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白年说话说了一半,剩下的话聪明的贺晴女士,一定能够明白。 白年几乎已经胜券在握地开口道:“哨塔能够参政还没多少年吧,老师。 您应该也不想因为我的一个小玩具,就让哨塔又重新变回一个单纯的研究所跟特殊人口统计局吧?”贺晴缓了片刻后,情绪稳定下来,她十分迅速地分析了下现在的情况,神色又恢复温和,她盯着白年端详了片刻,笑出了一声:“不愧是我的外孙,留着我贺家的血。” 白年没有说话。 贺晴抬手轻轻地拍了下白年的肩膀,不急不缓地说:“玩具喜欢,你可以带走。 但是要记得带回来,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 白年抬手看了下表,现在已经十二点十八分,时间把握的非常好。 白年对着贺晴点了下头:“十二点半,我能在哨塔门口见到我的玩具吗,外婆?”贺晴盯着白年看了几秒,而后起身去打了个电话。 白年仔细听完她电话的内容,彻底放下心来,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时间刚好十二点二十整。 他走至门口,站在门口跟他的至亲道别:“您忙,不打扰您了。” 坐在办公桌前的贺晴,一身精致的衣服妆容也遮盖不住她眼中的苍老,她微微叹了口气,这会儿才真的像是个外婆起来:“过段时间回家一起吃个饭。” 白年又恢复自己在贺晴面前一惯的礼貌顺从模样:“好的,老师。” 贺晴疲倦的眼神看着白年的方向,闻言失笑了下:“小时候总让你在外人面前叫我老师,叫习惯了么?”白年嗯了一声。 贺晴说:“以后直接叫外婆就好了。 下次吃饭,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现在没时间了。” 白年点头,他准备去开门,想了想后,还是说了一句:“外婆,您老了。” --------------------我肥来啦,接下里努力日更到完结哦啾咪 第62章 第62章第62章062白年被沈秘书领到哨塔一楼大厅时,时间还指在十二点二十三。 沈秘书虽然全程带着他,看起来是个非常清闲没事干的秘书,但实际上他应该非常忙碌。 他在带着白年下到大厅后,客气地询问需不需要找司机送他回家。 白年表示自己是开车过来,让沈秘书自己去忙,不需要再带着他,他马上就要离开哨塔。 沈秘书也确实没客气,显然贺晴只是让他来接人,并没有要求他把人招待好送走。 沈秘书客气地说着,下次有空可以联系他,再客气地离开了。 白年看着沈秘书离开的背影,有些好笑地想着老师这次可能被他气得不轻。 往常见完贺晴后,再怎么忙碌的沈秘书也会陪着他直到他彻底离开。 白年对于这种差别,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他在水厅内的胶囊咖啡机机前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手中捏着纸杯就朝哨塔大门口走去。 他无意在哨塔内多停留,毕竟除了少部分大厅楼层的行政人员会有更替,他过去的同事都仍旧在岗。 十一月底的天气已经变凉,白年手持一杯一次性纸杯装的热咖啡,身着一件驼色的长款风衣站在哨塔大门口等人。 等纸杯内的热咖啡被风吹冷,一辆纯黑色的商务车缓慢地朝哨塔的大门口行驶过来。 白年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十二点半。 白年有些好笑地想着还挺准时,今天的一切事情都非常准时。 商务车侧门被打开,上面被推下来的人踉踉跄跄地晃了好几步才站稳。 对方还穿着三天前一件他自己挑选的颜色非常亮的套头卫衣,下身穿着一条运动裤,头发看起来有些凌乱,白年没戴眼镜,没法看清对方此刻脸上的表情。 他啧了一声,觉得自己用脚指头想也会知道表情不会太好看。 三天前,白年费了好大些精力,才能够让迟等听话地被哨塔的人带走。 白年让他努力克制下自己,做个正常人。 对方可能做得还不错,至少不是被五花大绑着被人从车里扔下来。 白年站在哨塔大门口没动,他捏着纸杯仰头喝了口已经凉掉的黑咖啡,一边面色沉静地盯着被从车上推下来的迟等。 迟等满脸戾气地在原地站着,他活动活动了片刻自己僵硬的手腕,因为一路被手铐拷着,他觉得自己的胳膊有些僵硬。 他满脸阴沉地盯着抛下自己的车看了好片刻。 他毫不费力地就记住了那些人的脸,觉得自己要是有机会再见的话,肯定要用自己被对方铐起来的手直接捏碎他们脆弱的头骨。 迟等脸上阴郁,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森气息比这深秋时节的寒风还刺骨些。 周围经过的三三两两个人都绕着他走,甚至有人走到远处,开始拿起电话报警。 白年站在台阶上看见这个显得有些荒诞的场景,觉得有些好笑,他手指捏了捏已经空的纸杯。 台阶下的迟等像是似乎有所觉,立刻仰头望了过来,几乎在瞬间他身上阴森的气息十分夸张地瞬间消散了,他像是一场大雪被高温烤化,冻结起来的躯体跟血液都软成春水流淌。 旁边一个警惕着打报警电话的路人见状拿着手机都愣了下。 白年把手中纸杯捏紧,抬步往台阶下走去,路过旁边垃圾桶的时候他把纸杯扔了进去,他动作不急不缓,像是在公园散步。 可是在台阶下的迟等显然已经等不及了,他好几天没见到白年,每天都徘徊在想杀人跟要克制二者之间徘徊,他情绪一直非常糟糕,像是一座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 迟等是觉得这没什么,他没必要控制自己,也没必要被人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他觉得自己随时想走就走,离开前还要一把火烧了这个该死的地方。 可是白年说:“你跟着他们走,过两天我来接你。” 迟等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非常古怪的好像没办法不听白年的话。 白年说让他等两天,他就等着。 等了两天白年还是没有来,他没办法,只能继续等到第三天。 迟等一边想着真该死真该死,他应该在几天前直接敲晕白年,带着白年去浪迹天涯。 他可以用绳子把自己跟白年绑在一起,让白年根本没办法离开他身边,而不是想现在一样这么被动地等着。 迟等大脑里一直有非常多的念头闪来闪去,他有的时候自己能捕捉到,有的时候甚至自己都没办法捕捉到那些念头。 每个被自己捕捉到的念头都像钟鸣一样地在告诉他,他应该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主动去找白年。 可是每当他直勾勾地盯着进房间给他抽血的研究员,盯着对方脆弱的脖子时,总会懊恼地立刻想到——“白老师会生气”。 他在几天前被人强行带走,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等药物,奋而反抗要离开时,都十分克制着不要去伤害这些人。 因为白年不让。 后来因为对方使用了白年制作的项圈控制器,迟等在那种削骨般的疼痛下,完全没办法思考。 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伤了人,他心中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这群东西真该死。 而是非常、非常的惶恐。 因为白老师,可能会生气。 迟等觉得自己可真是被白年养成了一只听话的好狗。 可是那也没办法,如果白年站在他面前,勾勾手指让他叫,他也只能听话地汪汪叫。 如果第三天还是没有等到白年来接他怎么办?他也只能继续等第四天的到来。 现在他见到了白年,满腹的牢骚跟怨怼就像冰水消融,他迅速地往白年的方向走去,甚至恨不得在短短几步路之间用上自己最快的奔跑速度。 白年才丢了纸杯,迟等已经三步并两步地站在了他面前。 距离近了,白年发现这人脸上胡茬都冒了出来,看起来有些憔悴。 迟等站在白年面前,脑子千回百转了许久,突然龇起牙对着白年笑了一下:“嗨,白老师,好久不见。” 白年挑了下眉,没有说过过多的话:“回家。” 他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随后转身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过去。 迟等只觉得自己身上汗毛都随着白年这平淡的两个字而竖了起来,他感觉到一种自己从未曾体会过的感觉,他没办法详细去描述这种感觉。 非要形容的话,他觉得只能用自己人生中吃到的第一口糖的滋味来与之相比较。 迟等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年的背影,他喉结饥渴地滚动了数下,迅速地抬步追了上去。 他跟上白年,用自己的小拇指去勾白年的手指。 白年脸带着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声音仍旧是一如既往地带着嘲讽的腔调:“你是幼儿园出来郊游的小孩?过马路还要手牵手?”迟等冲着白年笑了一下,语气分外诚恳地解释道:“是的,白老师。” 迟等说,“我想要触碰您。” 白年不知道迟等丰富的内心经历,而且他也算不上是个什么体贴的人,闻言脸上带上了一两分的嫌弃,他嗤笑了一声,没有搭理迟等的请求。 他也并不觉得迟等一个一米九的哨兵,会因为三天的监禁生活而变得脆弱起来:“正常点。” 白年漫不经心地吩咐道。 迟等就收回手哦了一声,他规规矩矩地跟在白年身边。 直到白年找到了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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