赶快进来。”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杨思焕回过神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屋走出,晃到堂屋的四方桌前坐下。 “杨思焕,装什么躲雨?你来这里不就是想找我吗?”方仕林说着就拍桌子,“过来!” 几年没见,这货依旧没变,还是风风火火的做派,她啧然叹道:“啧,倒是长高了不少,也是,都多少年了......”又问:“会喝酒吗?陪我喝几杯。” 这货酒量好,说是说“杯”实则都是用碗喝酒,看到杨思焕文质彬彬的模样,满是嫌弃。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个小杯子。”说着就满屋子转悠,最终目光停在祭案前的杯子上,将里面祭祀的茶米倒进香炉里。 低声自语:“死都死了,还能消受不成?”说着,顺手抓了一把案上的果子。 杨思焕坐下来,拿起方仕林递过来的杯子,指尖在杯缘摩挲半晌,扯着嘴角望她:“你从前开口闭口都是‘老子’,现在突然文雅起来,我倒不适应了。” 她才这样说,就见方仕林一脚踏在长凳上,朝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文雅?”又问:“杨思焕,后悔吗?” 杨思焕一怔,缓缓抬眸看着她。屋里一片死寂,只有雨打屋瓦的声音。 “后悔什么?” 方仕林摇摇头:“当官,你就不是当官的料,杨思焕,我早跟你说过。要不是我给你机会,这药你倒无处下了,蠢头蠢脑。 下次再有这种事,交给下头人。”说罢,只手端起碗,凝眸望着碗里的酒,前言不搭后语道:“你放心,我不怪你,我早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是你。”言毕将酒一饮而尽。 杨思焕淡淡说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喝?” 那货只是笑:“有的选吗?” 诚然,从开始就是没得选,“凡事看开就好了,吃菜。”依旧乐乐呵呵给自己夹菜,顺带着也给杨思焕夹了一筷子尖椒牛柳,“有一说一,她们虽都盼我死,伙食却不含糊,顿顿有肉。” 杨思焕就看着她又吃又喝,自己却不动筷子。那货就不再管她,风卷残云般吃了两碗饭,搁下碗筷打了个嗝,又抱了盘祭品往嘴里塞,边塞边问:“你说,我还有几天活头?” 杨思焕来前不是没预想过,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画风。这货仿佛早就准备好了接受这一切,从头到尾似乎都在安慰她。 可她宁可这货怪一怪她。 “一年......”杨思焕垂眸说道,始终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那货沉默了一下,笑了:“挺好,听说你添了孩子,以后别让她科考了,你这个做娘的如此木讷,难不成赖竹能出好笋?走吧,我要午睡了。”而后趴在桌上埋头不语,再抬头,袖头已被打湿,好在那人已经走远。 雨越下越大,瓢泼大雨淹没了整座皇陵...... 第63章 杨思焕突然半跪在地上 秋去冬近, 叶落闲庭。 朱承启在暖阁批阅奏折,兵部尚书李文全恭立在下首,奏着永宣帝前线初战告捷的消息。 “矇寇骑兵放坡下山, 欲借冲力压制吾军, 齐王殿下临危不乱, 命残兵荷茅以对—-借力打力, 矇寇的马刹不住, 损失惨重,这便是第一重战术,剥了矇寇骑兵外壳。”李文全心潮澎湃地奏道。 朱承启闻言不做声, 提笔蘸朱砂,目不斜视地一心对着折子。却是听了进去, 心道他这皇妹果然狠,命残兵上阵,这损令也就她能下了。 听尚书又道:“陛下命神机营横列三排, 轮番上阵, 第一排开火时,第二排弹药已经备好, 第三排备弹, 第一排开完火就立刻后退至第三排, 如此就能保证持续开火, 打得矇寇溃不成军。”李文全绘声绘色地描述, 热血沸腾。 朱承启只是颔首,依旧不动声色阅他的奏折。 “后方陛下帷幄帐中, 又有齐王殿下冲锋在前.....” 又是齐王, 朱承启执笔的手一顿,抬眸望着尚书李文全, 缓缓说道:“李大人不做这尚书,便到茶楼说书,未必不得成些事业。” 听他话里不好,李文全当即跪地,适有内侍来报:“殿下,太师杨大人求见。” 朱承启搁笔,适才阅到杨永清的折子,这人就刚好来了,他道:“不见。” 话音刚落,便听得脚步声渐近,不等传召,内阁次辅杨永清已经闯入阁中,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太监一路小追:“大人,您不能进。” 见她来势反常,兵部尚书便借此机会告退了去。 东宫总管刘公公讶异地说道:“杨大人,便是再急也该奉召......”拿腔拿调,语气怪异。 朱承启抬手打断他:“你们都退下。” 话说了一半哽在喉中,刘公公瞥了一眼杨永清,转而垂首应是。 阁门被合上后,杨永清突然曲膝跪地,摘了乌纱帽搁在身侧的地上。 朱承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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