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场就变得小心起来。 东区的经济之前主要就是靠贩卖成瘾药物而发展起来,在迟等这个疯子强硬的禁止下,东区的老大带着一群卖货的哨兵造起反来。 奈何迟等最不怕的就是跟别人打架,而且他应该早就有准备,在东区老大召集人闹起来之前,他凶神恶煞地当着非常多哨兵的面非常凶狠地杀了对方老大。 剩下的众多哨兵立刻仓皇地逃窜开了。 叶瓶水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迟等派到东区去管理当地的。 之前的不夜城从来没有向导当某个区老大的情况,叶瓶水一路也走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她几度甚至被当地反向导情绪激烈的哨兵刺杀过。 叶瓶水长期睡不好觉,头发直掉,最危险的一次,她在东区最繁华的地方讲话时,自己身边迟等派来保护她的哨兵反水,她那一次差一点死了,或者说是差一点连死都不如。 那一次运气好,或者说她每一次的绝处逢生都仅仅是因为运气好而已。 后来白年来东区看她,给她换了一批几乎全都是从里尔市偷跑过来,且混得都算不上大好的哨兵来保护。 叶瓶水不知道白年跟这群人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些哨兵显然比本地的那些哨兵要可以沟通的多。 贴身保护叶瓶水的哨兵是个女性哨兵,她是不夜城本地人,不爱说话,大多时候就坐在那里擦她的匕首。 叶瓶水在东区的状态逐渐稳定下来,有一次跟女哨兵闲聊,问她为什么做这个。 女哨兵擦着匕首冷声回道:“你也不看看你们这群人把我们的地方弄成什么模样了。” 叶瓶水看着女哨兵,她沉着嗓子疑惑地问道:“那为什么?” 女哨兵侧过眼睛冷看了叶瓶水一眼,然后道:“那个长得油头粉面的向导,跟我定了契约,说会让我去上面看看。” 叶瓶水仍旧疑惑。 女哨兵把自己的匕首聚起来,对着灯光端详了片刻:“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叶瓶水不知道,白年是不是每个哨兵都有一套这样的说辞,反正之后她的工作好了很多。 直到现在两年后,她回到南区来,是为了见证最后一批被找到的向导,他们被安全的送回里尔市。 确实也有一些向导不想走,但大多数的都已经精神异常,需要回里尔市进行系统的治疗。 而不想离开的向导,待会儿叶瓶水回把她们都带回自己的东区,毕竟东区现在对向导的态度算是最好的。 - 叶瓶水回头看了一眼,最近这几年时间只零零散散见过几年的梁文,对方现在大概算是她一个交流算不上密切的挚友,也是某种程度是哪个救过她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两年时间,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梁文年纪实在算不上大,加上这两年也没过二十五岁,他这两年时间一直跟着迟等到处跑。 他因为嘴巴会说,有些小聪明,跟迟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也能跟人把话聊下去。 不夜城的霓虹灯仍旧五光十色,把这个地下城市照射得如若有阳光,梁文觉得这个地方跟他几年前刚来时没什么区别。 他伸手揉搓了下自己的头发,他刚到这个地方来的时候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不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很长一段时间过的日子都是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他就因为骗到了一些钱,去酒馆消遣一番后出来放尿,遇到了迟等跟白年,生活就发生了几乎翻天覆地的变化。 梁文觉得有些好笑,一次放水引发的蝴蝶效应。 叶瓶水吸了两口电子烟,淡淡地开口道:“你猜迟等会不会带白年回里尔市。” 梁文吃了一惊:“开玩笑呢,他俩走了,这一大摊子事谁来管?刚刚才不上正轨,有点像样了。” 叶瓶水牙齿轻轻地咬了咬电子烟的烟嘴:“迟等的恋爱脑还不够明显吗?” “……” 梁文沉默了片刻,最后不得不承认,在外人看起来狂帅酷炸还疯的迟等,确实就是个恋爱脑。 梁文表示:“至少白年不是个恋爱脑。” 没想到叶瓶水闻言直接笑出声来:“这么久你还不知道白年这个人纯粹是看兴趣待事吗?他不感兴趣的事情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梁文沉默了片刻,不由自主地担忧起了自己这两个非常不靠谱的老大。 不过说实话,迟等做事其实还是非常靠谱的,但是一切靠谱的事情都是以白年的意愿为前提。 梁文觉得头秃,他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电子烟盒,并排着跟叶瓶水两人在大楼门口面无表情地抽着烟。 吞云吐雾的白雾间,梁文看见有个瘦高面生的哨兵步伐不稳地朝他们方向走了过来。 梁文蹙了下眉头,怀疑对方已经对某些现在禁止的药物成瘾,他的身形瘦削,脚步虚浮。 梁文准备喊人带对方去做检查,看需不需要关进强制机构去给这个哨兵做下精神、身体恢复。 梁文侧过头往后看了一眼。 这个男人却突然失声地喊了声:“瓶水——” 梁文顿了顿,他纳闷地转头看叶瓶水,只见叶瓶水的脸在烟雾缭绕下显得冷漠异常。 梁文顿了顿,这个女人从一场浩劫中活了下来,这两年的变化尤其大,最开始的时候她看起来像是一朵没有依附便会立刻死亡的菟丝花。 可现在,她面色冷静地看着一个脸色惨白异常的哨兵喊自己的名字。 梁文问:“认识你?需要赶走吗?” 叶瓶水吸了口烟。 对方站在几节台阶下,声色哀戚地看着叶瓶水,失声般地开口道:“我这几年真的非常难受,我每天都想死,我想给你赎罪,我对不起你。 我真的对不起你,瓶水,对不起。” 叶瓶水神色冷静地冲对方点了下头。 男人欲上台阶:“你杀了我吧瓶水,我这条命还活着就是为了见你的时候,为了还给你的。” 叶瓶水其实没什么话想说,曾经恨不得杀了对方,从酒馆活着出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报仇。 叶瓶水觉得这件事情跟善良与否无关,跟自己本性如何也没有关系,就是时隔这么多年,看见自己曾经爱过的人、抛弃过自己的人、把自己害进无间地狱的人,心底竟然都懒得翻起一丝涟漪。 那些事情都已经无关紧要了,人类的记忆有修复功能,它不可能让你一辈子都沉浸在那些痛苦不堪的过往里面。 叶瓶水的记忆修复功能尤其的好,她把电子烟放进自己上衣的口袋里,突然在这一刻真正意识到自己确实是个非常棒的人类。 她天生带着些对事物不确定的性格,因为经历过的事情也对诸多事情缺乏自信,她曾经多次向白年表达过自己真的不行。 可是白年不是个能听人话的,她赶鸭子上架,骑驴找马,每一天都活得非常辛苦。 在看见这个本该面目可憎,可实际上跟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差不多的男人时,突然在这一刻醒悟自己的伟大。 她在面对曾经爱过自己、抛弃过自己又伤害过自己的人,面对当初恨得恨不得食其肉、吞其骨的男人轻轻地点了下头,面不改色地问道:“有事吗?” 男人的愧疚心被高高的举起来,又被轻轻地放到了地上,他向上走的步子顿了顿,迟疑地问道:“你原谅我了?” 叶瓶水摇了下头,再次平静地询问对方:“有事吗?” 男人张了张嘴。 叶瓶水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男人急速上前,意图追赶叶瓶水:“瓶水,你过得好……” 他话音未落,叶瓶水的女保镖冷着脸抵在了他跟叶瓶水之间,她侧身显出自己身侧的匕首,张嘴说道:“离她远点,不然我不客气了。” 叶瓶水回头看了一眼塞宁拉,疑惑了片刻:“你又躲在哪,从哪儿出来的?” 塞宁拉作为一个冷面保镖,并没有回答叶瓶水的话。 男人急切地在望向塞宁拉身后的叶瓶水,撕扯着嗓子急切说道:“瓶水你现在过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过饭……” 叶瓶水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她在自我怀疑,自己多年前究竟看上这个男人什么。 叶瓶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币,朝男人扔了过去,然后转身离开了。 围观了一场大戏的梁文立刻跟上:“要不要我派人偷偷弄死他?” 叶瓶水睨了梁文一眼:“我没忘记我们年初定了新规定,杀害他人是需要负责任的吧?” 梁文想迟等那个暴力狂定得规矩算个屁,真男人就应该敢爱敢恨。 “不恨他?” 梁文问。 叶瓶水嗤笑了一声:“他也配?” 二人说话间,进入了大楼的内部,一边跟着路过的工作人员颔首打招呼,一边往楼上办公室走去。 路过一条长长的环形回廊,二人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白年正支着下巴坐在办公桌后接电话,迟等坐在办公桌上转动着手中的钢笔。 见他二人进来,迟等微微扬了下头,以视作打招呼。 白年白玉般的手指放在桌上,他脸上表情淡淡,嘴角着一副恰到好处的微笑:“我当然也非常想您,老师。” 迟等的拿着钢笔在桌面上轻轻地叩了两下。 白年看了他一眼,嘴上继续对着电话说道:“我不太懂这些事情,不然你直接跟迟等说?” 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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