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布料和香膏,如今连税银都不够了。 若缴不起,官媒便会强行说媒,哪怕是瘸腿痴傻之人,我也难以推辞。 李文博勉强一笑:“无妨,明早多采些草药售卖。过年时节,还能写对联赚钱,定能补齐。” 凑够今年的,明年又该如何? 明明只消说一句娶我,或干脆将我卖出便可一劳永逸。我姿色尚可,若卖入花楼,想必有人愿要。 或者催我连夜做酱菜绣花,再努力叫卖,这钱也能凑齐。 我暗自思忖,怎会有人傻到这般地步? 世人皆知读书人薄情,他定是尚未想到此法。 我静候着。 李文博起得更早了,提灯出门采药采山货,为卖个好价钱,常多走几里去东市,忙碌不停,从不抱怨。 这日,他又上山了。 午后,乌云压境,雷声轰鸣,邻居王大娘探头而出:“这天气...上月山上刚有牛被雷劈死。” 我心悬嗓子眼。 不谈雷电,入冬时节,山上雨水冰寒刺骨。 我不假思索地抓起蓑衣奔向门外。 李文博蜷缩在大树下避雨,冻得直发抖。见到我时,他那双眼睛瞪得滚圆。 “你糊涂了吗?打雷天不能在树下躲着!”我的火气蹭地就上来了。 破旧的蓑衣终于派上了用场。盖着我们二人,狭小得毫无余地,只能紧贴在一起,肩挨着肩,臂擦着臂。 靠得太近了,他的呼吸拂在我脸上,暖暖的,带着甘草的甜味。心跳声清晰可闻,扑通扑通的,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 雨水沿着蓑衣边缘滴落,我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他把大半蓑衣都让给了我,自己半边身子都湿透了。 “草药,采够了吗?”雨声很大,我不得不小声问道。 “再采几日,定不让你随便出嫁。” “李文博。”我猛地抬头,“你娶我可好?” “能省两人的税钱。” 他突然踉跄一下,差点带着我一同摔倒,整个人僵住了,脸红得似灶中烧红的炭火。 搂着我的手在颤抖,手心的热气穿过衣物传来,声音沙哑道:“...跟着我,要吃苦的。” “我很能吃苦。” “我恐怕连嫁衣都买不起。” “你昨日多给我三个铜板,足够买红烛了。” 李文博沉默了。 片刻后,“...婉儿。”他轻声唤道。 娘亲给的红盖头,终于也用上了。 楚天翔在钱塘游玩了整整两个月。 酣游方归,仆人捧上热茶,他抿了一口便放下,眉头微蹙:“太烫了,味道不对。” 新来的婢女不得泡茶要领,怎么都冲不出楚天翔想要的味道。 晚膳尝了一口饭菜,他又嫌咸了。 喝完药时,玉嘴苦味。 总管小心翼翼回答:“药没变,还是按老方子煎的...少爷在找什么?” 楚天翔已有些不耐烦,问桂花糖在哪。 总管茫然,伺候的下人也茫然。公子娇贵,夫人怕他蛀牙,府中从不置办小孩零嘴。 可他明明记得,每次喝药,药旁总有一颗桂花糖。 比起蛀牙,楚天翔更怕苦。 少爷不悦,处处能挑出错处。 门前的西府海棠修剪不当,来春花开不好看。箱匣衣裳的熏香不对,太过浓郁,显得俗气。连廊下的鹦鹉叫声都不如往日清脆。 处处都不妥帖。 回府一日,楚家上下都觉得少爷难伺候。 直至半夜,夜色如水,楚天翔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终于知道哪里不对。 从前他出门归来,总有个灰白身影小跑着迎出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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