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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驰怒道:“一群软蛋,一群懦夫!” 迈克尔说:“主教,你别太过分了。” 缇丰说:“经表决,我们血族将竭力与鱼骨修好。” 迈克尔说:“黑棺将授予朗基努斯侯爵头衔,并授予他八十三层豪宅一套——那也是我曾经的住宅,并且,请他成为我孩子索萨的教父。” 勒钢说:“我可以聘请他为即将创立的游骑兵军事学院荣誉院长,瓦尔基里联队的特殊行动顾问。” 麦克斯韦尔苦笑道:“想不到我们血族竟对一个人类如此卑微谄媚,麦宗,你怎么看?” 麦宗说:“我持保留意见,随你们喜欢吧。” 缇丰说:“博士,请如实回答我,如果将来鱼骨·朗基努斯有威胁血族生存的意图,你有办法阻止他吗?” 麦宗说:“为何问我?为何不问问黑棺的实际领导者?” 缇丰:“我怀疑执政官,以及执政官背后支撑他的力量,或许不足以遏制朗基努斯。而你却总能让我们大吃一惊。” 麦宗叹道:“数千年以来,我们是高悬于人类之上的神祗,但在我们之上,也曾有操纵我们的神明。人类与我们共存至今,而我们也与我们的神和平相处。这个世界自有维护平衡的力量,即使那曾经毁灭万物的太阳,也终究变得沉寂而温和了,不是吗?” 博驰说:“你现在是想和我讨论神学?” 麦宗说:“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在此的争辩毫无意义。我不会选择与朗基努斯为敌,但即使局面存在恶化的可能,我也不认为我们应该反应过度。诸位不乏智慧,理应明白事理。我言尽于此,请诸位容我告辞。” 这会议就此告终。 我是屏住呼吸听完这场辩论的,结束之后,我不禁长长松了口气。 乏加说:“这场会议是在两天前,他们正准备召你返回,并赐予你上述奖赏。” 我问乏加:“你怎么看?” 乏加说:“他们如何判断,我无法辨别。我的数据显示出某种极端的矛盾,首先,我不认为缇丰公爵对你的实力判断失误,你确实是击败康士坦西亚之人,也确实是遏制亚伯之人。然而,根据我对你的战力指数统计,你又绝无可能具备那样的力量。” 我猜我一定吓得脸都白了。 乏加:“我判断你的力量极其不稳定,在某些时候,你并不强,但某些时候,你的表现超出了计量。” 我问:“那...你的结论是....” 乏加说:“你仍需要我的帮助,需要黑棺的帮助,所以,我仍会照看你,以免你糟糕的运气让你遭殃。” 我可爱而可靠的乏加,你就像是我孝顺而有出息的女儿那样让人欢喜,让我这垂垂老矣的父亲放心。 我离开豪宅,决定去见迈克尔,他在会议中所说的话让我感动,从不敢相信血族中有他这么心胸宽广的人。 我会告诉他,我将始终站在他身边支持他。我对之前怀疑他对我的友谊惭愧万分,今后,该是我回馈他信任的时候了。 当我靠近通往顶层电梯时,守卫在电梯旁的几位仲裁者精锐站直了身子,我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他们的呼吸声变得低微而短暂,他们很紧张。 他们中的首领问道:“朗基努斯侯爵!您何时回来的?” 侯爵? 我假装没听见,说:“就在今天,我来拜见执政官,他是否有空接见我?” 仲裁者队长说:“大人说无论何时都不得阻拦您。” 乏加,他们知道了吗? 是的,他们都知道。 好极了。 我步入执政官富丽堂皇的大殿,那些仲裁者训练有素,一动不动,仿佛一些铠甲展示架。以往我每一次经过这长廊,都不禁为他们的威严而震慑,像是漫步于巨人的注目之下。 可现在,他们似乎缩小了,一个个恨不得低下脑袋,缩小身子,躲避我,躲避被我惊扰的空气。 彼列说的没错,虚荣是个好东西。 来到迈克尔的会客大厅,我喊道:“老朋友,我回来了!”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迈克尔说:“鱼骨,你可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说:“我可从没想骗你,只是你从来不问,而我又是这么一个低调而华丽的人....这不是借口,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变,我自始至终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迈克尔真诚地笑了,他把录音中许诺给我的所有荣誉说给我听,那豪宅、爵位、院长与战争英雄的头衔,在我脑中像是一场悦耳的仙乐演奏。 他命令一位仲裁者将索萨带来,随后与我坐下聊天。他是个繁忙的人,不像以前那样悠闲,但与他这样健谈而有礼貌的贵族聊,确实令人心情舒畅。 过了不久,索萨出现在我们面前,他鞠躬之后,就用看着英雄的目光看着我,看得我心头小鹿乱撞,颇有些不好意思。 迈克尔说:“我请求你担当这孩子的教父,教导他,保护他,做他的师父与主人,而他也将永生永世尊敬你,热爱你。” 可我压根儿不信教,无论是基督教还是该隐教都不信。 但我信什么都不重要了,这只是走个过场,就像古时候的那些大人物互相联姻一样,他让这孩子与我多了这样一层亲情,是为了向我表示他的好意。 对该隐教的教徒而言,教父甚至比父亲更重要,那是他们终其一生都必须信任的人。 我笑着说:“那还等什么呢?就让我成为这采摘蜜桃....咳咳....培育树苗的园丁好了。” 好险!差点说错了话,那并不是我的本意,而是彼列残存在我心中的邪念如幽灵般作祟。 他妈的彼列!你真是个万恶的畜生! 索萨单膝跪在我面前,说:“我索萨·迈克尔以该隐的名义起誓,认鱼骨·朗基努斯先生为我的教父,终生侍奉他,崇敬他,爱戴他,信任他,视他为该隐在世的化身。” 我说:“我鱼骨·朗基努斯以该隐的名义起誓,认索萨·迈克尔为我的教子,终生保护他,指引他,纠正他,信任他,视他为我的义务和职责,令他成为该隐的荣耀与楷模。” 我不能喂他喝血,因为我血里有毒,能毒死凡人,所以迈克尔提议用葡萄酒代替,我喝了一口葡萄酒,看着这完美的宛如雕塑般的男孩将混杂着我唾液的葡萄酒喝入他鲜红的嘴唇。 啊,他还未醉,我为何已然微醺? 打住,鱼骨,打住,切记你不是个哲学家,更不是个绅士,而是一个圣徒。 迈克尔让索萨陪着我四处转转,接受我的教导。这小子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古时的中国有让丫鬟为贵客侍寝的邪恶习俗,他把我圣徒朗基努斯当做什么人了? 整个下午,索萨纠缠着我,一刻不歇,终于让我精疲力竭。 他缠着我反反复复讲述与康士坦西亚作战的前因后果,细枝末节。他对我表现的如此崇拜,以至于在某一瞬间,我真觉得我有了这么一个完美无瑕的儿子。 第143章 青春无悔 贝蒂联系了我,我把素材整理了一遍,交给了她。 她说“哇哦!” 她又说:“这玩意儿太敏感了,我不知道写出来会不会被追杀。” 我认为如果缇丰认为贝蒂是我聘用的枪手,是不太敢拿她怎么样的。 她笑道:“这么滚烫的素材,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用?也许把人物背景名称全改了?总而言之,谢谢啦。” 她给我上次那本书的收入分成,这些与建设城镇的投入相比是杯水车薪,但有总好过没有。 当我来到电梯门口时,长老院的卫兵说:“侯爵!鱼骨侯爵!执政官有请。”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急促,问:“怎么回事?” 卫兵说:“执政官说是关于索萨。” 我大吃一惊,记得前天离开宫殿时索萨还好好的,难道他们以为我对索萨做了些什么?真是岂有此理。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为了抵抗彼列在我灵魂中留下的卑劣之心,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吗? 或许,我确实有两次捏了索萨的下巴,亲吻了他的...额头,那都是出于长辈的慈爱,而不是为了让我自己暗爽一通...... 我霎时觉得自己比萧峰还惨,比狄云还冤。 卫兵说:“您最好快一些,不然情况会对索萨少爷非常不利。” 我意识到或许他们并不是要对我仙人跳,匆匆赶往长老院。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我见到了迈克尔、勒钢与其余长老,此外还有索萨和纳尔雷。两人跪在地上,像是私奔被捉回来的小两口。 这比喻不太恰当,但情况就是如此。 迈克尔维持着他的礼仪和气度,勒钢依旧冷静沉折,但看得出来,这件事令他们很不快,是一件令人发愁的祸端。另外四位长老则有些幸灾乐祸,血族之间一贯勾心斗角,最亲近的人之间也难免俗。 迈克尔说:“鱼骨,由于你是索萨的教父,处理他时,必须有你在场。” 我问:“处理?为何处理他?这孩子还小,又能犯什么错?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勒钢叹道:“纳尔雷,由你告诉侯爵。” 纳尔雷抬起头,目光对准我,无丝毫敬意。我几乎以为他看穿了我强者的伪装。 他说:“昨夜,我将索萨变作了血族。他竭力反抗,但未能敌得过我的力气。” 我大惊失色,因为我记得长老院最为严厉的一条律法:在黑棺之内,不经过长老院选拔,血族成员不得擅自创造另一血族,违者必须处死——包括创造者与被创造者。 索萨颤抖着摇头道:“不,是我央求纳尔雷这么做的。” 我问:“为什么?下一次选拔也不过短短几年时间,你为何这么着急?” 纳尔雷高声说:“别听他胡说,是我强迫了他,是我执意将他变作我的子嗣,我的同胞,我的兄弟。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此事与索萨无关。” 索萨说:“纳尔雷,你别混淆事实了!” 他们是在互相替对方脱罪,试图拯救对方,多么令人感动的情义,虽然这情义不免让人想歪,可仍让人钦佩。 博驰叹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人谁在说谎,但这无济于事,根据法律,执政官,该如何处置他俩?” 迈克尔居然还笑得出来,那不仅仅是苦笑,而是为了遮掩心中的惊怒而做出的笑容。 他说:“依照法律,应当是死刑。” 我说:“算了吧,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把两人领回去,各自痛揍一顿,让他们领了教训就得了,何必那么认真呢?”说着,我拍了拍索萨肩膀,说:“和大家说声对不起,喝点热血,让自己好过一些,这算得了什么大事儿?” 缇丰叹道:“鱼骨,你不是血族,不懂得这铁律已经持续了数百年。” 我怒道:“上一任执政官密苏里偷偷制造了多少血族?” 麦克斯韦尔答道:“但密苏里死了,侯爵。”这话让我一时语塞,愣了一会儿,我又说:“那些弱血者不好活得好好的吗?凡事都有例外。” 博驰冷笑道:“弱血者是一群低下的小白鼠,不值一提,只要我们愿意,随时能处死他们。” 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给执政官面子吗?你不给勒钢公爵面子吗?” 博驰说:“我只要执政官一句话,无论是‘处死’也好,‘释放’也罢,我都会遵从。但我们都会记得,记得执政官今日的处决。” 我明白一旦迈克尔放了索萨与纳尔雷,他的威信将急剧下降,而其余贵族也将获得随意创造子嗣的资格。 若一切都留在暗处,回旋的余地很大,可事情摆到了明面上,就非常不好处置。 他们必须被惩罚,但我不能让他们被杀死。 我说:“且慢,他们今年都不超过十六岁,对不对?” 博驰说道:“这又怎样?索萨和纳尔雷都为了成为贵族而经受过最严苛的教学和训练,任何略有瑕疵的表现都是不可接受的,更何况是这样的大错?” 我说:“别拿血族的那一套来唬人,依人类的年龄,他们还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应当减刑,甚至完全豁免。” 博驰说:“真是一派胡言,若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可以教唆那些小娃娃大摇大摆地上街杀人,而不受法律制裁?” 我说:“当然,只要你有本事教唆的动。” 博驰怒视着我,咬牙切齿,但当我垂下右手时,他表情剧变,像是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我想起我其实是核威慑级别的骗子,而且他们都还信了。 我说:“我不知道,但这孩子是我的教子,如果他遭遇了什么不测,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尤其是那些....咳咳....烦人的苍蝇。” 看来博驰的信仰在这一刻背叛了他,他坐回了椅子,说:“无聊,真他妈的无聊。” 我不介意他说脏话,只要博驰信仰的神不介意就行。 勒钢说:“我坚信索萨是无辜的,鱼骨,你带着他到外头等候片刻,我们很快就会做出裁决。” 我知道索萨安全了,赶忙将他带到府邸的阳台上。索萨本就苍白,现在脸上更罩上了一层死者的青色。 我挠了挠他的头发,说:“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纳尔雷,这小子看似一本正经,想不到比我还猴急....” 我在说什么?这话太可疑了,不会开玩笑就别开玩笑,鱼骨!一定是彼列让我管不住自己的嘴。 索萨望着下方的景色,望着明亮的灯光照射的草坪,眸中流下血一般的泪。 他说:“教父,昨晚我和纳尔雷见面时,他嫉妒你了。” 嫉妒我? 索萨说:“我很尊敬你,我对你的崇敬近乎狂热,所以,我说了你很多好话,我把你告诉我的英勇事迹全告诉了他。这让他很恼火,他当时说:‘你与他亲密的不正常!你简直是发疯了。’” 我觉得一口锅扣到了我的头上,但我还不能甩。 我问:“他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索萨说:“他是那种争强好胜的性格,他似乎认为我的知心朋友只能有他,我不应该盲目地仰慕旁人。” 我说:“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你难道不能仰慕迈克尔?仰慕勒钢?” 索萨摇头道:“他不在乎我对养父们的感情,只在乎我对您的热忱。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很复杂。” 这些幼稚的孩子,在他们的年纪,他们分不清许多事,他们会将生活的烦心事发泄到任何地方,也会把任何感情混为一谈。 也许纳尔雷成为血族之后,自认为应当受到索萨的顶礼膜拜,甚至将索萨视为他的所有物,不许索萨不忠诚,不允许额外的人分享索萨对他的情义。 而索萨成为我的教子,对纳尔雷而言是沉重的打击,他认为是我夺走了他的朋友,他珍贵的物品,受他监护的孩子。 甚至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的两小无猜,他的兄弟,他的...情人。 啊,青春年华,是多么的混沌蒙昧,难以言喻,我越是理性分析,越觉得自己茫然而无知。 我问:“所以他就转化了你?” 索萨说:“我们开始吵架,他说了过分的话,我也毫不留情的还击。到了最后,我向他道歉。他说:‘如果你是真心道歉,那就把你自己献给我。我们共同面对后果。’” 我怎么有一种自己被牛头人的感觉了呢? 我问:“然后你同意了?” 索萨低声道:“我...很抱歉,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我只想‘好,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那就看看谁更勇敢吧。’” 我轻拍他肩膀,说:“会没事的,谁年轻时没有个犯错的时候?” 卫兵叫我们回去了。 会客厅内,迈克尔说道:“鱼骨,经过讨论,我们做出了以下决议: 第一,剥夺纳尔雷所有贵族的头衔与财产,调拨至瓦尔基里联队进行为期五年的野外拓荒,不得宽恕,不得减免。 第二,剥夺索萨所有贵族的头衔与财产,在家中监禁思过,唯其教父能探望他,不得外出,不得宽恕,不得减免。 其余长老已无异议,你觉得如何?” 我点头道:“就这样吧。” 血族们都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离开,唯有迈克尔与勒钢仍坐在沙发上。 过了半晌,勒钢说:“抱歉了,兄弟。” 迈克尔答道:“好说,一切都好说,兄弟。” 勒钢和我先后与迈克尔握手,随后走出了门。 在这一刹那,我觉得迈克尔很孤独。 可在这遭天谴的时代,谁能没有几桩烦心事呢,对不对? ———— 本卷完 第144章 梦中废柴 我做了个梦。 梦中,我不再是我,而是萨尔瓦多。 我不在黑棺,也不在号泣,而是在剑盾会的阳中影地堡内。 奇怪,为何我会梦到萨尔瓦多?不可否认,他和他姐姐长得有几分相似,可我也不至于拿他来做梦。 希望这梦境的走势正常一些,不会出现一些让人不适的场景。 我也当竭力控制我的双手,不去触碰我那异物。 ...... 萨尔瓦多被起床号惊醒,他从双层床铺中一跃而起,花了不到二十秒穿戴整齐,又花了不到三十秒叠好了床。 闪亮的肌肉群、健壮的人影,浓郁的汗味,粗豪的叫喊,剑盾会的骑士随从们跑过卧室,在水池旁洗漱。 他们是剑盾会的底层学员,生活和训练极其严格。 萨尔瓦多不知被谁绊了一跤,摔了个跟头,这些男孩儿都笑了起来,有人说:“间谍!别慌!我们还没怀疑你。” 他的绰号是间谍。 萨尔瓦多看来过得确实不怎么样,不过这并不意外,废柴流的主角都过得不怎么样。 废柴流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就怕不是废柴流。 随后,他们开始练习训练剑法。 他们聚在一个钢铁铸成的大厅里,挥动长剑,挥洒汗水。一剑接着一剑,同一个动作重复一百遍,一千遍,直到肌肉形成条件反射。随后,习练下一个动作。并在剑上捆绑重物。 萨尔瓦多曾跟随海尔辛练过念刃,但与这训练截然不同。海尔辛锻炼的是萨尔瓦多的意志,而这时练习的则是基础体能。忍耐躯体的苦可以增强意志力,从而诱发念刃的产生。 如果这些少年不能在二十岁前通过剑盾会的念刃测试,他们会被送往荒野,自生自灭,那通常意味着他们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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